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大义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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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看到我在这个地方,也是有原因的。前一段时间有一个江湖上人告诉我,说这一**现了一个**大盗,这个**大盗作恶多端,专门糟蹋良家妇女。而这里的官府久捕不得,因此这一带的人,被搞得人心惶惶。这里有一个叫周庄的庄园主托人,请我过来帮他们除害,我是受托而来。这个周庄主,很是好客,要把我当做贵客一样,住在他家的院内。我婉言谢绝,我对他说:我是来办事的,不是来喝酒的,我的身份不宜张扬,不要将那个**大盗吓跑了。于是周老爷说:这样也好,他就把这一处还比较安静的房子送给我住了。并派来一个叫周五的家丁过来做我的随从,好在生活上等方面有一个照料。
就在今天早上一大早,周老爷派人告诉我,他开的客栈仙客来里的店小二昨夜里被人杀死了。并说店小二是死在一个客人的房间里的,而那个客人已经连夜逃走了。他们已经派人追去了。我接到这个消息后,马上到周庄周老爷那里去,想去问个究竟,结果周老爷已到了仙客来客栈,我便随后赶到了仙客来客栈。我进入了你们住的房间,看到店小二竟然全身穿着一身黑衣,还带着黑面罩,这是典型的江湖大盗的打扮。而且这个店小二身上并没有硬软伤,死的姿态好像是向后仰倒,自已跌死的。当时我就十分疑惑,恐怕这店小二就是**大盗。可是据周老爷说:这个店小二平时为人十分客气,是这个仙客来客栈里的大好人,所有住过这个客栈的客人无不对他交口称赞。
正当我们继续观察现场的时候,那个周大带着几个人赶回来了。
周老爷问:怎么啦,有没有把那个杀死店小二的人抓到呀?却说这周大是周老爷的亲侄子,平时他们都是互相绝对相信的家里人,所以周大说的话,一般的情况下,周老爷都确信无疑的。
当下周大急冲冲的告诉周老爷说:我们已经追上了那个恶盗,我本想让他跟我们一起回来查清事情真相,可是那个杀人犯,却异常地蛮横,二话不说,竟抬手打向我们几个,我们几个人一起上,要抓他。不想这个人却也有几分蛮力,竟敌不过他。他还十分嚣张地说,叫你们老爷来吧,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呢?
听到道必行述到这里,这时阿呆在一旁插话道:周大这个人纯粹是胡说八道,他上来就不分清红皂白要抓我们,他们没有本事抓住我们,我和他们讲道理,我叫他信带给周老爷,可以和他们对质,不想这个周大竟是如此气急败坏。可能是他打不过我,丢了他的面子,我听他的手下说,他可是周家的护院的头儿,自持有几下武功,从来没有丢过架子的。
道必行说道:这个人也真是的,这不是男子汉的行为。大丈夫自当胸怀袒荡。不过我也是上了他的当,我当时听了他这一说,心里也不禁大怒起来,世上那有这样不讲道理的人儿,还这么狂妄,于是我上马立即赶来,他们庄上的几个家丁也一起追随我而来,当我隐隐约约地看到你俩坐在马车旁边时,我们的一个家丁,不禁破口大骂,这样当然引起你的愤怒。
道必行和阿呆谈到这里,都已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道必行说道:现在这个问题还有一个麻烦,虽然我们为周老爷,或者应该是你为周老爷清除了**大盗,可是你无意之中,或者是无奈之中杀了周老爷的家丁,死了有十多个人,这个账还不知道周老爷怎么看呢?我马上还要赶快回复周老爷的话。
正在这时,只听得门外有一个人高声叫道:道必行大侠,你在和什么人在一起呀?
