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字数一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啊哈哈哈……”饿了八天之后,衣衫褴褛的刘玄四处流浪,终于在市里面找到一份打杂的工作。
“啊哈哈哈……”一年之后,跻身蓝领一族的刘玄得到老板的青睐,竟然同意把女儿嫁给他。一身新郎官打扮的他在门口迎客,众宾客在向他道喜。
“啊哈哈哈……”三年之后,变成乘龙快婿的刘玄在子孙后代方面也非常得意,他老婆为他生了三个儿子。刘玄的两条腿上一边坐了一个儿子,手上还抱着一个孩子。
“啊哈哈哈……”十年之后,刘玄摇身一变竟然成了掌柜的。一身锦衣华服的刘选在店铺里招呼顾客。
“啊哈哈哈……”二十年之后,刘玄靠着自己的才智和对商机的敏感,硬是创出了自己的一方天地,与才大气粗的王冠,王冠的雅布庄一起成为了县城里最大的两家布庄。生意非常红火,宾客众多。
刘玄膝下有三个儿子。刘玄虽然不识字,却知道不能让孩子也不识字。
刘玄的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他还不忘让他的三个儿子分别师从县里三个最有学识的老夫子。
天有不测风云。
“着火了,着火了。”一天晚上,店铺着火。尽管众人极力抢救,但还没能阻挡刘玄的丝绸店变为废墟。
二十几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从此刘玄一蹶不振。
刘玄也想到过重新再来,可是转念一想:“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再折腾一二十年,即便再达到当初的辉煌,也已是耳顺之年。我的一生穷苦过,也富裕过,尝遍了人生的酸甜苦辣,现在也该是时候享乐了。幸好我还有三个儿子,等我的积蓄花光了,想必也是我的儿子孝敬我的时候了。啊哈哈哈……”
于是刘玄心安理得地享福了,二十几年的积蓄也在坐吃山空中渐消磨殆尽。

三年过去了,三个儿子都已长得“初具规模”。
大儿子刘虎十七岁,孔武有力,只是头脑稍显简单。
私塾里。
小厮甲:“虎哥,他欺负我!”
刘虎:“岂有此理,竟敢仗势欺人。”刘虎把一个小胖子狂扁一顿。
小厮乙:“虎哥,他欺负我。”
刘虎:“岂有此理,竟敢仗势欺人。”刘虎被一个大胖子狂扁一顿。
别看他现在如此壮硕,小时候却是每隔六七天就病一次。
小时候一。
房中。
刘玄:“怎么这孩子又病了?”
妻子:“是啊!”
刘玄:“唉!每隔六七天就病一次,这可如何是好啊?”
妻子:“这孩子恐怕是养不活了!”
郎中捋了捋八字须,笑道:“小孩子生病是常有的事,只要多看病,多吃药,定能顺利地长大!”
妻子:“小玄子,你说这孩子的名字是不是起得太好了,所以养不活了啊?”
刘玄:“有可能。”
郎中怒道:“此事绝无可能,子不语怪力乱神,有病求医才是王道,你们要随时注意孩子的身体,一有情况马上通知我。多带孩子来我诊所走动,有病治病,没病防身。”
刘玄:“受教了,大夫,这是你的诊金。”
郎中:“多谢!”
刘玄:“客气!”
郎中:“告辞!”
刘玄:“慢走!”
郎中:“留步。”
刘玄和刘夫人都以为这个孩子养不活了。在这个时代,小孩子夭折是常有的事。
谁知那郎中竟有几分真本事,几百副中药下去之后,刘虎顺利地长大了,且非常强壮。
二儿子刘猫十六岁,中等身材,精通算术。
在私塾里总是一副自命清高,生人勿近的样子。对《四书五经》等正统教材极度厌恶,而对《九章算术》,《五经算术》,《周髀算经》这些奇淫技巧却非常痴迷。
老夫子:“刘猫,你背诵一下《孟子》第二篇。”
刘猫:“先生,请你算一下,9+9×2+9×3+9×4+9×5+……+9×99等于多少?”
“你,你,……”夫子被气得当场吐血。
刘玄为二儿子取名刘猫,完全吸取了刘虎的教训,效果也是相当明显的。
刘猫生病的频率比大哥要低很多,隔二十几天才病一次。
小时候二
房间里。
刘玄:“怎么孩子又病了?”
妻子说:“是啊!”
刘玄:“唉!每隔二十来天就病一次,这可如何是好啊?”
妻子:“这孩子恐怕是养不活了!”
郎中微笑道:“小孩子生病是常有的事,只要多吃药,多看病,准能顺利地长大!”
妻子:“小玄子,你说这孩子的名字是不是起得不够烂,所以养不活了啊?”
刘玄:“有可能。”
郎中皱起眉头说道:“可能性不大,鬼神之事不信则无。还是那句话,多带孩子来我诊所走动,有病治病,没病防身。”
刘玄:“知道了,大夫,这是你的诊金。”
郎中:“谢谢!”
刘玄:“客气!”
郎中:“告辞!”
刘玄:“慢走!”
