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大战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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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张梁的鼓动,失去了张角的黄巾军非但没有气馁之势,他们将西边和清河相通的门干脆封死,然后出城和皇甫嵩对撼。
苏佩收到消息带领众军移师从广宗上游十多里渡过清河赶到时,皇甫嵩已经败了一阵,苏佩在皇甫嵩右翼扎营帮助皇甫嵩守住侧翼。
得知是苏佩的军队到达,皇甫嵩马上派人来传令让苏佩进其大营议事。苏佩马上带着典韦、周泰和朱燮三人赶往皇甫嵩大营。
“驸马都尉大人真乃吾等贵人,方才正在思量大人是否会及时赶到正面战场,不想立刻便收到驸马都尉大人进入我军右翼视线范围的报告,于是老夫便差人将大人请至大帐。”皇甫嵩对苏佩道。苏佩知晓这背后的意思无非是说让自己不要为尚未休息介怀,于是微笑着上前见礼,并和周围的将官们点头致意。苏佩看到在颍川讨贼时的傅燮赫然在场,看其所站位置必然由于军工被皇甫嵩委以重任。
“末将苏佩收到广宗黄巾贼寇封锁东门消息后核实花了些时间,因此来迟,望大人体谅。”苏佩上前见礼道,于是拉开了议事帷幕。
“都尉大人勿要客气,今日吾等兵合一处,必能和张梁这厮决一高下!”皇甫嵩咬牙道。
“敢问大人近日之战有何异常?”苏佩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听闻此语,只见此时傅燮走了出来躬身对皇甫嵩道:“明公见谅,吾欲请教都尉大人一些事情。”皇甫嵩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苏佩。苏佩微笑着示意但说无妨。
傅燮躬身道:“傅南容见过都尉大人!颍川一别,都尉大人更增风采!先容傅某谢过当日冒犯之罪!”
苏佩笑道:“傅将军一心为公,何罪之有?苏佩一开始便未介意呢。”
傅燮道:“都尉大人雅量,傅南容再次谢过都尉大人!前些日营卫之事本由在下负责。按照常理,黄巾贼军如果杀入我军阵内必定要经过六重岗哨,其中明哨三重,暗哨三重。但是前日贼军杀入我军时此六重岗哨竟然全无警报。后来杀退敌兵仔细检查,方知这些人都七窍流血,死于非命。傅某不知此等状况是否为都尉大人所言‘异常’?”
苏佩看看周围凝重的面孔,沉声道:“岗哨上的兄弟若是死于普通突袭,即使七窍流血,想来傅将军也必不认为是异常。傅将军所言异常,是否因为看不到致命外伤?”
傅燮道:“正是如此!”
苏佩回顾皇甫嵩道:“若问世间是否有鬼神,想来是难以回答的问题。但若问世间是否有道法,苏某能为诸位稍解疑惑。”见皇甫嵩颔首沉思,苏佩继续道:“道法基本思想乃是连通人本身的小天地与世界大天地,然后可以行天地间气行造化之功,施非常之力耳!譬如寻常一人不过力举百斤,倘修习得道,力举千斤亦寻常事。其实无它,不过行借力之法而已。”
见众人相顾惶然,苏佩呵呵笑道:“我看前日手法,黄巾军中所用道法不过若干初级禁咒之术,此术易破。我让部下马上赶制若干护身符让将士佩戴起来,这样不虞受道法攻击。”
众人听苏佩如此说,一时将信将疑。但皇甫嵩等的正是苏佩这句话,于是喜上眉梢:“都尉大人果然了得,吾等正在为此事发愁,所患护军司马支谶大师不在,都尉大人手下人才济济,何愁黄巾不灭?”众人都是大喜。
苏佩笑道:“看来吾等还有些运气,听说张角已经死了,我所奇怪的是为什么张梁还有这么大的号召力?”
皇甫嵩道:“此事吾帐下负责情报的佐军司马傅南容应该能给你一些情报。”说着和傅燮交换了个眼神。
傅燮道:“前些天张梁等人拥出城来,据说在其中军拥有一个一丈多高的张角木像,其面容栩栩如生。其军中传言张梁已得道解脱,但其灵魂仍有一部分附着在这副雕像上。而且留下了法旨,黄道必胜,他先行入天界与众神协商功臣的品阶事宜,俗事全付诸张宝张梁二位将军。”
苏佩回头和朱燮等人交换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张角孤注一掷要夺苏佩的舍被苏佩用崆峒印的力量夺取了内丹剩下了一具空壳。而张梁此举足见其应变之力超强——马上捧出一座雕塑,通过和皇甫嵩战斗的胜利再次建立自己的威信。将远在下曲阳附近的张宝也包含在这种谣言中,避免了黄巾党徒以为自己夺权造权的疑虑,大大增加了这种谣言的可信度。而实际上和皇甫嵩战斗的初次胜利便能进一步证实谣言的可信程度。倘若让张梁此举瞒天过海树立起自己的威信,即使没有了张角,张梁还能继续作祟。

苏佩想至此处呵呵笑道:“看来我们低估了张梁的智力,若吾等为其击退,给其喘息机会,吾等要再夺广宗恐怕会更为艰难。”
皇甫嵩看看座下的诸将铁青的面容,沉重地点点头:“因此吾等此战必须胜而不能败,否则吾等必无侥幸扳回之时!”
