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江湖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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怱然听到这一声“且慢”三人不由身形顿了一顿后停下转身望那马老板看他有什么话说,那马老板一看三人神色不善忙笑容満面地作了个揖道:“莫要误会了,鄙人马世禄!在此开店已有数载了,方才见三位大侠举手投足之间就将那帮恶徒打得落花流水着实令人人心大快,和几位大侠锄恶扬善的义举比起来小店的些微损失实在不足挂齿,只不过刚才那帮恶人这么一搞事打断了几位大侠用午膳,而本人也实在饮佩大侠的风采,想请几位大侠喝上几杯水酒继续用膳也好趁机结交结交,还请几位大侠赏个面子给小人”!
那马老板这一番话倒是说得堂而皇之连捧带拍的左一句大侠右一句大侠的,众人刚才分明看到他与胡狼为他们的事在讨价还价情景,但此刻看来他好象根本没有发生过此事一样,看来此人的脸皮只怕有城墙般厚了。对于他的话熊亦雄哼了一声后头一转眼径自望向窗外看小鸟去了,看样子他是懒得理这马老板,而凌云则望了望白万里没出声,毕竟三人之中白万里是师兄,此行自然以他为主,他们在这方面已有默契。
白万里虽然在心里直骂这马老板奸诈但表面上还是彬彬有礼地作了个揖笑道:“哪里哪里!马老板謬赞了,我们实在不是什么大侠,只不过这些家伙实在是欺人太甚了我们才被迫自卫,实在是谈不上什么锄恶扬善,况且我们此行实有要事在身不宜在此地久留,马老板的美意我们兄弟三人心领了,还是待以后有机会再来拜会吧”!白万里说罢就待与凌、熊二人一起下楼而去。
且说那马世禄本来是个独脚大盗,他早几年前原本一直在中原犯案,因为其作案手法隐秘而且所做案子都只是地方富豪倒也没引起什么注意,直到后来有一次因为贪心过度出手盗了一件高丽国准备进贡给当朝皇上的夜明珠从而引发了天大的麻烦,进贡给当今天子的贡品都有敢盗,而且是价值连城的夜明珠!这样的人敢情是活得不耐烦了,一时间他被追得再无立足之地,无论是官府的捕快还是黑白两道的人都出动了,官府的捕快一来是职责所在二来是欲得那巨额花红三来也因为破了这件案可以平步青云;黑道中人是垂涎他手中那价值连城的夜明珠;白道的人则是因为抓到他可以声名远扬;在这种情况下这马世禄的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被追得无处藏身他只好投靠了在江湖上如日中天的“鸿运门”!
说到“鸿运门”!这个门派是十八年前崛起的是一个庞大帮派组织,当时其为了扩大门派实力以图称霸江湖用尽了各种手段网罗收下了大批武林败类及江湖高手为其效力,“鸿运门”中人做事是无所不用其极,走私官府禁品、贩卖人口,绑票、开妓院、设赌场、杀人越货、抢镖劫银、强买强卖,白道的正当生意和黑道的无本生意,只要是能敛财的活他们就什么都干,因为其手段隐蔽行事手法高明而且又在朝中贿赂了高官所以其风头一时无两,在短短的一两年间“鸿运门”就迅速发展壮大起来了,其门主“鸿福齐天”是一位神秘人物,多年以来一直鲜有露面,据说在江湖上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甚至包括本门之中也没多少人见过他的相貌,见过他的人据说只有本门中极少数的几个高层人物。
虽然“鸿福齐天”其人甚少在江湖中露面,但是其声名却是如日中天无人不识,一来是因为其所创门派“鸿运门”江湖上声名鹊起势力十分庞大从而威慑黑白两道,二来是因为他的武功十分惊人,说起这事还有个典故——据说十五年前声震江湖的武林巨挚“乾坤混元霹雳手”欧成昆的一位挚友因其在生意上的事不肯对“鸿运门”的人作出妥协从而被“鸿运门”认为其挡了自己的财路于是某日派人秘密将之全家杀害,虽然事情进行得很隐秘,但“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不知怎的,这件事情终究还是张扬了出去,消息传出后人心惶惶,但因为当时“鸿运门”虽然才掘起江湖不过三年却已势力遍朝野,不止在江湖上势力庞大其门中还网罗了不少高手,而且又在朝中贿赂收买高官,有人撑腰为其说话甚至可以直达圣听。而且被杀之人又不是什么江湖名人或有势力之人,江湖传言又没有确凿证据,所以也就没什么人去做这为死人出头的吃力又不讨好的事。
