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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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天是表哥表妹约会日吗?迎面走来这对男女,不正是楚天河和他娇滴滴的表妹李惜晰?
“太子殿下。”楚天河见到随我下来的楚天景,表情稍怔了一下后,略微颔首行礼。
“惜晰见过太子殿下,严姐姐。”
楚天景若无其事地蹭了我一下,走到我身前。
“李小姐不必多礼。怎么,宴会不合心意?”
“当然不是,太子殿下严重了。”李惜晰红着脸解释,“只是被漫天灯火吸引,所以求天河哥哥陪惜晰离席观看。严姐姐,你瞧见了吗?”
“啊?哦,没注意。”我埋头盯着地上的花草,一只脚用力地在上面踩来踩去,叫你一见我就摆臭脸,叫你表妹一召唤就陪着看灯,我踩,我踩死你~~~~
“噢~~”一阵巨痛传来,我迅速用手护着发根,“楚天景你干嘛扯我辫子?还用这么大力气,头发都要断了!”
“严姐姐,你~~~很疼吗?”李惜晰颤颤兢兢。
怎么可能不疼!
楚天景抢先一步,“李小姐不用担心,谁让他眼睛长在地上,看不到天上的东西。”
怨毒的家伙!!!!!!!!!!!
“三位请慢慢往天上看,我还是回地上的宴会继续。”
“等等。”楚天河俯身凑到我耳边,“我离席时严国舅一直在寻你,不想被责问就与我一同回去。”
我点点头。
“我送她回去,失陪了。”楚天河带着我转身就走。
“天河哥哥,那我~~~~~”李惜晰娇声急切。
“既然你这么被灯吸引,还是多问问太子殿下好了,想必他对此灯了若指掌。”
到底是第多少次我这样沉默地跟在楚天河身后?为什么我们从来都不能平行呢?
“我不记得某人喜欢呆在屋顶。”快到宴会场,前面传来冷冷的声音。
“因为有人记得某人喜欢看灯。”
我加快步伐超越他,率先回到坐席。
“冰儿,”百花哥哥见我回来,一脸无奈,“你今晚也没吃多少,怎么去趟茅厕要这么久?”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姑娘我放血去了行不行啊!快把你面前那血燕盏给我拿来补补。”由不得他同意,我伸手就拿。
“严三小姐,”百花哥哥眼疾手快地把血燕盏夺到一边护着,“你已经把爹的那盏都吃了,再补下去恐怕会血流不止啊!再说了,你明日在望凝楼还有丰盛的酒宴,今晚就饶了在下吧!”
我一头雾水,“望凝楼在哪?”
“你怎么就不问问是谁请你?”百花哥哥摸出一张请贴,“今早一时匆忙就忘了给你,记得溜出门时小心些,明日吏部有要事,我就不能陪你去了。”
“还能有谁?自然是重金酬谢之人。”
百花哥哥刚刚官拜吏部郎中,直属吏部尚书严老爹管辖,估计今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得被磨得够呛。裙带关系到底是好还不是不好呢?真难说啊~~
揭开烫金请贴,秀丽端正的字迹赫然印入眼帘:
“谨择楚盛元二十五年正月初一
辰时于望凝楼雅间
敬备菲酌
届时恭请严三小姐光临
沈忆悠谨邀”
正月初一,望凝楼。
“姑娘,独自一人,是找人吗?”眼尖的店小二殷情询问。
“我要去‘雅’。”
“是‘大雅’还是‘小雅’?”
还分大小?请贴上没写啊!
“有区别吗?”
“大雅大些,小雅小些,尤其适合您这种年轻貌美的女子会~~~喝喝,而且小雅是位年轻公子大早就定了的~~~~~~~”
“那就是小雅了,在哪里?”
“楼上最里面那间就是。”
我推开小雅的门,然后就怔住了。
美人!
美人,绝世!
美人,绝世,雄雌,莫辨!
