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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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上午,張昊處理景閣的事,就接到了江笑晚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江笑晚雖然帶著笑意,但是卻有幾分異樣,“張昊,出事了。”
張昊一聽他這個調子,也知道事情不妙,“怎麼了?”
“我剛才聽到老頭子說要對付你。”
張昊想了一下抬起手看了看表,“你那裏說話方便麼?要不晚點約在哪裏見一面?”
江笑晚沈默了一會兒說,“來我家不太方便,你那裏也是。最好找個沒人的地兒,我怕我們的關系被他發現。”
張昊脫口而出,“那去羅華墓園吧,我今天正好要去那裏。”
“好。”
兩個人在墓園門口碰了面,下午五點。
深秋的天黑的快,整個墓園籠罩在一篇朦朧的灰色之中。
江笑晚靠在大門口的長椅上等著張昊,他穿著黑色的風衣,修身的褲子,看上去異常消瘦,在落葉滿地的墓園裏,有種消逝感。
張昊走了過來,笑道,“你來的好早啊。”
江笑晚也笑笑,“其實才早到十多分鍾,這裏我每年都要來個幾次。”
張昊和江笑晚一邊走一邊說,“有親人在這裏?”
江笑晚低著頭,聲音有些飄,“我媽。”
張昊不說話了。
江笑晚輕笑了起來,“別搞得我們好像在墓園約會似的,說正事兒吧。”
張昊點點頭,“你說得那是真的麼?”
江笑晚一邊拿出煙一邊點上,淡淡道,“今天早上我見到吳肖來找他,他和吳肖背著我出去了。隱約之間就聽見吳肖在門口問他景閣的事兒。都到這份上了,我看他們是想行動了。”
路上鋪滿了落葉,不小心踩到就會發出沙沙的聲響。張昊看著前邊的一個墓區說,“你昨天住黃興亞那裏?”
江笑晚瞥了眼張昊,突然笑了起來,“你別告訴我你在吃醋啊,我可受不了這個。”
張昊淡淡道,“你非得這樣麼?”
江笑晚抽了口煙,“我都跟了他兩年了。”
張昊轉過身看著江笑晚,一把搶下江笑晚的煙,皺眉道,“你抽煙?”
江笑晚似笑非笑的看著張昊,“偶爾吧。”
張昊低頭,慢慢靠近江笑晚,把唇貼了上去。
江笑晚沒反抗,就任憑張昊抱著,墓園裏沒人,現下也不是掃墓的時節,安靜的走道上只有他們兩個。
張昊單手抱住了江笑晚,加深了那個吻。有些撕咬的意味,挺狂暴的吻,把江笑晚折騰得有些暈乎。
分開的時候,江笑晚有些迷茫,半眯著眼睛看著張昊。
張昊拿起沒有燃盡的煙,塞在了自己嘴裏,吸了一口,“小晚,你這樣讓我難受。”
江笑晚彎起嘴角笑笑,“我就是來讓你難受的。好了張昊,別這麼攪和了,先說說你要怎麼應付黃興亞。”
張昊把煙扔進了走道旁的垃圾桶,淡淡道,“這個事兒我會處理。”
江笑晚抬起頭看著張昊,“我就是問你你要怎麼處理,具體對策是什麼?”
張昊勾起一抹淡笑,“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自有辦法。”
江笑晚有些不耐煩,“你別給我兜圈子,什麼我不用擔心,你想幹嘛張昊?我們可是合作,你這麼什麼都不給我知道。外一你被黃興亞給廢了,把我也牽連進去怎麼辦?”
張昊看了眼江笑晚說,“就算我出了什麼事,我也會保住你的。”
江笑晚冷笑,“就你?雖然我知道你張先生聰明伶俐善於利用別人,但是你不是武鬥派吧。外一火拼起來你能找到人幫你麼?你做的是什麼生意我還不清楚麼?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別以為我不知道。”
張昊一把抓住江笑晚的手,一雙眼死死盯著江笑晚,“你知道多少?”
