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话 逝去人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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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叶,你就是路西华吗?
“叶叶,你就是路西华吗?”点上灯,叶瑶心看着才及自己腰的男孩,再一次发问,“如果是,为什么你一直骗我呢?”
撒旦呆呆的站着,一言不发,叶瑶心会问这种问题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但当这一瞬间真正来到时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叶?难道你真的……”
“你傻了吗?”撒旦尽可能的将自己的白眼甩得潇洒一点,“居然问这种没有大脑的问题!我怎么可能是那样的美男?我要长那样为什么要变成这样?人家路西华可是荣耀的象征,我呢?”
“可是,米歇尔说是,而且,你怎么知道他就是美男呢?”
该死的天使脸二号!!!撒旦稍微定了定神,继续摆出一副无知者无畏的模样,“我可是神的使者!连这点小事都不知道还怎么当神的使者??是不是?再说,你看看庙里面的那些神像,有哪个身边带个超级美男的?还不都带着我这样的小男孩吗?月老的边上要是站着路西华一般的人,那那些求缘的女子到底该求月老赐给他们一个如意郎君还是该求月老将他身边的美男给她们当相公?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你可真够笨的!”说完,撒旦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叶瑶心的反应,叶瑶心手指轻靠樱唇,陷入沉思。
“我觉得自己真的很笨耶!”正当撒旦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时叶瑶心开口了,“你说的不错,要使月老爷爷身边站的人是你的话,我就直接让他将你给我了。”
撒旦:“……”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东方的神身边都带着小孩了……
“可是……”
还有什么!!
“可是,为什么那天我许下愿你就出现了呢?难道你就是月老身边的童子?”
月老就是我身边的一个捣乱的还差不多!!!“算吧。”撒旦默认了。
“那就太好了!”大概因为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叶瑶心的面颊泛起一抹浅红的笑影,撒旦一下呆了,“要是连叶叶都骗我的话,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着,她俯下身在撒旦脸上轻轻一吻,“我错怪你了,叶叶。”完毕,叶瑶心浅浅一笑,“我回去了,你也睡吧。”
“是。”撒旦注视着她转身离开的曼妙身影,轻手关门的优雅举止,心里久久无法平静,叶瑶心的吻很轻,也很重,轻的是她的力度,重的却是她已成为压在撒旦心间的一块顽石。心不动,他就稳压心间,让你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心若动,他就在里面掀起滚滚浪潮,让你的心被这股浪潮搅得永无宁日。撒旦觉得自己有点可笑,那个女孩太单纯,太简单,她对齐昭远的所谓报复至今没有行动,她对南宫陵的报复就是天天跑到他面前去气他——虽然被气得要死的往往是她自己,可偏偏,被尊为魔王的自己却很喜欢她的这种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的单纯,在自己眼里,这无疑应该叫做白痴吧?可现在,自己最喜欢的却是她的这种呆里呆气的样子。到底是因为那该死契约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自己才留在她身边的??谁知道,知道了又如何呢?撒旦看着浩渺的夜空,现在,天使们在做什么呢?
路西华是荣耀的象征……那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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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倒是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要这样做?将镖给山贼!开什么玩笑,这样一来,我们的第一镖局在江湖上该怎么立足呢?”在为镖队准备的小屋里,小冬子情绪很是激动,而他所质问的对象洛紫烟却一声不吭,或者说她想为自己辩解却每次都被小冬子打断。等到小冬子说够了,身边的其他镖师也不说话了,洛紫烟朱唇微启,言未出却先长长叹了口气,“你们以为我愿意?”她的话语里充满了惆怅和落寞,“要是没遇见那个呆子少爷,我一定要与他们誓死决战,可是,那小子却冒了出来。当时我想,要不干脆将镖和我们本身都给山贼,看看那个小子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反正,他要是还成天干那些无聊的事不回来,镖局也完了。反正都要完蛋,不如让镖局毁在这趟镖上,让我来承担这罪名。那样,江湖人不会说第一镖局因为后继者无能而彻底毁掉,反正,我是个女人,没那么多人说三道四。爹已经老了,姐姐们也嫁出去了……就只有我……”
“小姐。”没想到洛紫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小冬子满腹的牢骚一个字也吐出来。
“真怀恋以前三叔还在的镖局。”洛紫烟无奈的笑笑。
“既然你怀恋三叔,为什么要让那个男人保镖?”忽然一人这样问到。
洛紫烟摇摇头,“九姐是自杀的……不,杀了她的是爹……”
整间房陷入一片沉静。
“洛姑娘在吗?”门外响起了南宫陵的声音。
洛紫烟略为迟疑,不理会镖局里众人不满的目光,走了出去。门外,南宫陵将手里的酒晃了晃,“喝吗?”