郎中:“留步。”
虽然刘猫病得如此的频繁,比老大刘虎却要强不少,刘玄夫妇颇感欣慰。也许是吃的药少了,刘猫的身体不如刘虎那么强壮,不过也是很健康。
三儿子刘鼠十五岁,一心想成为一个劫富济贫的侠客。
小时候三
大街上。
看到一个年轻的乞丐在要饭。
刘鼠马上买了十个的包子,热情地拎着走了过去,说道:“饿了吧,给你吃肉包子。”
乞丐不耐烦地说道:“我不饿。”
刘鼠:“那你为什么在这里要饭啊?”
乞丐:“谁说我在要饭了?没看我正在要钱吗?”
刘鼠:“哦,我这里有十两银子,你要不要?”说着,刘鼠从口袋里拿出一锭十两的银子。
乞丐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脸上堆满了笑容,点头哈腰地伸出手去拿刘鼠手中的银子。当乞丐碰到银子的时候扯了扯,没扯动。
刘鼠说道:“你想要啊?你想要的话你就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虽然你很有诚意地看着我,可是你还是要跟我说你想要的。”
乞丐:“快给我!”乞丐用力一扯,银子就到手了。
不过幸福的感觉刚刚来到,就被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喊惊走了。“抢劫啊!”刘鼠一边哭一边喊:“大人抢小孩银子啊!”
乞丐一脸无辜,不知所措地站在愤怒地人群中央,他的脚下还躺着一个哭得死去活来的可怜小孩。
也许是刘鼠这个名字足够贱,他从小到大一点病都没有,不过身体有些单薄。
虽然从未生过病,但看起来总是病央央的,大家把此归结于,药吃得太少。
刘玄:“这孩子总是病怏怏的,却为什么总是不生病呢?”
妻子:“都怪你,取了个这么下贱的名字,这让孩子想生病都生不了。”
郎中:“是啊!不吃药怎能长得结实呢?”

人生不如意十有**,还没到三个儿子完全长大,家中的积蓄已提前见底了。
这也让刘玄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是,人还活着,钱却没了。
刘玄把三个儿子叫到厅前,问他们这几年都学到了什么。大厅里坐着他们的老师。旁听的还有多事的老头谭老。
刘玄:“虎儿,你来说说,这些年来你都学到了什么?”
刘虎大声地说道:“我学会了识字。”
刘玄手端着茶的手一颤,眉头一皱,“嗯?说来听听,你都认识哪些字。”
刘虎卷起衣袖在地下的白纸上写下了一个“一”字。
刘玄面无表情地问道:“还有呢?”
刘虎口中念念有词道:“一生二。”刘虎又在旁边写了一个“二”字。
刘玄一听,心想:不错,还会念诗。刘玄脸色少荠地喝了口茶。刘虎的师傅脸色也好了少许。
刘虎又说道:“三生万物。”刘虎又在“二”字旁边写下了一个“三”。
刘玄终于放下了眉头,刘玄自知虎儿自小愚钝,能达到这个程度着实难得,说道:“既然三生万物,那你就写个万字让我看看吧。”
刘虎想了想说道:“好是好,不过这些纸张恐怕不够。”
刘玄疑惑道:“怎么不够?那里不是还有几张宣纸吗?”
刘虎辩解道:“万字有一万‘横’,这么几张白纸怎么够呢?”
刘玄一口茶就那样喷出来了,正好喷在刘虎的师傅的脸上。
谭老头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哈哈哈,真是大开眼界啊!万字是一万“横”,简直闻所未闻。有趣,有趣啊!”
老夫子被喷了一脸,再听谭老头这么一笑,更觉羞愧了,忙说道:“老夫不才,没能教导好令郎,惭愧!惭愧!”
刘玄忙道:“小儿愚钝,与夫子无关。”然后指着刘虎骂道:“白痴,这么多年,才学到这么点东西吗?”
刘虎吓得不敢说话。
刘玄在心中叹了口气,还是跟以前一样笨啊,“给我滚一边去。猫儿,你来说说,这么些年来,你又学到了什么东西呢?”
刘猫胆战心惊地走到了大堂的中间,说道:“回父亲话,常用字我已基本上学会,而我最精通的是算术。”说完便把随身携带的算盘拿了出来,非常流利地上下拨动起来。
教刘猫的老夫子脸色也不好看,在古代知识分子的眼里,算术这种东西是奇淫技巧,难等大雅。
刘玄怒道:“逆子,我让你去读圣贤之书,你却打起算盘来了。我没有读书,不照样能写会算?唉!你也退下吧。”
谭老头又是一顿大笑,“哈哈!奇淫技巧,狗肉,上不了台面的狗肉啊!”
这一顿大笑让教刘猫的夫子脸色更难看了,夫子轻声解释道:“教不严,师之惰,是老夫教导无方,教导无方!”
刘玄也知道老二从小就不喜欢读书,加上老夫子如此态度,忙快慰道:“夫子严重了,是犬子太过顽劣,怪不得他人。”转而问老三:“鼠儿,你这几年又学到了什么啊?”