美人那双桃花眼无限风情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施展****,翩然一笑,我就很不争气地七昏八素了。
“素闻醉梦楼的花魁彬艺姑娘媚骨天成美貌绝伦,原来,不过是个面黄肌瘦的小丫头。”
What?美人招妓?
美人卓然的风骨在我心中筑立的高楼大厦还没来得及挖地基就胎死腹中了。像这种披着人皮的狼,若不给予彻底性毁灭性的打击,不知道还要残害多少天真纯洁的女性同胞,月亮请你赐给我力量让我代表你消灭他吧!
“醉梦楼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美貌绝伦的佳人要配人品一流的君子,面黄肌瘦的丫头就只配见你了。”我边摇头边叹气,踱到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美人的眼睛稍稍眯了一下,犹如老练的猎人发现新的猎物般,闪烁着新奇与森然。老实说这种亿兆级的目光压迫下我有点小紧张,不过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我自打自气,自给自足,抗战到底。
亿万个世纪过去了。
美人展颜一笑,“有意思。”
我现在才注意到他的声音,徐徐滑滑,犹如上好的巧克力浆,柔腻而稠密,带着宜人的芬芳。不过,很明显这是个男声。
“姑娘你女扮男装,还招妓作乐,不是更有意思?”
他那从头到尾扬着一丝春风笑的嘴角终于垂了下去,手撑着两边桌沿,缓缓起立俯身靠近,终于在离我脸不到一尺的距离停住,“你说我是女人?”
“我年纪不大,但是阅人无数,是男是女从不弄错,当然不男不女的人妖除外。姑娘你虽然是男子打扮,可一张妖媚的女子脸蛋是怎么都遮盖不住的。”
他翩跹的睫毛向上一抬,“若是你弄错了呢?”
“悉随尊便。”哥们,不可能!
“姑娘既是风月场之人,那在下此举,也算不上唐突了。”
他把腰带随手一拉,火红的衣裳随即变得松松垮垮。修长秀美的手指拨开衣襟,撩过香肩,于是V字型领口由突现的锁骨,到浅浅的乳沟,到平滑的小腹,一路扩深~~~~~~~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令无数**狼心心念念,魂牵梦绕的,女王受,脱衣图?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他自信满满,“姑娘,还不认输吗?”
“认输?”我笑得天花乱坠,“我记得我刚才说过,不男不女的人妖除外吧?”
他没有反驳,更饶有趣味地看着我,“所以呢?”
“所以我就把你弄错了啊!”
承认我错了,你就承认是人妖;不承认我错了,你就承认是女人。哥们,你还是别在泰国混了,把打雌性激素的钱省下来,报个整形团去韩国,回来了再跟我争吧!
“哈哈哈哈~~~~~~~~~”他开怀大笑,原本就半挂在身上的衣裳更是随着他不停地**而完全滑落,精壮的胸膛毫无遮掩地展现在空气中。
“你笑什么,暴露狂?”虽然他居于劣势,可笑起来却令我心慌得很。
“不愧是楚国第一青楼的姑娘,勾引人的方法真是独树一帜啊!不过倒正对了我的口。”他一只手撑着下巴,食指微微磨蹭着下唇,“其实仔细一看,你长得还是勉强能如入眼,反正我也没希望这穷乡僻壤能有什么鲍参翅肚,来点野味也算是新鲜。我就勉强一点接受你勾引好了。”
靠!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我一没甜言蜜语,二没宽衣解带,你个死人妖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你了!
他拍拍腿,“怎么,对我突如其来的恩典受宠若惊?准你坐过来了。”
积聚愤怒中~~~~~~~~~
“你不是千方百计让我脱衣服吗?都办到了还在装什么。”
我拍案而起。
“你要不是女人我早就打你了!说楚京是穷乡僻壤,像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家伙我也不期望你知道我是谁,我警告你,你再对我出言不敬,我会让这穷乡僻壤成为你终生噩梦!”
门“哗”地一声被推开了。
“严姑娘?”
