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康达斯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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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康达斯公爵,尤利西斯,亚尔维斯以及公爵的贴身仆人一行五人花了整整一天时间穿越了森林。我们是遁着水源和太阳的方向行走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我们在行走的过程中相安无事。由于没有多余的马匹,我只能和亚尔维斯乘坐一匹马,他的马很壮,听他说是从一名日耳曼贵族手中抢来的,而那位贵族自然就成了他的刀下鬼。走着走着,我们离康达斯公爵的城堡不远了,和法兰克不同,这里的多山,崎岖的山路几乎充斥着整段路程,我们艰难地行走着,但这十分艰难,马匹累得直喘粗气,一路上,谁都没有精力多说话,都想尽快结束这段令人头疼的路程。这时我用响亮的声音对大家说。
“这样太苦闷了,让我们来说说笑话吧。”
亚尔维斯回过头来朝我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又转过头去了,他俯身摘了路旁的一根小草,若无其事地含在嘴里,似乎什么也没听见。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大家在这苦闷的路途中高兴高兴。”这时公爵大人揽住马匹的缰绳说道:“好,我看也是,这样太没意思了,尤利西斯,给大家讲讲你在历次战斗中的趣事吧。”
尤利西斯清了清嗓子,像是在举行一次伟大的演讲。
“记得在和汪达尔人的一次遭遇战中,我用日耳曼方式调戏了一个汪达尔婊子,哈,他的皮肤真白,可我没过多地去碰她,只是温柔地扒了她的裤子,又扒了她的衣服,并在她的身上画上了我的纹章。”
“那个女人后来怎么样了?”我焦急地问道。
“让我拴在了马背上。”
“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他们不是人吗?”
“哎,阿兰达,不要这么激动,只是个汪达尔婊子,我不这样做自会有人这样做的,一切都看得开些。”尤利西斯轻抚着自己心爱的战马说道。
我没再说些什么,只是低下头默默地赶路。见状,康达斯公爵为了调节紧张的气氛而主动说了几个高雅的笑话,大家听了公爵大人的笑话后都笑得人仰马翻,连亚尔维斯都不例外。我们在笑声中度过了几个小时,转眼间到了黄昏,鸟儿也飞向了自己的巢**。
“看大人,康达斯堡垒到了!”公爵身边的仆人兴奋地喊道。于是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威严的堡垒。
“是啊,终于到了,也不知道夫人以及家里怎么样了?”公爵担忧地说道。
“不会有事的,我看一切都很正常,这几天蛮族已经安静了许多。”尤利西斯安慰道。
“我看也是,快走吧,赶紧回去,我的肚子又开始饿了。”公爵又指了指身边的仆人说道:“你先快马回去禀报夫人和管家,告诉他们我们已经回来了,让他们准备准备,备一桌好菜,我要为我们的阿兰达接风。”
“我这就去办!”说着快马加鞭而去。我们则缓缓地跟在公爵身后朝城堡走去。一路上,尤利西斯和公爵谈笑风生,而我则独自欣赏着这里的美景。

城堡站在一座高山上,山下是一片片的良田,可以看得出公国的富庶。在城堡的旁边是一座教堂,是哥特式的风格,上面还雕有圣徒们的石像。我们慢慢地朝山上走去,山路旁的一列列士兵看到公爵都不约而同地单膝下跪以示敬意。我们离城堡越来越近,离近了看城堡,觉得它更宏伟,它足足有几十米高,在城门口挖有一条深深的壕沟,在壕沟的内侧也就是在城墙的墙角排列着整整齐齐的尖头木桩。在城堡的二楼有一处处的垛口,里面驻扎着许多弓箭手。城堡的四周没有出口,只有这大门,为的是防止有人进入城堡。在夕阳的照射下,城堡显得更加的雄伟,更增添了它的霸气。
和我之前见过的法兰克王国内的城堡相比虽然缺少了些许的豪华,但增添了朴素的庄严美。显然它更具军事化,也许是经常和蛮族打仗的关系吧。
我们在一伙卫兵的陪同下进入了城堡,眼前的景象更出乎了我的意料,这与其说是城堡还不如说是一座军营,城堡的里面建有几座很正规的军营,军营的周围排列有许多士兵,他们在进行着正规的军事训练。我们继续向城堡的深处走去,我们走了很久,像是在绕迷宫,但感觉告诉我我们在朝城堡的顶端走去。我们走进了黑乎乎的长廊,听到了我们的声之后,在长廊里立即走出几个穿着白色斗篷的仆人,他们在墙壁上点燃了一支支蜡烛,渐渐的,周围亮了起来,我们在公爵的陪同下走了进去。
我们走到了一间房间门前,门是用名贵的橡木做的,上面还包有铜皮,除此之外还镶嵌有珠宝,显然这扇门价值不菲。我正惊奇地欣赏着门精良的制作工艺。正在这时,门被打开了,从门口走出来一个僧侣,他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脸孔显得消瘦而聪明,他的头顶剃光了,下面留着一圈灰发。他的前额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这显然是他年轻时为了完成骑士的功绩所受的创伤。他那双眼睛在黑眉毛下显得十分敏锐,他穿着一件和其他教士一样的衣服,不过外面罩上了一件镶有紫边的黑斗篷,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金链,下面垂有一个镶有宝石的金十字架。
“伟大英明的康达斯公爵,愿楠齐阿的圣本纳狄克托,圣毛鲁斯,圣波尼法休斯,阿尼阿涅的圣本纳狄克托以及陀罗美亚的杨——我们万世光荣的守护神们,——赐您健康和幸福,——并为您一辈子每天祝福七次!”那位僧侣恭恭敬敬地对公爵说道,并弯下腰,低头亲吻着公爵的双手。
我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像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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