刘鼠心道:我对吟诗作画不感兴趣,字虽已学全了,可是要让我背诵《论语》、《孟子》,我是万万背不下来的。今天若想过关,只有来个语不惊人死不休,蒙混过关了。
刘鼠气定神闲,吐气开声:“百无一用是书生。”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处处都是惊呼声。
没过多久大家却又都“笑”了,每个人都“笑”了,每个人的“笑”却又都各不相同。
刘鼠是故作潇洒地微笑。
老夫子是无话可说的哭笑。
刘玄是无可奈何的苦笑。
谭老头是幸灾乐祸地嘲笑:“哈哈哈,好一个百无一用是书生。有意思,有意思,老刘啊,你的儿子真是一个比一个有出息啊!啊哈哈哈……”
刘玄一下子颓废了许多,说道:“以前我生意太忙,没时间管你们;后来我生意失败,心灰意懒,没心思管你们;现在我穷困潦倒,也管不了你们了。本来还奢望你们之中有谁能光耀门楣,考取个功名什么的,现在看来是没有希望了。”说到这里,刘玄也看开了,“还是老三的一句话彻底点醒了我,‘百无一用是书生’。不错,读书只不过是一件锦上添花的事情,若需雪中送炭,还得另谋出路。你们三个也长大了,各自找份活路去吧!”
三人虽不情愿,但父命违逆,只好各自散去。
空荡荡的大厅里,只余下谭老头的笑声在不断回响:“哈哈哈,百无一用是书生!哈哈哈,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城门的外头有个三岔路口,就和天下所有的三叉路口一样,各式各样的人熙来攘往。
阳春三月,景色秀丽,不少少爷小姐经过过这里去城外踏青。
春播秋收,正农忙时节,不少农夫牵牛经过这里去田里干活。
三兄弟要自谋生路,也相约来到这个三岔口。
正感叹命运无常的时候,他们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场火灾。
刘鼠道:“二哥,你有没有发现,三年前的那场火灾有些古怪啊?”
刘猫道:“是啊!我也这么觉得。城里那么多店,为何偏偏我们店里里着火了呢?”
刘虎道:“不错,是有些古怪。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放的火,我一定跟他拼命。咦?老三,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那把火来啊?”
“唉!”刘鼠道:“我们不是现在才这么惨的吗?”
刘虎道:“有道理。”
由此可见智慧,勇敢都是“逼”出来的。
此番分别,三人相约五年后重聚。
三叉路口,行人最多,机会也最多。
三兄弟每人前面都竖着一面牌子:“学徒。”
没过多久,就有一个木匠走上前来,摸了摸刘虎的肩膀:“这孩子不错,挺壮实的,做学徒一定是个好帮手,跟我走吧!”
“是师傅。”刘虎挥泪跟兄弟告别:“兄弟们,我走先了。”
两人也跟他含泪告别,底下两人默念:“又少了个竞争对手啊!”
刘虎就跟着一个木匠走了。
过后许久都再没人走上前来。
一天之后,又饥又累的两兄弟还蹲在这个这个三岔口,身前树一牌子:“卖艺。”
一个行脚商人走上前来问道:“你们有没有人会算账啊?”
刘猫说道:“我会。”
商人说道:“好,你跟我走吧。”
“是老板。”刘猫也挥泪跟弟弟告别:“二哥先走一步了。”
刘鼠也跟他含泪告别,心里默念:“少了一个陪我受苦的兄弟啊!”
商人把刘猫带走了。
过后更久的没人走上前来了。
又过了两天,又饥又累又困的刘鼠独自一人坐在三岔口,身前竖一个牌子:“卖身”。
这下终于有人问津了。
一个风度翩翩,玉树凌风,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来到他身边,上下打量,四处摸索,然后说道:“嗯!不错,好材料,跟我走吧!”
“是主人。”刘鼠狂喜,终于还是有人要我了,于是千恩万谢地跟着走了。

五年年之后,三兄弟如约重聚家中。
那个大厅还是原来的大厅,却丝毫没了当初的豪华。
这么些年,为了维持生计,刘玄把家中值钱的东西都卖光了。房子也没有修缮过,屋顶有不少漏雨的地方,窗户上面都是洞,一副破败的景象。
谭老头也闻讯赶了过来。一番唏嘘感叹之后,刘玄又向儿子们问起了他们这么些年的经历,一如当年的那场考试。
刘玄虽已没了当年的那种霸气,但是威严尚存。
刘玄问道:“虎儿,这五年来都学到了些什么东西啊?”
刘虎回道:“父亲,五年前我跟着一个木匠师傅学手艺,早已出师,现在都可以带徒弟了。”
场景一
刘虎干活又快又好,东家老是夸奖徒弟,木匠师傅心里很不是滋味,一天木匠:“小虎啊!这么些年来,我该教的都教给你了,你该学的也都学会了。现在是你自立门户的时候了。”
刘虎跪下,给木匠磕了三个响头,呜咽道:“多谢师傅的大恩大德!”
刘虎继续说道:“两年前,我去帮一家武馆造房子,武馆生意不好,发不出工钱,最后教我武术抵债。我就在武馆里学习了一些擒拿格斗之术,现在五六个壮汉是近不了我身的。”
场景二
刘虎与馆长切磋武艺,刘虎天生蛮力,又正值壮年,武官拳师有些吃不消了。一天拳师:“小虎啊!这两年我该教的都教给你了,你该学的也都学会了,该去外面闯荡了。”
刘虎抱拳呜咽道:“多谢师傅授艺之恩!”
