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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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对古代的潮流根本就不懂啊!你就是昨天才设计发布的首饰在我眼里也是复古品,哪里算得上是跟着时代走,牵着梦的手?但还是装模作样比较高深莫测,我把这几个珠宝首饰把玩来把玩去,发现质量似乎都是还不错的。
“这个玉圈多少钱?”
“平安扣?约二两银子。”小沈怀疑地看着我,一双求知的眼睛摆明就在问:你这都不认识到底行不行?
“二十文钱你买吗?”
“恩。”他略一思索,点点头。
“你不会想把这批东西给贱卖出去吧?这就是你的好主意?”百花哥哥坐不住了。
所以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像他这样文化层次不但我无法与他解释就算我跟他解释了也完全是对牛弹琴。于是我决定鄙视他,藐视他,并无视他。
“新春将至,如意斋应该弄一些促销迎新活动吧?”
“严小姐的意思是?”
“福袋。”
“用福袋把珠宝装着卖出去?”看来小沈还是很有商业头脑的。
“是用福袋把珠宝装着,不过不是卖珠宝,而是卖福袋。”
“若是卖福袋的话,价钱岂不是更低贱?”
渐入佳境!“卖福袋确实价钱低贱,不过福袋的好处就是谁也不知道福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不错,可以装珠宝,也可以装普通福袋的桃核佛珠之物。”百花哥哥终于有一点开窍。
“我们制一批福袋,有的装珠宝,有的装赐福之物,然后以低贱的价钱卖出去,积少成多,那这批两万两的珠宝就可以成功售出了!”小沈激动万分。
“两万两?这也太多了了吧!楚京有多少人口?”
百花哥哥在尊严被我践踏到脚低后终于有了重新做人的勇气,“约五十万。”
“那做一个福袋成本价是多少?”
“两三文吧。”
“大批量制作的话还价到两文,”我拿起笔开始算数,用毛笔打草稿还真叫畸形,“若以二十文一个卖出,那起码要卖,一十一万一千一百一十一点一一个!那就凑个整数,卖二十万个好了。”
“二十万个!”两人异口同声惊呼,“就算广为宣传福袋里有珠宝,也卖不出那么多吧?”
“宗教的力量之强,你们可能没有亲身领教过。”我在云南旅游返程时,就遇到过大量穆斯林去麦加朝圣后回来堵机场的场面,场面之宏伟壮观,叹为观止,记忆犹新啊!
“请法华寺的大师来沐浴斋戒给福袋开光?”小沈你真是举一反三,前途无量。
“或者从法华寺买来佛珠放入福袋?”很明显百花就快跟不上小沈的思维了。
“佛珠成本太高,改用佛咒,不过你们说到法华寺,你们就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吗?比如说,佛骨舍利?”
“你,你,你要买佛骨舍利?”接二连三的震惊,小沈瞠目结舌。
“佛骨舍利价值连城,成本岂不更高?况且,二十万个福袋,佛骨舍利怎么够分?”百花妄想反驳我。
“你们知道佛骨舍利是什么吗?”我故作神秘。
小沈摇头,百花哥哥则自以为是地嘴硬:“就是以故高僧留下来的骨头吧。”
“佛骨舍利,是佛家高僧往生,经过火葬后所留下的结晶体。白色的舍利子是骨骼的,黑色舍利子是属于头发的,红色的舍利子是肌肉的,也有绿色或五色班斓的舍利子。真正的舍利子硬度极高,用铁锤敲打都锤砧俱陷,而丝毫无损。”
“你从何得知?”
“这不是重点,”难道要我说我是看武侠片看出来的?“连你们都不知道佛骨舍利是什么,广大人民群众又有几人知晓?”
“你想造假?”
“哥哥,不要说得这么难听,佛骨舍利在信仰者眼里是无价之宝,但在非信仰者眼里可是一文不值,一文不值的东西,真假有何区别?”
“若是造假,人们到法华寺一询问,不就露馅了?”
“没有陷露,我们会真的到法华寺去买佛骨。多添点功德钱,看能不能弄一点点粉末,弄不到也成,跟方丈套点台词。主要是造个如意斋拿十万两银子买了佛骨舍利声势。”
“十~~万~~两?”小沈要抽死了,“就是把如意斋卖了也远没有十万两啊!”
