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瞪兄一眼 杖打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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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天天天,
日月如梭年年年。
富贵之家有有有,
贫困之家寒寒寒。
升官发财得得得,
两腿一蹬完完完。
上一章说到,柳孝礼随着自己的二哥柳孝义一起回到家中见自己的母亲。没想到柳氏老夫人竟然不认柳孝礼这个儿子!柳孝礼磕头如捣蒜!直磕得脑袋‘咕叽!’‘咕叽!’冒血!二爷柳孝仁也跟着三弟一起给柳老夫人磕头求情!
柳氏老夫人偷偷一看孝义直撞头,孝礼这脑袋也流了血了。老太太又转过身来。
“嘿嘿!别闹啦!孩子!你再说一遍你是谁!”
“不孝儿柳孝礼!我是您的三儿!”
“好!好一个不孝儿柳孝礼!儿啊!我来问你!你是哪里的人啊?”
“我自幼生长在杭州城中”
“家里面都有什么人啊?”
“家严(爸爸)柳老员外!老人家乐善好施、颐养天年、不想暴病而亡、家慈(妈妈)将我弟兄抚养**!是一位贤妻良母!”
“哦!你弟兄几人啊?”
“长兄孝仁、次兄孝义、我行(读:航)三!我叫柳孝礼!”
“哦!那孩子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还有长嫂李氏,待我孝礼如同亲生,虽是叔嫂,按同母子一般!”
“好!那么你不在家里呆着,你跑到外面干什么去了呢?”
“娘啊!皆因为孝礼少年无知、荒唐无度、只好舞刀弄棒、花费银钱!不知道努力读书向上!结交下一帮狐朋狗友,整日里游山玩水,不思进取,谁料想有奸狡小人以此为题向我大哥进谗言,我大哥便弄了仙鹤顶上红之毒,想将我毒死!多亏了我嫂嫂心地良善,将此事提前告与我知,我一怒之下,将他痛打一回!他暗恨在心!买通了杭州知府,要治我个‘弑兄夺产’之罪,将我定成死罪!”
老太太听到这,可就把腰板坐直了,俩眼愣呆呆望着柳孝礼!为什么?
老太太这些事儿她不知道啊!
嫂子李氏哪敢把这些事跟老太太说啊!孝仁怎么害孝礼!怎么想下毒!怎么买通了杭州知府想要定孝礼的死罪!
三个孩子中,老太太从小最痛的不是自己亲生的两个儿子,而是老大孝仁!这些事儿要是跟老太太说了,非把老太太给气死不可!
孝礼接着说:
“又是嫂子提前将此事相告!还给了我纹银五十两,让我远走他乡!孩儿我一路流浪到京城!盘缠全部花光,身无分文!饥寒交迫!多亏了京城松鹤楼的大东家韩松鹤,收留了我,让我在松鹤楼做了五年的帐房,这五年来,孩儿每日三省己身,静思过往!一月前!平藩将军府的管家鄂那海、强买松鹤楼!孩儿为报韩大东家救命之恩!仗义直言、怒打平藩将军府一众家将!谁想到、适当时,吾皇康熙微服私访、正在松鹤楼!后来得‘人间报应’亲王‘柳林’引荐!当今皇上授我‘一步登天’四字!收孩儿为‘天子门生’赐封正三品顶戴花翎!这一次孩儿我是奉旨还乡、衣锦荣归!到了杭州之后,孩儿想效仿吾皇万岁爷微服私访、才扮做花郎乞丐、哪知道路遇我二哥,这才兄弟相认!回家来见娘您!妈啊!您可不能不认我啊!”
柳孝礼将所有的前尘往事一一详细说完之后,又是以头碰地,给老太太磕头!
老太太说:
“孩子!你不要磕头了!你是谁?”
“妈你怎么还没听明白啊!我是您的三儿子柳孝礼!我是三儿啊!”
“嘿嘿!”老太太听完冷笑几声!“你真真是一派胡言!”
“你说你还做了官了!还什么‘天子门生’正三品?正三品就穿这样的官服嘛?你看看你,从头上到脚下哪一点儿像正三品?你瞅你这模样!像‘天子门生’嘛?”
老太太越说越生气,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柳孝礼啊柳孝礼!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学不学好!都是我生我养!但是你不该有违母命、私自逃跑,你连说都不说一声,你连个招呼都不打!在外五年,不管你落到什么样的田地!混成什么模样!只要你回来,妈我是高兴的!可是你不该胡言乱语,哄骗为娘!’
老太太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激动!一翻白眼儿、气死过去了!
这下子可把柳孝礼和二爷柳孝义给吓坏了!哥俩把老太太身子放平,抹前胸、拍后背、柳二爷到外屋那破缸里用破瓢把缸底最后一点儿凉水给舀了上来,含住一口凉水,喷到老太太脸上。
老太太长吐一口气,这才醒转过来!‘气煞我也’老太太是真生气了!