刘玄点点头。“好好好,木工能养活自己,武术能保护自己,不错不错。不过以后行走江湖,切记不准欺负弱小。”
刘虎:“孩儿受教了。”
谭老头也笑着说道:“呃呵呵呵!不错不错,几年不见,虎儿已经成为了一个能工巧匠了!”
刘虎想起五年前谭老头的嘲笑,现在还觉得不是滋味,对他的夸奖听而不闻。
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谭老头脸上的笑容。
刘玄接着问道:“猫儿,你这几年又学到了什么呢?”
刘猫:“父亲,五年前我跟着一个商人学做生意,管理账目。”
场景三
刘猫把帐户管理得井井有条,账目十分清楚,刘猫:“老板这是这个月的账目,请过目。”
商人:“嗯。不错不错,你办事我放心。”
刘猫:“后来存了点钱,就辞去了工作,自己做起了生意。”
场景四
刘猫:“谢谢老板这么些年的关照,我决定自己到商海闯荡一番。”
商人呜咽道:“猫儿,猫儿,我舍不得你啊!你这一走就好比武王失去了姜子牙,刘邦失去了张子房,刘备失去了诸葛亮啊!”
刘猫:“老板过誉了。我这两年还培养了一个接班人,我走之后您就不会无人可用了,您只要管他吃住就行。”商人破涕为笑:“猫儿有心了,多谢了!”
刘猫:“五年之约一到,我就卖掉店铺,赶了回来。我打算把咱家的丝绸店重新开起来。”
刘玄脸上露出了微笑,心里非常高兴,说道:“嗯!好好好,果然是为父的好儿子啊!要是把丝绸店开起来,也算子承父业,我也老有安慰了。”
谭老头也不忘点评一番:“很好,很好,你小子一脸的福相,我早就看出你会大富大贵的!”
刘猫:“谢谢谭伯伯夸赞!”
刘猫毕竟是生意人,即使心里讨厌一个人,脸上也是笑呵呵的。
刘玄:“鼠儿,你这几年又学到了什么啊?”
刘鼠心中有些忐忑,
自己这几年来跟随一个“儒士”学习,不久之前才艺成下山。此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天文地理博学多闻,人前以儒士自居,实际上却是一个“贼”,一个把“偷”上升为艺术的“贼”。
虽然刘鼠本身对自己这个职业不反感,但要跟父亲说自己是个“贼”就需要一些勇气了。
考虑再三,刘鼠还是决定不能欺骗父亲,于是说道:“我学会了偷东西。”
一如当年的那句“百无一用是书生”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谭老头惊讶道:“你,你竟然学会了作贼。”
可众人转念一想,这也在情理之中了。
刘玄听到这个答案也十分惊讶,眼神里充满了失望,不过马上就释然了:“唉!你那么小就在外边受苦,要不是学会了小偷小摸,恐怕早已饿死街头了吧!”
刘鼠跪下了哭道:“父亲,孩儿不孝,让您蒙羞了。”
刘玄赶紧上前搀起:“是我无能啊!如今你的兄长已经事业有成,可以独当一面了,你以后再也不用受苦了。”
刘鼠道:“父亲,这些年您也受苦了。”
众人又是哭作一团。
看到这个场面,谭老头也流下了唏嘘的泪水,说道:“唉,不管怎么说,你们终于团圆了。”
刘玄:“你们已经长大了,不能用原来的小名了,你们的新名字我早已想好了。今天趁着一家团圆就一并帮你们改了吧!刘虎就改为刘福,刘猫就改为刘茂,刘鼠就改为刘书!”
三兄弟齐道:“谢父亲!”
第五节
晚上酒桌之上,刘玄,福,茂,他们三个在讨论丝绸庄的重建工作。
刘书和谭老头就在一旁聊天。
刘书非常不满意谭老头。从小他就爱挖苦人,而且不是用词不是一般的让人难以接受。这次学艺归来。刘书决定怎么也要教训他一顿。
谭老头:“哈哈哈,三年了别的没学到,竟然学到了偷鸡摸狗,不容易啊!不过竟然没饿死,真不容易啊!”
刘书:“是啊!托您老先生的福。”
谭老头:“学会了作贼也是一种本事啊!而且不是一般的本事啊。往小了说可以衣食无忧,往大了说可以保家卫国。你作贼做到了哪个程度呢?”
刘书:“衣食无忧尚可满足,这样吧!要不要证明一下?”
谭老头:“如何证明?”
刘书:“我们来打个赌,赌我今天晚上我可以偷走你的这条裤子。”
谭老头:“好,一言为定。呵呵,小子,我告诉你,你今天是输定了。老夫睡觉从来都不脱裤子,哈哈哈……”
刘书也跟着微笑。心想:“看你脱不脱!”
谭老头一点也没有把这个赌放在心上。
三更半夜。谭老头睡得正爽。刘书从窗户拿根竹棍粘上点湿的青苔,放在他**边,谭老头感觉**上面有点湿,他就转了个身,过了一会儿又感觉到有点湿,谭老头又转了个身。最后感觉整个裤子都湿了。迷迷糊糊就脱下了裤子。这次终于睡爽了。
第二天当刘书拿着那条裤子去见他的时候。谭老头气红了脸。竟然厚着脸皮说:“那条裤子不是我的。”
刘书:“不是你的?我昨天明明看到你穿的是这条裤子的。”
谭老头:“那条裤子绝对不是我的,昨天的那条裤子现在还穿在我身上呢!”

