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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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自己雪狼帮的三当家以干净利落的动作穿窗而出那一众雪狼帮徒一齐爆发震天价般的叫好声。那胡狼对自己以一个漂亮的动作飞出窗口落在街中甚是满意,他这样做目的有二,一是显炫耀自己的功夫了得,让马老板等人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二来也是给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下马威来个先声夺人!
另外他心里还有自己的打算——虽然胡狼性急却也并不蠢,他早已瞧出眼前这三人并非容易对付之人,要不然自己也不来什么先礼后兵了,因为自双方照面以来他见白万里一直表现得盛气凌人,胡狼由此想到,如果自己露了这手功夫的话对方肯定不甘在气势上被自己压下,定会跟着穿窗而出跃出街中,自己待对方跃出至半空中时马上出手攻击对方,任他对方如何了得在空中无处借力和闪避的情况下受自己全力一击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虽然这样做有违江湖规矩,可是胡狼才不管这一套呢,在他看来这年头从来只有成王败寇,死人是不会再追问他为什么不守江湖规矩的,只要能够让对手死在自己手上管他是否光明正大呢!
胡狼跳下街中时就仰头全伸贯注地望着那个窗口,他正打着在空中狙击对方的如意算盘时却见白万里等三人挤到窗边伸头出来一边观看还一边对自己指指点点互相不知在说些什么,好象自己是什么希奇动物一般。
见此情景胡狼不由沉不住气了,他大喝道,上边的小子,有种的你们就下来,我们且在这里将事情解决!
白万里向楼下的胡狼招了招手打了个哈哈笑道,这位兄台,我们方才正谈得好好的你却突然从窗口冲了出去,要知道这里是二楼可非一楼啊,这里离地甚高象你这般跳出去好易跌伤的,就算有什么天大的麻烦也不要这样想不开嘛,后来出于关切我们又于窗观望一下你的情况,啊!没想到你居然没事人儿一般好好地站在街中,所以我们兄弟几人刚才在议论怎么从如此高的地方跳了下来仁兄竟然没有跌断腿真是奇哉怪也,看来子曰:“怪力乱神皆虚幻”!的话倒也不可尽信也好了好了,他妈的快下来一决雌雄吧!胡狼看不打断话头对方肯定还会喋喋不休地说下去不由嚷了起来!
白万里笑了笑应道:“就来了”。说罢转身摸了摸苏文显的头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文显弟,你从现在起就要加强自己的修养了,如果一个人的脾气太急燥了就好容易做出傻事的,特别是象刚才那位叔叔一般,他一急起来就要从高处飞身跃下,方才算他运气好没跌断手脚,如果下次再有高点的地方他又刚巧碰上心情不好的时候说不定一不小心就会送了命,最可怕的就是人没跌死却跌到半身不遂,那样就连媳妇都找不到了好了,我们从楼梯下去吧”!
听见白万里装傻扮颠地借对苏文显进行说教讥讽胡狼马老板那边的伙计们不由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还有不少人在附和,对此情况那马老板却也不阻止,只站在一旁笑呤呤地观望事态发展,他们与雪狼帮本就是对头,只不过两股势力彼此都碍于自己没有把握一口吃掉对方才维持着表面上看起来的友好而已。