江笑晚似笑非笑,“你瞞了我多少?”
張昊放開江笑晚的手皺了皺眉,“很多事情我不想讓你涉險。”
江笑晚冷道,“我們是合作關系,不需要您這麼為我犧牲。你是不是四海的幹部?”江笑晚用的語調,似乎只是在敘述一個事實。
張昊面無表情的盯著江笑晚,心裏有些混亂,“看來你調查的很清楚。”
江笑晚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所以說我根本沒你想的那麼單純。張昊,告訴我你要怎麼辦?”
張昊歎了口氣,瞥了眼地上的落葉,“我自有我的考量,到時候我會告訴你。”
“你是怕我知道的太多出賣你麼?”江笑晚冷不丁的說。
張昊抬起頭看著江笑晚,挺深沈的眼,看不真切,“你知道我不是。”
江笑晚冷笑,“是不是你心裏清楚。”江笑晚歪著頭看著張昊,“我只是告訴你,我最近會開始慢慢把四海面上的生意和你給我的那份資料做分析,到時候發現有突破點就通知你。你是要聯系警察還是自己動手我都不管,但是有一點我必須說明──我要黃興亞死。不管你會不會幫我,我都會動手。到時候別你阻止我。”
張昊沈默,過了一會兒才說,“你別操之過急。”
江笑晚輕笑,“尺度我會掌握,只是不知道你還能不沒能活到那個時候。”
張昊說,“在沒確保你安全之前我不會出事的。”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張昊,你現在是以保我為主還是幫我除掉黃興亞為主?”說真的,江笑晚還沒底。
張昊想也沒想答道,“保你。”
江笑晚瀟灑的笑了出來,“那就放棄我。”
張昊說,“你知道不可能。”
江笑晚說,“幫我除掉他。我要的是什麼你清楚。”
張昊皺了皺眉,“如果那真的是你所希望的,在保住你的前提下,我會幫你。”
江笑晚突然伸出手拉住張昊的手臂貼近,“記得啊,這可是你說得。”
氣息盡在耳邊,好似勾引。
張昊說,“是,我保證。”
說完該說的事,就准備離開了。江笑晚看了看表,都六點多了。六點多的墓園有些陰森。
“回去麼?”
張昊搖搖頭,“我要去看個朋友。”
江笑晚轉了轉眼珠,“我來的時候打車來的,現下這荒郊野外的也沒車子好叫,我陪你去看看完你送我回家吧。”
張昊的臉色立即有些不自然,但是話都這麼說了,也不好拒絕,想了想說,“那好吧。”
兩個人走了一段路,才走到了墓碑前。是個笑得很燦爛的年輕男人。
江笑晚看了看墓碑上的名字,立即明白了。
就是這個男人,一切事情的起源。
一入四海,他動用自己勢力調查的第一件事就是查張昊的過去。根據資料,張昊曾經有個好哥們叫蕭雨,是做警察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幾年前的某日突然跳樓自殺了。
江笑晚猜到了什麼。“是他吧,你喝醉的時候叫的名字。”江笑晚站在張昊身後開口。
張昊原本淡然的神色微微一愣,“你查了什麼?”
江笑晚淡淡笑了起來,“只查到你和他關系很好,他是警察而你是娛樂公司老板,幾年前他突然死了。但是我想,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
張昊歎了口氣,也到時候說了。
“你猜的沒錯,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是當年調查你媽那件碎屍暗的警察,他知道你媽那案子和黑幫勢力有關,就去做了臥底。他這個人,把案子看得比什麼都重,也不顧我的反對就瞞著家裏去了,可是沒幾個月就回來了,空無一物的回來。回來之後整個人就變得有點不自然,但是出事的前兩天他還好好的……總之,他就那麼死了。在我准備回家給他做飯的時候,在我面前跳了樓。”
說到這裏的時候,張昊的臉色有些蒼白。
江笑晚看著這樣的張昊,面無表情的站在他身側,沒什麼語氣的開了口,“所以你為了他關了公司開娛樂城,開始混幫派查他的死因?”
