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道必行功碎苦丁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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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悟真和尚一路离开皖北向南赶去,这话暂且不提。单说这道必行送走悟真和尚后,他独自一人坐在离芘芭山不远处的一个小山道的路边的一个大石头上。他坐在石头上,把这眼前的事件前后好好地想了一下。
想想单凭自已的武功手段,那几个恶人要除了,是不算什么大问题的。可是我那天在夜里的出现,也许已经惊动了他们,他们一定会有所防范的。何况我今天铲除了任何一个人,就会让其他的人更加地小心警觉,尤其是那个吴友富,一定会隐蔽得很深的,这些人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留一个人,就是留下一个祸根。如果留下任何一个祸根,他们在暗处,将来黄一天的威远镖局在明处,总有一天会有机会让他们再生祸事的。所以要想一个万全之策,好将他们一网打进。
道必行正想着想着,突然从前边的杂木丛中传来一阵人的走动声。怎么一大早,在这个荒山野岭中,有什么好事干呢?莫不是那芘芭山上的土匪在这里不干什么好事?果然,不一会儿有三个人从那杂木丛中走了出来。
有一个个子矮小的冲着道必行大声说道:你是那里人,怎么这么一大清早地在这里,做什么?
道必行说道:我是路过这里的,我因为没有钱,昨天夜里,就在这块石头上过了一夜。
那个矮个子说道:你这个穷小子,我问你,你有没有看见一个人一大早从这里经过呀?
道必行一听,便知道他们一定是朱大宽手下的人。便骗他们说道:是有一个人,我看他们匆匆从这里向那北边的一条小路走去的。他们三个人听到这话后,马上也急急忙忙向北赶去。他们走后,道必行心想,他们找不到一定还会回来的。这时道必行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计划。道必行想好后,马上就在这石头上睡起觉来。果然到了下午,道必行从北方那条小路上,只见早上来的那三个人又转了回来。
那三个人走到道必行跟前一看,又纷纷叫喊到,你这个倒霉的穷鬼,上了你的穷当,你说早上有人从这条小路向北离去,我们怎么没有找到的呀?你们大概是一伙的吧。
道必行说: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如果我们是一伙的,我还站在这里等死呀。我本来就没有饭吃的人,也没有力气走路了,我就在这里饿死算了。
这时,那个矮个子说道:你不怕死吧,你不怕死我们给你的饭吃吧。
道必行说道;谢谢大爷。我跟你们走吧。
那个矮个子问道必行:你叫什么名字呀。
道必行回答道:小人叫阿狗。
好名字我们大爷山上就是差一些阿狗呀。矮个子大声笑着说。道必行听了这话后,恨不得马上就去结束他的生命,但他还是装着是一个十足的胆小鬼小人一样,显得只是听话的样子。
过了一天,道必行就随同那三个小匪与朱大宽等人会合在一起。朱大宽见到他手下的人后,破口大骂,这放走了悟真和尚,什么时候才找到黄一天呢?这样回去是实在不好向章士英柳一刀回报的呀。
朱大宽看见阿狗,上前就是一脚,说道:你这小子是那和尚一伙的吧。
道必行说道:小人是一个穷人,我已经穷得没有饭吃了,那有心思来骗你们。
朱大宽本想把眼前这小子当做和尚的同党,抓回去好做个了差。其他的人说道:这不行,如果露了马脚,柳大哥反而更加怪你的。就算了吧,反正这小子只要有饭吃就行了。我们山上就差几个烧饭的。
朱大宽说:好吧,你这穷小子算你有福气,就跟着我们上山吧。