欧成昆得知挚友遇害的事后不由感到万分悲愤,他表面上没有动声色但自己却在暗里进行周密调查,最后终于让他查出了事情的真相,本来他准备请各大名门正派主持公道,但当他邀集武林同道伸张正义的时候却发现竟然没什么人响应,因为他暗查这件事已历经了二年之久的时间,一来事过境迁,二来在这二年中鸿运门已发展得更壮大了,在江湖上已成为了第一大帮派,那些所谓的武林名宿与名门正派平时自诩为正道卫士,但现在谁也不想为一个已死去两年多又与已毫无瓜葛的人和在无论朝野都已势力庞大得惊人的“鸿运门”作对,他们除了安慰欧成昆几句和表示一下愤慨就没了任何动作,欧成昆对他们恳请甚至几近达到苦苦哀求的地步他们依然无动于衷,他们不是推说门中有事要处理就是说已事实上证据确凿的证据还“不确凿”不方便出手,有的相熟的对这件事十分为难,如果答应吧自己又怕惹祸上身,开口说不答应吧在面子上也说不过去,那些人在这种情况下只好玩了个“失踪”——人不知跑到哪里走亲戚或探访旧友去了——来了个避而不见!面对着这些整天叫嚷着以维护江湖公道和正义为已任的“正派名宿”、表面上一副道貌岸然然而一旦需要他们出手维护正义的时候却又袖手旁观的家伙们,欧成昆终于认清了他们的真面目,同时也彻底放弃了对他们的信心,悲愤莫名的欧成昆决定以个人名义发出“武林帖”决心以这种手段为好友报仇也为了公道得偿与正义伸张!
“武林帖”是武林中人的一种“邀请柬”!这种邀请柬可以是办喜事(例如江湖名宿办大寿请同道庆祝或退出江湖金盆洗手)也可以是办武林中的大事(例如欲为道义讨伐某为祸江湖的帮派或某坏事做尽的恶人或进行联盟举事时邀请志同道合人共商大事),而且这种“邀请柬”既可以是某大门派发起的也可是以个人名义发起的。
一般来说武林中人以个人名义出的“武林帖”大多数是办寿宴等喜事或进行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等邀请与会的请柬,这样的事大部分人都会乐于参加,因为这样场合既可以与发帖人拉上交情并且结识不少武林同道又可以借机提高一下自己在江湖上的知名度,况且在这样的场合一般不用你做什么实质上的事情,真是有百利而无一弊,参加了又有吃有喝有玩有乐,只要你人到了就行了,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属于后一种结盟举事或主持武林公道惩奸锄恶的事就要看情况了,以个人发起的前提之下一般来说,“发起人是江湖名人、同时又要是该事的结果是看来已方铁定必胜的情况;或只是追杀一些什么**大盗及为祸江湖的狐群狗党之类的小脚色,二三流高手就具备了摆平这类人实力的情况下,这样的话定会有不少人参加,而且肯定会是届时与会人数达到人头拥拥摩肩接踵的地步,群情汹涌义愤填膺兼一面正气高喊杀賊唯恐叫得声音小别人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人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
但如果是讨伐对象换作是是“鸿运门”这样庞大又高手云集的江湖第一大门派的情况下,即使发帖人象欧成昆这样江湖闻名的大侠却也只怕应者廖廖了。
得知欧成昆以个人名义发出了“武林帖”后,那些欧成昆当初请求出头主持公道却漠然视之或闭门谢客的各“名门正派”们心情却各不相同,有不屑地讥讽他不自量力的、有骂他主持公道是假想借此炒作提高自己的知名度是真的、有同情的、有惭愧的、有困惑的、还有的则仿佛若有所思,更多的则是在冷眼旁观,他们准备看欧成昆以个人名义发出“武林帖”无人响应的笑话!
