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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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那位不幸身亡的客官的资料,庆幸他无妻儿。
就是忽然失踪也没多少人会怀疑。
自这之後祭祀就像是个牛皮糖一样紧跟在我身边。
想要变回涧夜的身份,回皇宫,可我没机会搞个华丽的变身。
最近客户是越来越多了,其中包括很多别国之人慕名而来。
为了赚取更的银两,每次在客官抽检时,如果是可爱的小弟弟,我不会吝啬的在他可怜的脸蛋儿上印上一吻,如果是帅哥、美男子,我会对人家来个深情大拥抱,如果是个五短身材之人,我还是会对人家露出炫目一笑。
每到这时祭祀都会很生气,他说我不知廉耻。
我会笑话他说:“你对一个男人说不知廉耻?”
这时他就像是吃到憋一样,闭嘴不语,只是凌厉的目光会追设著与我亲密接触过的任何一人。
我也像往常一样赶过祭祀,可他总以著保护我的名义不肯离开我的身边,让我毫无自由可言。
他说:“让我呆在你的身边,否则你是怎麽死的你都不知道。”
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直到不能确认想要杀我的人之前,身边还是有个保护我的人才好。
夜晚。
阁内依旧热闹无比,有位儒雅书生打扮的客官走到我的面前。
他说仰慕我的貌美,想要为我做一幅画。
本是想拒绝的,可後来想想,认为自己也没什麽损失,反倒是能跟画师要不少肖像费。
也不怕画儿会流出去,就是画儿流出去了,我的“罗兰阁”也只会越来越出名。
我欣然同意了画师的要求。
带领画师走至我和祭祀共同使用的小厢房,他用自己随身携带的工具快速开画了。
等画师画完了时间也过了许久。
伸了个懒腰,爬到床上睡了。
几日後,很久不与我联系的落青忽然失魂落魄的出现在罗兰阁前,我匆忙走过去迎接。
“我要见涧夜。”
我听著落青说,她的目光空茫而无主。
摇摇头,我说:“不知道他在哪儿。”
她忽然傻笑,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让我在这儿等著他好不好?”
我点头。
这几日,我在罗兰阁做主事的做成了习惯,除了少数几个人都把我当成罗兰阁的当家的。而落青显然也把我做成罗兰阁的当家,总会过来询问我一些关於涧夜的事。
偏祭祀也爱凑热闹,跟著落青左一句、右一句地问:“涧夜什麽时候会回来。”
只是祭祀说的时候总会带著意思玩味的目光看著我,而落青则看起来忧郁的很。
每每谈到涧夜的时候她的双手总会握紧成拳,淡漠的眸潜藏著不易察觉的阴狠,隐隐能看出她对涧夜彻骨的恨意。
我不理解,在当时我决定帮助燕飞国的时候也不见落青这样恨我,可现在为什麽相隔一个月之久她对我的恨意只增不减?
会是月儿出事了吗?我蓦然发现了今日的疏忽。
忙碌的生活让我彻底忽视了月儿,忘记了看他的信笺,忘记了要给他写信的承诺。
可是,落青不会眼睁睁的看著月儿收到忽视对不对?她一定会代我写信对不对?