“又没说真的拿十万两去买那东西。我们先以某位达官贵人的名义拿个一千两左右到法华寺买来舍利,再接着对敲。”
说到对敲我真叫兴奋啊!对敲是个股票术语,庄家起码要有二个账号,一个账上有股票,一个账上有资金,同时打入一个账号的买入,一个账号上的卖出,主要是利用成交量制造有利于庄家的股票价位,吸引散户跟进或卖出。当时金融学教授讲这个的时候,是要我们以后擦亮双眼,避免这样的非法操盘,现在被我这样包藏祸心地用,他若是知道了会不会哭笑不得?的07563a3fe3bbe7
“对敲放到现在这个场景就是说,那个人用一千两买了佛骨舍利后以更高价卖出,第二次买到的再以更更高价卖出,这样经过一大伦升值,最后被如意斋以十万两买回来。当然,所有的买家都是自己人,这些也是暗箱操作。”
“利用广大人民的盲目与愚昧,散布谣言夸大事实,造成狂热的购买。冰儿你这一招够狠绝的。”
“哥哥要是看不惯的话,那就提出个仁义诚信的方法出来好了。我退出。”对于严寒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哪知道挣钱的艰辛,全是读书人的假道学,放在尔虞我诈的商场,等着饿死吧。
“严姑娘,”小沈立刻阻拦,“严兄是说你方法精妙绝伦,别无他意。若严姑娘退出,如意斋恐怕无法度过难关。等珠宝顺利卖出,在下定当重金酬谢,以报严姑娘大恩。”
人家都给了个台阶下,我要是再不见好就收那可对不住自己的宝贝头脑和小沈的重金酬谢了,“我们这个福袋卖的是什么?卖的是新春的福气,卖的是小投资换来大收益的机会,卖的是信佛者的满足感。我们编制希望人们购买希望,你情我愿,没偷没抢没犯法,要不是考虑到贫苦民众购买力有限,我才舍不得只卖二十文。”
“严姑娘真是商界奇才,若是男儿身,恐怕天下商贾无一是你对手。”小沈自惭形秽。
真正的商业奇才是你们沈家人沈万三,我只不过把他的经营模型搬过来再运用所学的现代商业理念包装完善,哪里能打遍天下无敌手?这么夸我我很扭捏啊!
“现在到过年只有不到一个月,时间紧迫,这个庞大的计划人力物力宣传造势都不简单,小沈你可得辛苦了,我自己有一个人又不能从严府出来,除非~~~”我瞄瞄闷声不吭气的百花哥哥。
小沈自信满满:“严姑娘请放心,在下自当请求严兄帮忙解决此事。”
回严府的马车上,百花哥哥若有所思,欲言又止,几番挣扎,终于开口。
“你想知道些什么?”
“我娘若水。不过我不着急,你先在严府调查总结一下,过段日子再详细地告诉我。我真的希望,你能包容妹妹的无奈。”
“我会的。”百花灿烂。
第二天到如意斋大门口,吓得我心藏都要腾出来了,如意斋大门紧闭,红绸绑得跟绷带似的,我还以为小沈跑路了,顺便把店盘给人家结婚咧,还好,被我看到了门上一木牌:停业整顿,初一开张。
好不容易问路绕到后门,烟雾弥漫火光冲天,我小小的心藏又被吓一跳好大,要是没有跑路反而起火了,我那重金酬谢找谁要去啊?救火为上。这里又没有119,又没有消防车,我一个当消防队员同学平日的课程是什么来着?爬楼!可是我树都爬不上啊!没办法了。
“来人啊,救火啊!”
如此反复叫了几声,救火的没来,火场里的人却奇迹般衣冠楚楚地出现了,小沈用凌波微步的绝快身型打开了门,一个龙爪手,我就以千寻被汤婆婆召唤般的姿势被带进了火场。
火场?我面前的确实是火场,还伴随着一股燃烧蛋白质的恶心气味。
“小沈,现在这么多事,你还有心情过篝火节!”
“严姑娘,你好好看看在烧什么?”
“骨头?”不过篝火节也不能转行制化肥啊。
“在下搜来了大量猪骨牛骨羊骨,总之是个骨头就弄来了,烧一烧当作佛骨舍利啊!”小沈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
果然,够奸诈!