柳一刀是九华山一带的土匪,其实他的匪窝离九华山还有二十多里路。他们盘据在一座名叫苦丁峰的山头。这座山的名字原来也是有的来历的,据先人说,在远古年代,许多穷人没法生活时,或是怕被官家揖拿时,总是往深山里跑,这苦丁山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慢慢有了人气。人们就是因为这座山聚集的总是太穷太穷的穷人,所以人们就叫这座山为苦丁峰。只是后来,有许多犯了王法的人,也常在这里聚集,并开始组织起来抗拒官府,再后来这山上的组织起来的人就渐渐变了,他们为了生存,就干起了打家劫寨的土匪勾当,不久连穷人也不敢上山了,上山就等于当土匪。这里也就成了土匪的天下。当朱大宽来到山上时,道必行一路上看上去,这苦丁峰生就消瘦,得好像人剩下骨架的苦命人。这苦丁峰长得奇险峭峻,到处都是只见峭壁陡峰,山上怪树杂丛,遍山满野尽是阴森可怖的毒蛇,或静静等待活物的到来,或是到处嗖嗖地乱游,让人看去,真是十分可怕。如果不是非常熟习这里的人,真叫是有进无回。怪不道官府多次围剿,终究不得结果。道必行心想,好在我做了一个有心人,否则要灭此恶人,还真不容易的。不一会儿,他们一行人已经来到柳一刀的议事大厅,这柳一刀有一个惯例,凡是新人入伙,都要经过他柳一刀的认可,这是他多年在江湖上混出来的经验,他做事十分谨慎,生怕有可疑分子混进山中,坏了他的大事。道必行跟随朱大宽进入议事大厅后,柳一刀首先开口道:现在跑了那个和尚,这不要紧的。俗语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们马上暗中派人还是到杭州灵隐寺,暗暗打听,只要有耐心,不愁打听不到那和尚的下落的,我们总有一天也会找到那黄一天的。这事暂且放下,等我明天想出一个好办法来。
这时朱大宽上前说道:今天我带了一个要到我们山头上吃饭的。
柳一刀一声喊到:带上来吧。
朱大宽马用手把道必行向前推了一下,说道:喂,当家的叫你呢。
道必行马上走上前,跪在柳一刀面前说道:大爷,小人向你跪下了。
柳一刀静默了几分钟,突然开口说道:你是干什么的呀?你叫什么名字呀?
道必行马上回答道:小人名叫阿狗,我从小在家种田。
柳一刀又问:你是那里人?你怎么要入我山门?
道必行说道:我是大别山人,从去年我的家闹瘟疫,我的全家都死在瘟疫上,我是逃出来的。我这一路行乞,也曾经在一户人家打短工,混了几天饭吃。可是农忙过去了,人家又不要短工了,我又只好四处流荡,我现在只要有一口饭吃,到那儿都是一样的。
柳一刀说:那你会干什么呢?
道必行说道:我什么事都能做的。
这柳一刀经过这几个问题问后,便说道:是的,一个没有饭吃的人,又是这么老实,又是这么能干体力活,不会是走江湖的人吧。好吧,那你从今天开始,就专门到山上去砍柴,每天只要砍十担,送到灶房里去就行了,我保证让你有饭吃。
道必行听了这话后,马上连声感谢。
道必行被一个小土匪带到山后的灶房里去了。道必行一看,这里只有走进才知道这是一个较开阔的山洞,只见有几个人在这里忙来忙去的。道必行走进去和他们打招乎,他们好像都没有看见他一样,低着头,只顾做着自已的事。道必行一看,他们看上去都是老实巴交的,都不像是土匪。
过了一会儿,其中有一个人说:你还不快去打几担柴送过来。
道必行赶快拿了一把砍刀和一根绳子,走上山去。走了一会儿,道必行只见这里满眼都是长着杂树,只要随便朝那里砍几下,就有许多树木枯枝,但是要想从这里砍出一条路,筒直是不可能的事。因为这里好像有上千世纪没有人来过一样,叫不出名的树木死了又生,生了又死,活着的树和死了的树干树枝,错踪复杂地缠在一起,在这里形成了紧紧相连的有几十平方公里的这么一大片,你来砍柴,也只能砍几下眼前的几根树枝,你根本无法走进这杂树丛里几米远。这真是一个天然的屏障,让这些土匪得以逍遥法外,为非作恶。道必行冷笑一声,好吧,再过几天我就让你们见阎王去吧。
其实,道必行也知道,凭自已的武功,眼前这一片平常无法越过的屏障,在道必行脚下,只能算是小菜一碟。要知道只要是轻功上好的,在他们的脚下,这世界上是没有什么障碍的。可是这杂树丛范围太广大,道必行也一时不敢造次,轻易到里面去探个究竟。道必行正在边砍着柴边想着,突然他感到背后有人在暗中监视他。他心想,不好,是不是我的身份暴露了,不会吧,大概是柳一刀对我有所怀疑吧。道必行不动声色,慢慢砍起柴来。
