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好秦忠有情有义 洒热泪兄弟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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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前梅鹿山后狼,狼鹿结拜在山岗;
狼有难来鹿答救,鹿有难来狼躲藏;
箭射乌鸦蓬头起,箭头落在狼身上;
劝君交友需谨慎,千万莫交无意郎。
秦忠正迈步走着呢,一抬头瞧见柳孝义了,一抬手把鱼一扔‘啪!啪!啪!啪!’把衣服扣系上,扇子一合,交到左手,跑到跟前儿,给柳二爷见了个礼说道:
“二哥!您好啊!”
柳孝礼一瞧,眼圈儿一红,眼泪差点儿没下来,如今,我们家落魄了,我二哥都穷成那样了,秦忠还这么尊敬他,唉!什么也不说了,没白交这个朋友!
再瞧二爷抬起脸来冲着秦忠就‘呸’了一口说道:
“呸!你害我啊!”
“哎!二哥!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我怎么害你了啊?”秦忠一脸惊诧的问道。
“不是你让我往这送草的嘛!人家不要!还打我!甭问啊!是你们串通好了的!一起戏耍于我!”
柳二爷是个老实人,老实人的别名就叫‘实心眼子一根筋!’
自打想当初老三柳孝礼走了,老大柳孝仁算变了心了!把家产一分为二!说是一分为二,其实就分了老二柳孝义和他娘一间小破房儿!这间小破房挨着坟地,老大柳孝仁把看坟的轰走了,让老太太和二爷住那去了,分文没给!
乡里乡亲的都生气,可是没人敢管!怎么着呢?他是恶霸!有钱有势,和知府老爷处得跟一家人似的,所以,大伙是敢怒不敢言!
秦忠听说老太太和二爷被柳老大轰到坟地边儿上的小破房儿去了,马上就赶了过去,要把老太太和二爷接到自己家里养着。
柳氏老太太想当初也是财主家的女儿,自小识文认字,很有气节!说白了就是很犟,拉不下那张脸到秦忠家吃闲饭!老太太说了‘不去!不去!我有儿子!有孝义呢!’
柳孝义也说‘对!有我呢!我上山砍柴去!’
‘哎呀!就你那小体格子还上山砍柴,你上山别再让狼把你吃了!’秦忠是连哄带劝,母子俩就是不去。
柳孝义说了,有我呢!我照顾我娘!
老太太也说了‘对!我们都有一双手!不在城里吃闲饭!’--|
秦忠一看也劝不动老太太和二爷到自己家里,又想了一个主意,他跟对合居的掌柜的是好朋友,想当年对合居的掌柜的遭人陷害,一把火将对合居给烧为废虚,对合居的掌柜的一着急一上火,跳河了!是秦忠跳到河里把他救上来,还拿出银子给他当本钱,让他重开对合居。
秦忠想到的办法就是让柳二爷每天,柴禾也行、草也行、废纸也行!多少都行!三张五张的都成!你拿到对合居,每天从他们那领一两银子。
这就是变相的照顾柳二爷,一天一两银子不算多,可是足够维持柳二爷和柳老太太的温饱了,秦忠时不时的还买上不少补品和好吃的去看望柳老太太。
对合居的掌柜的人也很好,平时对柳二爷都很客气。
唯独这个伙计们,狗眼看人低!今天才有这么一出戏!
秦忠听柳二爷讲明白之后,乐了
“呵呵!你别管了!掌柜的!过来!”
掌柜的在店里面一听是秦忠的声音,赶紧一路小跑的跑了出来。
“哎哟!秦头儿!赶快进屋去,有日子没见您了!一起喝几杯!”掌柜的一脸的笑容说道。
“不去!认识我嘛?”秦忠面沉似水的问道。
“怎么不认识!您是我的大恩人!”掌柜的一看秦忠的脸色不对劲儿,赶紧陪着小心的说道!
“好!你知道就好!赶紧的算帐!对合居欠我多少钱,我现在就要!我欠你的,你开单子!咱们两个现在就算!”秦忠瞪着掌柜的说道!
“秦爷!算什么啊!我搬家吧!都是您的!想当初我遭人陷害!我跳了河,是您把我救上来的!您拿的钱让我二次开张,您拿的钱开的对合居!这买卖是您的啊!”
“不对!掌柜的!你甭说这个!是我的,我说话怎么不好使啊?”
掌柜的一听,这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自己这位恩人了,他仔细一问,秦忠把事情的经过这么一讲,‘我二哥在这让他打了!他说我二哥扛来的这草,驴吃了肿嘴,马吃了上房!哎!那小子哪去了?哪去了?’秦忠一回头看见,那个‘画眉于四’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对面房上去了。
这个于四在对面的房上冲秦忠一作揖!
“秦班头!我在这呢!我错了!我不是人!”一抬手‘啪~~啪!’猛抽自己嘴巴!
秦忠一看乐了,掌柜的也乐,二爷也乐了,唉!这就是‘小人本色’啊!
掌柜的一看秦忠和柳二爷乐了,这件事也算过去了,赶忙请秦忠和柳二爷进到对合居里面。
掌柜的说‘今天我摆一桌,就算我给二爷陪罪了!上二楼吧!’
秦忠和柳二爷还有掌柜的三个人上了二楼了,柳孝礼和柳林也不能再在大街上站着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也准备进到对合居里面继续听听他们说什么,可他们刚走到门口就让店小二给拦住了!
“二位!现在正是吃饭的点儿,您二位别进去,打扰了我们里面客人吃饭就不好了!我们饭馆天天到饭点都往城外土地庙送馒头咸菜,你们丐帮的都在那等着呢!”