哥俩笔管条直,往地上这么一跪。
柳孝礼怕老太太再气昏过去,赶紧从怀里取出来一个锦囊来,他从锦襄里掏出一枚印章来,这是一枚小印,四四方方的是枚铜印,这是私章,上面刻着柳孝礼的名字和官职!而公章呢!是枚大印,不便于随身携带!所以柳孝礼没有随身带着公章,只带了这枚小印,也就是私章!也叫‘手戳子’
柳孝礼又从腰间把那枚刻着‘天子门生’的金牌取了出来。一起递到娘的手中。
柳氏老夫人识文认字,见过世面!她一接过金牌和那枚铜印,仔细这么一看,这才相信了柳孝礼所说的话,有道是‘私凭文书、官凭印!’
老太太长叹了一声!‘唉!还是好人有好报啊!没想到事到如今,你我母子也将有出头之日,这些年,娘我也没白熬啊!儿啊!你近前来!’
柳孝礼往前一伏身,老太太跨着炕沿一把就将柳孝礼的脑袋抱在怀中,二爷柳孝义也将身子往前挪了挪,老太太伸出另一只手将二爷的脑袋也抱到了怀中。
娘三个是抱头痛哭!母子相认,哭了这么一阵!柳孝义说:
“三儿!娘!这是孝礼的把兄弟,秦忠秦班头儿让我给您带回来的东西,您也饿了半天了!吃点儿吧!”
老太太这吃着东西,柳孝礼把自己的‘手戳’和金牌收好说道:
“二哥!娘!您二位再委屈一时,先在这破草房里暂时忍耐片刻!我找柳孝仁去!这次我回来,短短的这半天之中,我了解民情,我问了问老百姓,就没有一个说他好的,一会儿我找他去,咱们是家仇国恨一块儿报,我给他来个‘一勺烩’可是你们还得再受会儿罪,等我治完了柳孝仁,再来接娘和二哥,咱们住好房子、穿好衣服、吃好的,打明儿起您就是太夫人!跟着儿我享福了!”
老太太闻听此言,点了点头‘你打算把你大哥柳孝仁如之何啊?”
“娘啊!您就甭管了!二哥!你好好照顾着咱娘!我去也!”
安顿完家里头,柳孝礼辞别了娘和二哥,就走出了家门。
抬头一看,天已过午,他刚才听秦忠说了,今天是大哥柳孝仁娶第七房姨太太的日子,柳孝礼甩开长腿、迈开大步就奔柳府的老宅走去。
到了柳府门口一看,好热闹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都是来给柳孝仁贺喜的!一出一入,人这个多啊!真可谓是门庭若市!
在柳府门口有这么一堂吹鼓手,有那么十来个人,在那里吹吹打打‘嗡儿了哇!嗡儿了哇!’门口还有放鞭炮的‘叮!当!’再听这院里头人声鼎沸!这个乱啊!

门口儿呢!有一张记帐桌!随礼的人在门口这上帐!单有二十个‘接待员‘负责在这里接来送往.
这二十个接待员青衣大帽,可是里边都是短衣襟、小打扮!书中暗表,这二十个人是柳府的‘打手’!
今天在门口负责接待,有那个眼生的、找碴儿的、要饭的!这二十个人就给打发了!
柳孝礼刚要往里闯,有个人从身背后一拍他的肩膀头儿,他回头一看,原来是‘人间报应’柳林!
原来,柳孝礼和柳林兵分两路!柳孝礼回家探母,柳林和班头秦忠一起来到了柳府对面的赌坊里,等柳孝礼!
柳林一进赌坊一看,里面乌烟瘴气,有掷色子的、有推牌九的、有压大小的!
秦忠随后进来冲着大伙说道:
“哥儿几个!别玩儿了!今天有事儿!有捧我的没有?”
话音刚落‘呼啦’一下子,赌坊里面的坐着的人全站起来了!
“秦班头儿!我捧您!”
“秦大哥!有什么事儿!您就说话吧!”
“今天有这么一个事儿!柳三爷柳孝礼回家报仇!有捧我的没有!一会儿跟我打架去!”
“我去!我去!我去。。。。。。!”
“等会儿!你去!你去!你别去!你去!你别去!”秦忠用手挨个的这么一指,有的人被选上了,有的人没被选上。
那些没被选上的人急了“我们怎么不能去?秦大哥您瞧不起我们嘛?柳三爷在杭州的时候仗义输财!对我们有恩!我们要报恩!”
这些人虽然是没读过什么书的混混,可是他们这些人却特别的讲义气,这里面绝大部份的人,当初都受过柳孝礼的恩惠!现在听说柳孝礼要回家报仇,众人皆愿意出手相助!
“你们几个输得连裤子都没有了!怎么去?”秦忠对那几个把裤子都输了的主儿说道!
“那让穿裤子的站在外面,我们站里面行嘛?”其中为首的一人说道。
“贫嘛!谁赢裤子了!给他们!给他们!掌柜的给我拿两壶酒!再拿两只鸡!你们先玩着,一会儿我摔杯为号!”