“好啊。”洛紫烟关上门,随南宫陵走了出去。
几口酒下肚,洛紫烟不由得有些飘飘然起来,“你知道,我们镖局的很多人都恨你吗?”分坐在两块大青石上,洛紫烟没由来的说道。
“如果是因为你姐姐的事,那还真与在下没什么关系。”南宫陵似笑非笑的看着洛紫烟,“倒是洛姑娘你,不恨我?”
洛紫烟苦笑着摇摇头,“有什么可恨的?这种事情……不怪你,我知道,不能怪你,虽然是你玷污了我姐姐,可是……真的不怪你……”虽没醉,但她却有些语无伦次,“是,爹的错……”
“在下可以知道为什么吗?包括为什么张斌武那么恨我。”南宫陵的声音冷冷的,“虽然被弹劾是在下的心愿,但是,万没想到真正让那几位大人下决心弹劾我的却是张斌武和那个奇怪的李蔼,而那李蔼我以前都没有见过,所以,想问问姑娘。”
“哼,”洛紫烟轻哼一声,“还能为了什么,李蔼是谁我不知道,但斌武,你不会不知道吧?!怀安爵,他当然是为了若若。”

南宫陵一愣,继而点点头。
“你和若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斌武根本就没法忍受,所以……那小子,自打懂事开始就一直喜欢若若,只喜欢若若一个。”
“那为什么他和洛紫碧成了亲?”
洛紫烟用手支撑着额头,无奈的笑了笑,“我姐姐,大斌武五岁,姐姐十六岁那年,来了仇人,娘的娘家只剩下了斌武一个孩子,娘就让他在我们家住下,那时,他认识了若若,斌武喜欢若若,谁都看得出来。那时的姐姐还很喜欢笑,也有自己喜欢的人。过了一年,斌武十二岁那年,他的了一场大病,好容易活了,但身体一直很虚弱,大夫说他大概活不了多久了……当时,爹很着急,就找人给他算命,那个算命的说……给斌武找个年龄大点的女人成婚,给他冲冲喜就好了。”
“你爹信?”
“不是很信,可是,他转念一想,找个年龄大点的女子和斌武成婚,或许可以生下一男半女,延续娘家里的香火,所以……”洛紫烟苦笑着摇摇头,“选到了姐姐。姐姐很乖,真的,家里的姐妹里她最听话了,她知道,只要是父亲想好的事情,没有谁可以违逆。然后,她和自己喜欢的人分开了……她的丈夫,小她四岁,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南宫陵摇了摇酒瓶,“那张斌武怎么说?”酒瓶里面连一滴也没有了。
听见南宫陵这样问,洛紫烟就像猛然从梦里惊醒一般,她怔怔的看着南宫陵,“骗他了,爹骗他。爹知道,他喜欢若若,是不可能愿意的,所以爹他……爹说,他要娶的是……若若。那孩子,信了,高兴了好多天,真的好可怜……”
“为什么不能成全他呢?哼,我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很可笑?”南宫陵摆弄着酒瓶。
“怎么可能?!爹不是没向白家提过亲……你知道吗?”洛紫烟调皮一笑,“若若的爹是她娘抢的。”
南宫陵:“……开玩笑?”