众将听皇甫嵩如此郑重其事地分析,都是一振,知道其必有下题,于是都整容听皇甫嵩分派调遣。
“张梁等人初战得利,气势大作,必欲乘胜追击,因此必会前来挑战。吾等应先避其锐气,待气气势稍懈便可出击。因此近两日吾等一来等驸马都尉大人护符准备,另一方面需要坚壁不出,务必使其锐气无处可用而生生闷烂掉!”皇甫嵩道。
“得令!”众将忙应令。实际上这种命令是最好办的命令,因为稳定阵脚必须要如此。而如果想要人出去逆战赢得一场哪怕是小的胜利,对于他们来说都会有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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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次莫非咱们又要败退了?”张飞气咻咻地对刘备道。以他好胜的性格,他实在受不得这种败仗。
“贤弟,不得发此言论徒乱军心!”刘备厉声道。
“好了好了,此处便吾兄弟二人,你的心我乱得了吗,也不看看我大哥是何等英雄人物?”张飞差不多已经被刘备这种正经折腾出来一些应付办法了。
刘备又好气又好笑:“贤弟啊,你这种毛毛躁躁的性格恐怕对你很不利呢。我确实并不担心你和我在一起时说什么,但是我担心你不分场合不分对象乱说话。如果给皇甫大人的人听到,很轻易就能治你一个扰乱军心之罪!”
张飞笑道:“这个皇甫嵩不是你对董卓那老匹夫所说的最欲见三人之一嘛,他接收我们已经有段时间了,怎么不想办法去认识一下?”
刘备摇头道:“当日说此话时不过随口说而已。实际上当日所言董卓、朱隽、皇甫嵩三人中,董卓性格粗豪无度,最容易蒙混。而其他二人则属于循规蹈矩之辈,遇到这种人我躲还来不及,怎么会和他们去套近乎?”
张飞听完哈哈大笑,不过转而道:“听说龙舒驸马都尉苏某人也来到了广宗,目前在我军右翼辅助攻击!不过我听说此人整合了清河郡的兵之后实际上与皇甫嵩兵力不相上下呢,这家伙真是个人物啊!大哥不是说最想见他,不知如何才能见到?”
刘备笑道:“吾等目前虽然为百夫长,但距离此等人物距离毕竟还是很大。除非我们此次在战场上有好的表现。”
张飞惊讶道:“大哥似乎很笃定会有一战,而且吾等必能胜利?”
刘备道:“自从驸马都尉此人在右翼扎营相助后,为兄观军中那些军大人开始气定神闲起来,脚下也有了一些力道,声音也中气十足。这些气象从卢植大人到董卓再到如今的皇甫大人,乃吾前所未见,因此为兄以为此苏某必然带给了这些人不少信心。再看如今坚壁不出待敌气懈之策实属明智之举——吾当日最怕这个皇甫大人为挽回颓势让众人去讨回一阵来,今日再看营中调度,心内稍安矣。”
张飞大叫道:“着啊!我说我感到如今气氛不同于往日,原来在这些地方啊。”他停了一会儿道:“看来此苏某人还真是有些意思。大哥,咱们一定要见见才成!”
刘备笑道:“此等人物不是我们说见就能见的,要看缘份了。”
张飞嚷道:“大哥的豪气不知道哪里去了!以我兄弟二人,何处去不得?如果想见此人,我们现在便可以出营去寻访即可!大不了此人不识人让我兄弟吃个闭门羹罢了!”
刘备疲倦地摇摇头:“贤弟,说句实话,为兄如今害怕见此人!”
张飞惊讶道:“大哥,见个人而已,为何要说怕呢?”
刘备叹了口气:“贤弟,凡存大志者,睥睨天下,所赖不过自信而已。倘为兄看不清苏某,难免便失去部分自信。如此一来,做事定然心存障碍,磕磕绊绊,不再有圆熟之意矣!”
张飞想了半天也没有想通透其中的道理,不过他听出刘备的话外音来——次苏某必定有一些东西让刘备觉得忌惮,怕见了有自愧不如之感,于是便会失了雄心和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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