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季 水瓶子与小鱼儿的思考(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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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双鱼是古老的轮回,亦是开始。我也开始了,开始与结束间充溢了浪漫与想象。
我的生命不是画,但画却是我的生命。
记不清从哪个懵懂的年龄开始,我就不自觉的喜欢上了涂鸦的感觉,然后依然清晰的记得我背着一个没比我小多少的画夹,手端着色彩斑斓的调色盘和几只毛头油画笔,文具盒里躺着几支长短不齐的中华铅笔,从最原始的的快乐出发,描绘着心中的一切。
我喜欢素描的黑白灰、点线面,用最简单的元素,构造出极为复杂的画面。铅笔可以说是古老的文具,但它却可以变化出时代的东西,尤其当自己用双手把眼前平常的景色涂抹在画面,触碰画面便仿佛触碰了另一个三维世界。
至于水粉画,我又觉得那是另一个境界,它是一种质感。很多人说水粉是一种西方式的绘画,不同于中国画的抽象,不过我似乎从没注意过这一点,就好比音乐是这世界上唯一没有界限的听觉语言,而画则是世界上唯一没有界限的心灵语言。后来小学生的我接触了生命中的第一本漫画。漫画,不要以为那只是在闲娱中的消遣,那是图形与文字最完美的结合。它用无声冲击着视觉,它无声震撼着感动。漫画是另一个国度,一支笔可以让一切事发生。有时我想喜欢它,是不是因为我是一个爱幻想的人。
有一次在网上遇到了一个叫“勤快tiger”的人,他说他就要去英国学美术系,问我喜欢不喜欢画画,我说不仅喜欢,以前也学过呢,但现不学了,他似乎比我更急,怎么不学了?我回答说,上中学后周六也上学,周日作业一大堆,哪有时间呢?哎,这扼杀了多少孩子的天分啊~~,他很感叹的说。
不过,我说,我时常会在家画呢。
然后,我的屏幕前出现了一个圆圆的黄色脸蛋,微笑着。
有时,我会莫名想起曾经穿梭的车水马龙的大道,依晰出现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房子,墙上挂着大小不依,如同中世纪的油画像,桌子上零星散着几个几何图形的石膏,还有地上一樽纯白的维纳斯,十几个孩子和老师,偶尔的脚步声与铅笔在纸上刷刷的响声,富有节奏的变化着。那些人的样子似乎在咫尺,但却看不清他们的样子。……

但我知道,画的灵魂一直都在。
如果这个世界是一片寂静,我想,那将会多么可怕,我庆幸自己,可以听得见风的呼啸,雨的清灵,以及一切天籁之声。
我小的时候与其他孩子一样,手与脚莫名做着无规则运动,但妈妈说,当时只要放首曲子,我就会瞬间静止,立即进入梦乡。我自然记不得,音乐曾对我有这种魔力。
妈妈说,那首曲子叫《春芽》,可我怎么也回忆不起那是怎样一种神奇的旋律,而那盘曲子古老的磁带,早已不知去向了。
于是我就认定自己与音乐有了一种亘古不变的缘分。我喜欢的音乐,只要第一次遇见,那就再也无法泯灭。我曾听过一首笛子独奏,那种声音就仿佛可以浸染每一个细胞一样流畅。我喜欢闭着眼睛去听,而当时就如同身临其境,我就在一个幽静的巷口,风仿佛从另一个世界吹来,卷起了地上黄绿色的落英。后来我拼命去寻找那首曲子的名字,才知道那是“牧童短笛”中的一首,叫做《Farofthewindy》。
王家卫的电影《地下铁》中,有句话我很喜欢,他说人们闭上眼睛看到的总是最美好的东西。这与听喜欢的音乐一样不可思议,我喜欢闭起眼睛,让阳光透进血液般照亮世界的感觉。“班德瑞”与“大峡谷”的声音在这时最合适不过了,“Turning”的节奏就仿佛天空散下蹁跹的银粉;“Twilight”的旋律就如同广袤无垠的繁花似锦。
火树银花的都市,每个人都应去享受一下这种感觉,哪怕只是闭起眼睛后的镜花水月。
我不是作曲家,不是作词家,但我想至少算一个很好的聆听者吧。
蓝空依然吟着生命诗篇。我是水瓶子也好,是小鱼儿也好,我依然是独一无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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