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汤包出世(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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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山虽然不大可也不小,锦衣卫想要在这里面找人没有个几万人马也难以办到。苏翔在山里找了个山洞,将范立放下,用火镰升了一堆火。再去查看范立伤势,只见范立的脸色似乎好了一点。用碎步蘸水擦去范立脸上的血迹后,苏翔从包袱里掏出原先在永嘉街上买的糕点,用水浸泡了,给范立喂食。
喂食的时候,范立微微睁开了眼睛,苏翔见了大喜,急忙问道:“师父你怎么样?”
范立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我没事,只是用力过度引发了内伤,休息一下便好了。”
苏翔知道师父没事喜出望外,又给范立喂了一些糕点,直到范立微微摇头表示饱了,这才喜滋滋的自己吃了起来。
到了第二天,范立的气色果然恢复了许多,苏翔又进山去,抓了几只野物,在火上烤熟给范立进补。
范立看着苏翔忙前忙后,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自从收了你为徒,便让你陪着我亡命天涯,连武功也没机会学习,我这个为师的很对不住你呀。”
苏翔呵呵一笑说道:“这才说明咱们师徒有缘分哪,你想,别人便是想给明教右使烤山鸡吃也得有机会不是?”说着扬了扬手里的山鸡,师徒二人一起笑了起来。
范立在山里养了几日,已经逐渐可以行走,二人便决定下山前往范立的宅子。这一次不用苏翔提议,范立便让他给自己易了容,就着水面看着易容后的脸孔,范立自嘲道:“学了易容术几十年了今天还是第一遭用,没想到这样子竟比我真面孔还要俊上几分。”
装扮停当,师徒二人便开始上路。路上果然盘查严密,好在二人经过了易容,那些官兵锦衣卫也查不出什么来。
一路到了杭州,一见之下果然名不虚传,大街上人流如织,商铺林立,好不热闹。可是范立却不容苏翔流连,带着他在杭州大街小巷穿梭,专捡那僻静处走,一直来到了城东。这里人流比闹市区少了许多,宅子一片连着一片。范立指着其中一座宅子说道:“这里就是了。”
二人走上前去,范立敲了敲门上的铜环,不一会,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了一扇,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了出来,见到范立一愣,正要开口询问,范立说道:“老周,我是范立。”
那人显然听出了范立的声音,十分喜悦:“啊呀,老爷子您回来啦,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快快进来。”
范立迈步进去,指着苏翔道:“这是我的徒儿苏翔,”又一指中年人,对苏翔说道:“这是周大叔,这片宅子这些年来全仗着他帮我看着。”
苏翔抱拳施礼道:“周大叔。”
“不敢、不敢,”周大叔言道:“少爷叫我周盛便是。”
范立笑道:“你个老周,咱们自家人哪里来得那些客套。他年纪与你儿子也差不多少,自当执晚辈之礼。”
周盛依旧连称不敢,范立也不为己甚。三人说说讲讲走了进去。进门之后范立先是要来了清水,和苏翔二人洗去了脸上的伪装,这才走进内院。
范立的房屋略显老旧,但到处打扫的干干净净。宅子共有两进,之间相距甚远,中间一个偌大的空地,约有十来个小孩子在那里练武,一板一眼练得颇为认真。看到范立一行走进,都是一声欢呼,喜道:“爷爷回来了,爷爷回来了。”几个小的,立刻上前围住范立唧唧喳喳说个不停。
这些孩子的年纪最小的约莫**岁,大的有十三四岁,虽然穿的不过是粗布衣衫,但精神饱满,显然是因为时时习武的缘故。旁边有三个大一点的孩子却颇为矜持,脸上带着一丝激动的笑容,看着范立。
范立向他们招一招手,三人便急忙跑了过来。范立指着苏翔对他们言道:“这是我新收的徒弟,你们叫叔叔就好。”随即又指点那些孩子,一一介绍给苏翔认识。
那三个大一点的孩子年纪都在十六七岁,身体壮实、神情粗豪的叫刘承伟,高高瘦瘦、面容沉静的叫林一平,神采飞扬、一脸笑容的叫戴卫。他们和其他十几个孩子都是明教子弟,只因父母被朝廷或杀或抓,范立怜他们孤苦便都收养了下来,在杭州置了一所宅子安顿他们,并教他们一些拳脚强身健体。这些孩子的父母本来就是武林里的好手,他们自幼耳渎目染也学了不少武功,有了范立的指点更加进步神速,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个个都练了一身好功夫。
周盛在一旁言道:“你们快把爷爷和叔叔带到房中歇息,我到街上采买些菜蔬,中午好给老爷子接风。”
范立道:“中午把哲儿也叫回来吧。”周盛答应一声,到一旁厢房取了一个大竹篮,出门去了。
范立、苏翔二人在孩子们的簇拥下来到了正屋坐下,早有孩子端了茶水来斟上。
苏翔一路走来也真的渴了,一口气喝完了杯中茶水,向范立问道:“师父,这哲儿又是谁。”
范立道:“哦,他是你周大叔的儿子,年纪与你差不多,这个孩子读书聪明,世理通达,于事物常有独到的见解,中午你见了不妨多亲近亲近。”
苏翔又道:“周大叔父子原也是圣教的人吗?”