我转头,小沈焦急的脸映入眼帘。
“你有没有搞错啊!明明是你约我,居然弄个包厢让我和这个变态单独见面,我出事了怎么办?”
“你走错地方了,我定的是‘大雅’,不是这里。”
我原地石化,什么?!
“这位公子,她误闯此地,若有打扰,还望见谅。”小沈赶紧解释。
“无妨,不过以这位姑娘的脾气,今日遇着本公子还好说话,若是其他人,恐怕就~~~~姑娘,你开门迎客,还是温柔点更讨人喜欢。”
“死人妖,你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就是这样过活的怎么样?”
挑衅地扬起下巴,我扯着小沈的袖子就走。
“请留步。”死人妖在我们跨出门槛的前一步出言阻止,“还未请教姑娘姓名。”
“等一等。”我低声嘱咐小沈后侧过身,死人妖已经把衣服穿得人模狗样了,“我叫倪劳劳,后会无期。”
“倪劳劳,哈哈,你姥姥!”小沈一出门就笑抽了,“严姑娘你怎能总是想到这么阴损的招数?”
“什么叫‘总是’想到?我这是对待暴露狂就像秋风扫落叶般无情!”你身材好了不起啊?你衣服性感了不起啊?有种就把裤子给脱了啊!
“暴露狂?对了,我进去寻你时,那位公子怎么会~~~?”小沈比画了个脱衣服的姿势。
“哦~那是因为他实在太可恶,我一气之下就把桌上的酒泼过去了!他可能是怕着凉就顺手把衣服脱了吧!还要走多久才到大雅啊?”我赶紧转移话题。
小沈加快步子推开前方的一扇门,一间装潢得相当雅致的房间印入眼帘,“到了。”
“不错。”环顾四周,我不由得点点头,虽然我对墙上成批的画作基本不懂,但是看上去还是像模像样有题字有款的,“请我来这里,耗费不少吧?”

“能请严姑娘是沈某的荣幸,银子这等小事,无须介怀。”
“小沈,”我端起他刚为我沏好的一杯茶抿了抿嘴唇,“你是个商人,而我,也对经商有那么点兴趣,那就明人不说暗话,这么隆重地邀请我到底想做什么?”
小沈伸手抽开窗栓,“严姑娘何不先看看窗外?”
眼界随着一丝窗缝逐渐阔开,楼下已是人头蹿动吆喝震天。
“没想到如意斋就在这望凝楼的后方。”从正门进来时没有在意,原来在这里可以居高临下俯瞰全局。
“还有什么能比亲眼目睹筹谋已久的成功来得更精彩?”小沈眼里闪着愉悦的光芒。
“有道理,我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
“那就不用等了,”小沈递给我一支烟花和火褶子,“再不放恐怕楼下的民众会把我如意斋的大门给砸了。”
一道绚丽的火光在我手中腾上云霄,响彻天际。随着如意斋紧闭的大门豁然洞开,万人争抢福袋的大潮正式开始翻涌。
“我中了个玉镯子!”
“我这是金链子!”
“珠钗!珠子有鱼眼睛那么大!”
~~~~~~~~~~~~~~
“哪来这么多人中?”两万两的珠宝首饰撑死不过千件,福袋有二十万个,中奖率最高千分之五,才开张没多久,就接二连三有人挖到宝,会不会太神道了?的ccb0989662211f61edae2e
或许是注意到我疑惑的眼神,小沈赶紧解释:“这不是赔本赚吆喝嘛!”
“赔本?你少唬我了,我看你是既翻本又赚吆喝!说吧,那些扯开喉咙大喊大叫的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先前准备福袋时如意斋用了大量人手,现在贩卖只需要一部分,剩下的总不能吃闲饭吧?”