小沈的工作能力实在是惊人,才一个上午,就派出所有如意斋工作人员跑遍楚京大大小小的绣庄定制福袋,然后就集市,垃圾堆,不知道哪些个旮旯里搜刮来大堆的骨头烧。不得不说,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我老了,是该找个接班人继承香火了啊!
接下来的日子,如意斋上下忙得焦头烂额,看来我是劳碌命,在严府严府忙着大婚准备,在这里这里忙着赚钱准备。除了先收回部分福袋进行装袋,还要把烧好的X骨舍利分块用红布包好,为了增加噱头,我和小沈一致认为要把这裹尸红布对外宣传为佛门袈裟,然后是把楚京所有茶馆酒楼的说书先生请来搞培训,把福袋说得是天花乱坠,神仙显灵,一天到晚在室内室外反正有人的地方就滚动式播出,最后小沈还动用他爹老沈所有的关系网搞定佛骨舍利对敲之事。总之是,万事具备,只欠时“哥哥,走吧。”我打理好身上的侍女服,敲开百花哥哥的房门。
“冰儿,你可是今天是什么日子?”百花哥哥正对镜整衣。
“今天是福袋的收工日子,我要去看看还有什么遗漏。你打扮得衣着光鲜,人模狗样的,怎么,要去相亲?”百花哥哥自从上次在如意斋被我洗脑,以后对我的言行举止都听之任之。比如现在,一派好脾气地对我笑道:“今晚是年三十的宫宴,你准备穿成这样去见你的未来夫君?”
“宫宴?没人告诉我。”那对死严家母女把我的下人全部调走了,我这不消息闭塞吗!
“年年宫宴,还需要人告诉?快回房梳妆打扮,午膳过后,就要进宫了。”
只得乖乖回房间。想着心里就来火,我脱光了趴浴桶里楚天河都见过,现在还要盛装打扮去见他,我也太作践自己太把他当人看了吧!由于上次着实把我给冻坏了,我在衣柜里不停倒腾,找出了件最为厚实的衣带左一根右一根垂着吊着的白茫茫的衣服,化了个淡装后对着镜子一番猛照,发觉比起上次五颜六色的火鸡造型,今天可以直接去演午夜凶铃,披头散发,浑身雪白,来点风衣带裙角还飘啊飘的。为了不让大家把我当成奔丧的坏了喜气,还是把头发梳一下,上半部分束起,任下半部分垂到腰际。大功告成,就是寒酸了点,不得不遗憾地说,由于严冰的珠宝首饰分别被我当了熔了掉了,那批红宝石绿宝石的综合水果刨冰也不知道被杏儿那些水果侍女收到哪里去了,如今之势,我不得不忍痛割爱,把楚天河的白狐裘剪了一道下来,缝成几个小毛球固定在用烛火略微烧弯的绣花针头,当作发簪和耳坠带上。

等我打扮好出现在严家人面前,大家都一副活见鬼的表情,不是应该脱离贞子模样了,难道还这么吓人?
“像,太像了。”严家中年男激动得连连惊叹。
像谁,从中年妇女嫉妒的眼神中,答案呼之欲出。我一派求知地望向百花哥哥,他回以明朗的笑容。看来,萦绕心头许久的若水之迷,就要揭晓谜底了。
冬日的天黑得特别早,皇宫里不尽的红灯笼悉数亮起,如十里长龙,盘旋而缠绕,争斗而撕杀,阴冷昏暗中一片璀璨的血腥。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李贵妃娘娘驾到,太子殿下,七殿下驾到~~~~~~”
突兀的似男非男高音响起,所有人跪下行礼,高呼万岁千岁。官真不好当啊,这么个下跪法膝盖铁定磨出一层茧,不过,这令天下人匍匐脚下的无穷魅力,连社会主义中长大的我,都不禁心生羡慕。
很久不见楚天河了,他今天束上了夺目的金冠,越发称得尊贵无比,美丽的眼眸环视一周,我似乎都能听到场上各位千金小姐芳心猛地抽搐一声。很快他就发现了人群中白茫茫猎户装的我,脸也从冰箱里拿出来开始解冻。
他径自走到我面前,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我很羞涩的好不好!
