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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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才明白,原来爱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你爱的人也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完美,那些口口声声说爱你的现在身边的男友也并没有他们说的那样爱你。为什么我珍惜的人不珍惜我?为什么爱情里充满欺骗?为什么当你的背叛那样**地呈现在面前,我仍无法放弃对你的感情?
还记得上次你和罗想的事吗?当我从别人那里听到一些闲言碎语时,我没有怀疑你,因为我觉得你是爱我的,你不会让我那样难过。可是当你袒护她,并说是你的错的时候,我整个心都碎掉了,碎得彻彻底底,没有一丝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我不和你吵,也不闹,以为这样也许会让心理那个空洞蔓延地慢一些,痛来的轻一些,可是心还是痛得撕心裂肺。她打电话来,侮辱我和你的饿感情,只不过好似想听听我崩溃的哭声,可是她忘了,我是米雅,从不会轻易将软弱展现给他们的米雅!何况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我们的感情,即使也许你并没有爱过我,即使这只是我上演的一场独角戏,即使现在我们已成陌路。在回敬了她一翻狠话之后,我看到了自己崩溃时的样子,原来如别人一样颓废不堪。
说好第二天一早走的,可是当我托着行李,走出门口时,心里有那样无边的绝望、无助和不舍,于是再回到你的房间,看着你熟睡的面庞,心里就有翻江倒海的痛,我不相信你不喜欢我,昨天你为我包扎时,我明明看到你的疼惜。可是这又能怎样?我还是无法接受你的错,还是无法包容你的背叛。吻了你右脸,然后默默地走开。
我不知道该望哪里走,雨水打湿了我的衣服、头发和心,我盲目地走在街上,不知何去何从,只是一直往前走着。脑子里却都是你为我包扎时慌乱的眼神,你是在乎我的吧?真的就这样放弃了自己喜欢了三年零三个月的人吗?只为了一个电话,就放弃自己的爱和幸福吗?
我觉得好冷,心里还在犹豫着,到底该怎样抉择?
抬起头,雨水无情地打在脸上,让我几乎睁不开眼睛。
赫然发现居然来到了写着我们爱情宣言的冰激凌店。还记得那时候,虽然天气有点凉,可是我说我很喜欢吃这家的冰激凌,你便带我到这里,然后我小心翼翼地写下‘Steven与米雅要相爱一生’,你却拿过笔改成‘生生世世’,然后我看到你眼里的温柔,嗅到了幸福的味道。不忍心嘲笑自己那时傻傻的幸福,只有苦涩的笑。你一定不知道我喜欢柠檬只是因为你身上柠檬的味道。
当我转身离去时,看到两辆车相撞的惨剧,所有的车都停下来,有人打120,有人忙着喊,试探车里的人是否活着,鲜血流了一地,伴着雨水的冲刷,流到路边。看着这一切,我突然觉得生命原来那样脆弱,也许他们还饿迷来得及去告诉爱的人自己的心意,也许他们还没来得及找到幸福,如果明天就死去,我会为没有原谅你而遗憾吗?在爱的面前,恨总是脆弱的,我向回奔去,生怕再晚些就来不及对你说我不恨你。
当我赶到的时候,已经全身湿透,我闯进客厅,看到你站在那里,眼里含着泪,我扑向你,紧紧地抱着你,哽咽着说:“我以为我做得到,可是原来我走不了,我不恨你,我还要和你在一起。”我能感觉到你在抽噎,你抱紧我,说:“都是我不好,我不会再让你那样轻易地离开我了,我不能没有你,你已经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答应我,不要离开我,我保证不会再做让你伤心的事!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我用力地点头,“我答应你。” 然后心里那样甜蜜,却不争气地打了几个喷嚏,你摸摸我的头说:“怎么淋成这样?赶快去冲热水澡,不要感冒。我去做早餐,你想吃什么?”“恩,我要吃‘牟家红烧排骨’!”你轻轻刮我的鼻子,说:“好,我去做,把你喂成猪头,就拿你当材料做排骨!”还记得你做的排骨的味道,那样独特,放着两片新鲜可爱的柠檬,排骨中已渗入了柠檬的味道,酸酸的,甜甜的,象征着我们的幸福的味道。