我心中自我安慰。
在吧台,与祭祀一同核对兑奖数字时,落青给我倒了一杯茶。
我对她笑笑,就要就送口中,只是不知道是天意还是命不该绝,手劲儿一松,眼看著茶杯给我上演碎碎平安的戏码。
耳中传入祭祀的嘲弄声,却也知道一半便停住了:“群公子不愧是群公子,娇弱地连握杯子的力气也没有,以後不如让我喂……”
洒落在地的茶水冒起一股烟气。
有……毒。
“是谁下的毒?”落青说。
皱著眉头看了眼落青,她的嫌疑最大,可是她不知道我是涧夜,现在的我也跟她无冤无仇,她没必要害我。
落青又说:“以後,你的膳食就由我来照看吧。”
“不行!”祭祀立马拒绝。
我想了想,感觉落青没有害我的必要,也就不顾祭祀的拒绝同意了落青。
只是,就是落青一手包办著我的膳食,祭祀也不见得放心。
祭祀说要同我一起在厢房内食用,我同意了。
第一次,他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只小猫,喂食与猫儿,结果猫儿被毒死了。
第二次,他不知从哪儿捡来一只小狗,喂食与狗儿,结果狗儿被毒死了。
第三次、第四次……实验用的都是白老鼠。
这一系列的食物毒,让我得了厌食症。
眼看著落青眸中的疑惑越来越多,我有些怀疑她真的想要毒死我了。
这日晚膳,我对落青说我要亲手料理。
祭祀还是照常一样喂食给小白老鼠,看到没什麽异样後才放心的让我食用。
我食不知味的吃了半晌,趁他不注意在菜上撒了点儿**药,然後加给他吃。
看他受宠若惊的样子,有些歉疚感。
等他昏过去後吩咐把他拖入厢房中休息。
手脚麻利地为自己易容後,我打开门缝,探出脑袋打量了一番四周,看没人注意到我後走了出去。
敲了敲落青暂住的厢房,从里面传来细微的哭泣声。
“落青,我是涧夜。”我在门外喊。
没等多久,门迅速被开启,落青的眼眸红彤彤的,显然适才哭过,不是我听出幻觉。
“听说你找我?”
“啪!”地一声,落青在我颊上狠狠地落下了一巴掌。
我傻住,片刻後我开启嘴唇,“月儿,出……出事了?”声音颤抖著。
从门缝看,屋内还是整洁一片,窗口还是被封住了。
一盏昏黄的灯光照亮这个室内,看起来阴森森的。
随著落青的脚步走了进去,她从枕下拿出一叠纸张扔到我的颊上。
我翻开一张张的看。
没张都被标明了日期。
是从不没再给月儿写信开始。
最初是月儿的询问。
为什麽涧夜不在亲手给我写信了?
下一张是:原来是手受伤了啊,还好吗?严不严重。

之後是一直不停地重复著同样的自句,偶尔来一段自己近来的生活。
忽然,不再是月儿的信了,变成了落盈的潦草而显得慌乱的字迹。
七皇子在燕飞国出什麽事了吗?为什麽八皇子会愤怒无比?八皇子的怒气来的好突然,他,他又找人羞辱月儿了……
七皇子怎麽了?为什麽八皇子忽然说要初始燕飞国?
七皇子是不是背叛了八皇子?否则八皇子为什麽近日来喜怒无常?
……
每张,都是询问七皇子是怎麽了怎麽了。我并不知道我有做过什麽。最多就是把自己真正的容貌展现在世人面前,除了这个以外,我什麽也没做过啊。
最後一张,纸上落满了泪痕。
月儿不行落海,生死未卜。八皇子未派人追寻月儿的下落……
心中一凛,我知道落青近日为何失常,为何而痛恨我了。
她把月儿会遭受这种对待,都当成始作俑者是我。
是吗?是我吗?
月儿死亡了吗?潜意识里知道。海水是无情的,比起里面残暴而无感情的生物更是无情的。
它是在是太过辽阔,杀害无数的生命而不见痕迹。
落青眯眼说:“你做了什麽,让八皇子如此愤怒?”
我摇摇头,“我,什麽也没做。”
我记得凤翎羽对我说过,让我老实的呆著。可是最近我出轨的行动也只局限於我恢复成真正的容貌了吧?就是他气我勾搭上什麽人,可他也不知道我真正的样子,为什麽会生气?
这时的我,不知道的是凤翎羽早已知道我最原始的样貌,更不知道的是他气的就是我随便把容貌展现在别人的面前。
落青疯了一样地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已经无所谓了,已经无所谓了!”