刘书:“你耍赖!”
谭老头:“我看是你耍赖吧!”
刘书想再教训一下谭老头于是说道:“我说这条裤子是你的,你说不是,这样争辩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咱们再打个赌。”
谭老头:“好,赌什么?”
刘书:“就赌今天晚上我要把你家猪圈里的一头猪给偷走。”
谭老头:“嘿嘿!你以为我是死人吗?一言为定。”
太阳还没下山,谭老头就早早坐在猪圈门口,并且把猪圈门关了起来。
晚上,“嘎嘎……”坐在猪圈门口打盹的谭老头听到了一声猪的惨叫。谭老头跑出去一看,发现猪还在猪圈里,怒道:“没事别瞎叫唤。”
谭老头又出来坐在板凳上打盹了,刚要睡着的时候,又听见一声猪叫“嘎嘎……”,谭老头进去一看,又没发现什么情况:“没事你叫个屁啊?”然后又出去了。
如此反复了多次。终于对猪的叫声听而不闻了,即使打雷了,也惊醒不了谭老头。坐在屋顶上用竹竿捅猪的刘书可以一心一意地杀猪了。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第二天早上谭老头醒来了,发现猪圈门没有动,笑着说:“嘿嘿,这下你总输了吧。”然后就乐呵呵地去厨房烧火做饭。发现灶里有一个猪头。这个猪头可不就是家里的那头猪吗?
谭老头:“我的猪,我的猪。”谭老头大叫着跑去猪圈里一看。刚一打开门就被一个东西给砸在了头上,是两个猪蹄。差点没被砸晕。定睛一看,果然猪圈里少了一只猪。谭老头心疼得要命,痛哭道:“我的猪啊!”
一时悲从中来竟然没发现头上破了皮。当血滴到地上的时候,才察觉,“头破了。”然后又跑回家里去,用香炉灰抹在伤口上。谁知那香炉里却是一香炉的猪屎。这简直是奇耻大辱。“靠,刘书,你欺人太甚!”
中午碰面的时候。
刘书:“谭老伯,这下总要认输了吧?”
谭老头还是死不承认,“嘿嘿!我看是你要认输吧!昨天晚上,我家猪圈里根本就没有丢猪,猪圈里的那只猪现在还在叫唤着呢!”
刘书:“昨天你们家里明明是两头猪的啊?”
谭老头:“小子,是你记错了吧!我家里只养了一头猪。”
本来刘书还是想把卖猪肉的钱还给他的,可是看到他还是这么倔强,不肯认输,于是刘书心想要给他一个更深的教训,说道:“你,好!我说你猪圈里昨天有两头猪,你说只有一头,这样争辩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样吧!我们再打个赌如何?”
谭老头:“怎么赌?”
刘书说:“我们就赌我今晚能把你这个人给偷走。”
谭老头:“笑话,我一个大活人你岂能偷走。好就一言为定。”谭老头也想教训一下这个狂妄的小子。
日落而作,日出而息。
但是谭老头没有一点要休息的意思。早早就吃好了晚饭,坐在床前,手持一木棍,就等刘书过来“偷”了。
天公作美,今晚满天星辰。
二更了,三更了,四更,五更,但是谭老头没有一点睡意,一心一意要教训一下这个顽劣,有目无尊长的小子了。
听得屋梁上有一点声响,他就竖起耳朵来,一只猫从梁上跃下。谭老头松了一口气。快要天亮了。刘书依然没有动静。谭老头有些失望又有些开心。终于还是赢了那小子。
黎明前的黑暗。
就在这是,他听到一阵脚步声。接着从门上传来轻微的声响。谭老头又兴奋又紧张,他知道那是在拨门栓的声音。于是,他轻手轻脚从床上爬起,然后悄悄接近大门。猛地打开门,发现一个黑影正在前面不远处。谭老头毫不犹豫冲出,忽然脚下一空,跌入一个大坑中。
不知什么时候,门前有了一个大坑了。
然后就看见天一下子就合拢了,袋子利索地系上了。
“这下你总要认输了吧。”上面传来刘书的声音。
肉在砧板上,也由不得谭老头不认输了,只得认输道:“我输了。”
刘书得意道:“谭老伯,早认输就不会吃这么多苦头了嘛!”
谭老头出来之后拿着棍子就打,“我打死你这个臭小子。”刘书转头就跑。打完之后,回来
出来之后看到洞的四周都铺满了茅草,心里也坦然了许多。“这小子!”
第六节
大厅之上。
刘书知道家里谭老头来了。有点害怕,莫非是告状来了。
虽然谭老头经常来家里,但是前两天刚整过他,所以不免有些心虚。
刘玄说道:“这两年多亏你接济我,才使我能勉强度日。现在我的三个儿子都张大了。他们两个一个帮人砌墙,一个在外面做生意都挣了不少钱。就先还上这么点钱吧!剩下的钱我以后再给你补上。”
谭老头:“快别这么说,你大二子勤劳能干,二儿子聪明精细,三儿子乖巧伶俐,刘家兴旺指日可待啊!”
