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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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在窗外下得急了,寒流带来低冷的温度,这是个又冷又湿的城市。
而且还很寂寞。
吴靖亚点起了烟,并不抽,在黑暗中看它慢慢燃烧。
手机响了起来,他静静的盯着闪动着光亮的萤幕。一曲响过,手机安静下来,没过多久,又响起了。
他终于接起手机。
『……靖亚?』话筒那端的声音似近又远,『我是爸爸。』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却抓紧了耳边的手机。
『明天晚上七点半,你有空吗?』那个声音说,『爸爸想跟你吃顿晚餐。』
星期五一整天,吴靖亚都没有去上课。
他讨厌下雨天,也讨厌学校。他不想见到江承泽。
雨下到傍晚,像是全部都下完了一样,气温还是一样的低,但至少没有了那么令人皱眉的潮湿。
七点半,他准时坐在约定的那家高级餐厅里。
可是和他约定的那个人却还没来,他四下环顾着餐厅,服务生替他送上浸泡着柠檬片的开水。
等到服务生第三次替他的水杯加完水之后,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才慢慢朝他的位置走了过来。
「抱歉,」男子说,抹了抹疲惫的脸,「临时有个会议要开。」
吴靖亚低头看着菜单。
用餐的时候,两个人都不说话。与其说是父子,倒还比较像是莫名被凑在一桌的陌生人。吴靖亚记不得,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竟然会变成现在这样。
「今天找你出来,是有事要跟你谈一谈。」等到服务生将用过的餐点全部收了下去,父亲说,递给他一个信封。
吴靖亚接了过来。
信封里,什么样的档都替他备好了,他怔然看着,才知道原来自己要去美国了。
「靖亚,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但显然台湾的教育并不适合你。」父亲说,「你明明是个很聪明的孩子,高中的转学成绩也很优异,但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吴靖亚的手指捏紧了纸袋的边缘。
「我和你妈妈商量过了,你妈妈很想你,你接下来就到美国去完成学业吧。」父亲淡然的说。
他看着眼前的这张脸,本来如此熟悉,现在又如此陌生。
他记得最近一次看见父亲,是在学校的校长室。
父亲坐在宽大的椅子上,一脸疲惫。
「你把钱拿出来吧。」父亲揉着抽痛的额角,「靖亚,我不能再这样容忍你下去了。」
「我真的没拿。」他想解释。
但父亲在一声叹息之后,转过背对着他。
所以他什么都不说了。
就这样吧。
「随便你们。」吴靖亚站了起来,「你们要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吧。」
吴靖亚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
客厅一片黑暗,他并没有开灯,此刻的他不需要任何光亮。
烟的味道苦涩,越抽反而越清醒。
忽然之间他想起江承泽,多么傻的一个人。他记得他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那纤细的肩胛骨**得如此厉害,他的手指摸到了他的眼泪,那么灼热。
但是他从来没有看过江承泽哭过。
我说过了,别来惹我。在那个楼梯转角,他对着江承泽说,阴冷的威胁。可是江承泽并没有退缩。
如果我说不呢?
他那时候的眼睛好亮,明明是那么平凡的一个人,却拥有那么一双特别的眼睛。
现在几点了?
吴靖亚握着手机,却没有按亮萤幕。
他的嘴唇用力的抿起,算了,就让他等吧。
江承泽最后一定会放弃的,就和他一样。他们是同一种人啊。
十点了。
江承泽看着手机,轻轻叹了一口气,关了机。
他不想再看时间了。
***
他站在操场旁的那棵榕树下,那棵情人树。他伸出手指,抚触着凹凸不平的树皮。尽管学校取缔,还是有不少情侣偷偷跑来在上面刻上彼此的名字。
和恋人手牵手,在树干上刻着只有对方才知道的昵称,那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幸福感觉?他连想像都不会。
「好久……」他靠着树干坐了下来,呼出了白气。
天气好冷,冷得他全身上下只要是露出来的地方都冻僵了。他浅浅的扯着嘴角,忍不住就要笑,每一次他都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
「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他轻轻唱了起来,为自己的十七岁生日。
他眨着眼睛,那里好酸,可能是因为天气太冷了。
吴靖亚,你现在来,还来得及为我唱一次生日快乐歌。
他笑着,觉得好累。
临界点,哪里是他喜欢吴靖亚的临界点?
