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漠遇险(2)离别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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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前辈,你的伤势怎么样了?”谢奕羽有些担忧的问道。
花弧大步走出营帐,笑道:“只是些皮外伤,无妨。”
“对了,”花弧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谢奕羽,“这里有封信,你们看一下。”
陈琅急忙将头凑了上去,刘敛尘却静静站着,不为所动,并不急于看信。
“这是一封波斯商旅派人送来的信,希望我能护送他们穿越草原与沙漠,抵达中土,免受马贼的袭击。”花弧向刘敛尘三人解释道。
“那老花,你打算接受他们的邀请吗?”陈琅问道。
“我说你小子脸皮也太厚了,就这么叫我阿爹啊!”花木兰气呼呼的从营帐中快步走了出来,斥责道。
本以为她不在呢,陈琅暗自叹了一口气。
“木兰,”花弧示意她先不要说话,向陈琅道,“我一来有事,二来外伤尚未痊愈,长途跋涉甚为不便,故此不能答应他们的请求,不过……”
陈琅急问道:“不过怎样?”
花弧眼光扫向刘敛尘三人,正色道:“不过我希望三位小兄弟能替我去一趟,护送他们抵达中原,近来马贼猖獗,置他们不顾的话,我也不太安心。”
听到这话,刘敛尘三人四眼相顾,征询对方的意见。
“怎么,不敢么?”花木兰面露讥讽之色。
陈琅一听,正好下定了决心,道:“有何不敢!老花,这事就交给我们了,你安心养伤吧。”
谢奕羽微嗔道:“陈琅,你就这么替我和陆德做决定了?”
谢奕羽言罢,语气一变,又道:“不过,我能明白花前辈的好意,否则我们自己前往中原也颇有不便。”
刘敛尘淡淡的道:“那就这么办吧。”
花弧这才放心,笑道:“那就一切拜托三位小兄弟了。”
花木兰神色变得阴晴不定,双眸在刘敛尘三人面前扫过,轻摇朱唇,好似下定了决心,轻声道:“阿爹,我也要去。”
“喂,你就别来添乱了吧!”陈琅正在庆幸可以不再见到麻烦的花木兰,听到这话,心中不禁一惊,出声道。
花木兰面色微变,反唇相讥道:“怎么,你是怕我去了就显不出你们的本事了吗?”
“那随你好了。”陈琅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花弧见状也不禁暗自微笑,向刘敛尘三人道:“既然三位小兄弟没有异议,那我家丫头呀拜托你们多照应了。”
花弧又转身看着花木兰,双眼微红,轻声道:“此去中原,路途遥远,你要多加小心,中原的奇人异士甚多,你不可再目中无人。”
“不可目中无人,花小姐。”陈琅插嘴道。
花木兰瞪了陈琅一眼,心中百感交集,向花弧柔声道:“阿爹放心,我知道了。”
谢奕羽微微一笑,向花弧道:“前辈,既然不日就要出发,那我们先去做些准备了。”说罢,三人向花弧颔首示意,退了下去。
三人步履沉重,一路默默无语。
“终于要离开这里了。”陈琅不禁叹道。
谢奕羽眉头微皱,道:“晚上,我们就要和大叔告辞了。”
刘敛尘脸色不变,眼神却变幻不定,看着二人,默默无语。
夜已深,星空璀璨,星光闪烁,就如同无数双眼睛,看着人事变迁,世事无常。一轮悬挂的明月,阴晴圆缺,象征着悲欢离合,世间百态。
天山老人静静的站着,远远望去,与天空的明月相对,一并印入了刘敛尘三人的眼中。
“与漠北四猛的交手是你们生平首次与人做生死相搏,而能见到花弧与祖千威的比试更会令你们受益良多,你们以后多与高手比试,武学修为自会日渐长进。”

天山老人顿了一顿,又道:“你们不日就要前往中原了,我就不送你们了,这里有两样东西,将来或许帮得上你们的忙。”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纯白玉制的小玉筒,对刘敛尘道:“刘敛尘,我知你生性寂寞,不好饮酒而喜饮水,这个七星玉筒乃是用天山上的白玉制成,能将湿气化为水珠,你常饮此水,可助你修生养性,对你的修为大有裨益。”
“是!”刘敛尘伸出双手,恭敬地接过了七星玉筒,手甫一触到玉筒,便感到一股彻骨的奇寒,便用布裹好收了起来。
天山老人看着刘敛尘,颔首微笑,又随即望向谢奕羽,和蔼的说道:“谢奕羽,我知你处事有原则,有志向,这盒里有九颗天山雪莲子,能解百毒,亦能助长功力,对你会有用的,希望你将来不要忘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不要被外物所迷惑。”
天山老人将一个玉盒递给谢奕羽,两眼望着他,仿佛要将他的内心看穿一样。谢奕羽看着天山老人,胸中涌起一股暖意,这位和蔼慈祥的老人,助自己三兄弟迈向了武学的新境界,相处时间虽不算长,但自己对他的感激和崇敬之情,实是难以言表。
“多谢大叔,我会牢记你的教诲。”谢奕羽语带梗塞,轻声说道。
“老头儿,没我的份儿吗?”陈琅等了许久,不禁急道。
“哦,”天山老人微微笑道,“我没有什么适合你的东西,而且我担心你会把东西弄丢了。”
“不是吧!”陈琅叫道,一脸懊恼,刘敛尘与谢奕羽也不禁暗自发笑。
“记住,以后的路,你们要靠自己走,你们的人生之路还很长,我们并无师徒名分,你们日后自会遇到适合你们的名师,而我只是一个过客,有缘的话,我们自会再见。”
天山老人最后的这句话一直萦绕在刘敛尘三人的耳边。
“前辈,告辞了,请多加珍重。”谢奕羽看着花弧,拱手作礼道。
“你们也一路小心,阿塔姆兄弟会带你们去波斯商旅的营地的。”花弧指着不远处走来的一人道。
阿塔姆便是波斯商旅派来为花弧送信的一个三十上下的突厥人,和大多数突厥人一样,身子甚是硬朗健壮。
在随阿塔姆前往营地的路上,刘敛尘趁花木兰不注意,忽对谢奕羽和陈琅道:“看来花前辈很希望花木兰与我们一起去中原。”
谢奕羽微微笑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刘敛尘冷冷一笑,道:“没什么,直觉而已。”
陈琅面色颓废,叹道:“老花真是太不仗义了,要我们带着这个麻烦上路。”
谢奕羽轻轻摇了摇头,笑道:“前辈好歹照应了我们这么长时间,就当帮个忙好了。”
陈琅向谢奕羽瞪去,嗔道:“那这个麻烦就你负责好了!”
谢奕羽不动声色,正待反驳,花木兰在前面转过头来,甜甜笑道:“你们莫不是在后面说我的坏话?”
陈琅见势不妙,陪上笑脸道:“哪里,花小姐说笑了。”
“哦,”花木兰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打量着刘敛尘三人,弄得刘敛尘直皱眉,才露出她那莹白如玉的牙齿,“反正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陈琅闻言心中一如此思量沉,谢奕羽也不禁暗叹世事艰难。看来这莫名其妙的旅途才正要开始,刘敛尘心中如此思量,冷峻的脸上,更加愁锁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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