范立道:“那倒不是。你周大叔原先是云南昆阳的一个大商人,他颇通经营,生意做的很大。后来当地的一个官儿贪图他的财产,给他安了个私通明教的罪名,打入了死牢,家财也全部入官。你周大叔的妻子受不了这等惊吓,一病不起,就此撒手西去了。哲儿一个未及成年的孩子,写了状子四处告状,可惜这天下的乌鸦一般的黑,竟是处处碰壁。后来那个害人的贪官害怕事情闹得大了,竟想派人在路上杀了哲儿,正巧被我碰上了。我救下哲儿,又将你周大叔从牢里救出,顺手又杀了那个贪官。嘿嘿,说周盛私通明教,他若真的私通明教还能任他一个小小的知府陷害么?”
范立饮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你周大叔做了逃犯,那是没处可去了。我便将他父子二人安排在了这个宅子里,顺便也能帮我照看一下这些猴崽子。”摸了摸一个孩子的头,笑道:“周哲这个小子颇有志气,说道我既救了他们父子性命,可不能再靠我养活了,来到杭州之后便在一家商号找了个帐房的活儿,他天资聪颖,做什么事没有不成的,几年下来竟做到了二掌柜的位置,在这杭州城里的商界也算是有一号啦。”说罢哈哈大笑。
苏翔听了很是佩服,心道:“和我差不多大,也不过刚刚大学毕业的年纪,却做到了副总的位置,放在那个世界可是十分了不起的商界英杰了,说不得要被评个“杰出青年”什么的。这个人一定要好好认识认识。”
众人谈谈说说,范立说了些江湖轶事,苏翔卖弄了一下海外风情,时间过得到也飞快,转眼便到了正午。周盛采买了菜蔬回来,与范立、苏翔唱了个诺,言道周哲店铺事务较多,还要过一会儿方得便回家。言罢,便钻进厨房,片刻之后便闻得一阵饭菜香味飘了出来。
当下众小孩一起动手,将两张大八仙桌拼起来摆在大厅,各色饭肴摆了上去,让范立坐了上首,众人依次坐下,留了一个位子给周哲,只等他一回来便可以开饭了。
又过了约莫十来分钟,只听外面大门吱呀一响,随着一阵橐橐的靴声,一个年轻人一阵小跑奔进了大厅。站定之后,抱拳对上首深施一礼,说道:“范伯伯安好,可想死侄儿啦。”
范立呵呵一笑,指了指空位,说道:“哲儿不必多礼,坐下开饭。”
周哲依言坐下,范立又给他介绍苏翔,两人分别见礼,序了年齿,却是苏翔长了一岁。
有了范立先前的介绍,苏翔不免对眼前的周哲留上了心,只见他方面浓眉,英气勃勃,长发在头顶挽了个髻,梳理得一丝不乱,虽然只着了一席粗布长衫,别无装饰,但是依然焕发出一种神采,仿如和煦春风,让人不禁生出亲近之意。
周哲也在细细打量范伯伯的这个弟子,此人面庞俊秀、肤色微黑、头发剪得精短,细看每一处都颇为古怪,但是整个看去却又觉得此人神丰气足。尤其是一双眸子,于粲然中藏深邃,于豪迈处见细腻,与当世之人决然不同。
周哲笑道:“听父亲言道,苏兄乃是从海外归来的,此刻一见果然与众不同,我朝是决然生不出兄长这般气度的人的。”
苏翔心中凛然,问道:“我也是炎黄子孙,有哪里不同么?”
