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亚堔宗教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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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进入阿克玛尼修道院,我跟随着阿贝拉尔院长修行了六年,在此过程中我学会了很多,我学会了诵经,学会了念书写字还学会了举行圣事。院长很疼爱我,视我于己出,我也很敬重他,视其如父。就这样我长大了,从幼稚的少年时代走到了朝气蓬勃的青年时代。这段时光也最令我感到安闲,因为修道院很纯粹,只是为了信仰,没有金钱和权力之争。
“阿兰达,今天收到国王的通知,三天后要在法兰克全境召开一次盛大的宗教会议,会议的地点就在我们修道院,届时将有很多显贵来到我们修道院,你就负责接待他们。”院长说道。
“宗教会议?什么宗教会议,很重要吗?”我不解地问道。
“是的,很重要,这次会议原是由罗马教皇发起的,经由法兰克王操办。目的是发表声明谴责东罗马教廷曲解教义的行为。”
“不是很明白,但不管如何我会尽量做好的。”
“那就好,时间只有三天,我也是刚得到通知,我已经通知修道院上下都听从你的安排。”
“院长,能告诉我这次来的都有些什么人吗?”
“听国王的特使说有很多,有罗马教皇格里高利一世和他的枢机主教们,有法兰克各地区的红衣大主教,有各个地区的修道院院长,修士以及教士。在世俗显贵中有各个地区封分的诸侯和他们的骑士。这次会议的人总计不下一千人。”
“呵,真是个盛会,那国王为什么要选择在我们这里举行呢?”我疑惑地问道。
“这很正常,国王是个忠实的基督徒,他是英明而伟大的,早年他带着他的骑士们东征西讨,为了他的王国而努力着,而现在他放下了手中的剑一心治国,他常常来我们修道院忏悔,我和他由此认识,这次会议也是他力排众议才选择我们这里的。”
“原来如此那我现在就去准备。”
“好的,记住,时间只有三天。”
我朝着修道院的账房走去,在采办东西之前我先得拿钱并登记,院长格外注重这一点,他认为从信徒那儿募捐来的钱是神圣的,没有特殊情况是不能随便动用的。
“阿尔瓦,我要从账房里支点钱。”我对着掌管修道院账房的修士阿瓦尔说道。
“是不是用于筹办宗教会议?”阿瓦尔手拿账簿笑着问道。
“没错,是院长叫我帮着筹办的,他可能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那好,在这签个名。”说着顺手递我账本。
“怎么这么多钱,阿尔瓦,我记得我们修道院没有这么多钱,这些钱是哪儿来的?”
“不用急,这是国王从国库里拨下的款项,是专门用来筹办宗教会议的。”
“是这样,看来国王还真的挺好。”
“那是,快去吧,你的时间真的不多,但愿你不要让院长失望。”
“不会的,放心吧,但这么多钱光靠我一个人肯定不行,我得需要帮手。”
“那好办,我这就去找几个人帮你。”
那天下午,我带着几个修士逛遍了整个亚堔,从农户和集市那里买到了大量的萝卜,西红柿,土豆,鸡蛋,奶酪,小麦粉,鱼,鸡鸭,猪等一系列物品。我们总共花了有几千个金币。回去时都是雇了几辆马车托回修道院的。在这一天时间里,我们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采购上。第二天,很多远方的客人都预先来到了修道院,但他们大多是贫穷的修士及教徒,他们因住不起亚堔城内的旅店而来投宿。但院长对于他们却格外关心,不时地吩咐我们好生招待。至于那些有钱的贵族,他们大都住在豪华旅店或亚堔本地的贵族家中。在这一天,我和修士们卖力地加工着昨天采购来的东西,以备明天之用。整个修道院上下无比热闹,像是要过节一样。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第三天。今天大家都起得很早,院长吩咐我们每个人都身着传统的黑色教士服。一些修士站在修道院正厅的布告台上等候着来宾的到来。
院长则带领着我们几个在修道院的大门外侯着。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每个人都非常兴奋,因为在这次会议上能看到很多一辈子也看不到的人。
来宾陆陆续续地来了,好像没什么大人物,只是些零零散散的骑士以及他们的一些侍从。

过了几大约一个小时后,一排车架缓缓驶来,车架前面有十几个骑士保护着,他们身穿精致的银色甲胄,配着长剑,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耀眼,以致于众人都认为是天神下凡了。慢慢地,车架停下了,一个仆人匍匐在地,从马车里走出一个男子,他踩在仆人的背上缓缓走下来,他戴着王冠,手拿权杖,身披黄色斗篷,上面镶满了宝石。他的右手还牵着一个高雅的贵妇。他们从容地走到院长旁边。众人见状不约而同地单膝下跪喊道:“陛下!”