雪狼帮的一众人听到白万里用言语在调戏自己的老大虽然怒目相向却也没有人对他们擅自动手,这当然并不是他们涵养好,只是胡狼本就是死要面子的人,自那次他抢劫秦总兵的货物至后来被迫登门向那秦天赐赔礼道歉时被这秦总兵的公子用各种歹毒方法着实羞辱得胡狼够惨,而当时的情景却不知给哪位仁兄泄露了出去,以至于这件事成了胡狼在别人口中的笑柄,不少帮众也在胡狼的背后指指点点,这一切一直让胡狼耿耿于怀,所以从此以后包括雪狼帮帮众在内的他人只要稍为有什么不当的举动他就认为是对自己的不敬认为自己的面子受到伤害,而且简直到了有点神经质的地步了。
因为如此所以此刻众雪狼帮的一众人等虽然听到白万里说的这些话大为愤怒却也没人敢在此际擅自出手对付三人,不然他们那三当家事后又发作起来认为帮里有人竟敢无视他的存在没听见他发出命令就自行出手,难道当他对付不了这几个黄毛小子,眼中还有没有他这个三当家存在到时认为自己面子受损的胡狼发起火来是很可怕的,所以雪狼帮的帮众虽然对眼前这几人十分恼火却倒是谁也不想去触胡狼的霉头擅自出手对付他们,于是一众雪狼帮众只是站在那里对他们几人干瞪眼。
方才那白万里说话的声音也不大但却故意控制到刚好让胡狼听得见的程度,这下子可直把那胡狼气差点吐血,本来他倒是打了半天如意算盘等别人下来时偷袭人家,可是没料到别人不仅没有上当自己还让人家装傻扮颠地奚落了一番,胡狼心中那个气就别提有多难受了~这一切终于让胡狼抓狂了,他蓦地发出一声怪叫一跺脚身形腾空而起直扑向二楼窗口,同时在空中一扬手刀已出鞘发出“嘶~嘶”的破空之声,说时迟那时快转眼刀势已罩住尚在窗旁的三个师兄弟。
眼看着胡狼那凌厉的刀风已将迫近身体了凌云与熊亦雄却没有任何反应,因为在此之前白万里已用和他们打过眼色暗示胡狼若动手的话让自己来接下,三人是朝夕想处的同门师兄弟虽说达不到孪生兄弟那样心意相通的地步但经过这么多年的相伴却已是彼此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已明白双方的意思和对方的想法了。
胡狼眼看对方已进入自己的攻击范围却还没有所动作不由心头大喜,只道对方一时之间没想到自己从二楼飞身而出要求楼下对决复又腾空而起杀个回马枪以至一时无从反应,胡狼想到这里不禁更是欣喜若狂,“哼!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就快命比易水寒”了还没反应过来”。胡狼心念电转间不由又往手上加注了三分内力务求更快更狠地劈中目标。
就在此时变故发生了,原来白万里之所以一直没动等的就是这一刻,眼看胡狼的刀尖就快到自己的面门的时候白万里不知如何的突然一扭头偏到右边,如此一来胡狼的刀自然就落了空变成贴着白万里的脖子擦肩而过,与此同时,白万里的手也没闲着,右手往外一拔胡狼已伸到面前的执刀之手左手同时闪电般打出一拳直往胡狼面门奔去!
胡狼本来眼见对方将死于自己刀下却无所动作不由心中暗喜,但后来他一见对方眼神才暗道不妙,因为在对方的眼睛里胡狼看到不一丝一毫的惊恐与慌张,这哪象反应不及的样子?此刻对方的眼睛分明正直视自己眼睛,令到自己仿佛有一种被对方看通看透的感觉,他不禁一时心里发怵,就在他想变招的时候自己的刀已落了空,招式想变却已是有心无力身不由已了,因为大凡有经验的练武之人都知道,与人过招动手时出招都是只出七分力同时预留三分力,这样目的有二,一来是可以靠这三分力灵活改变前面的招式以免招式一旦用老为敌所乘;二来可以节约体力,不必每招每式都全力以赴,避免了无谓地浪费和消耗体力。
而此刻胡狼因为大意已将招式狠命使出务求将对方一击必杀,结果待到自己招落空胡狼才心知不妙,要待变招应付却因为此时自己招式已用老无法应变了,面对白万里左手瞬间攻来的一拳他只勉强来得及将左掌掌面朝前护于腮旁硬受下白万里这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击。