周哲略一沉吟,微微蹙首说道:“具体哪里不同,我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兄长另有一种气质,不骄不馁、不宁不躁,似乎心中有万丈丘壑,却又常怀忧患,一切具有定见,却又深藏疑虑。便似一个人已经洞晓了天下事,却怀疑自己所知不实,因此要孜孜探索一般。”
苏翔听了周哲一席话,对此人已是敬佩不已,心想:“这人当真了不起,一眼便看穿了我的心事。可不是么,我自以为来自未来,对过去之事了如指掌,谁知这个过去却不是我知道的过去,许多事情与所知大相径庭,正是心怀忧虑,又要孜孜探索啊。”不过这些事情太过惊世骇俗,万万说不得的。当下言道:“周兄弟眼光如炬说得一点也不错,我在海外游历万里,读书破万,自以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来了中原才知道,自己所知的不过是沧海一粟,有太多未知的事物,需要去探索。许多事情还望兄弟教我。”
周哲道:“兄长不必如此,兄弟这些年来虽然忙于营营苟苟,但读书却也没放下,兄长在海外多年,所知所见亦是广博,咱们今后常常切磋,必然大有裨益。”二人相视一笑,只言片语之间,便觉得仿佛是相知多年一般。
“你们两个家伙倒是说得痛快,却不知大家腹中已是饿得咕咕叫了,有什么话不妨留待晚间再说,现在咱们可要开饭啦。”范立见二人一见如故,心中极是高兴,笑道:“没看见这些小家伙们,已经在眼巴巴的等着了嘛。”当下众人轰然一笑,用起饭来。
饭后周哲向范立告了个罪,便又回了店中。
范立的这个宅子房间虽然不少,但是人口更多,周盛父子住一个房间,那些孩子都是四五人一个房间,只有范立一人住了一间。如今多了一个苏翔,范立便让他和自己住在了一起。
当晚,进得房来后,范立将门掩上,径自走到床边坐下,说道:“徒儿啊,你身上可带得有银两么?”
“啊?”苏翔一听,讶然道:“师父,你需用钱吗?”
范立叹息一声,说道:“今日的午饭你也见了,那些猴崽子们可是能吃得紧。往日,我隔几个月便会送一回钱来,总是够他们用上一段时日的。只是没料到这些猴崽子长的恁快,饭量那也是与日俱增,这钱花的也便快了。我刚刚问了承伟、一平他们,我上次带来的钱可是早就用完啦,这两三个月,一直是靠哲儿在外边赚些钱来养着他们。听说前些日哲儿把他母亲唯一留给他的玉佩也给当啦。”说着深深蹙眉,重重的哼了一声,又道:“本来这次回来我身上带了不少银两,可是被哪些鹰犬一路追杀,早就丢啦。你从海外归来,想必身上带着钱的吧。”说着,满眼希冀的望着苏翔。

苏翔不禁苦笑,心想我是参加野外生存才进的山,身上那能带着钱?就是带着钱,人民币想必在这个时代也不能用啊!想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道:“弟子原本是没有银两的,不过倒是从杨清澍哪里敲诈了几两。”说罢便在怀里掏摸,果然掏出了十两银子。
范立看了不明所以,苏翔便笑着将如何敲诈杨清澍的事情说了,范立听了也是哈哈大笑,连说苏翔敲诈的太少了,若是一次便敲诈个上千两的,这一家子人的生计便不用愁了。
笑了一会,范立说道:“这银子倒是可以支撑几日,可是往后的日子怎么办呢?若是老夫身子没伤,倒还可以干干劫富济贫的勾当,可是此时恐怕是翻不了墙了。”苏翔这才知道侠客们都是这样维持生计的。
想到范立有伤在身,每天总不能只靠豆腐青菜调养吧,总要吃药吧,这区区十两银子压根便不济事。苏翔凝眉回忆自己以前看过的那些穿越小说,那些穿越的同行们第一桶金都是怎么赚来的,想了半天却发现无论做什么,这最初总要有一笔启动资金。虽然貌似玻璃、火柴、香水之类的自己也可以摸索着造出来,可是自己手里现在只有十两银子,哪里做得起这些生意?也只能有多少钱办多少事了。
那么十两银子能做什么生意呢?苏翔不知道现在的行情,心想周哲是在生意场上混的,问问他或许能够有些头绪。
到了晚间,周哲一回家苏翔便将他拉进房间,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想做生意的事情说了。周哲皱起了眉头,说道:“苏兄,这做生意的事情我原先也想过,家父和我对这经济一途也还有些心得,可是咱们家现在这种情况,想要找个适合的生意实在是难。”
苏翔道:“咱们没本钱,我也正为此发愁呢。”
“还不仅仅是没本钱的事。”周哲耐心的给苏翔解释道:“咱们这一大家子二十多口人,每天的支出不是个小数目,咱们且不论做什么生意,有多少本钱,至少首先必须要保障家里的支出,总不能让范伯伯和这些孩子们饿肚子不是?因此,如果我们要做的生意,譬如十天可以生利,那么就必须首先留下可以供给全家支出十天的银子,而且还要保证十天后所得的利润至少可以够全家支出的。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周哲这么一说,苏翔便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做生意很简单,但难就难在必须一边做生意一边还要保证全家人的吃饭。这样一算,自己这十两银子便是全部都拿去做生意,按每月百分之二十的利润率来算,所赚的钱也不够全家的开支。
苏翔不禁有些灰心丧气,哀叹道:“难道就没有投资少收益快利润高的生意了么?”
