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调皮,本性难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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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调皮,本性难移
年青气盛,少年张狂。一心报考中国科技大学的我,最后一个志愿被川师物理系录取,按道理讲,也算不容易。
但就我自己来说,眼看那些成绩不如自己的同学能上更好的大学,一直认为屈了才,郁郁不得志。在大学的很长一段时间,自暴自弃,不求上进,基本上是混过来的。
按物理系的老规矩,住在二幢的系上同学,低年级住最底层,随着年级的提高,住的楼层也上升。
刚进校,与何兴华、邓国权同寝室,就搞了一个恶作剧。其时,来自射洪的何兴华与二班马清余同乡,对他们来说,考上大学,每天都有摆不完的龙门阵,加上专县有中学耍女朋友的习惯,城里的同学往往看不惯,就拿他们来作弄。
记得是一天晚上,二人又出门聊天,同寝室的邓国全和我们串通好,提前将寝室门反锁,贴上一张纸条,就说上沙河堡耍去了。
然后贴条的同学翻窗进入室内,大家屏气,静观事态的演变。在外转游了一圈的何兴华回到了寝室外,一看大门紧锁,留有一条,说出去玩了,进不了门,俩人又一道出去转。转了一圈又一圈,总不见寝室的人回来。
夜已经很深了,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何兴华最终选择了翻窗子进来。这个时候,躲在寝室里,暗自蒙住咀在笑的寝室同学,实在忍不住了,只好用被盖,死死的捂住咀,不让发出声来。
何兴华一边埋怨,一边翻窗,屋里的人沉得住气,更是不笑出声来,只有当他翻窗进入室内,踩上了桌子的时候,一寝室的人哗的一声笑出来。把何兴华气了一个够。
不久,寝室作了调整,我与张孝玖、李克俊、刘春亨、张才忠同寝室,孝玖和我住临窗的两个下铺。
孝玖原就读于重庆南开中学,和我同病相怜。都认为读川师屈了才,成天心神不定,耍耍达达。
其时,同寝室的人好象考进了大学,饭碗铁定,该是定终身的时候了。所以不少忙于耍女朋友,我们二人则自娱自乐,就是玩。
典型的是对待考试,作为学生应该是最忙最忙的时候,我们则不然。悠哉游哉,不把它当成一回事。二人就睡在铺上看书,悃了倒头便睡,哪怕是下午就要考试。

由于不少人心不在学习上,学期考试,除几个没有耍朋友的调皮蛋外,同小组的多数补考,我则处乱不惊。
贪玩还反映在不务正业,不分时间、场合,看小说。
其时,也没有其它小说可看,就是内部读物,金陵春梦,是从川大借来的,挨着轮子看,因为一个接一个催得紧,轮到我看的时候,正值第二天考试。鱼与熊掌二者不能得兼,我选择了看小说,硬是一个晚上看完交给下一位同学。
刘启文复学到我们班,带来了班上的围棋热。最热衷的是张孝玖。
记得有次底楼的下水道堵塞,水从厕所里漫出来,正对厕所的刘启文寝室,几人挑灯大战,就坐在寝室的大桌子上纹秤对垒,排兵布阵,任脚下的鞋子在水中飘荡。
学生思想的混乱,还与当时的大环境有关。一是国家正处于困难时期,各项条件实在不尽人意,现在的学生跟本无法想象。
冬天,一次洗澡,在浴室里,刚打上肥皂,没有了热水,左等右等,没有水来(连冷水也没有),冷了一个够呛。
一次热天,午觉后的同学,睡眼惺忪去阶梯教室上课。
按常规我们从左侧的教学大楼进去,应该是这一侧的阶梯教室,其实不然,走拢一看人家已经在上课,说改了教室,就上三楼,仍不是,又下到二楼,正朝另一侧走去,看见有同年级的同学在搬凳子,说是改在了右侧的底楼教室上课。
到底楼一看,好象在考试,后去的人连坐处都没有,我与王明善打伙坐一把椅子,把卷子铺在腿上做。
下课了,让交卷。我们说找教室耽误了时间,让从后面收起。老师说,不行,按时交。
二班的辅导夏老师来收我的卷子,我讲,我不是你们班的,不交。最后老师讲,不分班都交。这下我火了。讲,交就交,再多做,78分还不是及格。
态度出乎老师的意外,就问一旁的王安福,这个同学是哪个班的,王答,认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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