「吴靖亚,我就赌你这最后一次。」江承泽轻轻的说。
***
吴靖亚忽然从黑暗中惊醒过来。
烟灰在地面上散了一地,他站起身,向阳台走了过去。
窗外下起了大雨,什么时候开始下的?现在是几点了?
吴靖亚怔站着,江承泽呢?
他连忙拨打着江承泽的手机,话筒的另一端却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播打的用户现在关机……
江承泽说,我在学校操场等你,不见不散。
他想起他的眼睛认真执着,仿佛飞蛾扑火那样光亮。
吴靖亚丢下了手机。
冲到学校的时候,校门已经关起来了。
吴靖亚随便把机车一停,绕到侧门。
他知道这里有一外围墙特别的低,他双手攀住一翻,便进了校园。
大雨下得滂沱,这冬天的雨又特别让人发寒。吴靖亚连把伞都来不及带上,在机车上就被淋得彻彻底底。
他喘着气,身体的温度仿佛都被口鼻呼出的白雾给抽出了。
「江承泽!」他大喊着,也不管这一喊会不会把校警给喊来。
雨声掩盖住他的声音,操场上一片黑暗,江承泽还在吗?
粗大的雨丝像帘幕,隔开了他和面前的景物。
吴靖亚往前走着,大喊着,「江承泽!」
远远的,他看见有团黑影晃动着,在那棵榕树下。
他拔步奔跑起来。
「江承泽!」
江承泽就站在那棵树下,浑身湿透,没一处地方是干的,他就站在那里对他微微笑。
「吴靖亚,还好你来了。」他的声音轻轻的,但却轻得那么让人发酸。
吴靖亚看着他,看他冷得发抖,也不知道淋了多久的雨,有一股什么直往吴靖亚的心上冲。
「你干嘛不到没雨的地方去躲一躲?」他冷声道,「你以为你这样做能够干嘛?让我同情你吗?江承泽,我不会因为这样就喜欢你的。」
「可是吴靖亚,我喜欢你啊。」江承泽冷得唇齿发颤,但还是笑了。
看着那样的笑容,吴靖亚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可以为我唱一遍生日快乐歌吗?今天是我的生日。」江承泽说,他的眼睛有着光亮,像是刚刚得到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一次就好。」
「……我不会唱歌。」吴靖亚说。
江承泽像是意料到似的笑着,他的嗓音低柔,「那你可以抱我吗?」
他还没说完话,便落入了吴靖亚的怀中。
吴靖亚也被雨淋得全身冰冷,但是江承泽更用力的贴近了他,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够不再发抖。
「我从没见过你这种人。」
吴靖亚的声音就在他头顶上方,还是那么冷淡的语气,却又带了一点无可奈何。
「吴靖亚,我刚刚许过愿了。」江承泽在他的怀抱里轻轻的说,「我从来不相信愿望,可是它却成真了。」
「……你许了几个愿望?」吴靖亚低低的问。
「一个,」江承泽说,「一个就够了。」
吴靖亚从来没有看过江承泽这种人,从来没有。
那样飞蛾扑火的执着,到底为了什么?