店小二看柳林和柳孝礼穿的破衣烂衫的还真当他们是丐帮的乞丐了!

‘我们不要饭,我们是来吃饭的!’柳林笑呵呵的说道。
伙计一听说他们两个说是来吃饭的,把伙计气乐了!
“二位!您别开玩笑!你们浑身上下哪点像姓‘钱’的样儿!’
柳孝礼气得牙都咬出血来了,这势力小人真是无处不在啊!刚才那小子那么对我二哥,现在这小子又看不起我,想到这柳孝礼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元宝!往伙计眼前一亮!
“哎哟!爸爸!楼上请吧您!”
伙计一看柳孝礼掏出这锭金元宝足有十两重,对合居一个月的收入也挣不到这么一锭金元宝,马上改口管柳孝礼叫‘爸爸’了!这哪是管柳孝礼叫‘爸爸’啊!分明是管那金元宝叫‘爸爸’这就是‘钱压奴婢手!艺压懂行人!’
柳孝礼和柳林上了楼一看,柳孝义、秦忠、掌柜的坐在靠窗户的那桌,离着楼梯口有两桌,靠墙角儿还有一桌,都是空的,柳孝礼想别坐近了,坐在墙角也能听见他们说话,也能看见他们,于是就拉着柳林,两个人坐在了靠墙角的那张桌子!
伙计跟过来了,笑着说‘二位大爷!您二位私访来了吧!您二位吃点什么?’伙计这句话是半真半假的闲说话闹着玩,你想一个乞丐哪能有那么大一锭金元宝吗?可是还真让他给蒙对了!
柳林和柳孝礼都不饿,临下船的时候吃的点心,现在一点也不饿,可是既然上了二楼了,不要点什么又不是那么回事儿!柳林就点了两碗‘酸辣汤’
不过柳林告诉伙计,别看只要两碗酸辣汤,可是他们按着上等酒席的价钱给!但是酸辣汤里不许放血豆腐、不许放葱、不许放胡椒、不许放鸡蛋、不许放油!
伙计一听,心想这还是酸辣汤嘛!这不就是白开水嘛!但是人家给了银子了,还是按着上等酒席的银子给的,伙计只好上后厨端了两碗白开水过来。柳林他们两个也没在意,让伙计放桌子上,就打发伙计忙别的去了。
再一看柳孝义那桌,好家伙!那一桌子可全是硬菜啊!
什么山中走兽云中雁、陆地牛羊海底鲜、猴头燕窝鲨鱼翅、熊掌干贝鹿尾尖、那可都是一应俱全!
三个人杯来盏去的,刚喝没两杯,二爷柳孝义的眼圈儿红了,秦忠一看知道‘坏了’怎么着呢?肯定是想老三了!秦忠伸出三根手指头来,冲着对合居的掌柜的摇了摇头,意思是可千万别提他们家老三柳孝礼,要不二爷更难受了。
柳孝义一抬头正好看见秦忠比量那三根指头,他知道秦忠是不想让自己想老三,心里难过,可是一奶同胞、血脉相连那种亲情又怎么是外人能明白的呢!
想到老三这五年来,离家在外也没托人带个信回来,到底是死是活你来个信啊!哪怕是你在外面要了饭,你也托人捎个信过来啊!老三从小享受惯了,除了练武,他就没吃过别的苦,现在他一个人在外面能不能挣着钱、有没有地方住、穿得暖不暖、过得好不好啊?
柳二爷想到这些,心中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秦忠一看,二哥这么哭也不是个事儿啊!劝劝他吧!怎么劝呢!哎!有了!我就告诉他老三死了!让他断了念想!就算伤心也只是一时而已,总比这五年来老这么揪心的强!
想到这秦忠就对柳二爷这么说了,他这么一说,柳孝礼一愣,心说挺好的朋友,你咒我嘛!我哪死了,我在这喝酸辣汤呢我!
柳二爷也是一愣,问秦忠,你怎么知道老三死了?
秦忠也不会编瞎话,让二爷这么一问,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咬着牙编下去!
“啊!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老三他要了饭了!他戴了一个黑了吧叽满是破洞的帽子、穿一身蓝衣服、那鞋都开线了!冻死了!”
秦忠这是看见柳孝礼在墙角捧着白瓷大碗在那喝白开水呢!他就照着柳孝礼的打扮说的,那位读者说了,他们不是好朋友嘛!怎么没认出柳孝礼呢?
一个是柳孝礼离家五年了,样子有些变化,而且现在他又低着着头、捧着碗在那喝汤,秦忠根本瞧不清他的长相。最重的是秦忠哪能想到,怎么那么巧,这边正说着柳老三呢!那边柳孝礼就回来了!
他这么一说不要紧!柳孝义是‘哇’的一声伏在桌子上哭开了!哭的那个惨啊!
那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儿的!常言说的好‘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处!’
柳孝义是实在人,他一听秦忠说老三在外面要了饭了!还冻死了!这个伤心难受啊!还是那句话,亲兄弟一奶同胞、血脉相连,砸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这份亲情是朋友之间不能感受的到的!
柳孝礼一看二哥哭的那么伤心,心想自己不能再这么呆着了!要是二哥真是伤心过度,哭出个好歹来,那自己肠子都得悔青了!想到这他和柳林同时站起身来。
柳孝礼走到秦忠和柳孝义坐的那张桌子前,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
“二位哥哥一向可好!我柳孝礼回来了!”
柳孝礼这么一现身,才引出来‘兄弟相认怒打柳孝仁!人间报应大闹杭州府!’的精彩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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