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呵护!只需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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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护!只需三十年
五一节,七天假,很少出门。
兴许是外出旅游的人增多,加上时不时的大雨,昨日一出门,就有一种不一般的新鲜感。人不多,上车后第二站,居然有不少空坐位,老俩口临窗而坐,选择了观赏市景的好位置。车行一路,我用自己的眼光打量寓居数十年的这座城市。
今日,城市少有的干净,空气少有的清新,加上迎接AAPP会议花巨资布置的花坛,接着的一会一节,然后又是五一,一个接一个的节日,园林工人不停地呵护,处处花团锦簇,让人耳目一新。
我告诉妻,这不停的大雨,真做了天大好事,如果不是它,这重庆能这样赏心悦目,空气能如此清新!
久不出门,加上最近连续写了数篇大树进城的文章,好奇心驱使我,留意下这生我养我的城市,为何非要将农村的大树移进城里,难道,城里人就栽不活几颗大树?
市委、政府紧邻的上清寺周围,没有了昔日的大树,翻来复去的建设,让数十年前栽下的树,何以安身?中心花坛,是几十万盆鲜花组成的花坛,如此代价的打扮,不可能维持太久,估计就是那么一、两个月,且维持的花费,也不可低估。
因为鲜花太娇贵了,特别是插在那么一个小塑盆中的鲜花,盆中能有多少土?又能有多少水?
车来人往的两路口,特别是接近电力局一带,两旁的行道树是栽下约十年的小叶榕。记得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曾暴发一场对行道树的争论,一说黄桷树要落叶,二说黄桷树树形不好看,歪歪倒倒,不美观。好像是从广东,引进了冬天不落叶,常绿常青的小叶榕。一场更新,这栽下的小叶榕,代替了原来栽就的行道树。十几年了,尽管枝叶茂密,给人以绿意,终因时间不长,离遮天蔽日,相距甚远。
这一路,直到解放碑,长达约十里,两边的行道树大多如此。
解放碑,重庆人引以为骄傲的脸面,最好的行道树,当数新世纪商场门前的数颗小叶榕。论资历,那就不是三十年、四十年的事,整个解放碑中心地区,在修广场时,能保留下来,十分的不容易。
还好就这几颗大树,成了春夏人们躲避烈日的好去处。后来这几颗大树下各加了一圈坐凳。便成了千军万马,想歇脚的独木桥,拄着拐杖的老爷子,不堪劳顿的太婆,转够了商场,坐不上凳子,能在这绿荫下,歇一歇,也可以舒畅的透口气。
修广场、做好事的官们醒豁过来了,这城市需要广场,更需要绿荫。于是解放碑,出现了新时代的又一景,一些用木板板做就的大木桶,园的,方的,装上泥,种上树,将解放碑装扮一新,尽管树不大,但远比光坝坝强!
因此在后来改造会仙楼一带的步行街时,学乖了的领导们,取缔了木桶,直接将树种在了地下,据说还花高价买来了几株百年的大树。
出城、回家,我们选择了112路起点站,就在沧白路市工商局门口。因为一边是紧邻嘉陵江的岩坎,路不是很宽,所以两旁的行道树,没有过多地伤筋动骨。
看年月,这行道上的黄桷树,不少于三十年。枝繁叶茂,不仅让两边的人行道,掩隐在绿荫中,它高大的身驱,伸向天际,向人们显示,只要假以时日,它的树冠将盖往整个三车道的路面,因为它的身影已经跨过了中线。
这种景象,在人民路路段即人民广场,再次重现。遗憾地是第一次修广场时,当时的黄桷树在人们的眼中,确实不值钱,广场一侧,好象就取缔了数十株,有的砍了,有的听说卖给了个体的园艺场(往往是人家主动出击,登门求购)。
因为谁也没有认真想到大树是个宝,大树管钱,哪怕是哪么贱,不值几文钱的黄桷树,更没有想到,十年左右,连农村的大树都可以进城,更何况这城里已经拥有的大树?
大雨又下了起来,回到江北区的华新街车站,没带伞的我们只好驻足停留。身后是一排劫后余身的黄桷树,胸径三十余公分,郁郁葱葱,遮天蔽日,放眼望去,一溜五十余米,煞是好看。
我想,当AAPP车队路过的时候,外宾们看见这一排让人惬意,春意盎然的大树时,还会去观望这掩隐在绿树后的破败小屋,我们还用得着每一次有重大活动,都动员各家各户,挨家将外墙粉刷一新?
在此生活了近三十年,公路两边,一边两排同时栽下的黄桷树,剩下来的,现在就这么五十余米了。两排黄桷树,是从嘉陵江桥头一直栽到观音桥车站,大约五百米,现在就剩下这五、六十米了。如果那些树还在,他们不都是胸径三十余公分的能挡风避雨的大树么?试想一想,那将有多少根大树?
剩下来的这五、六十米,因原定六车道的方案,暂时搁浅,得以苟且偷生。而对面从华新街进城车站,到农垦大厦重庆市人才交流中心的上百米人行道的大树,在去年下半年便消声匿迹。
特别是人才交流中心门口,每到人才市场招聘时,通道上人流如云,熙熙攘攘,全靠这尚不参天,但已可遮荫的大树,让万千的求职者,尽享绿树的庇护。
而相隔不远,胸径三十余公分的大树下,错落有致的花坛,其中的花草因有大树的庇护,好象也不像现在这些暴露在大太阳下的万盆鲜花装扮的花坛,如此难以经佑?让我想不明白,讲究科学、始终正确的领导们,何以要对这符合国情,大树树冠能对其下花草的庇护,熟视无睹。人的意志,就可以随意主宰自然的和谐与匹配?

