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软打整,让你永世难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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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打整,让你永世难翻身
在研究所敢于把宋书记警戒曾德惠的指示不当一回事,安排几个关系,你又要这反映,那反映,照一位身居要职的人的妻子戏言,不是好儿童,不乖。
要让你学乖,最好的办法是软打整,不让你做事,闲起。
八六年我调离研究所,到公司任经协部副主任,时年43岁。经协部的成员多是公司各部门的科长或经理,和我有着相似的原因,来到了同一部门。
因无事可做,基层厂的领导来坐一坐,都戏称,是到红军院。谢光普是负责人,我是副主任,按当时的称谓,谢光普应叫主任才是,可能为了相互牵制,故意含含混混,不明不白,领导的用心真是良苦。
无聊和无奈的是,岁数不大,却无事可做。我初步统计,在这个部门的半年间,每天我的工作时间不到一小时,一周的工作时间不到半天。
闲来无事,就是看书看报,加上公司的伙食不错,体重迅速上升。我征求同部门的原劳工科科长张家茂的意见,他建议,去转转大街消饱胀。
于是,我每天上、下午一次,沿着文化街梯坎上到新华路,绕到人民公园,经解放碑、较场口返回家具公司,以此消消饱胀,防止体重增加。
这样的日子,一直维持到尹殿和下台,我调技校,才算有了一个可以发挥自己才智的工作。
改革开放还是好,它不像五七年,文化大革命,想把你打成坏人,反革命,就可以把你打成反革命和坏人,总有点顾忌。
但他照样可以软打整你,甚至可以让你工资照拿,就不让你做事。这是种煎熬,这种折磨,对于想干事,而正感青春苦短的我来说,其难受刻骨铭心,这就是我举手宣誓,奋斗终生的执政党?
奇怪的是主管局的有关领导也只是口头上表示同情,一付爱莫能助的样子,让我好后悔,好失望。
到技校一面对学生,我又焕发出使不完的精力和热情,全身心投入对新知识的学习,我任教的电大经济类的电脑课,平均考试成绩八十分以上,最高的曹兰英考了九十四分。
可惜好景不常,缺乏生源的技校,办学已是奄奄一息。
没有课教的老师纷纷改行,上家具设计课的廖兴贵老师是第一期电大机械专业毕业生,又上过沈阳家具职工大学师训班,读了两个大学,现安排任门卫兼发货,登记出门的家具个数;教语文的杨承禄老师任材料保管发货,成天和钉子,油漆,玻璃,层板打交道。
杨老师的这份轻工作,原本是安排我,遇到了我的强烈抵制。会上我公开提出,太不像话了,你没有书教,安排我是不该有意见,问题是现在有人要我,你们不放,这不是明摆着整人吗?王正寿校长怕影响到对其它教师的安排,忙说,郑老师你不要吼,下来我们再说。

之前,现任家具研究所所长刘瑞甫在厚慈街的一个面摊和我交谈过一次,意思是学校停办,你愿不愿意回研究所,我讲有事做总比没有事做强。
刘又讲,目前的情况下,回所要恢复所长不容易办到,作为副所长或办公室主任还可以想想办法,我答这方面的事我不计较,以前也干过,不谋私,只有干工作的份,当不当官都一样。
有一次在研究所,唐世龙把我叫到办公室外,问我愿不愿意回所,我答,回所愿意,但事情由不得我,他讲愿意就好办,所里可以去要。这次谈话后,没有了消息。
一顿雷霆大发,起了点作用,不到一个星期,现任总经理赵可平找我谈话:调我回研究所,谈到过去的不公,他讲,这要等待时机,比如**处理的事,有些就只好等邓先生来解决了。
他讲,你回研究所,作为中干对待,协助刘瑞甫工作,分工管科研。
到科研所报到,刘瑞甫问我赵可平怎样给你讲的,我说就看他怎样给你讲的,刘说,作为研究所中干,协助我工作,分工管科研。
两个人的提法有一点出入,前者是公司一把手给我讲作为中干,就应该是公司的中干,而不是后者说的科研所中干。如果是研究所中干其工作,应由所长安排,不存在直接由公司一把手说分工管科研。
反正,这种含含混混的话听多了,可以理解为是执政党人的一种领导艺术,只要有事做,用不着计较。
后来刘瑞甫告诉我,第一次征求我的意见后,他利用一次公司几位领导来所检查工作的机会提出,所领导只有他一个人,忙不过来,而办公室主任仅适合与街道办事处打交道,他需要一个既能管科研,又能管生产的助手。赵反问了一句,有不有这种人,刘答有,郑祥光。赵可平讲,行。
话还没有落音,钱宁补充说,他这个事,是宋老当(权派)定的板,话一出,顿时鸦雀无声。事情便搁了下来,我的一顿脾气让赵可平下了决心。
注:一年前,刘瑞甫还在木工机械厂当厂长时,叶书记(女同志)从家具一厂调公司任党委书记,介于研究所亏损严重,曾找刘谈话,想调刘回研究所。随后,就研究所的事,刘曾来技校找我谈了大半天。不知何原因,不久叶书记被迫退休。家具研究所亏损严重的问题又拖了一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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