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聚首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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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手将双方的将士筛选了一遍之后,双方的近身攻击开始了,这也标志着广宗会战全面打响。
苏佩带着四个老一辈人物中军将领陪着皇甫嵩等人在其中军大帐前搭起的高台上观战。以张郃为首的将领控制着一万余后军和水墨和金秀控制的一千禁卫兵卒,虞翻带领的一千医护女兵站在高台周围。高顺和典韦控制左、右两军将领,直接被投入到战场上去。
当两军远程攻击的时候战力不能完全明显地呈现出来,而当双方短兵相接时,军队的素质马上便展现出来。
张梁控制的近十万余黄巾士兵将整个战场弄成一种黄乎乎的样子,而朝廷官军则大多是深色的衣甲和红色的战袍。整个战场上人仰马翻,不久便都是一种颜色——血红色。
朱隽所领兵也还有八万之多,不过因为他保留了三万在中军帐下后备,所以投入到战场上不过五万余人。而苏佩除了后军直接将自己麾下包括收编的清河郡的兵士全部投入到战场上了。相形之下,苏佩完全负责的官军右翼比其它两路的进境都要顺利些。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仿佛有条不紊的生命收割队伍,展开阵形如刈草般将黄巾军士纷纷砍翻在地。
由于在高处,苏佩运用灵力,可以清晰地看到远处的厮杀并听到双方呐喊声和倒地者的呻吟声,一时间战场如同炼狱般惨烈。第一次这么在主战场外观战,苏佩仔细观察黄巾军大营的状况。只见虽然外部杀声整天,人仰马翻,但是张梁大帐处沉静如水,只见信号兵不停地来回穿梭。其大帐前的一片兵士整齐地列队在其营帐见。凭着感觉,苏佩断定这数万人是张梁压箱底的本钱,这也是让卢植与董卓甚至苏佩自己身边的皇甫嵩吃瘪的主要原因所在。即便是张梁的道法让部分人惨遭横死,但是这伙精兵才能有效地大规模杀戮因此混乱的官兵。
于是苏佩凝神注意张梁这股力量的动向。不多时,苏佩麾下负责的右翼战场上已经将黄色清扫得很淡了。而虞翻率领的医疗兵已经忙碌起来。而张郃率领的后军已经在张郃的安排下分了部分兵进入战场帮助将己方伤员抢回本阵。此时只见张梁的大营中忽然动了起来,一彪人马脱离大帐朝右翼战场而去。
原来张梁见势头不好,分自己麾下训练有素的士兵三万余人一半抵住中路的强兵,另指挥一半精兵离开本营朝高顺等人杀去。
苏佩打了个全面进攻的手势,只见近卫营中走出三伍兵士来。只见此三伍士兵分三排,前面排和中排的两人肩上扛着一个异常粗大的号角,而后排的人凑在号角的吹嘴处,然后此五只硕大的号角同时反复吹奏了一组简短的号声。这号声压过了场内的呐喊声和鼓声,给前方的将士传递了冲锋的命令。原来苏佩早已考虑敌我双方的鼓声在混战的局势下不能有效地传递中军命令,因此在训练过程中加上了特大号角然后通过一些号角长短搭配来表达一些简短的命令。
次号声一出,苏佩方面的将士闻声士气大振。而其它的官兵和黄巾匪军初次听闻此震耳欲聋的号角声都是一呆,当然谁先反应过来谁先占个便宜,马上又开始了你死我活的争斗。
苏佩看看战场,对皇甫嵩笑道:“大人请在此等候好消息,我欲在战场上去浑水摸鱼了。”皇甫嵩也刚刚反应过来此号角是苏佩指挥他的部队冲锋的,于是也给自己的军队通过战鼓传递冲锋的命令去了。
苏佩下了高台,翻身上马,对一旁的张郃笑道:“如今左右没事,张将军随我到战场上去冲杀一番如何?”
