第十九章:庐江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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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解县关家,关羽自然坚持和苏佩去庐江。依照和徐晃家的先例,苏佩也给关家一些资财备不时之需。看看关老爷的身体不是很好,于是又将华佗的五禽戏教给关老爷让勤加练习。关羽得知这些,自然是大为感佩,对苏佩更是忠心。
返回洛阳已近十月底,苏佩又见伊人,便想起河东卫达,于是难掩黯然神色。看看蔡琰一无所知的样子,苏佩更是难过。在洛阳呆得数日,由于朝廷多事,一直也没有见到蔡邕,看看已近岁末,让裴壮士安排好洛阳的生意,便准备回庐江。行前留书给蔡邕,提示行事勿要锋芒毕露给自己种祸,恳切之情,溢于纸面,但料想蔡夫子也并不会听一幼童之劝,只好聊尽人事而已。
从洛阳至庐江有一千七百余里,苏佩一行四人紧着赶路用了大约二十天时间才到达。
见到师父华佗和太师父壶翁,苏佩自然感觉亲切,确实有回家的感觉,于是对此二人十分亲昵。华佗和壶翁本来都是修性之人,本是讲求含蓄,情感不外露,但看苏佩对二人的眷恋,倒都觉得抚育苏佩之举实为幸事。
再看苏佩带回来的二人,华佗倒不觉得如何,壶翁两眼放光,暗暗觉得惊讶。壶翁知道张任、甘宁俱为可造之材,此二人随黄忠来到庐江可是说是巧合,但苏佩推荐三人及延请的黄忠以及目下带回来的两人,此六人但看言谈举止,均有雄霸一方的潜质。虽知苏佩来自一千年前,但忽然间聚得这么多能够翻江倒海的苗子,壶翁也是暗自乍舌不已。凭自己的修为和游历所见,知道世道乱在旦夕,所以苏佩所说的“预订未来”马上就打动了他,华佗托人找到他时他便回到庐江来,但看苏佩聚集起来的人,便知道“预订未来”所言非虚。
看到庐江城西门外的学堂,苏佩则是更为惊讶和兴奋。壶翁等人在庐江城西门外二里处买得一个一里见方的场地,然后将用高为九尺的院墙圈了起来。院南大门上标为“苏氏别府”,进了院门绕过萧墙就看见一个庞大的跑马场,约有百丈见方,边缘能够看出是马道,中央则是筑好的地基再铺上沙砾,有一半看来是训练步战技巧的,另有一半则是安装了靶位看来是训练弓箭之术。在场地东边是一排两丈见方的房舍用来住人,门朝东,房廊和东边院墙有约十余丈,其间妆点水榭亭阁,感觉别有洞天。壶翁、黄忠的房间靠北端,诸生的房间按长幼序依次排往南端。东首最北端是一独立大方上书“修文堂”、对应西边为“习武堂”,两房相对,修文堂有两丈宽,四丈长,而习武堂则有三丈宽、六丈长。看看房梁的木材,苏佩知道这肯定花了不少心思。
苏佩四人在壶翁的带领参观学堂内的各处地方并介绍功用,苏佩看太师父青春勃发的样子也甚是高兴——这种已经有五、六百岁高龄的老怪物,已经很少有东西引起他的兴趣,现在给他一堆孩子来带,马上就变得不同了。关羽、徐晃固然是因为马上要在此生活兴奋异常,而裴壮士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大的教育训练场所,因此也是十分兴奋,看得眼睛灼灼生光。
到了习武堂里,黄忠正在给包括虞翻在内的甘宁、太史慈、张任、周泰、鲁肃六人讲弓术技巧。见壶翁领着四人过来,为首是一个小孩,已经明白是苏家少主人,于是就示意停下来,自己走到一边站下旁观。
壶翁先给大家引见:“这是苏家少主人苏佩苏怀瑾,也是你们中间我教授最早的弟子,也是资助我们在此习武修文的东家。”于是大家起身见礼。
苏佩先走到黄忠面前:“见过黄师父,同时也谢过当日汝南解围之恩!”
黄忠一愣,才想起来华佗等人在汝南的事情,虽然没有人告诉他那时的婴儿就是现在苏家少主,他现在明白了。看苏佩如此行事,以为是华佗等人的教诲,也没有奇怪的,但见知恩不忘,也觉得很有义气,于是忙辞谢答礼。
苏佩示意大家席地坐下,让关羽、徐晃二人也一众人后面去。然后苏佩望着另外五人说:“我们以前都没有见过,进来的时候太师父也没有给我指点各位。现在我们做个游戏,我在此猜猜你们的姓名,看是否能和你们对应得起来。猜不中的,我便送其一份礼物,但管是庐江有的东西。如果我都猜中了,你们便须和我一起练一种功夫,此功需要三年不能间断。如何?”众人一时大感有趣,都指望猜不中自己。
苏佩先对虞翻笑到:“虞大哥,我可是已经认识你了,不过你的礼物我从洛阳给你已经带回来了。”
虞翻见到苏佩已是很高兴了,见有礼物,连忙谢过。
苏佩望了望个头最高的一人,此人大约只比关羽矮一点,面色白皙,眼光中有种桀骜不驯的神色。苏佩对其施礼:“这一定是甘宁甘大哥罢。”
此人有点不甘地一抱拳:“巴郡甘兴霸见过少东家。”

苏佩看了看甘宁:“你比较吃亏点,因为五人中你年龄最长。这样罢,我会送你一件趁手的武器。如何?”