柳一刀对阿狗的上山,其实早就怀疑了。当阿狗和他手下的几个人一起走进议事大厅时,柳一刀已发现这个阿狗很是不寻常,柳一刀毕竟也是武林高手,他一眼就看出这阿狗走路时比他的几个手下的人脚步轻得多了,看来此人的轻功是何等的了得。过后当柳一刀问话时,这个阿狗刚一出声,柳一刀就心中一惊,这声音好熟,似有一股杀气,似有一种威严,似有一种沉定,似有一定的功力,从那遥远的江湖传来,和从那夜里发出的声音有一样震撼力。是的,就是这个声音,眼前这个人,就是那天夜里在月悦来客栈里出现的那个的神秘的高手,他一定是和悟真和尚是一伙的。好呀,你还想在我面前骗我,真是笑话。不过柳一刀,也知道自已并非是这个人的对手。轻易也不能动得他的,不然搞不好反丢了自已的性命。他今天混进我的山上,一定是为了报仇而来的。如果是仅仅要杀了我们几个人,估计他也不会费尽如此大的精力。他一定是为了找到吴友富而来的。真是好笑,我们要通过线索来灭了黄一天,他们要找线索找到吴友富,最后再将我们全杀了。看来对手也不是等闲之辈,先有一个悟真帮他黄一天,后又出现一个武功更高的这个神秘人帮他黄一天。现在他人都已进来了,看来躲是躲不了的。但要是想除了他,也非谈何容易呀。现在柳一刀是像拿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又像怀中抱着一只带剌的剌猬,想吃吃不了,想捂又有可能反剌伤了自已,真是骑虎难下呀。这吴友富现在也不知道逃避到什么地方了,看来只要他不死,我们暂时还能活几天,或者是我们先下手,可是这不一定就是胜算。我们只有先找到吴友富,永远将他不再出现在黄一天这帮人的面前。同时我还是要派一个人暗中监视那个所谓叫阿狗的神秘人。柳一刀想到这里,马上用信鸽向他的一个秘密点发出了消息。
不一会儿,那个江湖人称影子手的人,像风一样飘到柳一刀面前,对柳一刀说道:兄弟找我有什么事?
柳一刀把这里的情况一一告知了这个影子手。
这个影子手说:这个人武功如此了得,不会是江湖道必行吧?
柳一刀听了大吃一惊,难道我们今天是遇上了这个灾星吗?
影子手说:如果是这个人的话,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呀。其实,这影子手功夫也是十分了得的。这影子手故名起意就是他杀人不见人,被杀的人,最多只能看到一个影子手晃一下,被杀的人头就飞了。可见他的手段是何等的了得的。现在连他也说不是道必行的对手。这真让柳一刀为难起来。

这时,影子手说:大哥你也不必为难,我虽然不是他道必行的对手,可是他也不可能在一招二招之内将我杀死的。我这会儿先去看个究竟,试一下他的武功,看他是不是道必行,然后再作决定。
柳一刀说:你要小心呀,千万不要轻易惊动他呀。
影子手说:你放心吧。随后他的人飞一样地不见了。
再说刚才道必行感觉有人监视他的人,正是影子手。这二个武林高手可谓是行家会者,只要他们有一个动作,或一个对眼,或一个身形闪过,马上都会知道对手的实力。如果说这会儿是影子手来监视道必行的,不如说是影子手,自已送上门来,让道必行知会自已的存在的。道必行想,可能对方已猜到自已是谁,但又不能肯定,对方怕是马上要出招试探我了,那好吧。道必行心里暗自好笑,他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慢慢养起神来,等待对方出招。这影子手一看,这可能是道必行的高招,竟假装逍遥自在地养起神来。过了一会儿,他有点耐不住性子了。不过影子手,对对手不了解,他是不敢轻易靠近他的对手。他随手拔了身旁的小草,取了一片叶子,运运了一点功力向那个现在叫阿狗的人身上打去。他这一招狠狡猾,一片小草叶子,一般人是不经意的,但如果对手不回避,凭影子手的功力,一旦被打中了,也会非死即伤的。影子手望前面一看,不见阿狗回避,对方连动也不动一下,影子手打出去的叶子却偏偏落在了一旁。影子手心想,不可能吧,难道是我打歪了。几十年来,没有发生这样的事的。可是对方一动也没有动呀。要么就是他的气功太厉害了。他是运的气功,化解了我的功力,看来对手确实太厉害了。影子手心里又想,万一是我打偏了,是一个巧合呢?我还要好好试探他一下。想到这里,影子手这一回狠了狠心,反正一不做二不休,如果对方真是道必行,其实我已经暴露了,反正已经露了,那我就再来一次也不为多呀。影子手立即将他身旁的一个重达数千斤的大石移动起来,瞬间让它滚向阿狗的方向。影子手这一回更是惊异不已,那个道必行,这一定是道必行了,竟然还是一动不动,那个大石在滚到离他不到一个手掌长的地方,稳稳地停住了,同时只听到一声开裂的声响,那个大石头竟一分为二裂开了。这个情境,影子手还是生平第一次开眼。他的腿现在也开始发抖了。他心里想,我命休矣,遇上这个高人,遇上这个道必行,我是逃不掉的。因为他知道,这道必行,想要做的,就必定能做到,他今天想要我的命,我就活不到明天的。
影子手正在想着,只听到道必行大声说道:兄弟,你不要躲了,你我都是江湖中人,你为什么要害我?