张郃笑道:“末将求之不得!”于是苏佩领着近卫兵和后军一道杀入战场。
近卫兵和后军军士早已憋好了气力,此时杀入阵中,相对于苦战两个多时辰的黄巾军士而言,如同猛虎扑入了羊群。苏佩早已算清了张梁的路径,因此看准了方向朝其截击过去。近卫兵在周围护卫清剿,后军紧随其后。所到之处,一片血光。
只见周边的人纷纷退走,苏佩看到前面一彪人马正朝自己而来。苏佩运足灵力,看到为首的俨然是张梁。虽然十来年不见,但其轮廓变化并不大。只是此刻张梁面容憔悴,眼中泛红,凶光四射。苏佩暗叫:真是造化弄人,这几个道门孽障还真的都要撞在自己的枪尖下了。
忽然,苏佩左手边杀出一队人马来,径直朝这张梁冲杀过去。仔细看明白这一百多号人都穿着官军的服饰,想来是皇甫嵩麾下的将士。苏佩正要搭话,看见对方为首两员将领一人耳大臂长,一人豹眼雄壮。于是苏佩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莫不成是刘备和张飞这两人——他们被自己拆了桃园三结义,难道两人结义了不成。
这为首的两人看见苏佩,也是一愣,打量了苏佩等人一眼,心中也开始计较起来。双方正要搭话,只见张梁忽然腾身离开马背,如同鬼魅一般朝铁塔般的豹眼大汉电射而去。

由于张梁和此人距离最近,估计张梁也看出此人不是好相与之辈,存了偷袭掉速战速决的念头,因此朝此人强攻望能奏效。
“小心!”苏佩扬枪大喝一声。
此大汉本来已经觉察身边有人欺近,正要回头防卫,但是看到苏佩扬起的蚩尤战枪,心里一惊欲定睛看清,此时再回头已经晚了。只见张梁的刀如匹练般兜头砍将下来,已经稳稳当当地砍在了此环眼大汉的脖子上。
“贤弟!”“大胆!”两声断喝在场里响起。叫“贤弟”的自然是悲痛欲绝的刘备。而大怒不已的便是苏佩。
但是事情并不像苏佩等人担心的那样看到此大汉的首级落地。只见此此刀刚接触此人后颈,一道红光迸射出来。张梁的刀被这股红光弹开来,而张梁仿佛触电般松手让刀飞了出去。张梁身子一转,落在此大汉的左后方六、七步,看着手心发呆。
此时豹眼大汉转身一提马,朝前用蛇矛一戮,就见张梁当胸穿在蛇矛矛尖上。此时只听周围一片哗然——张梁的近卫之卒固然是慌乱无主下喊出声来,而另外则是此二人身后和苏佩身后等人的欢呼声。眼见主帅被如此杀死,这些黄巾贼众一哄而散,张郃指挥人追逐杀伐而去。水墨和金秀指挥近卫兵在苏佩身后回护。此时苏佩才发现有几骑风驰电掣般涌至自己左近拱卫起来,仔细一看,原来是高顺、典韦、赵云、周泰。以周泰跑得最快,他来到苏佩左侧,恶狠狠地看着此豹眼大汉轻声对苏佩道:“少主小心!此人的情形应该是祝融战魂苏醒之兆!”
苏佩听周泰之言,马上明白了为何此四人在混战中赶了过来。因为这些人长期和轩辕黄帝作战,对祝融自然是很熟悉。而这种熟悉,在很大程度上其实就是对其道力气息的熟悉。这也说明为什么周泰会赶在众人前头到达——因为他作为共工战魂,最后一战便是和祝融等人所决的生死之战(对他们来说生死不过是**的覆灭和战魂沉睡而已),因此周泰对祝融战魂的苏醒自然最为敏感。
此时只见此豹眼大汉将蛇矛一轮,将张梁掼在地上,眼看张梁活不成了。此人方转头用豹眼环视苏佩等人,策马上前来,用蛇矛指向苏佩道:“吾乃燕人张翼德!来将通名!”
“贤弟!不得无理!若为兄所料不差,此人当为龙舒侯国驸马都尉苏大人!”大耳长臂的将领对此豹眼大汉喝斥道。然后他策马上前作揖道:“敢问可是驸马都尉大人?涿郡刘备刘玄德携义弟张飞张翼德拜见大人!”
苏佩忍住心跳提马上前,摆足了官威:“刘将军免礼。方才本尉正在替张将军担心。不想张将军武艺如此精妙——若本尉所言不差,刚才所挑之将应是此战罪魁祸首张梁。恭喜汝二人获得如此赫赫战功,本尉定当禀过皇甫大人论功行赏。”
刘备和张飞见张梁所领之兵甚是勇悍,因此欲奋力杀死贼首,但实在是没有想到这贼首便是张梁本人。听苏佩如此说,两人都是一愣。刘备道:“吾兄弟二人不过侥幸而已,此乃无心所得。吾等不敢贪功,请都尉大人笑纳此贼首级。”
苏佩粲然一笑道:“刘将军不必如此客气,汝等身为军人,自然需要奋力征战以积功勋。倘若官军都似如二人能‘无心而得’,贼寇气焰何能如此嚣张。因此汝二人功不可没,勿要再推辞。”
张飞在苏佩和刘备对答这片刻,估计已经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的眼光从苏佩的脸上移至周泰,再移至高顺,然后是典韦,再到赵云,如此反复几次之后。他的脸上露出沉思之色,连刘备示意他过来拜见苏佩都没有注意到。
“吾二弟乃山野莽夫,听闻建此大功都有些懵了。”刘备有点尴尬地对苏佩笑道,然后他用右锏去拍击张飞肩上的披甲。
“突!”刘备的锏还没有接触到张飞的身子,只见红光一闪便被弹了起来。刘备不防之下差点出了个大洋相。
“贤弟!”刘备红着脸对张飞大喝道。
“呃!”——张飞看看刘备,再看看苏佩等人。由于苏佩等人的参加,这场战争的天平更快地倾向于官军方面。而因为右翼的失败,黄巾军如同推倒的多米诺骨牌般很快便土崩瓦解掉。由于苏佩事先有叮嘱,将右翼击溃后若其它两路战况顺利便不必去争功,这一方面是因为苏佩本就不看重战功,另一方面也是想尽量减少自己方面的伤亡。因此关羽在击溃敌军后便派人打扫战场,帮助运送伤员给医疗队,知道苏佩也在战场的人多处,便带领一队亲兵径直赶了过来。
张飞看看渐渐走近的关羽,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他欲言又止。苏佩看在眼里,心里暗想莫非还真有天注定的说法——这后世传唱上千年的桃园三结义被自己尽早介入生生给拆散了,此时张飞见了关羽还有这等感觉,难道还有别的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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