同样,昔日从大坪至石桥铺的绿荫大道,今已不见,那可是多少人怀念的一条路,因为其间错落有致的有解放军后工学院,石油高专,河运校等多所学校的校园。撤掉围墙,修建商场,由树构成的绿带,有种说法,挡住了门口的视线,代之而起的是草坪,和新一轮栽下的小树。
屈指算来,三十年,只要我们精心呵护,无论是行道树也好,校园里的树也好,都能长成才,像模像样,作为城市美化、绿化的象征,发挥它该发挥的作用。可惜,解放后已经五十年了,我们让多少我们自己栽下的树,活过了五十年?三十年?二十年?十年?
当贝聿铭大师,设计北京香山饭店的时候,拿着尺子左比右量,目的一个,建筑给大树让道,因为他深知,一颗大树能赖过数十年不容易,能赖过上百年,更难。建筑给大树让道,设计上叫借景,体现的是对树的尊重,我们管理城市的官员,你有这种意识吗?
贝聿铭先生可能受教育不同,也许是西方认识事物的观念和我们这些先进意识不一样?他就想不出这个主意,将大树想移就移一个窝?
既然我们的官们,包括那些从农业大学、林业大学毕业的主管城市绿化的官们,都认为大树挪窝,如此容易,简单易行,我们将以前那些栽下的行道树,已经活过二、三十年的大树、中等的树,就近后移如何?
新华网上,我见过西昌网友的一篇附照片的文章,对行道大树的砍伐,让人看了心寒,请手下留情,不要再砍行吗?
植树,呵护只需要三十年,人类都珍惜自己的生命,请给树也留下生存的时间和空间,拜托了!首先是为政一方的官员,特别是那些从农业大学、林业大学学有所成、留任为官,主持绿化的官员们。
02-05-06到07-01:22
第1条回复:作者:阳关(2002-05-1112:10:15.0)
解放碑新世纪商场门口的小叶榕,数了一下,有六株,就是这六株,在二十年内成了解放碑绿化的主力,庇护苍生。外地人、本地人,只要你到解放碑,谁不享受它的庇荫?这六株树,至少三十年以上。重庆市电力局门口,是栽下十来年的小叶榕。从此过去,到解放碑,树的大小差不多,仔细观察发现枇杷山公园门口两侧的黄桷树,讲胸径,也有不少在三十公分左右。树冠却不大。原来这就是移栽的过去的黄桷树。明显的感到,移栽与原栽,完全不一样,移栽的树,尽管胸径不小,但粗壮的树枝桩头上,却发出的是小枝,十分不自然。脚重头轻,极不协调,要发挥作用还得假以时日。
可见,大树移栽,应该视为一种不得以的举措,主要用于抢救或利用原有植物资源,前者如三峡库区即将淹没地区的大树、古树资源,后者如原有行道树因道路改、扩建的移栽。现在却不是那么一回事,而是用农村的大树,来装点城市,以满足某些领导急功近利的浪得虚名。完全忘却了城市绿化,本身就应该承担的责任,即从小树开始,让它在自然的条件下健康成长。成荫、蔽日。
大树进城了,也许我们的子孙有一天会看到,这城里的大树与自然界的大树为何不一样?后者挺拔秀丽,而前者,在绿色的树冠下,仔细观察,却是大桩头上的小树枝,那么的畸形,难道城市里的大树就该如此?当稚嫩的下一代向他们的前辈请教时,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大街上当训猴者,用鞭子猛抽猴子,驱赶它演出时,善良的人爱说的一句话,是这人太残忍。人懂得珍惜自己,万不得以要动手术,接肢,断骨,对人来说,都十分清楚,动一次手术,大伤元气,需要休养生息。身边的小猫、小狗有点病痛,拉肚,也知道聘请医生,细心呵护。而唯独对不知道开腔的生命--绿树却任其蹂躏。
你看一看那挪窝的大树,谁不是斩根切须,主根也伤痕累累,如果说它原来的根系纵横四、五米,移栽时,就不到0.5平米了。如果说它原来的树冠四、五十平米,挪窝时,光凸凸,除了几个桩头,几近于零。对于一个生命,将心比心,你说这算不算大的伤害。
移栽小树则不一样,它损害的是有限的须根,剪去的是蒸发水分的树叶和嫩枝,而它的主体影响不大,所以上下几千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栽下的都是小树,除非万不得已,哪一个朝代,像如今这样,成十万,上百万的大树,离开自己休养生息的故居,迁陟城市。难道农村,真的就不需要大树?难道哪些数十年,成百年的长相宏伟,却不成才,但成形的大树,除了做柴烧,就逃不过今天的劫难。历经数十、上百年,祖祖辈辈都容得下,且给儿孙带来福祉的大树,唯独躲不过今天,非要让它去卖钱?自作孽,不可活,大自然是要报应的。你等着看!
02-05-08a0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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