張昊盯著墓碑上的照片說,“沒錯。”
江笑晚輕笑,語氣有點怪,“這麼糾葛,怪不得呢,怪不得你可以做出那些事情……原來一切以愛為名。”
張昊一聽江笑晚這調子不對,連忙回頭看著他,有些無奈的皺眉,“小晚……當時利用你是我不對。但是你爸……”
江笑晚擺手,“你別說了。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無非是我爸害死了他,你就幫他報仇是不是?”
張昊點頭。
江笑晚咯咯笑了起來,這樣的夜裏有點嚇人,“就是啊,所以我也怪不了你,這是我爸作的孽,我能怎麼辦,我還能怎麼辦呢?”
張昊看著這樣有些失控的江笑晚,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說,“小晚……對不起。”
江笑晚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你除了對不起還能給我什麼。”
張昊向前走了一步,“我想我必須告訴你,我之所以會報複是因為蕭雨當初受到了那樣的對待。你知道麼,你爸找人強暴他,還拍了錄像。我無法原諒他,對不起小晚,我不能不報那仇。”
江笑晚閉起眼,當初眼前的人是怎麼對他的,他記得。
張開眼對張昊笑,“真巧,我也是。我無法原諒你,我也不能不報仇。”
張昊全身涼到了心底。
只是他又何曾奢求過眼前人的原諒?
後來,江笑晚跑了,說完那句話,後退了幾步轉過身跑開了。
張昊一個人站在蕭雨的墓碑前,點上一根煙放在了墓前。
他說,“對不起蕭雨,對不起……”
萬事小心,少碰面少聯系。
話雖然是那麼說,但是江笑晚的膽子的確大。
某個周五的晚上,江笑晚帶著大約十多個男男女女走進了景閣。景閣雖然是夜總會,但是也不比其他的夜總會,也要熟識的人帶才進的了。

江笑晚一進景閣就掏出一張卡遞給大堂經理,“給我開兩個最大的VIP包廂。”
大堂經理看看江笑晚,“江先生你這是要幹嘛啊?”
江笑晚冷笑一聲,“我要幹嘛關你屁事啊,敢情來你們景閣玩還要把我們自己的娛樂項目一一寫出來?”
大堂經理立即被憋的沒聲,低著頭去開房間。
江笑晚身後的男男女女立即吹起口哨起哄,“原來你挺厲害的啊!”
江笑晚轉身瞥了眼那群人,這些都是他酒吧裏拐來的,他說要開個party,這幫子社會蛀蟲立即屁顛屁顛維持著興奮狀態就跟來了。
江笑晚笑笑,雖然邪氣了點,但是挺迷人的,“待會兒自己找對子啊。”末了還加了句,“男女隨便。”
那幫子人立即興奮的和狼一樣。
張昊正在樓上的辦公室看東西,一個內線電話就打了進來。
接起電話是樓下那個大堂,他淡淡道,“什麼事兒?”