刘玄:“哪有你儿子强啊!你儿子在高中榜眼,辉煌腾达指日可待啊!”
说道这里谭老头脸上颇有些得意。“所谓棒下出孝子,严师出高徒。犬子在我的棒下也算是出了点成绩啊。”
刘玄:“说道严,我也奉劝你一句啊!令郎已经是天子钦点的榜眼了,对令郎的管教可不要像从前那样严厉了。这样也好缓和一下父子之间的关系啊!”
谭老头:“他知道我是为他好。”
刘玄:“可是,……,算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我的放纵,得出了一个‘百无一用是书生。’而你的严厉却出了个榜眼,我还教训你,真是,唉!”刘玄摇头苦笑。
谭老头:“也不能这么说,你的三个儿子都已经**了。所谓行行出状元,你三个儿子的前途未必不如犬子。而且我看你的三儿子甚是乖巧,是一块璞玉,能否让我来替你雕凿一番呢?我敢保证,令郎的前途绝对不在犬子之下。”
刘书心一紧,“莫非想公报私仇?”
刘玄沉思良久,说道:“算了,各人都有个人要走的路,他已经这么大了。应该自己决定该走的路了。难道我以前的事还不足以作为教训吗?他大哥已经成为了一名能工巧匠,他二哥更是成为了一个眼光独到的商人。但愿老三能以他们两个人为榜样,创出一番自己的天地来。”
谭老头叹了口气,“可惜了!”
刘书躲在墙角边舒了口气。
第七节
刘书:“原来他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坏,那我错怪他了。我还是把卖猪的钱还给他吧!可惜钱全部都用光了。”于是刘书一下子就决定了去县城里的大户人家王家了。
王家的当家是个老头七十多岁了。可是还是眼不花,耳不聋。死死地掌管了王家的生意。他的两个儿子最小的也已经四十多岁了。曾孙都有了。可谓是子孙满堂了。
可是刘书就是有些看不惯王家。也许是同行相妒的原因吧。
一天晚上他来到了王家。
王家人口旺盛,宅院很大。刘书练就的飞檐走壁,在夜间十分管用。
在经过几天的周围打眼之外。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爬上了一间柴房的屋顶。准备从这里入手,然后慢慢潜入内部。
意外发生了。刘书竟然听到有呼吸声。
“啊!”刘书没注意到柴房里面竟然有一个人。出于本能的反应,刘书转身就想往绳子上爬。
那个人传来一声低呼:“救命!”
刘书愣了一下。听声音是个少女。但是她躲在暗处看不到模样。毕竟经过多年的训练,刘书快速地冷静下来了,一副非常老成的样子。轻呼一声:“你是什么人?”
柳莺:“我叫柳莺,是佃户的女儿,王家的人抓我来,逼我跟他大儿子成亲。”
刘书:“你一个佃户的女儿,跟一个富翁的儿子成亲很好啊!”
柳莺:“可是他的大儿子又傻又丑,又喜欢打人。”
刘书心想:“人傻已经很不对了,竟然还长得丑,再喜欢打人就天理不容了。这样吧,救你出去我是没那个本事了。我帮你报仇如何?”刘书其实就是打算多偷王家一点东西。救个女孩子回去,既冒险,也不好安置,何况还会有发现的嫌疑。
柳莺:“不行,你一定要救我出去,不然我就喊!”
刘书:“嗯!你先别喊,让我考虑一下。我救你有什么好处呢?”
柳莺:“我可以嫁给你当媳妇。”
刘书:“我已经有老婆了,再说我怎么知道你好看不好看?”
柳莺:“小女子对自己的样貌还颇有几分自信,要不然王家也不会逼着我跟他大儿子成亲。”
刘书想了想还有几分道理:“所谓娶妻娶贤,我怎么知道你贤惠不贤惠。”
柳莺:“我从小就帮家里干活,家境宽裕的时候还上过两年私塾,我还做得一手的好菜,谁娶了我就是他的福气。”
刘书:“你看你看,露馅了吧!满口轻浮之言,谅你也不怎么贤惠。”
柳莺:“你,你大不了你救我出去我不嫁你就是了。”
刘书:“哦?现在还是回到老问题上了,我救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凭什么让我救你?”
那个女孩一阵沉默,显然陷入了思考之中。
刘书一心要把她搞糊涂了,这样就有机会走人了。就在他刚握住绳子的之时,一句稍大的声音叫住了他:“站着,你再想逃走我就要喊人了。”
看到刘书停下来了,姑娘笑道:“这里周围都是人,我想你进来之前已经看到了。只要我一喊,你肯定被抓,到时候断胳膊断腿就由不得你了。”
刘书看来今天遇到对手了。没办法只能咬牙答应了。“救你可以,不过你要答应做我的小妾。”
那边也是个绝决之人,姑娘虽然犹豫了一下,又咬牙坚持道:“我答应你。”
看到事情到这个份上了,刘书还想看看有没有希望回绝这件事,装出色咪咪的样子:“既然已经答应做我的小妾了,那我摸两把总是可以的吧?”
姑娘又羞又急,但又不想示弱,咬牙道:“好啊,你过来啊!”