周哲摇了摇头,说道:“这天下谁也不比谁笨,若有这样的生意早便给人做了。”
苏翔不说话,只在心里默默的冥想。他来自后世,见识自然比周哲这个古代人要多得多,自己在后世究竟见过哪些本小利大,而且资金回收快的生意呢?
周哲见苏翔发愁,犹豫了一下说道:“苏兄,我这里到也有个主意,只是不太妥当,你要不要听听?”
“要听,要听,你小子有主意怎么不说!”听说周哲有主意,苏翔顿时又高兴起来。
周哲嗫嚅了一下道:“你先别太高兴,听我说完。”苏翔点点头示意周哲继续说。
周哲道:“咱们家人口多,但人口多也有人口多的好处。我觉得咱们做馒头卖也不错,这个生意虽然利润不高,但我们人多,可以大量制作,成本就会降低很多,而且馒头当天做当天卖,利润回收的也快,挺适合我们做的。这个主意我也曾跟爹爹提过,可是他说这些孩子是范伯伯交给我们看护的,不能耽误了孩子们的功课,因此一直也就没做。”
做馒头?这种生意做一辈子也发不了财呀,苏翔马上便否定了周哲的想法。但是周哲的话却在他眼前打开了一扇窗户,不错,想要回本快做饮食生意确实是个正确的选择。做馒头赚的太少,要想个别的花样,最好能够卖个好价钱,而且还必须有点技术难度,能够保证独家经营。
好在苏翔在部队时也曾到炊事班帮过忙,平时嘴又馋,对这饮食一道还真有些造诣。苏翔略微思考一下便想到了一种适合的食物品种,就是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
“周兄弟,听说过汤包吗?”苏翔问道。
“汤包?没听说过”周哲说道。
“那杭州城里有冰窖吗?”苏翔问。
“有的,还不止一处。你找冰窖干吗?”周哲有点摸不着头脑。
“山人自有妙计。”苏翔捏着嗓子道了句京白,让周哲愣怔了半晌。
第二天一早,苏翔早早的起来,叫了刘承伟、林一平几个孩子一起上街,买了几个大笼屉,几袋面粉,鲜肉、肉皮,虾皮等等菜蔬,还有许多油盐酱醋、香料什么的,在院子里支起了一个大灶,搭起了一个大案板。又发动孩子们一起动手,在家里挖了一个地窖。下午在周哲的带领下,苏翔从城里的冰窖买回了很多冰块,存放到了地窖里。
晚上吃罢晚饭,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围裙系上,苏翔站在案板前大声咳嗽一声,开始制作汤包。先把肉皮放入大锅,倒入鲜汤,再把葱姜蒜盐等配料放入,盖上锅盖,大火熬煮起来。直煮了一个多时辰,直到肉皮被炖的稀烂,这才撤火。
苏翔将煮好的汤水倒入一个钵子,在案板上放凉,然后端进了地窖。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再将钵子端出来时,肉皮汤已经结成了皮冻。
苏翔将钵子里的肉皮冻倒在了盘子里,用刀将肉皮冻切成了拇指头大的一块一块。然后拿起一块面团,捏成斗状,将皮冻块放入面斗里,然后又将砧好的肉末挖了一小勺放入,将面斗口撮起一拧,便做出了一个包子。
范立、周哲等一大家子都围在案板前,好奇的看着苏翔的动作。不知道他包的这个包子有什么不一样。
第一个包子成功后苏翔手法越来越熟练,不一会便将笼屉包满了。苏翔将笼屉架上大锅,重新点火开始蒸包子。
于是一大家子人转移阵地开始围着炉灶发呆。
不到半个时辰,包子便蒸熟了,苏翔掀开笼屉,一股浓香奔涌而出,围着炉灶的一家子都不由自主的猛吸一口,不约而同的说道:“香啊。”
戴卫最是馋嘴,伸手拿了一个包子,鼓起腮帮子一顿狂吹,等稍稍有些凉了,便一个大口咬了下去。
“扑”戴卫将刚刚吃进嘴里的一口包子吐了出来,舌头伸得长长的,双手不停的扇动给舌头降温,口齿不清的说道:“这、这包子里面怎么全是热汤啊,烫、烫死我了。”