“啪”!的一声响在旁的众人只见胡狼在白万里挥手一击之下顿时倒飞出去,在空中胡狼连接使了两个倒空翻才算勉强稳住了身形,虽然不用狼狈得成为滚地葫芦但毕竟无从受力之下苍促变招接了白万里这一拳让他气息大乱加上下跌的势子落地后他还止不住势子连续“蹬、蹬、蹬”地急退了十多步才勉强拿桩站稳身形。
且说白万里眼见一击奏效身上马上不见了平时那副吊儿郎当兼嘻皮笑脸的模样,在胡狼双脚尚未踏于地上时他已是拔刀使出了天山刀派所传刀法中的一招“平沙落雁”穿窗如影附随般电射而出直取尚在下跌中的胡狼。
“平沙落雁”是天山刀派的刀法中用以从空中或高处跃下对付敌人的一式招数,这招从空中挟着由高空压下的威势能让对手感受到产强大的迫力,而且因为居高临下,其威力笼罩范围也十分广阔,此际白万里将此招用于从窗口跃出追击胡狼正是一气呵成毫不阻滞,看来他的武功比前一段时间又有了进步。
胡狼脚步还未站稳白万里已到追到面前,面对着眼前被自己称为“黄毛小儿”对手胡狼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只觉得白万里在自己身前周遭织下了漫天刀影,胡狼毕竟能成为雪狼帮三当家当然也不是盖的,出道以来他经历过不少阵仗,此刻他见到对手招式狠辣心中虽然略为慌乱但心里还是清楚自己先机已失,若再退下去只怕定会为对手夺了气势一败涂地,权衡利害之下为扭转劣势胡狼决定拼着两败俱伤的结果发狠使出了一招“鬼哭狼嚎”。
面对胡狼的负隅顽抗白万里虽然目前正占上风却也不敢轻视,若无视眼前这招“鬼哭神嚎”继续自己的攻势白万里的刀固然可以先一步**胡狼身体但是胡狼的刀也会让自己身受重创,白万里一试之下已大概摸清楚了对手的实力,他心知自己对付胡狼是稳操胜券,而胜过对方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而且自己师兄弟三人此行是身负重任怎可在此地轻易与对方拼命,心念电转间白万里心中已有计较,他一声叱喝长刀一抖散去了“平沙落雁”的攻势改插为圈只轻轻一撩就拨开了胡狼的刀左手一拳便打在了胡狼的左肩上。
胡狼刚才虽然以掌护于腮旁受了白万里一拳但只缷去七分力道,此际正被对方余劲震得头晕脑涨反应也比平时迟钝了不少哪里还闪得过这一拳,幸好胡狼也算是临阵经验丰富之人,虽说他此刻已是反应迟钝了不少但是多年来刀头舔血的生涯已使他的身体有种本能的反应,就是凭着这本能的反应胡狼才能在头脑晕沉的情况下身体对白万里攻来的一拳作出了自然的闪避反应从而使本来白万里准备打在他胸口的一拳只打在了自己左肩上。

胡狼也不知是不是该庆幸自己的运气好,因为他碰上的人并不是以拳法见长的,白万里他们天山刀派虽说也有练拳,但那只是江湖上大部分人都会的“通臂拳”,习练这种拳法只是使身手更加敏捷而已,而且这种拳法并不是以攻击威力见长的,当初被要求练这种拳法只不过是为了以后能更好地运刀而打下基础,如果胡狼此时面对的是练了百步神拳或铁沙掌之类霸道功夫的人他中了这一下子只怕左肩定会就此废掉。
饶是如此胡狼还是没能好过,要知道白万里这一拳是贯注了所练的“玄冰神功”打出带有“玄冰劲”的一拳,胡狼中了这一拳后只觉得开始时一阵痛彻心骨的感觉传来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却又感觉到以左肩中拳处为中心一阵寒冷之极的气息向周遭扩散了开来,还未来得及细细体会是怎么回事左肩以下至整条左手已失去了知觉——冻僵了经脉!实际上白万里也不至于厉害到这般程度能仅以“玄冰神功”将对方打得整条手臂失去知觉,这一拳实际上是本身的力度加上“玄冰劲”的作用才有这般效果。