虽然跟这师父逛过几次妓院,可惜仍然是嫩崽一个,再说他也怕逼急了,弄个两败俱伤。刘书:“算了。我现在不知道你长得怎么样,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你长得怎么样。救你出去以后娶不娶你由我决定,你看怎么样?”
刘书:“好一言为定。”
柳莺:“你先说一下你的这件事情的经过吧!”
(柳汉一直是王家的佃户。前几年由于收成不好,不仅没交租,连活下去都是问题啊!于是就借了王家一些银子过冬。王家也装出一副非常体谅的样子,非常好说话地借给了柳老汉一些银子。今年收成特别好,而且把猪给宰了买了,挣了不少银子,就还清了以前欠下的债务。刚开始都挺好的。可是过了些日子他们又去讨债。而且有借据再手。
原来当初柳汉拿在手里的借条是假的。柳汉不识字。现在这张借条才是真的。
柳汉所有的钱都拿来还债了。那还再有钱拿来还债。王家就把人给抓来了。柳老汉也只有叹气的份了。)
刘书:“这件事情明显就是一场诈骗,比起我们作贼的来还下流。我们贼还只是偷劫富济贫,他们却要劫贫济富,看来这件事情一定要官府出面了。”
柳莺儿:“衙门两口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再说他们有借据,我们并没有占多少理啊!”
刘书:“呵呵!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吗?让他们没证据还不简单。顺便问一句,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柳莺儿:“我感觉你这个人不是坏人。”
刘书:“小偷还不是坏人,那这个世界上还有好人吗?对了今天我就知道了一个坏人。”刘书留下一个标志性的笑容之后,说道:“我走了。”然后像蛇一样地爬上了屋梁。
(真的只是感觉你不是坏人吗?
小时候劫富济贫的英雄思想一直伴随这他。
小柳莺儿:“爸爸,你说用那片丝绸做成的蝴蝶节好看吗?”
柳老汉:“好看,当然好看。莺儿就是用草扎起头发也照样好看。”
小柳莺儿“真的吗?”
柳老汉:“当然是真的了。”
两个人路过店前。但是女孩的眼光却依依不舍地停留在那块小小的丝绸布上。
作为一个劫富济贫的英雄当然不能对此无动于衷。他竟然拿了一尺多长的粉红色丝绸追了上去。
从此这个小女孩不仅拿丝绸扎辫子,跟是用奢侈的丝绸来作手帕,作围巾。亮丽的丝绸带在漂亮的小姑娘身上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第九节
书房里,灯火通明。
王二少:“爹,刘家又在商量开店了。”
王三少:“听说是他的二儿子刘猫作掌柜,此人在邻县小有名气,近两年在邻县挣了不少钱。”
王二少:“爹,他的丝绸店开起来,对我们恐怕是个威胁啊!”
王老头:“痴儿,六年前,我们不怕他们刘家,六年后还怕他不成。”
王二少:“嘿嘿,是啊!我看过不了多久六年前的那场大火又要重来一次了。”
“嘿嘿嘿……”三父子传来的奸笑让趴在屋顶上的刘书一阵寒。
三人走后,刘书潜入房中。
在一副画后面发现了一个暗阁。里面藏了很多不少宝贝。在一个柜子里发现了借据,帐簿之类的东西。刘书把所有的借据都拿走了。刘书又伸手拿起一叠银票。
“不行,如果我拿起了这些银票,那我不就真的成了一个贼了吗?凡事都要留个限度。”于是刘书拿起了一半的银票,飞天而去。留下一张银叶作为自己独有标记。
第十节
刘书想去县官那里报案。可惜发现此官不武正业,一心只想做神偷。因为他认为只有小偷才是最好挣钱的职业。做官不敢贪污,也没什么人来贿赂,一年下来挣不了几个钱。所以他一抓住小偷就让他们教他偷窃的过程方法,心得。美其名曰是熟悉他们的作案方法,可以提高破案效率,实际上是想做个小偷。
知道了县官的想法之后。刘书决定设下了一个计策。
思前想后,刘书想还是名正言顺地将柳莺从王家救出来。看见县衙门前乌雀横飞,击鼓的那个锥子只剩半截。鼓面上还有个大洞。一派荒凉景象。
衙门里也没有衙役,问了一个扫地的,“请问衙门里面有人吗?”
扫地的:“衙役都上街卖菜去了。”
刘书一看,对面街上果真有不少卖菜的穿着衙役的制服。
刘书说:“那县太爷哪去了?”
扫地的:“县太爷在监狱里审问犯人呢!”
刘书决定去监狱里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现监狱门前也没有衙役。由于作贼的惯性,刘书偷偷地潜入狱中。发现县太爷正和一犯人对酒当歌。
县太爷说:“还是你作贼好啊!作贼钱来得快啊!”
扒手甲:“那是,我们街头的扒手,虽然要担点风险。有时候被发现还要被人打,甚至还要拉去见官,可是我们活得自在啊!不是有句话吗!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吗?”
县太爷:“是啊,我整天呆在个破衙门里,处理那么些个破公文。没有一点人身自由。”
众人接安慰道:“不幸啊!”
盗贼乙:“我们梁上的君子,虽然晚出早归,也要冒着被抓的风险。但是这个职业够刺激啊!有时还能看到或者听到艳遇什么的。”
县太爷:“艳遇!什么艳遇啊?”