“所以你就安排他们混入人群,借机煽动造势。”
“而且有特定标记的福袋内珠宝归其本人,也省得我额外发放月钱。”
“他们拿了价值远远超过月钱的珠宝,自然一个字也不会泄露出去,反而更加辛苦卖力。”
“都是要送出去的珠宝,给外人跟给我如意斋自己人又有何区别。”
你一言我一语地补充到这里,我与小沈都会心地笑了。
“我真是不明白,有你这么个‘奸诈狡猾’的‘商场败类’做儿子,你家老沈怎么还会把家业重担给你两个哥哥。”
“你查过我了。”小沈收敛了笑容,表情些许不自然。
“沈家是楚国首富,以粮食木材和运输起家,生意遍布天下,同时还开有酒楼钱庄,楚国各处都有分店,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我都不用去问,自然会传进我耳里。”
TNND,初得来着消息时,我正在茶馆里喝着新从西北游牧民族运来的羊奶,听见小沈他家是首富,我一个激动按捺不住满满一口奶就全喷出去了,还好使不使地喷得一个大叔胸前白花花的全都是。当时我脸那个绿啊!操着袖子就准备帮着揩。大叔万分豪迈地制止了我,还无比英勇壮烈地整了一句我永世不忘的话,具体内容是这样的~~~~~~
“姑娘,谢谢啊!这下俺可帮俺坐月子的媳妇减轻负担了!”
我脸红得可以从树上摘下来了~~~
唉!悲痛往事不回首也罢。
“看来严姑娘是介意了。”小沈叹了口气,挤出个自嘲的笑容。
“介意什么?介意你跟我说,你家总帐房银两全部被你大哥和二哥支走,你爹就从库房调出一批款式老久无人问津的珠宝当做钱款这种知情人一听就笑掉大牙的谎言?”
“严姑娘是聪明人,聪明人最介意的就是谎言。”
“其实我不觉得这些是谎言,顶多就说得夸张了点。你从小到大,受了两位兄长很多的排挤吧?有这种人当家,算计你也合乎情理。你寄希望于严家的帮助,自然会把自己弄得比较惨淡,很正常。我要是介意的话,老早就把福袋的事丢了,才不会在这里跟你混吃混喝。”
小沈浑身像被电击般不住地轻微颤动,眼睛里一种透明的液体也开始扑棱扑棱。遇到这种情况,我脑子不受控制地想到一个人,琼瑶奶奶~~~
“打住!打住!你要是哭了只会给我人生添加催泪弹的光辉一页,对你个人而言没有任何好处的!”
“在下只是,”小沈把脸别过去,“只是想起年幼些许小事罢了。严姑娘不介意,在下自然高兴得一时失态。”
“介意什么啊,你们都是高瞻远瞩的人~~~~~~~”
“我‘们’?这个‘们’,在下可以理解成,七殿下吗?”
我一怔。
小沈模糊在晶莹水雾后的眼眸,闪动的绝对不是平素精明的光芒,五分疑问,四分同情,还有一分,是不舍?
“咳咳~”他极不自然地咳嗽两声,然后迅速观摩天花板。
“上面有什么好看的吗?”我也扯着脖子往上瞄,只觉得这间望凝楼卫生工作良好,蜘蛛网都见不着一个。
“总比看着不能看的好。”
“恩?”
再次望进我的眼,小沈已恢复清明,“严姑娘下一步有什么想法?”
“我阴谋策划帮你武装夺取沈家最高政权,推倒压迫在你头上的老沈一沈二沈三座大山,解放贫苦的底层人士——你!”
眼前的人瞬间石化~~~
“我跟你说,下一步,你要~~~~~~~~~~~~”
溜回严府,天色已晚。
“冰儿。”
黑暗里一只手从我身后搭上我的肩。
“哥!”我死命按摩我薄弱的心脏,“你要找我可以去我的日落阁,黑咕隆冬地站小门这里想玩死你硕果仅存的亲妹子啊!”
“皇上今日临时急招严府上下入宫了。”
靠!老皇帝也太抠门了,不就是昨天吃了你餐晚饭,犯得着今天就要人对你三拜九叩感恩戴德吗?何况我还没吃饱。
“那你们是怎么把我瞒过去的?”