影子手这时再也没有办法了,只好走了出来。并说道:我在这里得罪了大哥了,我向你陪罪。我今天非是来害你的,我是来试探你是不是道必行的,因为有人怀疑你的身份,说你不是一个普通的要饭吃的人。原来你真是道必行大哥,我对不起你呀。
道必行说道:既然你们不想吃我砍的柴烧的饭,我就不砍柴了。我们就到柳一刀那里去吧。影子手也只好跟道必行走向柳一刀的议事大厅。
话说这柳一刀,自影子手走后,越想越觉得危险越来越大,他想自已已有了血债,那道必行终究不会放过自已的,晚走不如早走。他想了一下后,先在这山上躲藏起来,并叫手下的人交待了一番。所以当道必行和影子手找到议事大厅的时候却不见了柳一刀。
他们找到了几个柳一刀手下的人,柳一刀手下的人说:柳一刀出山有事了。
道必行说:不会是为了躲避我吧?
柳一刀手下的人说:柳一刀临走时说,如果道必行问起什么话,就让我们小的们转答,并告诉你,他也要找吴友富,他说你要找的人就是吴友富。
道必行笑道:看来你们大当家的还算聪明,还知道我要找吴友富,不过我不相信。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你们大当家的,刚把影子手请到,自已却离开了山门。这样做不会不失去做朋友的礼貌吧。这样做,这柳一刀将来还怎么在这江湖上混哟?影子手,你说对吗?
影子手也只好说:这柳一刀也真是的,我们都是江湖上的人,有什么事不好说呢?
道必行说:他参加了黄氏灭门惨案,他自知罪责难逃,所以躲起来,不敢见我。
影子手说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你不会把我当做他的同党杀了吧?
道必行说道:这怎么可能呢?想我道必行又不是要滥杀无辜过的,我是行道,又不是像他们一样行恶的。你又没有犯下可杀之罪呀。我们何况还是江湖中的朋友吧。不过刚才你有一点不仗义呀。你是不是想要杀我呀。
影子手慌忙地说:绝不是,小人绝不敢,我只是试试你的武功的。
道必行说:如果我没有武功,岂不是已做了你的手下鬼吗?
影子手说道:那怎么可能呢?因为柳一刀已经猜到你可不是一般的人了,他说从你的脚步,从你的声音里,已经感到你是一个非凡的人,是一个武功非常厉害的人。
道必行说道:好吧,这话我们就不说了,我们之间就算没有账算了。
道必行又问柳一刀手下的人说道:柳一刀真的离开了这苦丁峰了吗?
柳一刀手下的人回答道:他临走时说,道必行可能不信我说自已走了的话,如果你不信的话,他要我们小的们这样回答,就说有可能他柳一刀走到半路上,又有了新的想法,不想走了,可能临时躲藏起来了。如果你道必想找他,这山上随你怎么找。
道必行说道:好呀,他柳一刀如果是这样说的,说明他这个人倒也爽快,那我今天就不相信他已经离开了这苦丁峰。你们给带路,让我来找吧。我最喜欢做猫抓老虎的游戏了。
影子手说:道必行大哥,柳一刀在你面前不能称着是老虎吧?