那邊的人看看櫃台外的那幫子男男女女,“張先生,江先生又來了。這次帶了十多個男女,說要開兩間大包間……您看這個……”
兩間?他們景閣的大包間可以放二十來個人了吧。
張昊立即對這大堂經理說,“開就開吧,只要不鬧事就由著他鬧。好歹他也是黃興亞的人。”
那邊的大堂經理得令,立即哦了幾聲挂了電話。
江笑晚看著那邊畏畏縮縮的大堂經理,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十多個人一到包廂,就瘋開了。
江笑晚靠在沙發上輕慢的笑,“要東西隨便點。”
幾個人歡呼著叫囂著就瘋開了。包間挺大的,不一會兒就滿是不清不楚的呻吟和曖昧。
一個女人倒在了他的面前,衣衫不整。
江笑晚瞥了瞥眼前的女人,一把推開,“找別人玩兒去。”那女人自覺沒趣就靠到另外一個人身上去了。
抬眼望過去,有點混亂,男男女女,交合著的男女,接吻著的兩個女人,還有迷離著眼野獸般望著的男人們。
真是個盛宴呢。
江笑晚看著這場盛宴笑了。
十多分鍾吧,有人又去試了。
一個挺漂亮的女人跨坐在江笑晚身上去吻他。
江笑晚這次倒沒拒絕,接受了女人的吻。
絕對不怎麼純的吻,女人撕咬著他。
江笑晚一把扯著女人的頭發,開始剝女人的衣服。
所以張昊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
十多個人亂七八糟的,伴隨著音樂東倒西歪,呻吟滿間。
江笑晚靠在角落裏,明滅之間的看不真切,一只手舉著煙頭一只手放在一個女人的**上揉捏,動作挺純熟的。
張昊穿著普通的襯衫推門而入,抓住了江笑晚拿著煙的手。那十多個人裏沒多少人注意這個,只管自己玩,只有那個女人愣住了。
張昊什麼也沒說對著女人笑笑,“不好意思這個人借我一會兒。”
就這樣,江笑晚被拉了出去。煙頭掉在地上被踩滅了。
去的就是江笑晚訂得另外一間。
張昊眯著眼看著江笑晚,眼鏡背後的眼神看不真切。
“你玩兒什麼呢?”張昊沒什麼語氣的說,連聲調都沒怎麼變化。
江笑晚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解開扣子輕笑起來,“我想你啊。”一邊就把張昊推到在了沙發上。
景閣的沙發質量算好,又大又軟,江笑晚想之所以搞成這樣,八成就是為了這種時候方便。
江笑晚騎坐在張昊身上一把摘掉張昊的眼鏡,發狠似的吻著他。
張昊也不應和,就看著江笑晚。
江笑晚看張昊這個反應,睜開眼看著張昊,原本的笑意立即散盡。
“有人和你說過接吻的時候要睜著眼麼?”
張昊輕笑,“當初還是我教你接吻的呢。”
兩個人都坐在沙發上,氣氛有些尷尬。
張昊看著眼前大理石的台面,“到底什麼事兒?”
江笑晚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個U盤遞給張昊,“賬目。”
張昊接過,“不是說發我郵箱麼?”
江笑晚說,“想想不太安全,親自給你比較好。”
張昊又說,“還有什麼事兒麼?”
江笑晚看著眼前關著的電視,“找你做愛。”
張昊輕笑,“你和我開玩笑吧。”
江笑晚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張昊,“我像是那麼無聊的人麼?”
張昊皺了皺眉,“我都不清楚你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了。”
江笑晚撇撇嘴,“和老男人做太久了,找你這年輕的換換口味。”
張昊笑了出來,“隔壁年輕的不是更多?”
江笑晚冷笑,“他們哪有你那麼身經百戰啊。廢話少說,做還是不做?”