不知她从哪儿变出了一把尖锐的刀,向我冲来,让我险险躲过。
落青是练过武的,她要杀我简直是轻易无比。
可是不知道她是神志不清,还是精神混乱,总是在刀子要进入我体内的一瞬间偏离了轨道,可让狼狈的在她小小厢房中到处逃窜。
“砰荡”一声,随著破门而入的声音後是一堆蒙面的黑衣人。
黑衣人A说:“落青,你不会是手软了吧?”
落青精神恍惚地回看黑衣人,“怎麽会。我要亲手杀了他。”
黑衣人B说:“那就让我们看看你怎麽亲手杀了你的主子。”
我愣住了,落青跟那群黑衣人怎麽会有牵扯?那群黑衣人就是前几日要杀我的人吧?可是那时并没有传出月儿死亡的消息吧?
我疑惑地问道:“落青,你,是从何时要杀我的?”
落青冷笑,“从收到盈儿的信开始。”
我看向黑衣人,“为什麽要杀我?”
黑衣人是不想要告诉我的,可落青却不一样,她告诉了我。
落青说:“因为你是罗兰阁的真正的主事的吧?群筝只不过是为你打理罗兰阁的打杂下人吧?因为罗兰阁,糜烂楼的生意日渐下降,你会成为糜烂楼的眼中钉也不为奇怪。”
她果然不知道我和群筝为一个人的事实。
“那你为什麽要杀群筝?如果你只是要杀我,没必要与糜烂楼的人合作吧?”我又问。
落青深深看了我一眼:“你是皇子,杀你简单,可是我不想我的亲人受连累。”然後看了眼黑衣人,“杀了你,他们会帮我抗。”
皱起眉头,我说:“然後他们的条件是你要杀了群筝是吗?”
落青点头,说:“祭祀保护群筝保护的太过严密,他们无从机会下手。”
灵音要杀我的原因,是在於糜烂楼声音的关系吗?还是别的什麽原因?
落青一步步的朝我逼近,我一步步的向後退。
我逃不掉了。
真不该给祭祀下**药。
慢慢地,我的後背抵著墙,没有退路了。
我和落青的距离只有咫尺之遥,眼开著她手中的刀要**我的心脏,我阖上眼睛静等死亡的到来。
落青的动作很慢,我知道她在犹豫。
我轻声说:“你不想杀我。”
“是,我不想杀你。因为你是月儿爱著的人。可我还是要杀你,因为月儿爱你,他一个人下黄泉,会寂寞。我会去陪他,可是他最想要陪在他身边的人是你。”
很让人心酸的一句话。
我感觉刀剑慢慢划破我的衣衫、肌肤,只是久久的等待,只感觉到刀掉落在地的声响。
耳中听到的是打斗的声响。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祭祀单枪匹马的周游在众黑衣人间。
而落青则是昏倒在地。
蹲下身,探了下鼻息,真的只是昏迷而已。
缓下一口气,我看著祭祀轻飘的身影狠戾而不留情地击倒一个个的黑衣人。
结局是大获全胜。
事後,祭祀颤抖著身体紧紧把我抱在怀中。
“那一刻,我心都碎了”他说。
我知道他说的那一刻是哪一刻。想必是在是落青握刀刺入我心脏的那一幕吧。
我笑笑,轻声道:“没事,只是划破了一层皮而已。”的声音很是残破,有著泪音。
我想,我是真的很害怕吧?怕什麽?怕死亡吗?曾经想过自杀的我还怕死亡?真是可笑。
贪婪惯了,我喜欢上了近日平淡的生活,所以,还是想要继续活下去。只为不知何时才会有的瞬间快乐。
被落青背叛,没多少感觉。月儿的生死未卜,让我心痛神伤,可是,这对他来说是否是一个解脱?
祭祀把落青关在了牢狱中,是当初关著我的地方。
他不是什麽善良的人,有时偶尔从中走过,也能听到她凄厉的呻吟声。
我要求祭祀放过他,他会顾左右而言它。
对於落青,我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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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要票票的小轩华丽丽的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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