“鸿运门”的人不是蠢蛋也不是傻瓜,他们的势力和眼线早已遍布了南北各省,“乾坤混元霹雳手”欧成昆敢于和他们唱对台戏并且也已正准备大举和他们作对的事他们也早已知晓,他们之所以一直没有行动是因为他们的高层发出了指令不要轻举妄动,这样做原因有三,一来是他们想借此机会看看到底在江湖上还有哪些人胆敢站出来与他们作对;二来他们也对自己数年来培养出的庞大门派实力深具信心,准备以正面对撼的强硬手段击败对手,可以一扫江湖中人对“鸿运门”虽然厉害但只是会使卑鄙和见不得光的手段对付对手及真才实料不足的评价;三来也想用打一场以实力硬碰硬的硬仗籍此为“鸿运门”在江湖上立威,从而真正奠定“鸿运门”在江湖上独一无二的第一大势力的独尊地位!
令人没想到的是,欧成昆以个人名义发出“武林帖”后不久即让那些冷眼旁观“名门正派”和等着看他笑话的的人大跌了眼镜——“虽然在江湖上以正道自居沾名钓誉之人不少,但满腔热血敢于卫道争先的人却也是大有人在,可见是‘公道自在人心’”!欧成昆发出武林帖后竟然也聚集了三百多人,虽然不算多但也不如那些人所预期地少!在这些人中,既有欧阳昆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有初出江湖的武林后生也有历经风霜的老江湖,来的人虽然除了自己的好友“刀”饶德海与“七绝枪”宇文奇外更多的是在江湖上声名算不上显著武功也算不上高强的无名小卒,但他们知道这个消息后都为着“公道”两字赶来聚集在欧成昆身边。
在他们眼中,欧成昆看到的是满腔的赤诚与武林的希望,他们使他对公道存在人心与否几近产生否定想法的心又重新活跃地跳动了起来——“公道在人心是存在的”!更令人惊奇的就是向来以行事不羁和以一手自创“愤世嫉俗剑”剑法而闻名并被江湖中人视为亦正亦邪的武林一流高手臧天阙也为此专门前来参加结盟响应。
当时欧成昆也曾问臧天阙:“我们见过吗”?臧天阙笑了笑回答道:“没有”!欧成昆又道:“你认为你属于黑道还是属于白道”?臧天阙眼一翻回道:“我既不是黑道也不是白道,我走的是属于我自己的道”!欧成昆不由笑道:“既然我们连见都不曾见过当然也就更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了,若是论走的道路又彼此各不相同,说是为公理吧却又与江湖上关于你的传闻不相符,你又是为什么参加这次结盟来助我呢?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臧天阙闻言后不由哈哈一笑道:“江湖江湖,以讹传讹敦真敦假,何谓正来何谓邪?君虽不见黑道有多黑但前些日子终究亲身体会白道有多白了吧?除此之外,仅就我个人来的主要原因是:“我,欣赏你的作为!!!”这就是我此行的最大理由”!欧成昆闻言后感到心头一热血往上涌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些所谓“正道卫士”在自己面前以各种理由推搪不来的拙劣表演,他们的行为与此刻眼前这个被江湖上人称邪派的“愤世嫉俗剑”臧天阙的对比是多么鲜明啊!殴成昆眼眶不由湿润了,在场的众人突见殴成昆仰天长笑不已,众人正感莫名其妙时,欧成昆攸然一顿止住笑声接连大叫了三声好道:“好!好!好!没想到这极可能是一去无回之事也有人仅仅只是因为欣赏我的作为如此一个简单的理由就肯置生死于度外与我共赴当今天下第一大门派“鸿运门”去求公理讨公道!我欧成昆虽纵横江湖多年但却难得一朝得友如此,真是死而无憾,夫复何求??夫复何求!!”说罢欧成昆拱手肃容道,如蒙臧兄不弃欧成昆愿就此与兄台结拜为兄弟,不知肯否,臧天阙朗声长笑道:“有何不可?!”于是当时两人就备香案敬天地拜鬼神就此结为异姓兄弟,当时共聚一起的众人不由为两人的肝胆相照所感动一齐发出如山喝彩后来,大伙经商议后一致决定这次结盟对外统称为“公道盟”!欧成昆则被推举为“公道盟”盟主。

聚齐众义士后翌日“公道盟”就向“鸿运门”下了通碟要求其为二年前那柱血案负责并交出当年的凶手,在确凿的证据面前“鸿运门”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令本门中人加强防范,那样子分明就是一副:“就是我干的又如何,你们又能奈我何”的架势,礼的已说了就该兵的了,既然理论已无效果,欧成昆干脆就率领众义士挥师直杀向“鸿运门”总坛,对于他们的到来“鸿运门”倒也没有设下什么埋伏与奸计之类的伎俩,只是他们早已召齐人手在总坛严阵以待,因为双方等的都是这一刻!