***
他把江承泽带回了家,晚上,江承泽就发起高烧。
吴靖亚几乎一夜没睡。他反覆探着江承泽额上的温度,更换着湿毛巾。
江承泽在睡梦中也不安宁,每每皱着眉,发出了痛苦的**,被子再厚似乎也抵御不了他的寒冷。吴靖亚从来没照顾过病人,此时也慌了手脚。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他硬是把江承泽推醒,把他包了个扎扎实实的,用摩托车载到附近的小诊所看病。
「为什么你没事?」坐在候诊室的椅子上,江承泽就算病得迷迷糊糊,也忍不住疑惑。
「因为你是虚炮。」吴靖亚口气恶劣,漂亮的眼睛下方浮现出黑色的眼圈,不远年的几个欧巴桑对他指指点点,猜测着他是不是哪个明星。
江承泽笑了。
从没想过吴靖亚也会出现在这样平凡的小儿科诊所里,一身居家的陪他看病。
他拉了拉身上的衣服,上面都是吴靖亚的味道,他的嘴角扬得更高了。
好不容易打完了针,拿了药,吴靖亚先把江承泽丢回家里的床上,又出去买了早餐和几份清粥小菜。
走进房间,看见江承泽安安稳稳的睡在床上,吴靖亚不由得有些心理不平衡,粗手粗脚的推醒了他。
「欸,吃完饭再睡。」
两人相对无言的吃着早餐。江承泽没什么食欲,勉强吃了小半碗清粥,吃了药之后又躺了下去。
吴靖亚嗑完了两份早点,站了起来,收拾着垃圾。
江承泽忽然拉住了他。
「吴靖亚,你陪我睡一下好不好?」江承泽说,那双眼睛因为生病,闪动着要命的湿润水光,直直的看着吴靖亚。
「不要,如果你传染给我怎么办?」他二话不说的马上回拒。
拉住吴靖亚的手慢慢缩了回来,江承泽挤出一个像笑的表情,「对喔,这样把感冒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吴靖亚看也不看他一眼,收拾完垃圾,就走了出去。
看着他颀长的背影,江承泽轻轻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有个人钻进他旁边的空位,他想张开眼睛,却被那人阻止了。
「快睡。」那个人说,口气凶恶,好像吴靖亚。

他朝那人靠近了些。
那个人身上带着烟味,又苦涩又寂寞。江承泽想起了那个晴朗的夏天,那个人靠着墙站着,孤单的抽着烟。
那个时候他就想,如果他认识他的话,他一定不会让他一个人站在那里,露出那么令人难受的表情。
好不好呢,吴靖亚?
江承泽就是这样睡到了傍晚,等到他再次张开眼睛,烧已经退了。
他给妈妈打了通电话,说自己还要在朋友家多住几天。妈妈一向对他放心,也没有多问他什么,只要他好好照顾自己。
和吴靖亚两个人无聊的转着电视,不知道怎么的就摸到了一点多。吴靖亚赶着江承泽上床,不一会自己也躺到了江承泽的旁边。
江承泽睡不着。感觉才刚醒来几个小时,现在又要躺在床上,他睁着眼睛,精神正好,翻来翻去就是睡不着。
也不知道到底翻了多久,忽然吴靖亚说:「你再乱动我就把你丢下床去。」
江承泽僵硬的停住了翻身动作。
房间里一片黑暗,唯有窗外的路灯透了点光线进来。
他看着吴靖亚睡在旁边的身影,他听着吴靖亚低稳的呼吸,光是这样,他就觉得无比幸福。
吴靖亚说:「你不睡觉的说,我就要抽烟了。」
江承泽浅浅的弯起了唇角。
一点火光划破了满房的黑,他床头吴靖亚熟练的吸着烟,优美的侧面有着异于同龄少年的早熟。
「你抽烟的样子,看起来很寂寞。」江承泽说。
吴靖亚没有说话。
「你想喝啤酒吗?」忽然吴靖亚问。
他们坐在客厅的地板上,面向着阳台,并没有开灯。
冷风从纱窗外透了进来,阳台的景观不好,看不到天空,因此也没有月光会投射进室内,室内一片黑暗,可是等视线熟悉了之后,倒也有种特别的气氛。
江承泽喝了几口啤酒,只觉得全身血液好像都冲上脸了,他感到热,头也昏昏的。