“真的,她娘,是海盗……”
南宫陵:“……继续……”
“他爹不是很愿意,毕竟斌武一身是病,任何一个还不蠢的父亲也不会将女儿嫁给他吧?”
“那就是说你觉得自己的爹很蠢?”
“有点。但若若爹的意见并不是最重要的,她娘,连斌武一根头发都看不上……斌武想要若若?且不说若若本人的意愿,就是她那个呆头呆脑的大哥也不愿意。”洛紫烟的手从额头松开,“对斌武来说,白家人是否看得上他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只知道,我们洛家人骗了他。所以……婚后,他所有的不满和愤懑全都撒在了姐姐身上,他要不就不理会姐姐,要不就出门宿妓,回来还要求姐姐像妓女一样伺候他!!!姐姐稍微抱怨爹就说姐姐不守妇道!笑话,他一江湖人士说这种文绉绉的话!要是守那所谓的妇道,娘就不会和全家断绝关系嫁给他了!!守妇道!自己的老婆都是因为不愿守那该死的妇道才嫁给他的,等到自己当了父亲,就开始用这种自己曾经鄙视的理由压榨女儿!!!”洛紫烟的情绪开始变化,“可怜的姐姐……她就是太软弱了……后来,她实在没得事做,就教三叔写字读书,三叔是我爹的结拜弟弟,没想到,三叔居然爱上她了,这是什么鬼关系!后来,斌武居然带女人回家!!父亲却什么都不说……再后来,你知道了……”
南宫陵点点头。
“姐姐,太寂寞了。不是你的错……”
“嗯?”
“别问了。”洛紫烟勉强挤了一丝笑容,“说出来舒服多了,我居然会对你说这些……倒是你,想杀你的人怕是很多啊!除了斌武,还有三叔。”
“这有什么可怕的?”南宫陵傲然一笑,“我南宫陵是那种怕人报复的人吗?”倒是阿若的娘居然是海盗……“那你姐姐喜欢的那个男人……”
“别问了……”
“好吧。”南宫陵摇了摇酒瓶子,“还要喝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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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辰?被五花大绑的白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想说话可因为嘴被人堵着,一句也说不出来,只得满脸哀伤的望着他。
洛紫辰一转身,一声不吭的走了。
看见他的离去,英梅有些发愣,但片刻后,她相信自己知道了答案——糟了,先才说喜欢他的,现在他看见我和其他人泡在一起一定生气了!“洛大哥……”她娇声娇气的呼唤到,“你怎么跑了,愿小梅不理你吗?”
听见这话,白衍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冷,女人真是可怕!他想。
见洛紫辰没什么反应,英梅有些泄气,但很快恢复了原状,管他作甚?反正今天有的压不就行了?!“你们都下去吧。”喝退了下人,她将白衍退进屋,然后顺手将门关上,“小乖乖,今晚上你还是乖点喔,免得受罪啊。”
因为嘴被人堵着,白衍只得将眼睛瞪得大大的以示反抗。
“别瞪了!”英梅撇了撇嘴,“每个被我抓进屋的男人最初都是这反应,结果呢,空瞪得眼珠子累,小乖乖,今晚上你就是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搭理你的……还是乖乖……”
“还以为白眼狼想对姑娘你做些什么,看现在的情形,想做些什么的似乎是姑娘你啊!”房梁上忽然传出一个男声,一个黑衣人跳了下来,“在下齐青。”
英梅仔细大量了一番这个不速之客,“你也长得不错嘛?”她轻轻搂住齐青“一起玩?”
齐青瞅了眼地上的白衍,“好啊!我也很想和姑娘玩玩呢!”先稳住这个女人,再救人!他打定了主意。
忽然响起了敲门声,“英梅,我是瑶心,我不想回去睡,我们一起睡好吗?”
“好,等一下,我来开门。”放开齐青,英梅走向房门。
齐青登时大脑一片空白,玩了……这下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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