胡狼中了这一拳后却是大吃一惊,因为在他记忆里可是从未碰到过这样厉害的对手,心里只觉得对方功夫甚为诡异,自己中了对方一拳后却只感到一阵剧痛过后就整条手臂没有了知觉不能动弹了,胡狼大骇之下还道自己这条手臂就此给对方废掉了,他一时不由既惊又怒,他惊的是对方竟然如此厉害才两三个照面就让自己废了一条手臂恐怕对方的武功实在高出自己太多了,怒的是才一照面眼前这人就废了自己一条手臂让自己立马跨入了残疾人的行列。
盯着那张年轻潇洒的脸胡狼不由恨得咬牙切齿目眦欲裂,对于他来说变成残废的话还不如要了他的命让他好受些!红了眼的胡狼凶悍性子此刻才彻底发作起来,在他脑内此际想的只有狠狠地将眼前这人千刀万剐以求报自己断臂之仇,浑然不管对方武功是否比他厉害地拼命地出刀向对方进攻以求报复,胡狼此刻使出的招数全部都是以伤换伤以命搏命的两败俱伤打法,白万里武功虽然略高于他却一时也奈他不何只纯以守势相应,反正对于白万里来说倒也不急在一时三刻收拾他,于是两人一个狠命攻来一个悠闲化解一时难分难解纠緾在一起。
此时楼上的雪狼帮众一见楼下已方的三当家已和对方战在一起而且看来还处于下风交手才不久就给对方打了一拳,见此情景雪狼帮的人再也按捺不住了发一声喊向凌云与熊亦雄冲了过来。
凌云见此情况也不慌张一拉苏文显示意他臧于自己身后同时一脚就将身前的椅子踢得凌空往冲得最前面的一个雪狼帮徒砸去,那人发出一声惨哼向后倒去连带紧随其后的三四人一齐撞倒在地上,另一边熊亦雄一见已动了手当然也没有闲着,他发一声大喝将整张吃饭的桌子举了起来就往那帮冲上前的雪狼帮徒人丛中掷去,众人一见这整张桌子飞了过来忙往两旁闪去,但由于人多地方又小还是被桌子砸倒了五六人,尚未待那些大汉反应过来熊亦雄倒是向着众人打将过去了,见他一人杀将过去凌云也不阻止只顾站于一旁护住苏文显,熊亦雄的功夫他是清楚的,如果连这些人也要两人一起对付才行的话那三人只怕那长乐镇也不用去了,打道回山练多几年才出江湖吧!
见熊亦雄冲了上来旁边的两个雪狼帮徒欺他才一人发一声喊从左右两边一个举刀一个拿棍向他杀来,仿似没见到两人在左右两边向自己出手般熊亦雄脚步停也不停只两手闪电般向外一分来了一招“野马分鬓”两帮徒就分别往左右两边飞了出去,只见一个撞到墙边的桌角上当场就晕了过去,另一人却飞了出窗外只在窗边留下了惨叫的余音。
那些雪狼帮徒毕竟是杀人放火惯了的,初见熊亦雄气势逼人一出手就让自己的兄弟惨受重创时不由征了一征稍为一顿后就反应过来了,一群人顿时将熊亦雄围了个水泄不通,什么刀枪剑戟马上全往他身上打招呼,熊亦雄也不慌张施展开功夫在闪避的同时抽空左一拳右一脚地还击,没多久围攻他的雪狼帮徒就倒下了个人。
见到这个大个子不好惹另一些雪狼帮徒就往凌云奔来,“柿子专挑软的捏”是恶人的共通点!他们见到这青年没怎么出手就以为他好对付,没想到冲到凌云面前的全然没有一合之将,五、六个人每人都给凌云一手或一脚就踢飞了出去,他们根本连对手的毛都没有碰到。
这边的战况全是一边倒让在一旁看热闹的马老板不由暗暗心惊——幸好自己没有与这三个青年为敌,要不然肯定会与这些家伙一同倒楣,与此同时他也不禁暗暗感到奇怪,这些青年高手怎么以前自己没有听说过,以鸿运门的情报系统之灵敏其消息是很灵通的,怎么自己不曾听说过有这么几个年青高手在江湖上出现呢?嗯,也许是初出江湖吧,想到这里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是初出江湖的话倒也能解释为何没听说过这几人的事,只不过这样一来倒又有了另外一个问题——艺满出师的年轻人哪个不想在江湖上闯出一番名号呢?!可是要扬名立万也应跑到中原去才是啊又怎会跑到这边塞小镇上找董彪这小子的晦气呢?
正在马老板孤疑不定的时候在打斗中的两方已分出了胜负,原先二楼一直在嘈杂热闹的声音消失一切变得宁静了——雪狼帮的最后一个帮徒也被熊亦雄给放倒了,与此同时楼下亦传来了胡狼的一声惨叫,接着听见急速远去的脚步声,稍后却见楼梯口一个哭丧着脸的人给白万里扯着衣领拉了上来,众人一看却不是那董彪还是谁?!