「不知道发完烧的人喝啤酒会不会死。」吴靖亚坐在他旁边,静静的看着阳台,嘴里却说着让人气死的话。
「哪有人那么容易就死的?」他笑,温和的。
他忽然想起那次吴靖亚喝醉酒,乖得像只刚出生的小猫,冷淡的黑色眼睛温驯无比。不晓得今天他还有没有机会再看到。
「我喜欢这样子看着外面。」吴靖亚说。
江承泽转头看了他一眼,还是平常那个正常的吴靖亚,但在黑暗的笼罩下,似乎也显得温柔了几分。
「你不喝酒吗?」江承泽问,有意无意的。
「我喝啤酒可不会醉。」吴靖亚说,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他的用心。
江承泽一脸可惜,幸好光线太暗了,吴靖亚看不见他的表情。
虽然寒流走了,但是冬天晚上的气温还是低的。两个人默默的灌着酒,酒精提升了体温,再加上彼此的距离靠得近,倒也觉得很温暖。
江承泽酒量不好,喝没几口就醉了,望着吴靖亚吃吃的笑。
「吴靖亚,你教我抽烟好不好?」他靠着吴靖亚,满嘴的酒气,吴靖亚皱着眉,不客气的把他推开了点。
「你这种好学生学什么抽烟。」他嗤。
江承泽不死心,又靠了过来,「你教我抽烟,我什么都给你。」
吴靖亚横了他一眼,「你有什么可以给我?」
江承泽没说话,只是望着他傻傻的笑,忽然之间就把上衣给脱了。
来这套以身相许吗?吴靖亚的笑带着嘲弄。
黑暗中,江承泽白皙的身体显得异常妖魅,看起来倒比平常还出色,吴靖亚心一动。
江承泽还是傻兮兮的笑着,「给你,我什么都给你。」
他的裤子拉得很低,白莹的小腹露了大半出来,吴靖亚无法不看见那包覆在裤子底下的平静隆起,那里现在还乖乖的伏着,吴靖亚的呼吸深长了些。
这么仔细想想,他跟江承泽也很久没做了。这几天忙,也没想着要发泄,如今欲火被勾了起来,更觉得难耐。
「吴靖亚?」江承泽疑惑他的安静,轻轻的叫着他的名字。
吴靖亚很近的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清澈干净,吴靖亚记得当他们沾染上**的色彩,会是怎么样的璀璨。
「把裤子脱掉。」他的声音低柔,夜中听来格外魅惑。
江承泽侧了侧头,像是在思考着他的指令,接着他褪下了裤子,一如往常的听话。
吴靖亚牵着他的手慢慢来到还垂着头的粉色**,声音更低沉更魅,「你摸给我看。」
黑亮的眼睛看着他,江承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醉得不能思考了,只见他愣愣一笑,手真的摸上了自己。
吴靖亚的呼吸急促起来。
原来沉睡的下身在这番撩拨后抬起头来,江承泽的鼻息开始混乱,他靠着吴靖亚,吴靖亚的气息吹拂在他的颈畔,他似醒似梦,抽套的动作逐渐加快,全身的灼热集中在被吴靖亚注视的昂扬上。
吴靖亚见过无数**的画面,却没有一刻像此时这样令他移不开眼。
粉色的**颜色较平时红深了些,随着江承泽上下的动作,小小的铃口吐出透明的液体,潮湿了整个顶端。
江承泽微微张口喘息,夜色掩去了他的发红容颜和身体,但是吴靖亚莫名的记得他在情动时,胸口总会泛开一片潮红。
江承泽的喉咙发出了短促的音节,他的额头抵着吴靖亚的肩窝,全身越绷越紧,他轻轻磨擦着吴靖亚的颈侧,他闻到了吴靖亚的烟味,吴靖亚的冰凉手指慢慢的探进了他的身体,他不适的轻哼了声。
吴靖亚的手指被一团热烫紧紧吸咐住,他缓慢的向里面摸去,沿着火烫的肠道,他的指节完全没入江承泽的身体里,他摸到了一处奇妙的突起,他轻轻按了按,感觉到江承泽在他怀中小小的**了下。
他继续压着敏感的那处,指腹按摩似的在上头画着圈,江承泽的手像是软了一样的动也不动了,整个人像弓一样的绷得死紧,腰忍不住前后动了起来,吴靖亚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只感觉怀中的人一阵哆嗦,热黏的东西溅了出来,他伸手一摸,量还不少。