道必行一听,是周老爷的声音,道必行心里想,来得好快呀。真是人越是遇到难题,越是想回避的人,越是要见的。
道必行望着阿呆和白雪说:怎么办呢?干脆你们先从后院门走吧?免得找麻烦。
这时,阿呆说:一个做事一人当,我阿呆虽然年轻,但这一点江湖规矩我还是懂的。
道必行说:可是我是受人之托,我必须要把你护送到你父母那里去的。
阿呆说:我谢谢你的好意,但大丈夫行为端正,我就和周老爷来个面对面的对证。
正当他们俩个人说着话时,那个周老爷走了进来,周老爷笑着说道:你们刚才说的话,后面有几句我已经听见了。好呀,好呀。大丈夫本色本该如此。我敬重你们江湖侠士的风度。这样吧,我先听听你这位叫阿呆的少年英雄的讲述吧。
阿呆马上就把他和白雪休息后,他如何听到白雪房间有异样的响动,如何看到有一个黑影站在白雪的床前,后来这个黑影又突然掀开白雪的被子,然后又讲了自已如何地顺手拿起一个小石块,向那个黑影打过去等,最后那个黑影又是如何地自已向后一仰倒下的。等阿呆讲完后,周老爷看了看那美丽如花如玉的白雪小姐,心中若有所悟。
周老爷说道:真是作孽呀。据阿呆的讲述和其它许多受害人的讲述过程一模一样,可见这个人就是**大盗了。除此**大盗,我要感谢你。周老爷刚要再说什么。
阿呆抢先说道:后来发生的事,我也不想多解释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毕竟是我杀了你的家丁,要怎么处理,我随你的便。
白雪这时忍不住地说道:阿呆,这怎么能完全怪你呢?是那个周大胡说八道,后来又是他们的家丁出言不逊,这最多是一场误会的,我们最多可以赔一些银子给他们的。
阿呆又说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周老爷马上说道:小英雄说得好。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道必行在一旁接着说道:周老爷,且慢,这阿呆是事出有因的呀。我要为他求情的。是我做事不善,引起了他阿呆的误会,我来抵命吧。
周老爷听了道必行的这话后,哈哈大笑道:你们俩个人的命,我那有能力拿走呀。说句实在话,刚才你们俩在这里讲的话,我的家丁周五已经全部告诉我了。但在这里我声明一点的是,这个周五并非是我安插在道必行大侠身边的暗探。这次是他听了你们的谈话后,觉得是我们冤枉了阿呆,出于正义之心,才忙着到我那里,把听到的一切情况告诉我的。我那个店小二,虽然是我的人,可是我也不能让他做伤害一方老百姓的事,他的死是天意。还有那十多个人的死,可能是一场误会,这样吧,对这件事,我可以不再追究,但我要有一个条件。
阿呆说:请问,是什么条件?
周老爷说:我仰慕你们的为人,我想和你们拜为兄弟,如何?
道必行说道:像你周老爷这样的,能深明大义,能敬重江湖英雄的,这世间也算是少有的了,我也敬重你的为人,能有你这样的朋友,也是我们侠义之士的知音呀。
阿呆也说道:是呀,我们真是欠了周老爷许多的,周老爷能如此重情重义,我是一生感谢不尽的。当下周老爷和道必行,以及阿呆在道必行的住处摆起了香案,对天发誓,永结兄弟,同心同德,皇天可鉴,天地作证。

他们结拜完后,周老爷邀请道必行,阿呆和白雪一同到周庄下塌用膳。在饭桌上,周老爷热情万分,一再说道:今天我能和天下俩位大英雄做了生死兄弟,我很高兴,其实我有何德何能呀。是兄弟们没有嫌弃我吧。
道必行说道:当年宋江,要说武功,他实在是极普通的一个人。但他有仗义之心,所以深得天下江湖归心,人走江湖就是凭的一个义字。有了义字,就有了天下义士的朋友。有了义字,做人也就心怀坦荡,有了天地之胸怀,有了古人之侠义,有了心中的太平世界,做一个义士,人生好不畅快呀。
周老爷听后,十分感叹地说道:大侠的一席话,让我们感到胜读十年书,茅塞顿开呀。好精辟呀。可是我那里能和宋江比呀,我愧对人生呀。他们一边谈一边吃饭,这一席饭竟吃到将近子时,方才尽兴。饭后,周老爷吩咐手下的人,把他的寝室腾出来,打扫得干干净净,让给白雪小姐住下。
白雪小姐说:无论如何,我也是不应该享此待遇呀。
周老爷说:我和阿呆已是兄弟了,阿呆会把最好的房间让你住的,我当然也应该把最好的房间让你住的。请你不要再推辞了,否则我们和阿呆就好像不是什么好兄弟了。
阿呆见周老爷如此这般说,也就对白雪说道:既然这是我们的兄弟的好思,我们一定要领情的,不要冷了兄弟的心。你就住下吧。我就住在你的外间。
那个周老爷说:阿呆,怎么好让你只住外间呢?我安排你也住一个上好的房间吧。
这时,道必行在一旁说道:周老爷你就不要管他和白雪的事了,你就让阿呆住白雪的外间吧。他们这一路都是这样的,阿呆是要照顾白雪的一生的。道必行这一句话,把个白雪说得满脸通红。
当晚,时间也不早了,他们都各自休息了。第二天一早,周老爷又派人送来精致的早点,送来了馒头、牛奶、小米粥、鸡蛋、和各式可口的小菜。吃过早饭后,周老爷叫人带过话来,说中午要和道必行阿呆白雪一起吃饭,叫他们在庄里玩玩,不要走远了。
这时,道必行对阿呆说:你现在要到净天寺去吧?