这一仗杀得十分惨烈,一方为的是道义一方为的是强权,虽然“公道盟”这边众人中高手不多,但是他们既然知道要对抗的是些什么人却还参加“公道盟”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而“鸿运门”中人除了那些堂主或头目之外的人大部分门中人都清楚地知道自己平素干的是什么勾当,究竟是谁对谁不对,因为人的心中是有一杆秤的,就算是一个恶人他的内心深处也还是向“善”的,就算一时的贪与欲蒙蔽了其良心驱使他(她)去行恶时他(她)还是会拼命在内心告诉自己说:“我干的算不上坏事,我只是想取我想要的东西所以“鸿运门”中不少人因为心中有愧而变得士气低落,在一方已存死志而另一方则士气低迷的此消彼长之下,出现了双方皆伤惨重的情况,“公道盟”这边伤亡惨重是因为已方武功高强者普遍算不上多,而且对方人手还多于已方将近一倍,而“鸿运门”的伤亡惨重则是因为被对方的正气所压倒而同时已方又士气低落所致。
这种情况下的双方拼斗一时成了绞着状态,厮杀已到了白热化阶段,彼此都杀红了眼但又一时谁也奈何不了谁!当时“乾坤混元霹雳手”欧成昆与身边为数不多的高手——好友“刀”饶德海“七绝枪”宇文奇及“愤世嫉俗剑”臧天阙已杀到了“鸿运门”总坛第三道关卡内,冲过了这道关卡就进入内堂了,在“鸿运门”中有规定凡被人闯入内堂可定护卫弟子护卫不力的大罪,一旦有此种情况出现所有在场门人香主以下级别的立斩无赦!所以到了此紧要关头“鸿运门”中人莫不出尽死力向对方厮杀务求守住这最后一道防线,其时“刀”饶德海被“鸿运门”门下的四大“运财童子”死死缠住,“七绝枪”宇文奇与武当派两名俗家弟子中的高手腾剑雄和霍伟业合力与“鸿运门”副门主“鸿运当头”勉强斗个略占上风,而“鸿运门”另一个副门主(鸿运门有二位副门主)“鸿运逼人”则对上了“愤世嫉俗剑”臧天阙,这两人则是势均力敌,因为没料到来敌如此强悍(“鸿运门”犯了一个低级错误——“低估了敌人,高估了自己”),所以“鸿运门”并没有抽调太多的高手于此处防守,那时欧成昆已将缠住自己的“鸿运门”左打得重伤跌在一边右护法也被其击得吐血显见再无能力阻拦,而别的“鸿运门”高手也各有对手相持,其他的小头目根本就挡不住欧成昆的“乾坤混元霹雳手”!眼看欧成昆即将闯入“鸿运门”内堂了,欧成昆也知道就算自己此刻闯入了内堂,“鸿运门”的门主“鸿福齐天”也未必会在,但他心中已有打算,他决心将立于内堂房顶上那象征“鸿运门”标志的那杆“鸿运旗”拆下来,他这样做的象征意义将远大于实际意义,但是如果让他成功的话那么“鸿运门”中的人以后在江湖上将永远没法抬起头来,这将成为江湖人茶余酒后的笑柄。
看见一时无人阻挡的欧成昆扑向内堂并跃上了屋顶,众人都可以看出其用意已很明显——他想倒“鸿运门”的大旗!反应过来的敌对双方为此一齐发出暴发出了阵阵呼声,但这一众巨大的呼声认真听来又有不同,“公道盟”的人发出的是欢呼,而“鸿运门”的人发出的则是惊呼!