道必行说:就算是吧,他毕竟还是吃过人的呀。
这时柳一刀手下的人说道:我们这山上的山洞太多了,少说有数千个洞。而柳一刀本人究竟躲藏在那一个山洞,恐怕一时是找不到的。
道必行说道:你们放心,不要半时辰他会自已主动出来的,你不信就跟着我找吧。
这影子手和柳一刀手下的几人也就跟着道必行一个山洞一个山洞地寻找起来。
当他们走到第一个要找的山洞时,道必行说:你们几个人替我一路走,一边用手中的家伙,敲敲墙壁。其他的人不知道这道必行是什么意思,但也只好听他的,不好多问什么。他们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敲。不一会他们走完了几个山洞,什么也没有发现。柳一刀手下的几个人有点幸灾乐祸起来。当他们走进第十五个山洞时,道必行听到从一处的墙壁上回响着一丝轻微的空洞声。
道必行马上要柳一刀的手下停住,他亲自用手敲了敲,马上又对柳一刀手下的人说:好吧,你们几个替我赶快把这块地方挖开,这里一定有一个洞。
这时柳一刀手下的人说:这挖起来太困难了,如果有暗洞一定会有出口的,我们不如找到出口吧。
道必行说;我们没有时间来找什么出口,像这种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出口,别人是一时找不到的。你们就听我的赶快挖吧。挖好了饶你们一命。柳一刀手下的人,只好拚命挖起来,不一会儿就见挖出了一个小洞口。
这时,道必行说:不要你们挖了,你们闪开吧,柳一刀手下的人赶紧闪开,让道必行一个人站在洞口。
站在一旁的影子手说:你是要喊话吗?
道必行说:他是不会出来的。
影子手又说:你是要放毒气?
道必行说:我没有这么毒辣。
柳一刀手下的人说:那你只要这么一个小口子干什么呀?
道必行说:你们睁大眼睛看看好了,看我是怎样让柳一刀自动出来的。只见道必行伸出双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间猛地向山洞口运出一股强烈的气流。只听见一声轰然的爆炸,在原来的一个小口的地方,现在已变成了一个可以自由进出的大洞口了。大家为道必行的功力惊惧不已。道必行又对大家说:跟我一起进去吧。这柳一刀手下的人一走进这洞中,都说道,我们在这里也有几十年了,却不知道这里还有洞呢。这洞里黑呼呼的,道必行叫一个人拿来了一个火把,他们走着走着,前面的路没有了,只见一个石门挡在了前面。柳一刀手下的人马上前,想开了这石门,可是怎么也打不开。
道必行说道;还是我来吧。只见道必行又运起气来,又是一声巨响,石门立即粉碎,又一个山洞出现在大家面前。就这样,他一路走,道必行一连粉碎了八个石门,终于到了第九个门,正当道必行要继续打开这第九道门时,柳一刀主动把石门打开了。
柳一刀对道必行说:天下没有什么门可以挡住你的行道的。
道必行说道:你这么不肯见,既有你的道理,我要见你,也有我的道理呀。
柳一刀说:在你面前,我那里敢做什么呀。
道必行哈哈大笑,并说道:你请来影子手,是不是想要杀我呀?
柳一刀这时吓得面如土色,连忙说:我那里敢对天下的英雄下手,何况我们也不是你的对手呀。我请影子手来,是商量找吴友富的。
道必行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我心都是有数的,算了我就不和你计较这个了。现在我问你,吴友富在那里?
柳一刀说:我和吴友富都犯有死罪,不过我现在确实不知道吴友富在什么地方。我可以帮你去找。道必行说道:好吧,你把你的人全部派下去,一定要找到,否则我要让你这苦丁峰化为平地。
话说这吴友富,自从他帮章世英柳一刀害了黄家老小后,也是后悔不已,他自知罪过难逃。而且他是夜夜惊魂不定,恶梦缠绕,就连大白天也是常亦幻亦昏,黄家的冤魂时常出现。吴友富整天被搞得魂不附体,生不如死。这几天四下风声更紧,有好几路人马要找他吴友富。吴友富心想,这都是我不应该的,当初就是舍了我的性命,倒落得一个好名声,现在这江湖上,人人皆知我吴友富是一个恩将仇报的小人,是一个血债累累的罪人,人人得而可诛之。看来我躲是躲不了的,倒不如用我的命,卖一个我吴家人的平安,卖一个我吴某人的名声。可是现在有了这样的想法,也一时难以实现,我到那里找到黄一天呢?我就是要死也要死得有价值,再也不能把自已落到章世英柳一刀的手里了。吴友富有了这样的想法后,便决心暂时把自深藏起来。单等将来把自已交给黄家人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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