原来方才那董彪一开头还盼望这帮恶人能让自己得偿报仇的心愿,谁知这帮人平时欺压良善尚可而此刻终于碰上了狠角色以至被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才上来没多久就躺了一地,他瞅空望了望尚在下边与白万里厮杀的胡狼,他此时也是只有招架之功而没有还手之力,此时不溜更待何时?一看形势不妙那董彪忙趁凌云两人应付剩下的雪狼帮徒没注意到自己时偷偷地窜了下楼。
却说那胡狼原来正不要命地狠攻白万里才勉强保持了一时的不败之局,因为白万里没有在与他厮杀时继续使出“玄冰劲”,而且也因为不断急剧活动的缘故胡狼手臂上的寒气已渐渐散去,他的手臂也因此恢复了一点知觉,虽然还是不听使唤而且也很痛,但毕竟是有了知觉!这起码证明了自己这条手臂没有被废掉仅是受了伤而已!
一想通这点胡狼不由欣喜若狂,不过也因为这样他的气势也就泄了,既然手臂没废掉而且也深知对方武功高于自己的情况下胡狼那还有心情拼命?胡狼没有了与对方同归与尽的想法招式也顾忌起来了,本就不如白万里的胡狼在这样情况下当然更不是他的对手了,勉强再抵得白万里两招后胡狼在矮身闪避白万里的一招“雪花盖顶”时动作稍缓头发都给白万里削了一大片下来,他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忙虚晃一招逼开白万里后转身撒腿就跑。
虽然白万里实战经验算不上丰富但人却很精明,在准备接他这招之时就已瞧出了胡狼眼中流露出的心虚——他据此认定了这是虚招!果然不出他所料胡狼虚晃了一招后转身就逃,早有准备的白万里当然瞅准了机会一刀就招呼过去,想到自己与眼前这人终究没什么深仇大恨白万里没有狠施杀手——这一刀斩在了胡狼的,刚才那声惨叫就是胡狼中了一刀后发出来的。
胡狼受了一刀后却是头也不回地忍痛飞奔,因为他清楚此刻距离就是生命,离背后这人越远越好,什么报仇雪恨待留得下这条命再说吧!速度飞快的胡狼转眼就没入长街尽头不见了踪影,看见那胡狼跑得飞快白万里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来得快去得更快!也真亏他中了一刀后还能跑得这般飞快。就在白万里准备上楼去看看情况时发现了躲在通往上楼楼梯背后的董彪,原来,董彪在下来时刚好看到白万里一刀削掉胡狼的头发,他估计胡狼支持不了多久所以躲在了楼梯背后希望等白万里上了二楼自己再逃,没想到蹲在那里时因为自己太过慌张连衣服的下摆露在外边也不知结果因此给白万里发现揪了上二楼。
一见那董彪熊亦雄真是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他狞笑(在董彪看来是的)着大步走了过去一把将董彪从白万里处接手过来二话不说举拳就欲打,不想那董彪见他凶恶竟然吓得两眼一翻却是晕将过去了。
见他既已晕了过去熊亦雄再揍他也没意思了,一放手,这无赖象条死蛇般软软地倒在地上,熊亦雄狠狠地啐了一口:“呸!想不到此人凭地胆小,真是‘有恶心无恶胆’之徒,杀他只怕沾污了我的手”!
白万里笑道:“此种无赖市井中多的是,算他走运吧,要不然吃小熊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凌云趋前低声道,“师兄,既然此地事了我们有又要事在身应从速离开为妙”。
听了凌云的话后白万里亦低声称是,他从怀中拿出一锭五十两的纹银放于桌上向那马老板作了个揖后朗声道:“因为这帮凶徒欺人太甚我们兄弟才被逼自卫,与他们打斗时招至贵楼物品损坏了不少实在是不好意思之至,这纹银五十两想必应够赔偿贵楼损失的物件了,我们兄弟还有事情在身实不宜久留还请这位老板多多包涵,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了”!说罢向熊亦雄使了个眼色,凌云也拉上了苏文显,众人刚准备下楼时忽听背后传来了马老板的声音:“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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