看着就在欧成昆的手伸向那旗杆“鸿运门”等人差点就要闭上了那绝望的双眼,此次虽然有备而战但仍然让敌人闯进了“鸿运门”总坛的内堂而且还要被对方拔去总坛的“鸿运旗”,深知门中规矩与狠辣作风的的“鸿运门”总坛的护卫与一众半大不少的头目都不由人心惶惶,只怕这次就算不死在敌人手上也会死于门规之中了,不仅如此极可能家人都要受到牵连。
眼看欧成昆即将成功之时却突然横空杀出了一个头戴连纱斗笠身穿一袭红袍的人出手阻拦其倒旗之举,一见此人出现“鸿运门”众人不由发出了一阵欢呼不过很快又沉寂了,这是因为见到本门门主终于出现了而且保住了旗杆所以发出了欢呼,但他们随即想到自己的结局还是注定了又不免戚然,就算杀光了眼前的敌人只怕也还是难逃森严的“鸿运门”门规处罚。
虽然欧成昆没有见过“鸿福齐天”,但他一见此人不以真面目见人的打扮和“鸿运门”中人的欢呼已料到此人定是“鸿运门”门主“鸿福齐天”,当时事态既已至此也就无谓多说了,两人闷声不响就交起手来,正在底下厮杀的双方见到彼此首脑都已交上了手不由都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厮杀分成原来的两大阵营观看欧成昆与“鸿福齐天”在“鸿运门”总坛内堂屋顶的相斗,没想到的是欧成昆才与其交手到第九招就受了重伤落败了。
这一下实在大出众人意料之外,要知道人的名树的影,欧成昆的“乾坤混元霹雳手”的名声可不是凭空就能得来的,他一生与人交手无数而且曾经与少林掌门明空方丈印证过武学,结果两人打成了平手,他的“乾坤混元霹雳手”就是由此名闻天下,可以说“鸿福齐天”击败了欧成昆就等于间接击败了少林掌门,虽然欧成昆原来已力战半天消耗了大量内力,但在众人认为就算再不济两人也要斗上个二三百招左右才能分出胜负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决出了胜负,由此可见这“鸿福齐天”的武功是多么的惊人!