江笑晚話一說完,就被張昊抬起頭吻住了。
張昊多麼細致溫柔的人啊,連這樣一個吻都溫柔的好似要滴出水來。
的確是有技巧的,也是習慣所致。
江笑晚這一身功夫開始不都是張昊教的麼,他渾身上下哪裏是張昊不知道的。
張昊把江笑晚壓在身下,面上仍舊是那一抹輕笑。
“你啊……要我拿你怎麼辦才好……”他苦笑著說。
江笑晚笑而不答。
解開江笑晚的衣,底下的肌膚頓時裸露在外,一下子有些冷。
江笑晚下意識抖了一下,這輕顫讓他看上去像個孩子。
張昊仔細端詳著他,江笑晚的皮膚很白,原本的那種白,和當年的江笑晚一樣,略帶了幾分病態,要是笑起來就會好一些。
可是現在江笑晚沒在笑,他輕輕皺著眉,因為張昊捏著他胸前的兩點在揉捏。
手指劃過的地方就是燎原之地,江笑晚又是難受又是興奮,臉色也就沒先前那麼慘白了。
張昊低下頭去,埋在江笑晚胸口,江笑晚眯著眼看著華麗異常的天花板,有點模糊了。
張著嘴低低的喘,聲音越發的模糊。
“恩……”
張昊抬起頭看著江笑晚,江笑晚的衣服耷拉在身上,雙頰微微泛著紅暈。
修長的身體,不似當年那般青澀,帶著一點散不開誘惑。
張昊想江笑晚大概是知道的。否則也不會這麼曲著腿微微張開,這樣的動作帶著一點魔性。
這麼說興許是有點誇張了,但是這個時候的張昊是真的那麼認為的。
江笑晚整個人都帶著引人犯罪的味道,不是因為美好或者什麼,而是因為那點從心裏泛出的邪惡。
一邊享受著這樣的身體,一邊內疚著。
張昊一手覆上了江笑晚的**,一邊低下了頭。
江笑晚一驚,試圖起身,卻被張昊一把按了下去。
江笑晚用沙啞的聲音道,“你……別這樣……”
張昊抬起頭,“沒關系……”說著抹了抹嘴角。
江笑晚終於還是在**之下妥協了,躺在那裏感覺著張昊的技巧。
射出來的那一瞬間,江笑晚腦子裏一片空白,在那種余韻裏,他虛脫在沙發上,細長的手垂到了地上。
張昊俯身吻了他,嘴裏有他的味道。
張昊看著江笑晚溫柔的說,“今天還是算了吧,沒准備那個。”
江笑晚看著空氣中的某一點好似神遊,面無表情的說,“不帶也沒關系。”
張昊撥弄著他的頭發,“你明天還要上班呢。”
江笑晚輕笑了出來。
抬起那只垂下的手,放在了張昊腿間,那裏的反應已經很明顯。
“這樣了還君子?”江笑晚半是嘲弄的道。
張昊拉開他的手,淡淡說,“別再惹我了。”
江笑晚慢吞吞的坐起來,“我惹你又怎麼了?”
說著整個人就和蛇一樣纏上了張昊的身。
手腳並用帶著壓,張昊竟然掙不開軟綿綿的江笑晚。
江笑晚跨坐在張昊身上,整個人好似神話裏走出來迷惑人心的妖怪。
他伸出手,一根細長的手指。
他說,“你看著。”
他把手指放在嘴邊,開始含,開始伸出舌頭舔。
張昊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眉頭緊了起來,“小晚……”聲音裏也帶上了隱忍。
張昊抬起頭看著他,眼神裏挑釁或者是挑逗。
手指從一根變成兩根,他舔完,對著張昊露出個天真的笑。把一條腿擱在了張昊的肩上,躺了下去,把手指插了進去。
這簡直就是活生生的勾引!
張昊伸出手,想要抓住這樣的江笑晚,江笑晚卻只是在笑。
剛開始的時候有點難受,甚至有點疼,但是很快那裏就適應了手指,慢慢的揉,那裏很快就松軟了下來。
江笑晚的臉色越發的不正常,帶著一點糜爛和夜色。
末了,他給了張昊一句,“進來吧。”
早就忍無可忍了吧。一把抓住江笑晚的手,用了力道。
“小晚……”那聲呼喊,卻又有點無奈。
江笑晚就咯咯的笑,被張昊抱在懷裏。
張昊把江笑晚壓在下面,抵住了江笑晚的那裏,慢慢的推了進去。
江笑晚揚起頭,眯著眼看著空氣,眼神漸漸渙散起來。
身體沈沈浮浮,隨著張昊的律動而動。
除了喘息就沒有別的聲音了。
整個屋子裏回蕩著兩個人的喘氣聲,還有交合處細微的聲音。
他緊緊扒著張昊的背,生怕自己就那麼沈到不知名的遠方似的。
甚至一旦閉眼就不敢在睜開,怕一睜開眼前的人就不是張昊了,怕一睜眼什麼都成假的了。
江笑晚死命纏著張昊,用身體用言語,用盡一切辦法。
江笑晚在張昊看不到的地方笑了。
笑得時候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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