“今天很漂亮。”
“托你白狐裘的福。”我脱口而出,当了,怎么能说出来我把他东西给剪了。不对,那玩意他给我披上了就是我的了,我剪了理直气壮。
“所以今天来炫耀?”
“咱们要吵架换个地方,在这里丢人。”
“皇上,您看看老七和冰儿,还没成亲,就这么大庭广众卿卿我我的。”
皇后,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着没解冻的家伙亲密,你知不知道非礼勿视,就算真看到什么不说出来你嘴痒是不是?
还好我婆婆(作者:你还真把自己当她媳妇了!)大慈大悲,救人于水火之中,“皇上您鸳鸯谱点得真准!依臣妾所见,这小俩口如此和睦,明年这个时候,宫中怕是新年宴满月酒同时办了!”
满~月~酒?
亏我还把你比作观音,原来是送子观音哪。我跟楚天河鄙视对方一眼,迅速把头往两边偏。
“哈哈,爱妃这话说得好!老七和冰儿可要努力,达成你们母妃心愿才是。”
李大婶,你这年纪轻轻的,就多享受一下宝贵的青春,何必硬要弄个孙子孙女的证明自己韶华已逝?要真想当奶奶的话赶紧给你儿子纳妾好了,电视里面那些大户人家的老夫人不是最喜欢来这套看正室生不出小孩,就拼命往儿子床上塞女人的吗!
“皇上,李贵妃娘娘,臣女惶恐,恐怕难以担此重任。”我走到宴会亭中央,面对皇帝直直跪了下去。
“父皇,”楚天河下一步就跪在了我身边,“严冰她年幼无知,口不择言,您~~~~~~~~”
“老七,不用为她求情。严冰,若朕非要你担此重任呢?”皇帝就是皇帝,开诚布公的威胁都能笑容不改。
“皇上,臣女虽然驽钝,也知十月怀胎,七殿下和臣女的婚事在正月十六,就算真要办满月酒,要赶上新年宴,实在是太仓促了,臣女压力很大。”
语毕,周围一片哑然,在楚天河一声轻咳后,随及陷入了窃窃私语状态。皇帝表情真叫那个丰富啊!一惊,二呆,三笑,声波迅速向四周辐射,并共振到全场以同一频率哈哈大笑。我说的是大实话,有什么好笑的?
“冰儿,你可真是块宝啊!”皇帝再不笑够,我心脏都要被吊虚脱了。
“严三小姐天真烂漫,跟七殿下堪称天作之合!”
“小小年纪,就如此淡定从容,实乃女中翘楚!”
“~~~~~~~~”
四下一群大臣开始马屁狂轰乱炸,前面几句还勉强应景,后面的真叫我汗颜哪!学富五车?我只说了知道十月怀胎吧!面相富贵?你算命吧!倾城绝色?我无语了!大叔我不认识你们啊!
“这么个宝贝,七弟,你可要看紧了。”楚天景双眼微眯了一下,隐去那幽绿的火光。
“六哥放心,父皇下的旨,谁也跑不掉。”楚天河针锋相对。
“各自退下吧,开宴。”
面对满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为了那恶心的大小姐姿态,我每样东西都只沾了下嘴唇,就得放下筷子装B,还得貌似聚精会神地看这台央视歌舞晚会。这种生活哪里是人过的,难怪皇宫中人都不正常,环境是大问题。
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走,十分具有技巧性,走的时机、走的借口等等都直接影响此计的成败。通常来说,在全场都酒足饭饱之时,尿遁乃是不二法则。
宫廷穿越女必经的地点——御花园,必经的时间——御花园的夜晚,必经的情节——御花园的夜晚邂逅美男。
“太子殿下,您怎么在这里?”时间对了,地点对了,我美好的穿越必经之路居然以遇到楚天景惨淡收场。
“本太子不可以来吗?”
“花园是你家的你当然想来就来。”
“是啊,宴会也是我家的,我当然想不看就不看。不像某些人,常年不在宫内,有这般承欢膝下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暗淡的光线里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想都不用想,一定比口吻更讥诮。
懒得理他。透完气了,我得赶快回到宴会场,承欢膝下我没兴趣,问题是情况反了过来,中年男爹最近对我是紧迫盯人,就怕一不留意我又逃出了他的手掌心。
“既然溜出来了哪有再回去之理,我带你去一个有趣多了的地方如何?”