甘宁大感意外,忙起身谢过。
苏佩再看看另一高个的大孩子,此人身高约七尺,面色红润,眼光犀利澄澈。苏佩笑问:“这一定是孝义闻名东莱的太史大哥吧?”
此人听此一问,略一惊异:“东莱太史子义见过少东家,但凭差遣。”
苏佩微笑:“太史大哥也是因为你年龄稍长于其他人,这样吧,我也送你一件趁手的兵器。”
太史慈沉稳地起身谢过然后坐下。
苏佩再转向最小的一人,此人虽然最少,但举止很是沉稳,正好奇地看着自己。苏佩冲其笑笑:“最少的,定然是鲁肃鲁小哥了,我应该比你仅小一岁。”
鲁肃闻言也微微一笑:“见过苏少爷,庐江鲁掌柜是我四叔,早听说少主人聪颖过人,今日见过才知传言不虚。”
苏佩听得一惊讶,转而明白了,鲁钦也是临淮人,只怪自己没有想过,临淮鲁家乃是富豪之家,鲁钦谙熟商道定然是出生在这样的家道才可能。
再看鲁肃,正要施恩,鲁肃大大方方地说:“我对武艺的兴趣一般而已,如果少东家要给我点东西,我希望是一套文具。”
苏佩笑了笑:“如此甚好!”
再看另外两人,生得同样高,约有六尺,和徐晃仿佛。苏佩看看两人,暗暗怪讶:这个周泰也太能长个了吧,按说他和张任应该像差一岁的,竟然能长成一般高。再看二人的神情,都是忠勇坚忍之人。只有一人看形态感觉爆发力稍为强些。苏佩左右看看,思索了一下,索性赌赌。他对这个感觉爆发力稍强点的人作了一揖:“这位应该是周泰周大哥吧?”
此人起身躬身行礼:“九江周泰周幼平见过苏少爷。”
苏佩松了口气,剩下的定然是张任了。实际输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自己一来为了给他们一点惊讶,如果不能全胜定然不能竟全功,另外自己要授他们武功,也是为了以后上下的名分。
苏佩笑了笑:“侥幸猜中了,周大哥应该比张大哥小一岁吧,怎么个头差不多?”
周泰笑道:“我和张大哥仅差数月而已。另外也许我确实能吃能长罢了!”
众人都是一笑。
苏佩对周泰道:“周大哥也会得到一件趁手的兵刃。”
周泰谢过后坐下。
苏佩再转向张任施礼:“苏佩见过张大哥。”
张任忙起身回礼:“蜀郡张任张子信见过苏少爷。”
苏佩一愣,因为从来没有听说过张任的字,因此有点疑惑:“师父给我的信中看来忘了告诉我张大哥的字了。”苏佩笑道,转头看了看壶翁。
黄忠在一旁笑道:“张任的字是王师父起的。”如此一说,苏佩更是迷惑。
“王师父就是你太师父我咯。”壶翁大笑。
苏佩想了一下已经知道王姓原来就是鬼谷子俗家时的姓氏。但又转了半天才弄明白,这么多人关系大为混乱——苏佩自己和虞翻因为华佗的关系,将壶翁称为太师父。而其他人都将壶翁称为王师父,但是黄忠又拜在壶翁门下修文,因此也成壶翁为王师父。
“这也太乱了吧?”苏佩皱着小眉头。
“我们这叫‘各交各的’,一点都不乱。”壶翁顽皮的神情让苏佩马上认定他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苏佩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转向还在站着的张任:“张大哥,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要客气。张大哥也会得到一个趁手的兵器。”
张任很拘谨地谢过。
苏佩叫过关羽引介给大家:“这是关羽。”
关羽对周围一揖:“河东关云长见过众位兄弟,拜见二位师父。”
众少年见关羽甚是雄壮,也纷纷答礼。
然后苏佩又叫过徐晃来:“这是徐晃。”
徐晃见有这么多少年,各自都看来不凡,因此躬身作揖:“河东徐公明拜见众位兄弟和二位师父。”
一时间热闹非凡。
苏佩见大家都在场,干脆趁热打铁:“我说你们得跟我学一种功夫,这种功夫不需要特别的天赋,需要的只是要坚持不懈地练习。大约三年,才能小成,一定不能松懈才成。而练后则骨中生出神力,以意御力,臂、腕、指、掌可以硬如铁石,削木断骨。而练至化境后,可以手托城闸、力能举鼎。我知道大家都是百世不遇的奇才,但此功定然能给你们带来更多好处。”
看看大家有些不信,苏佩吩咐关羽从外拿来一截手臂粗细的木棒。然后苏佩也不作势,只将意用于右手手掌边缘,然后撮手成刀状,用力削下,只见木头应手而断,看截面如刀削过。
众人大讶,包括黄忠、壶翁何裴壮士也都大为吃惊。再看苏佩手掌时,因为他已经散去了气劲,一切如常。
众少年大感兴趣,纷纷要学,连鲁肃和虞翻也都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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