你不知道吧?喜欢上你只是一瞬间的事,你那么灿烂的笑容如一道阳光穿透了我的世界。你的世界一定是绚丽多彩的吧?多想走进你的世界去看一看,让你的绚烂粉饰我的苍白,就在那一瞬间你走进了我的心里。从此便每天早上在那个固定的时间站在教室窗前等待着你穿过广场,走进教室,只要看到你,我就会笑得好甜蜜,那样的心情,焦急又窃喜,又好想让你走得慢一些,让我再多看你一会儿。那时竟可以那样天真地喜欢着你,不去渴望与你交往,不希望让你记得我,就是那样默默地注视着你,也会觉得幸福。那时,你高三,我高二,我还是一个不起眼的丑小鸭,而你已是一只羽翼丰满的天鹅。

直到你消失后,我开始慌了,以后不能再那样默默地看着你,再不能在故意与你擦肩而过之后偷偷地笑好久,再不能看到你灿烂的笑容,你笑时露出的两排整齐的牙齿,你那些夸张的动作和语言。我也想过要忘记你,到头来,却在思念的泥潭里越陷越深。
终于在报考志愿上庄重地写下你所在的学校,心里似乎畅快了许多,我那时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因为在整个高三这一年中,我那样明显地看到了自己的蜕变,身体长高了,双腿变长了,原来平平的胸部也变的丰满,小腹平平,脸上也起了很大变化,似一只破茧的蝶,开始拥有美丽。
在那之前,希望自己能变成天鹅,黑天鹅,是我最凄美的梦境。在厚厚的冰层上,我悄然睁开双眼,透着对世界的无知和闪躲,展开翅膀,在冰层上尽情地舞动,不需要有人做我的观众,只有自己默默地看着冰层上的倒影,陶醉又孤傲。这时,飞过一群百天鹅,惊讶又羡慕地看着我通体黑色的羽毛,我成为真正的冰上公主。
当它终于实现时,又那样让人不敢相信。
渐渐地,我们变得熟悉彼此相知,不曾想这却只是我的一相情愿。有时感觉我们的距离很近,有时又觉得你好遥远,遥远到我再没有勇气去追逐。我试着去包容你的一切,大男子主义、自我为中心、冷酷却又多情,浪荡不羁,可是总有时候会失去陪你继续走下去的勇气,因为这条爱情路崎岖、坎坷,走在前面的你却一直不曾回过头关心我一下,哪怕只是一个坚定的眼神呢,我也会努力走下去,可是你却吝啬地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只去留意路旁的百合花。
心被刺痛了,哭了,累了,却仍不忍心放开你的手,虽然你曾一次次地放开我的手;虽然你曾那样轻易地丢下我一个人在路边;虽然你曾流连于她们的温柔不去理会我的伤痛,但是我还是试着再去牵起你的手,试着自己找到前进的路,试着让你感受到我的温度。因为你曾说过,没有人会陪一个浪子,只有我会陪你,这么你才不寂寞。所以即使伤痕累累,仍那样固执地跟随在你身后,站在只要你回头就会看到的地方,生怕在你寂寞时感受不到我给予你的温暖。可是,你没有回头,一次都没有。我安慰自己说只要还有爱,便没有什么不可原谅的错,我也一直在努力,这些,你知道吗?
我是那样小心翼翼地爱着你,生怕有一天你会离我而去,傻傻地相信着你的每一句话,一相情愿地幸福着,一个人努力棉队着寂寞却笑着对你说我很快乐。我尽力去给你空间,给你自由,不去干涉你的生活,害怕你会厌倦,害怕你会生气,害怕你会恼怒,所以不敢找你,即使再寂寞,再孤单,再难过,也只把痛苦藏进心里。我以为我这样做你就会觉得快乐,我以为总有一天你会学会爱护我,可是我错了,你是你,不会为我改变,不会为我流泪,不会对我付出真爱。
我任你放纵,任你挥霍我给你的爱,可是,你知道吗?我也有累的时候,我也有脆弱的时候,我也有需要别人来宠爱的时候。
可是,为什么至今我都无法相信这残酷的事实?你曾对我那样宠溺的眼神,你曾给予我的大大的微笑,你曾那样担忧地为我包扎,这些都是假的吗?你总是忽冷忽热,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越来越看不清你的心,你是喜欢过我的吧?还是,只是做了一场戏?那又为何和我住一起?这样不是限制了你的自由吗?你的心,谁会知道呢?
今天凌晨,我去了你那里,你连门都没有锁,轻轻的推开门,房间里一片狼籍,你躺在地上,表情疲惫,颓废了好多,心里紧紧地痛了一下,收拾了衣服,没有带其他的东西走,因为我最想带的,带不走。
为你披上被子,又做了最后一次早餐,不小心把泪掉进了里面,希望尝起来不会苦涩。
最后看了一眼熟睡的你,再见了,以后我们都不会再有交集了吧?我知道我落了一滴泪在你的眼角,多希望它能变成一颗痣,让我们永远关联着。
现在,丁一对我很好,他为我做了早饭,你现在也在吃我为你做的最后一顿饭吗?
-----米雅 07年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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