发泄之后,江承泽清醒了点,一张脸红得发涨。
「躺着。」吴靖亚命令,声音比平常更哑了些,透着**。
江承泽脸更红了,感觉吴靖亚热硬的**顶着自己,他还年轻,才刚疲软下去的**又忍不住硬了几分。
天亮了点,也不知道到底几点了,就着江承泽躺下的这个姿势,吴靖亚把他的全身都看了仔细。
胸前那片妖艳的红还没完全散去,两颗小珠在他的视线下敏感的立起,就连沾染了些许**的**也像着火似的红。
吴靖亚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念头,只知道自己低沉的笑了,执起啤酒罐道:「我来帮你灭灭火。」
金黄的液体一路从白皙的胸膛往下浇,吴靖亚在那稍稍竖着的东西上头下手特别的重,虽然啤酒已从冰箱拿出了一段时间,但那微凉的温度仍是让江承泽软了下去。
吴靖亚顺着啤酒舔着他的**,江承泽的身体很敏感,吴靖亚细细的**让他腰椎的地方麻庠起来,他不安的扭动,冰冷的地板降不下他身体内逐渐被点燃的火苗。
令人心庠的吮吻来到了平坦的小腹,滑溜的舌在要害处附近徘徊,江承泽扭动得更加厉害,被酒淋得冰凉的那外忽然被纳入温热的口腔,他舒服的轻叹了一声,却愣住。
他替吴靖亚**了无数次,但吴靖亚对他,却是史无前例的第一次。
这比什么都让他感觉兴奋,他在吴靖亚的口中又膨胀了一圈。
啤酒的苦涩混着最隐密那处特有的味道,吴靖亚吮着那易感的铃口,只见江承泽无法抵抗的小小一跳,他连忙压住根部,不让他射出。
看着江承泽又是欢愉又是痛苦的表情,吴靖亚浅笑,倒觉得这样的滋味似乎也不坏。
舌尖来到被迫撑开些许的紧闭小孔,他抬高江承泽的腰,暖热的舌头伸了进去,连**口都留有啤酒苦涩的香味,他听见江承泽无法抑止的**。
他含了口啤酒,对着孔口灌了进去,冰冷的液体被口腔温得热了,缓慢流进了江承泽的肠道,是难以形容的奇妙滋味。
江承泽眯着眼睛,如果这是梦,他倒不愿意醒了。
吴靖亚的脸出现在他眼前,天慢慢亮了,他的轮廓在微光下显得特别俊美。
天能不能不要亮呢?就让他永远停在这一刻。
粗大的家伙挺了进来,憋了好一会的硬挺终于找到了宣泄的管道,吴靖亚将江承泽的双腿拉得老开,毫不客气的一下子顶到了底。
「嗯……」江承泽皱着眉闷哼一声。
一开始的不舒服渐渐变得欢快,吴靖亚每一次都顶入了身体最深处的那一点突起,体内的啤酒仍滚动着,随着每一次快频率的**都**了**口一些,江承泽偏着头咬着下唇,要不这样他就要叫出来了。
体内的突起受到十分无情的攻顶,吴靖亚的进出深深浅浅、浅浅深深,总在江承泽最料想不到的时候顶入了最深处。
江承泽仰着头,太过的刺激让他承受不了,他的眼底泛开了一片水光。
吴靖亚、吴靖亚……
能不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能不能永远都不要天亮?能不能,吴靖亚能不能就这样永远留在他身边?
吴靖亚的速度越来越快,江承听见他在他耳边的喘息,他最坚硬也最脆弱的那一年在他体内跳动着。
如果不能永远留在他身边,那么至少请吴靖亚,请他……
江承泽的眼泪自眼角滑落,他的腰间一阵紧麻,他忽然用力抱住了吴靖亚。
「你要永远记得我!」
吴靖亚怔愣着,江承泽已经撑不住,在一阵冷颤后迸射出体液,连带牵动着停留在自己体内的吴靖亚,两壁的嫩肉用力的收缩着,吴靖亚也射出了白浊的热流。
**过后,两人一时无法言语。
阳台上的光线照射进来,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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