秦忠做完了战前统筹与战前动员之后,赌坊的老板拿过两只烤鸡和两壶酒放到桌子上。
秦忠一路上和柳林已经混熟了!也没让柳林,自己就拿过一壶酒和一只烤鸡就吃了起来!!
柳林也没客气也拿起一只烤鸡和一壶酒喝上了!两个人就这么一直盯着柳府的门口,柳林看到柳孝礼走到柳府门口,他告诉秦忠一会儿看我们动起手来,你们就冲!给我往死了打!有什么事儿本王爷给你们顶着!只要不误伤百姓!柳府里面的恶奴、打手,你们随便打!打死了有赏!
有他这个亲王爵位的‘人间报应’在后面撑腰,秦忠现在是‘无所畏惧’了!
再说柳林和柳孝礼肩并着肩,刚走到柳府的门口儿,那二十个‘招待员’就把他们给拦住了!
还没等柳孝礼和柳林说话呢!就听他们身后这个乱啊!
原来是秦忠在柳府对面儿的赌坊里一看那二十个‘招待员’一把柳林和柳孝礼拦住了!
他‘啪’的一声把手中的杯子摔得粉碎,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秦忠身后的那些人一看他冲出去了,‘忽’的一声!跟一窝蜂似的也跟着冲了出去!
再看赌坊里,桌子也翻了!凳子也散了!这些混混们手里拿着桌子腿儿!凳子腿儿!赶面杖!大铁锹!就冲了出去!
这些人冲到柳府跟前,秦忠大喊一声‘弟兄们!给我扔下南北!打他狗东西的!’
他抢前一步来到柳林和柳孝礼的身前,一抡手里的酒壶‘啪’的一下,就给挡在柳孝礼面前的那个打手给开了瓢儿了!
秦忠这一先动手,那些混混们更无顾忌了!六扇门的秦爷!杭州府的三班衙役总捕头!都动手了!我们还怕什么啊!打吧!
一时之间这些打手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呢!就被这四五十个混混给打翻在地了!
大伙围作一团就打开了!这些混混没有几个会功夫的,可是他们长期的在一次次‘打与被打’之中,总结了不少经验。
现在他们就把这些经验发挥了出来!而且是发挥得淋漓尽致!怎么打人才会痛!怎么打人骨头断了结不上!怎么打人能给对方造成巨大的威吓!对这些混混来说可是小菜碟!打人对他们这些混混可都是专家!
“住手!”柳府里走出一人高声断喝道!
大伙抬眼一看,出来的正是柳府的家主、柳孝礼的大哥---柳孝仁!
大伙看柳孝仁出来了,再一瞅那二十个‘招待’员被打得连他们亲妈都认不出来了!
毕竟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没人想闹出人命,所以才都停下手来!
柳孝仁走到门口这么一看,自己这二十个打手,让人打的这个惨哦!他心说话‘你们这些人平时总吹!说自己什么南山踢死狼、北山打过虎、杀七个、宰八个、门后头戳二十四个、**底下还能坐四十八个!现在怎么让人打成这熊样了!’
柳孝仁再仔细一瞧,站在对面穿得跟个花郎乞丐的那个高个儿的年轻人不正是自己的三弟柳孝礼嘛!
不对啊!都传说他死了!怎么又回来了!
“打鬼”
柳孝礼一乐!
“我是人,打什么鬼啊!我柳孝礼又回来了!哈哈哈。。。。。。”(突然想起那句‘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就加了进来!)
“我说老大!”
“呵!不喊哥哥!直接喊老大了!三儿啊!你回来干嘛来了!”
“没别的!这一份家产是咱哥仨的!我回来跟你分家来了!”
“好!你的家产在这呢!”柳孝仁一伸手由打怀里掏出四个铜钱来!
柳孝礼一伸手接过这四个铜钱。
所有的人都纳闷,柳孝礼想当初在杭州城里那是功夫最好的主,脾气暴着呢!本以为柳孝仁这么羞辱他,柳孝礼肯定得火儿了!
没想到柳孝礼把这四个铜钱接过来了,在手里掂了掂说道:
“哥哥!这就是您给我的祖产?”
“不错!”
“这就是咱爸爸留给我的?”
“不错!”
“好贼子!”柳孝礼‘啪’的一扬手,这四个‘铜钱’立着就飞了出去,跟四把小刀儿似的,‘哧儿’的一下子柳孝仁的脸上立时就多出了四道血印子‘哗’血就下来了!
柳孝仁突然仰天长笑:
“好小子!瞪兄一眼!杖打八十!何况我今天见了血了!这是刑事案子!柳小三儿!你别走!咱们今儿个打官司去!”
有道是‘衙门口儿冲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柳孝仁富甲一方!杭州知府又和他私交甚好!他看柳孝礼现在一副花郎乞丐的打扮!以为柳孝礼无财无势!想在公堂上整治柳三爷!杭州知府的公堂上,装扮成花郎乞丐的‘天子门生’‘三品大员’的柳孝礼和他富甲一方的大哥柳孝仁将上演怎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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