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隔岸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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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天沉沉睡去,似乎在梦中一般,一呼一吸间,全身犹如舒长起来的莲荷般,全身散发出荧荧烟气。他只觉得一道暖和的气息灌体而入,瞬间便流遍全身,每次行遍一次全身便消失一点,如水流般渐渐被吸收、消失,直到那道气全部消失在身体内时,奕天一跃而起,全身原来的酸痛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暖洋洋,通体舒泰。
奕天惊喜无比,自己居然能动了。
他轻轻推门而出,看到周围黑暗幽深,已然是深夜,那些女子的房间也上黑灯瞎火,毫无生气。
难道无人?顾不得那么多了,机会难得。奕天害怕惊动那群女子,蹑手蹑脚的走出客栈,大街上四下无人,清净无比。他一时也不知道路,随便选了一边便拼命的跑离这是非之地,心下惊喜交加,终于逃离这群妖女的魔掌了。
奕天一阵急奔,黑暗之中也不认识路,更无人可问。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彷徨无解。只得往那荒野之处竭尽全力的跑去,离这群女子越远越好。
他的奔跑速度何等惊人,在雪坳子里时便是连马儿都快能追上,且韧力惊人。几乎不输于骏马。这一全力跑下来,不知道跑了多远,反正他已经跑得筋疲力尽。
正要找个地方休息下,却远远听到打斗声,劲气相冲的爆破声,在这静静的夜晚,空旷之地上格外的响亮。虽然离得较远,却能清晰的听到。
好奇心往往会带给人无尽的烦恼,正是应了这句话。
奕天轻轻的一步步临近一看,大吃一惊,正待转身而逃。却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说不出话来,一颗心更是已经提到嗓子眼处。
一道身影早现身在他身旁,和他一起躲在草垛后,待得他细细一看,居然是那之前和众女相斗的持刀青年。心下更是惊骇不已,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人,不知是否又和女群女子一样劫持自己,那可就惨了。
前方,正是那群女子和一蒙面男子在打斗,这正是奕天吃惊的原因,千躲万躲,却又撞到枪口上了。
一群女子身法飘忽,进退有度,比之前和那持刀青年打斗更是迷幻。似乎这才是真正的功夫。
只是那猛面男子似乎更加厉害,每一动都是堪堪拦截住众女的攻击。借力打力,一招便引得她们自己攻击自己。
端的厉害无比,一时如闲庭散步,极其悠闲。
原来那群女子一齐追出窗外,便见到一道人影在不远出飘忽前行,似乎故意引得他们出去般。
那明姨经验何等丰富,一见这等身法,便知遇到劲敌了,只得叫大家集中一起追过去。
众女全力施展轻功追那人影,看似慢慢追上了,却在一瞬间那人影便又拉到同样远的距离。众女便也因此看到背影,知道是一蒙面男子。
追了一段距离后,到了这空旷荒野之地,那蒙面男子便停下身,等待众女。
不管那明姨如何问话,那蒙面男子尽是不答。众女恼怒之下,便直接围而攻之,便待拿下他后,再慢慢拷问。
打斗中奕天慌部择路,鬼使神差下竟又撞到众女,还好没被众女发现,却是被持刀青年点住了。
那十六妹有伤在身,不便过于动用内力,便在一旁掠阵,由那少女补十六人之缺,这一阵型便又完美无缺。

一翻打斗下来,明姨便知道己因换了一人,阵法不圆滑,这样下来,根本不是那蒙面男子的对手,而那蒙面男子功夫太过高绝,几乎拿她们如戏耍般,这等宗师级人物不知为何和己方为难,看他如此潇洒,比之主人也不呈多让。
心思一动,叫众女停手,只得继续问道:“前辈高人,不知为何而来?有何指教请直接说,不必如此戏耍我等。”
蒙面男子见得众女停手,也不继续攻击。目光如炬的扫视在众女脸上,最后停留在那少女身上,终于发话,声音嘶哑的道:“一般女子,心肠如此狠毒。老夫一时手痒,说不得要教训教训你们。嘿嘿。”那笑声便如夜枭般刺耳,听得众人一阵发
明姨有点发怒道:“前辈不觉得有点势强凌弱吗?”
“好个势强凌弱,嘿嘿,嘿嘿。”蒙面男子一阵大笑,“废话少说,小小教训总是要留点的。”
说完便见蒙面男子化身影子,在众女中穿梭。众女虽然早已在停手时暗自防备,却仍然防备不及,除了那少女都各自中了蒙面男子一掌,受伤不轻。手中兵器更是不翼而飞,全都转至那蒙面男子手中。
蒙面男子做完这一系列动作,飘身而去,抛下一句话道:“待人当以仁,岂可那般狠毒,小小惩戒,可记好了!”瞬间便消失。
这等空手夺白刃的功夫当真骇人听闻,而那少女却是发现一缕轻丝自额前轻轻飘落。这等若直接警告。
江湖中自古便有以发代头的说法,此刻蒙面男子直削那少女的头发,等若严重警告,此头暂时寄存在她身上而已。
蒙面男子的身手,对众女已经是手下留情。
持刀青年亦是心下骇然,见到蒙面男子突下杀手,空手夺白刃,一般种种功夫,迅若闪电,连那群女子都不是自己能对付的,这样的功夫更不是自己能对付的。此人身手该不在师傅之下,不知道江湖何时出了个这样的人物,心下暗自警惕。
那少女惊得俏脸苍白,狠狠道:“此仇一定要我爹爹报,我们走。”
说罢和明姨带着受伤的众女一起快速离去。
持刀青年看得众人都已经离去,便点开奕天的**道,问道:“小兄弟,你是何人,为何来到这凶险之地?”
奕天初次见到这持刀青年便是和众女相斗,更是伤了其中一人,解了他的一口恶气,心下便已经对这持刀男子心生好感,只是不知这人是否坏人,此刻听得他问话,便道:“我是去参加那达慕大会的牧民,误打误撞下便来到这,正要离去,便被你点了**。”
持刀男子也不多问,道:“现在他们已都离去,我也该走了。告辞!”
奕天还待问几句,持刀男子却已经消失了人影,心下对这轻功更是羡慕不已。
望了望天色,还有一段时间才到天亮。奕天只得继续回到马市街道上,蜷缩在一个马棚边,等待天亮,好询问他人再做打算。他此刻已经对这空旷荒野之地心生恐惧,害怕又遇到什么古怪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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