盗贼乙:“就是正好碰见一男一女正在那个的时候啊!躲在床底下听,非常之刺激,而且别有一番风味啊!”
县太爷:“真是羡慕啊!我每天都是日出而坐,日落而息。哪有什么刺激可言,最多只是看看春宫图什么的。”
众人大笑,同时又安慰道。“悲哀啊!”
强盗丙:“呵呵!我们做强盗的,更是爽啊!有钱就玩,没钱就干一票。痛快啊!有时还能顺便解决以下生理上的需要!啊哈哈哈……”
众人有大笑。
县官说道:“是啊!我做官不敢贪污,也没什么人来贿赂,一年下来挣不了几个钱。不过抢劫比贪污更危险,而且**民女,不是好汉所为,我劝仁兄以后还是尽量少做一点。”
盗贼乙:“是啊!所谓盗亦有道,侮辱妇孺不是好汉所为!这种事情还是不做得好啊!”
强盗丙:“我也只是口上说着痛快而已,其实我也没有真的欺负过妇孺!(众人的表情有些失望)不过县老爷,该出手时就要勇敢地出手啊!书上说得好啊: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做官的,多少都要贪一点的,男人嘛就要对自己狠一点!”
县太爷:“仁兄此言甚是。”
众人笑了。
他们聊得甚是欢喜……。
刘书心想:看来县太爷也不是什么清正廉明的好官啊!怎样才能把她救出来呢?
刘书计上心头。
第十一节
晚上!县太爷的房间里。
县太爷:“什么人?”
刘书说:“贼!”
县太爷:“原来是贼啊!……啊!是贼!”
刘书说:“县太爷,您不会是叶公好龙吧!嘴上说想当贼,现在看见我们贼怎么就这么害怕呢?”
县太爷:“我不是害怕,我只是兴奋,兴奋中略微带着点恐惧罢了!”
刘书说:“好!您不是说想当贼吗?今天我就带你一起去感受一下作贼的妙处如何?”
县太爷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求之不得。”
两人约定好了就来到了王家的门口,黑衣,蒙面。
县太爷:“难道我们这次的目标是王家?”
刘书说:“是啊!”
县太爷说:“他们家有两条大狼狗啊!”
刘书说:“已经被我吃了。”
县太爷说:“他们家有很多家丁啊!”
刘书:“已经睡了。”
县太爷说:“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刘书说:“你只要小心地走进书房,推开门,墙壁上挂着一副画。在那个画后面有一个暗阁,暗阁里有很多金银珠宝。你只要把金银珠宝拿出来就行了。”
县太爷说:“哦!”走了一半,又回来了,“那分赃怎么办?”
刘书说:“这次主要是你出力,我只是把风的而已,怎么可能跟您要赃物呢?金银珠宝全是你的了,快进去吧!”
县太爷犹豫了一下:“仁兄此言甚是。”
县太爷就进去了。
刘书算好了时间,然后大叫一句“抓贼啊!贼来了。抓贼啊!贼来了。”
王府立刻全亮起来了。而县太爷当场就愣在那里,众人从房间里涌出来,然后县太爷被人嚷嚷着装进了个布袋。
刘书又叫了起来:“还有一个同伙,往那边跑了。”于是所有的人都往外面跑去,只留下一个跑不动的王老爷子,在大厅里坐镇。刘书赶紧从梁上下来,干净利落地把老爷子拿下,然后把县太爷放了出来,然后把王老爷子装了进去。然后刘书带着县太爷一起越回了梁上。
县太爷脸如白纸,气喘吁吁,浑身不住地颤抖。
刘书说道:“放松点,没关系,第一次作贼难免有些紧张。”
“你,我。你,我。”县太爷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刘书说“不要说话,继续看好戏。”
去捉贼的人都回来了,还有不少邻里相亲也都披着衣服出来了。另一个贼没有抓到,众人不由分说就对麻布袋一阵好打。
王大少:“好啊!偷东西竟然偷到我们王家来了。大家给我教训他一下。”
麻袋一阵扭动。
“打,打。”众人一致把气撒在布袋上。
麻袋扭动得更利害了,还不是传来一阵呜呜的叫声。
家丁甲一边打还一边说“这么冷的天出来做贼,还让不让人活了?”
麻袋里终于传来微弱的声音:“别打了,别打了。我是你爹啊!”
原来是刘书故意把勒王老头嘴巴的绳子松了松,这样挣扎几下就散开了。
打得正起劲的老大听清楚了,“妈的,我才是你爹。骨头硬了,给我继续打。”
众人又非常起劲的打了起来,这么冷的天,不运动就是冷啊!
那个口袋里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了。“别打了,我真是你爹啊!”
终于管家听出点什么来了:“大少爷!那声音好像有点像老爷的声音啊!”
老二说道:“怎么可能呢?老爷不是在大厅里吗?”一边说,手还不停下来。其实大家都听出来有点像老爷的声音的,只是,天气太冷了。只好运动一下暖暖身子。
那个口袋里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了。
老三这才说“住手,闹出人命来就不好办了。”
众人这才嚷嚷地住手了,临了还不忘来几下重的,暖暖身子。
当众人解开袋子一看,竟然是老爷,这时的老爷已经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再加上这么冷的天,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