“除了你身体不适,还能怎样?”
想不到严家中年男也有在老皇帝面前睁眼说瞎话的时候。的9ab0d88431732957a618d4
“我今天好累,先回房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我哈欠连天,昨晚蘑菇到深夜,今天大早就起来,还忙活了一整天。严冰这破烂身体素质,真不能折腾。
“爹现在在祠堂等我带着你大驾光临。”
听他一本正经的语气,严家中年男恐怕是玩真的了。
“爹~~~~~我忐忑不安地推开祠堂的门。
“跪下。”
原来严家中年男发起飙来也这么凶神恶刹,我目测了一个最厚实的垫子识相地跪了下去。
“冰儿,不是要你跪。寒儿,还不给我跪下!”
“爹,我是冤枉的。”严寒无辜地撇撇嘴。
“你以为能把你爹瞒在鼓里?你太天真了!要不是你,冰儿一个人能出得了严府?”严家中年男现在好像变身后的超级塞亚人,散发着熊熊火光。
“冰儿出府是她自己央求孩儿带她的。”百花哥哥有点委屈。
“她要你带你就带,爹让你不带你怎么就没见着不带呢?”
“爹您也没说不能带啊!”他小声抱怨。
“你嘟囔些什么?冰儿很快就要嫁给七殿下,若只身在外发生事端,严府上下如何向皇上和七殿下交代!你,给我在祖宗面前跪上一日,不得进食。”
趁严老爹还在气急败坏,我得赶紧脚低抹油。
“冰儿?”
“爹~~~~~~~~~”我抓着严老爹的袖子蹭啊蹭,“女儿累了,而且天色已晚,您忍心女儿垂泪到天明吗?明日再惩罚行不行啊~~~~~~~”
“那就不用到天明好了,跪到五更。”
五更?那不是太阳刨头的时候?果然离天明还有一时半会儿啊!
等中年男爹一走我就瘫在垫子上了。
“我怎么会说‘垂泪到天明’这句呢?早知道就该用‘血泪相和流’吓死他!”
“爹也是为了你好。”
“哥,我算是领悟‘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了’,咱们这两根草就在严家祠堂随风飘摇呢!”就是我妈那种严厉的家长,最多只让我跪一下做做样子,哪里有这样跪整晚的?虐待祖国的花朵啊他!
“冰儿,你上回让我帮你查的事有了些眉目了。”
若水?我浑身细胞开始叫嚣,“怎么说?”
“你娘若水仿佛是一个禁忌,皇宫也好,严府也罢,都很难探听到什么内幕。加之她仙去时我年岁尚小,越发没个印象。她嫁入严府时,爹已经有了大娘这位正妻,一位是身份高贵的夏国公主,一位是皇后姑姑亲如姐妹的闺中密友,两人都不能委屈,于是皇上就让爹两妻并存,不分上下。”
“这样不是两人心里都有疙瘩吗?”
“这应该就是你娘早逝,大娘联合皇后姑姑折磨你的原因,不过,皇后姑姑善妒,皇上对你娘的态度怕更是让她变本加厉。”
“所以把我嫁给楚天河?”
原来如此。
不过,我忽视了一个关键问题。严冰不是倾倒众生的尤物,楚天河背后的李家更不是任人摆布的对象,李家为什么欣然接受严冰这个不能给争位带来任何筹码的媳妇?
“恩,而且听说,你娘在宫中小住时,和李皇贵妃娘娘时常走动,关系匪浅。”
晕了晕了,按他这个说法,严冰和楚天河怕还指腹为婚过啊!
穿了这么久,见了这么多,我无法再心地单纯地想下去了,李皇贵妃娘娘和若水的交好,绝对不是李家接受严冰的理由,准确地说,只是浮在台面上的借口,真正的原因,还是冰山的十分之九,没有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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