阿呆说道:是的,我本来就是要赶往净天寺的,不想在这半路上,又遇到了这些事情,不过如果不是这店小二的事,我还没有机会遇到你呢?
道必行说道:这是天意吧,老天是这样安排我们见面的。不过我现在有一个想法,不知你有何看法?
阿呆说道:你是我们黄家的大恩人,你有什么事,尽管说来,我会听你的,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道必行听到这话后,十分高兴,连说:好好好,我是敬你是个少年英雄,昨天我见识你的武功,你真不愧是仁心和尚的传人,武功功底十分精道,这世上恐怕目前能与你为敌的,除了几个门派帮主外,已无人是你的对手了。其实你的功力已不在我之下了。我虽然不才,我想把平日所学全部交给你。阿呆一听,慌忙说道:那怎么行呀,我那能贪此绝学。
道必行说道:我的武功总有一天会随着我离开这个世界而消失。我不甘心,但我更不甘心将这些武学传给那些心术不正的人。你是我这一生难求的继承人,我把武功传给你,我心可以慰藉了。
阿呆说道:那我就感谢师傅的好意了。说着要拜道必行为师。
道必行说:不可,我们是兄弟朋友关系,哪有我占你的便宜,做师徒呀?我们索性就在这周家庄,多坐几天吧,我会尽快把武功传给你的。从此以后,阿呆又跟着道必行勤学苦练,把道必行的武学秘笈全部学完了。这一下他们又用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在他们大功告成后,阿呆邀道必行和他们一同前往云南。
道必行说道:你先去吧,你和净天寺也是有一定的缘分的,你可能还要在那里耽搁一段时间,我也要到北方去处理几件事,前几天有北方的朋友来信,请我过去。我想一定是那边出了什么事了,我这个人也是讲究信誉的。
阿呆说道:那好吧,我们后会有期的。
道必行也说:等你们黄家重新振兴之时,我一定会赶到的。
周庄主周老爷听说阿呆和道必行要走,赶忙过来挽留,他见挽留不住,他好像有满腹的心事,想说但终于没有说出来。最后他对阿呆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们黄家的怨仇总有一天会有结果的。阿呆一听,觉得这周老爷怎么啦,说话怎么这样怪怪的。
过了几天,阿呆白雪和道必行真的开始动身了。周老爷赶来送行,拿出许多金银钱财,要送给阿呆和道必行他们,并说道:我们既是做兄弟,我的钱就是你们的,我们有难同当,有福共享。周庄主周老爷这一举动,真把阿呆道必行搞得不好意思,但他们见周老爷是如此的真诚,确实是无法不接受的,于是就收下了周老爷的厚礼。
阿呆白雪和道必行辞别周老爷后,他们有一段路是同路的,他们一路扬鞭飞马。一路上他们的心情非常快乐,阿呆自感功力又有了极大的长进,一路上,他征得了道必行的同意,把跟道必行学到的武学,又练习了一下。
道必行说道:你能在这飞快的马车上,将那大路旁的某一枝树枝折断,并用这树枝将那天上的飞行的小鸟打落,在此同时,你能脚不落地,再回到马车上,做完所有的这一切吗?阿呆看着这飞驰的马车,如果要完成如道必行所说的这一系列动作,这动作是快得惊人的。好像是不可能的,不过阿呆想了一想以后,马上就有了办法。只见一瞬间,阿呆忽然飞向路边的一棵大树上,一转身,他手中已有了两枝树枝,随接,两枝树枝同时嗖地一声脱手而出。一枝直接点中空中飞过的小鸟,一枝却直飞奔驰中马脚。这马突然被击中马脚,稍稍惊了一下,只是稍作一个腾空,在空中停留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就在奔驰中马稍一停留中,阿呆已借树稍,运了气功,在空中一个腾跃,飞到马车上,同时那空中的小鸟也刚好落下,阿呆伸手一接,正好落下掉在阿呆的手中,那小鸟还活蹦活跳地活着。道必行看到后,高兴地说:好好好,我的武学,你已经完全掌握了。你现在就可以独闯江湖了,可以做一个行走江湖的侠士了。
阿呆感谢道必行,他一再说道:大侠在上,我的这一生就是你的了,你既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师傅。你对我对我们黄家,真是大恩大德呀。他们走了好一会儿,终于来到一个三岔路口,道必行要和阿呆白雪分手了。
这时阿呆忍不住大哭道:我真不想和你分手呀,如果不是仁心和尚,预先和我说好,要我到净天寺,还有我的父母在那里等我,我一定会和你行走江湖的。
道必行说道: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呀,我没有看走眼,我们后会一定有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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