是法兰克王,他来得很早,出乎了每个人的意料。
他握着院长的手说道:“我亲爱的阿贝拉尔院长,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吗?”
“是的陛下,托您的福一切顺利。”院长托起法兰克王的手亲吻到。
“嗯,这次大会很重要,关系到整个基督教社会乃至整个欧洲。这应该是次成功的大会。”
“是的,我会尽一切努力把他办好的。陛下车马劳顿,请先入正厅歇息。”院长恭敬地说道。
“好的,一切听从你的安排,今天你是主人。“说着携着王后在随从的陪同下进入了正厅。
接待完法兰克王之后我们又迎来了一些诸侯,他们中的人有的很年轻有的却很老,有的很恭敬有的却很傲慢。
“亚堔教区主教拉瓦捏里大人到!”身边的修士高声喊道。
这时,一个瘦瘦的身穿着红色主教服的老头走了过来,身边还陪同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儿。
院长迎了过去,亲吻着他的双手说道:“拉瓦捏里主教,我们在此恭候您多时了,您看起来总是那么的精神。哦,这是凯瑟琳吧,快18了吧,你看上去越来越美丽了,主教大人,我真羡慕你有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儿。”说着又去亲吻女孩的手。
“阿贝拉尔,你总是那么精神矍铄。我也很羡慕你。”主教傲慢地说道。
“亲爱的阿贝拉尔院长,见到你很高兴,愿你长命百岁,我一直在为你做着祷告。”女孩笑着说道,她的笑容是那么灿烂,以致于把我看傻了。
“谢谢,凯瑟琳你总是那么惹人喜爱。”院长高兴地说道。
这时的我紧紧地盯着凯瑟琳,我被她的美丽所折服了。
“好了,请先到正厅休息,国王和王后已在那里等候。”
随即主教牵着凯瑟琳的手进去了。在走过我旁边时,凯瑟琳朝我瞅了几眼,而我则低下头,面红耳赤。但我能感觉到她一直在看我,她的眼神是那么美丽,那么令人陶醉。
“看什么呢,凯瑟琳?”
主教催促着,可她竟然没听见。这时主教顺着她的眼神往我这边看,他恼怒了,朝着凯瑟琳怒吼道:“有什么好看的,只是一个穷小子,快走,去觐见国王和王后,这才是正事。”说着拽着凯瑟琳的手走了。
我看了凯瑟琳许久,直至她进入正厅。我深深地被她吸引住了,以致于忘记了所有。
“斯堪的纳维亚的奥斯顿公爵到!”门口的修士喊道。
顿时我傻了,难道是他,他也来了?我不敢相信。
话音刚落,一个骑着高头大马,身披白色礼服的中年男人走进了修道院,面对着院长及众人连个招呼都不打,无奈之下,一位修士给他领路,带他走进了正厅。
我瞪着眼看着他,心中无比愤怒,几次想冲上去,可都被院长的眼神制止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依照国王的名册,只有教皇还没到。我们继续等待着,因为按照规矩,在这种宗教会议上,如果教皇还没来,会议就无法举行甚至将被取消,这是对圣彼得的尊重。
“伟大的教皇格里高利一世到!”修士喊道。
只见一个身穿黄色珠宝礼服的僧侣缓缓走来,身后还跟着十几个穿着红色礼服的枢机大主教。他们一行人越走越近,院长亲自迎了过去,亲吻了教皇的双手,并对他说了些什么,因为距离太远,我无法听清。但总的来说教皇还算可以,不像拉瓦捏里那个老头那样令人讨厌。院长和教皇攀谈着,似乎先前有过交情,几分钟后,院长领着教皇一行人走进了正厅。
而我也跟着院长进去了,脑海里不时地回荡着凯瑟琳那优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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