众人原以为“鸿运门”门主定会一举击杀已受重伤的“乾坤混元霹雳手”欧成昆,没想到他竟然开口让欧成昆等众人离开,欧成昆虽然惊讶一向以作风狠辣闻名的“鸿运门”其门主怎么会对自己的敌人发此慈悲但终究还是相信了他的话,毕竟一门大派之主不可能当众说话不算数,然而众人又没想到的是就在欧成昆刚转身欲从屋顶跃下时“鸿福齐天”突然一掌击出正中欧成昆后背将其打下屋顶,欧成昆临成前以不能置信的目光望着“鸿福齐天”只咬牙说了一句:“卑鄙小人”!奇怪的是当时众人虽然都看不到隔在轻纱后那张脸的神情却都明显地感觉到“鸿福齐天”在听到欧成昆说的这一句话后似乎感到极端难受与后悔,甚至连身体都在微微抖动着。
欧成昆被“鸿福齐天”暗算后敌对的两方人都不由一楞,反应过来后双方又开始了互相厮杀,只不过此时形势已发生了变化不复先前一样了,一来跟随“鸿福齐天”赶来的大批高手已拥入帮忙,二来因为“公道盟”盟主欧成昆被杀导致公道盟的人人心已乱斗志已失。
此战的结果是大部分“‘公道盟’中人死于此役”只有少数人得以逃脱,其中“刀”饶德海亡于“鸿运当头”之手;“七绝枪”宇文奇当时目睹好友欧成昆惨死于“鸿福齐天”手上时悲愤交加挥枪直取其人,在与“鸿福齐天”交手二十五合后被其击中头部受伤而遁,当时虽然给他勉强压住伤势,但据说后来终于旧伤发作以至沦为神经失常之人,在江湖上还有人时把见到他,不过后来就不知其所踪了;至于“愤世嫉俗剑”臧天阙则在“鸿运逼人”与“招财使”的夹击下虽然身受重伤但终究还是成功脱逃了。
至于“鸿运门”这边虽然胜了却也是元气大伤,普通门人的伤亡就不必说了,原有的“七小福”就给杀了“五小福”;四大“运财童子”三个阵亡一个残废;“送禄使”阵亡;“鸿运逼人”虽然在“招财使”的配合下抽空一掌将“愤世嫉俗剑”臧天阙打成了重伤但也吃了大专,“被其以一招“气愤难平”击中胸口肋骨处,当时虽然没什么大碍,不过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以至这个创伤成了他终生的痛——本人不仅成了“天气预报机”而且每逢激动之时就会气喘连连兼呼吸困难”(看来臧天阙这招应该改名为“气喘难平”才对~哈哈)。
“役后,据说‘鸿运门’门主并没有下令按门规追究查办当时护卫‘鸿运门’总坛众护卫守护不力之罪,而且死去的也予厚葬并由“鸿运门”负责照顾其家人,受伤之人也各有封赏”,一向以赶尽杀绝为著称、只要犯了规矩即使是自己最得力的手下也绝不手软惩治的“鸿运门”大当家“鸿福齐天”莫非转了性?!这种不可思议的情况在事后引起了“鸿运门”上下众人私底下的各种猜测而江湖中人则普遍存在另一个疑问,当时以“乾坤混元霹雳手”欧成昆武功之高也只是与“鸿福齐天”才斗了九招就重伤落败了,但其好友“七绝枪”宇文奇武功还要略逊于欧成昆却又怎会在后来与“鸿福齐天”交手直至二十五招才落败了呢?不过这已是题外话了就暂且不表。
再后来,“鸿运门”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次打击,意识到自己以往做得太绝了经过此役后他们的行事收敛了不少,杀人越货、抢劫镖银以及贩卖人口等事也由遂渐变少到后来似乎没有听说过与他们沾边,反而是在商业上他们却投资了不少财物入去发展,结果到了后来其生意也越作越大,差不多各行各业的生意都有他们的资金投入,如果不是时不时还在江湖上听说过“鸿运门”中人参与了什么江湖事件的话别人真的忘记了“鸿运门”还是一个庞大的江湖帮派,当然“鸿运门”是不会放弃能敛财的活的,只不过他们经过此次后深受教训,确实有一些恶名大又得不偿失的事情他们不再做了,但仍有很多事情他们还是照样在做,只不过手法与手段变得更隐蔽罢了。
后来的武林中人对于这次“公道盟”与“鸿运门”的火拼虽然存在着不同的看法,但他们普遍认为这次事件表面上看来是“乾坤混元霹雳手”欧成昆为了私人义气成立了的“公道盟”与“鸿运门”发生的冲突,但实质上这是代表“江湖公义”与“强权势力”的一次交锋,虽然这次火拼以欧成昆等人失败为告终,但是却也让“鸿运门”从此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气熖明白到江湖绝不可能让他们一家说了算,从而使江湖因为“鸿运门”的急速扩张和以强势压人而被打破的正邪双方的力量对比暂时回到了均势。
马世禄投靠“鸿运门”后为求得到庇护为只好向其献出了自己费尽心机盗来的夜明珠以表忠心,真是到头来“枉其心机费尽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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