众人哈哈大笑,苏翔捧着肚子笑道:“谁让你这么猴急?这包子可不是这么吃的。”说着从笼屉里拿出一个包子,轻轻咬了一小口,说道:“你们看,要这样在包子上先咬出一个小洞,等里面的汤汁略微凉凉后,轻轻的把汁水吸出来。”苏翔咕嘟一声咽下汤水,果然鲜得很,继续说道:“然后再开始吃包子。”
众人看得眼都呆了,范立嘟囔着道:“吃个包子还要费这么多的事,这样的包子卖的出去么?”
没来由的受到打击,苏翔心里忿忿,暗想,你这样的粗人哪里知道这饮食的妙处?这包子原本也不是给你吃的。呵呵一笑说道:“卖得出去,卖不出去便要看各人的本事了。”随即又道:“咱们这包子新鲜上市,名头还不够响亮,必须先进行一下促销,要多印些传单发发。明天大伙跟我找个印刷行,去印些传单,然后都上大街发去。”
苏翔眼看包子大业即将开始,只觉得志得意满,钱途无量,却没看见周哲却皱起了眉头。
虽然忙了一个晚上,但是回到房间苏翔还是精神奕奕。这时周哲推门进来,苏翔看见呵呵笑道:“周兄弟,怎么样,包子的味道不错吧。”
周哲笑道:“包子当然不错,我长这么大还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
苏翔恬不知耻的道:“嘿嘿,这可是咱家的祖传手艺,那不是盖的••••••”
“不过苏兄,我来却是要和你说另外一件事的。”周哲打断了苏翔的自吹自擂。
“呃,什么事?”苏翔有些诧异。
周哲道:“方才苏兄说要找个印刷行印些传单,不知这传单是什么意思?”
“哦,这个事啊。”苏翔一笑,我怎么就忘了这个时代还没这个词呢,说道:“这传单呢便是一张小纸头,将咱们的包子怎样怎样好吃,怎么买,一个多少钱,最近有什么优惠等等内容印在上面,然后到街上去发,这样大家伙不是都知道咱们的包子了么?”
“办法到是个好办法。”周哲说道:“可是苏兄,你考虑过费用没有?”
“费用?印个传单能要多少费用?”苏翔隐约记得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发明了活字印刷术,难道还停留在雕版印刷的阶段?
周哲见苏翔果然不了解行情,便给他解释道:“印刷这一行最大的成本不是活字和油墨,而是人工。目前各家印刷行里主要印制的东西有两大类,一类是佛经、儒家经书等物,这些书籍印量大,排版一次可以印刷很多,因此虽然排版的工程大一些,成本却低,因此收费也较便宜。反倒是各人文集一类的因为印量少,但是排版要花费和佛经一样的人工,价格反而比佛经一类的高出许多。像苏兄所言的传单,虽然字数不多,但是人工、印费、油墨等等平均算下来,也是需要不少的费用的。只怕这传单一印,往后连买面的钱都不够了。”
苏翔一拍脑袋,考,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电脑排版,一切都要靠人来操作,这印费怎么低得了?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促销活动不能得以实施,苏翔扼腕叹息不已。
送走了周哲,苏翔垂头丧气的回到屋内,和衣躺在床上冥想,他有些不甘心,性格里坚韧的一面又占了上风,印刷行的费用太贵,老子不会自己动手么?不就是雕一些木活字嘛,有什么难的。想到这里突然一个念头蹦进了脑海,上小学时看到的一幕浮现在了眼前,对啊,这种法子也没什么难的,技术含量也不高完全可以试一试,哈哈,老子还真是有才,这样的办法也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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