“楚天景!”我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了,“楚天河带我到屋顶好歹还飞上去,你居然架把梯子要我爬!这算哪门子有趣啊?”
“我最讨厌武功这种暴力。”他径自爬了上去,“你不会这都不上来吧?”
“本姑娘爬树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我登上梯子,找到块安稳的地方坐下。
楚天景击掌三下,纯黑的天空瞬间被一团团上升的火光照亮。
孔明灯?
而且是漫天的孔明灯!
“天哪!”我惊呼,“好美!”
第一次见这么多孔明灯点缀夜空,密密麻麻,浩如星子,柔和而夺目,绚烂却不浮夸,摇摆,升空,漂浮,游移,温暖的灯火,似金光闪闪的小天使,在头顶翩跹,这种感觉,好像,被一点一点的幸福笼罩。
我转过头,发现楚天景也在入神地仰望着这片醉人的光晕。此刻他的脸上没有平素的狂傲,有的只是纯粹的专注。是不是楚家的男人认真起来都这么好看?不过有区别的是,楚天河的表情更为冰凉与寂寞,让人不知不觉更想靠近他,呵护他。
真是~~~在这么浪漫而梦幻的情况下,我居然还在想那个为了件皮草都能跟我吵架的万年冰山!疯了疯了~~~~~
“喜欢吗?”楚天景回过神来,轻声询问。
“当然。不过,我来楚国这么久,也没见过这东西,你怎么会放?”
“花灯会。”
思绪翻飞到云深山下的秋月节~~~~
“我小时候看过一个更大更漂亮的花灯会,很多灯比人还要高,而且做成各种各样的形状,~~还有放飞到天上的,漂流在水面的,总之远远超过这里~~~”
还有放飞到天上的!
“你居然还记得!”我雀跃,“做这么多灯花了不少工夫吧!”
“比起研究怎么让这东西上天,做灯的工夫可以忽略。”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研究这个?”我对着天空伸出双手,迷人的光芒透过指缝流泻,如同握住满满的星辉璀璨。
“因为你。”
“我?”
楚天景拉回我一只手,将一块温热的物体放入我的掌心,“与其追逐那些虚幻,还不如抓紧些实际的东西。”
手中的物件闪烁着淡淡蓝色光辉,熠熠夺目。不过,怎么越看越眼熟?
“情人泪?”没错,简直就是施家水晶情人泪再现!
楚天景脸上闪过一丝不解,既而又转为感叹,“看来你对真正的严冰还是一无所知,我‘可爱’的七弟一定是被你迷得晕头转向,才察觉不到这显而易见的事实。”
“你别小看他。”我想起书院的屋顶,在我抛出长篇大论后楚天河对我的怀疑,“他不是没发现的我变化,只是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任何正常人都不会想到严冰的身体换了个灵魂。”
“不用含沙射影本太子不正常,我只是太了解你。你就当它是情人泪好了,我承诺过送你的东西。”
“承诺?”貌似我没问他索要过什么东西吧。
“低头。”
我赶忙后仰,“你干吗?”
楚天景不由分说,一只手把我头按低,另一只手把系着情人泪的绳子套在我脖子上,“好好收着,这比老七那三色玉重要多了。”
“哦,我想起来了,当时在轻烟的竞标会上,你说过要送我个身份的象征,就是这个啊!它象征什么?”
“象征~~~~”楚天景捏捏鼻梁,然后一派严肃地说道:“严冰与我青梅竹马,虽无缘成为夫妻,可好歹也有兄妹之义。这就当作表哥赠与表妹的成亲之礼,也当作我感激你代替她嫁与老七。”
这唱的是哪出?我宁愿相信楚天景嘴里吐象牙,都想不到他会说感激!他不会是被屋顶的风吹坏脑子吧?
“太子殿下,您还是下去好了,上面风大,恐伤身体。”要真吹坏了死赖着我害的我就是跳银河也洗不清啊!
慢慢悠悠地爬下梯子,我寻着御花园的小径向宴会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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