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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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没有真实的爱情?还是没有经历过真实的爱情?或者是经历太多而麻木?
——VIVI
我现在才明白,世界上所有的情人,因为**而认识,因为习惯而依赖,因为亲情而久远。爱情只是一个词语。可悲的是,我只走到前两步,最后一步,从来没有得到过。是自己没有付出,是自己太过轻佻,还是我早已不适合爱情?
——朗月照轩
其他人看见他动手,纷纷闹起来,都顺手拿起武器,有的拿着铁锹、有的拿着砖刀,实在没工具的,也在地下捡两匹砖,一场械斗无可避免。
我大吼一声:“都不准动!”侧身让过老农,一把抓住他拿砖刀的手,反身一拧,他的砖刀落在地上,我把他手别在身后,他痛苦的叫了一声。
其他当地人看见我把老农制住,都不敢动,大声的呼喝,要我放人。我回头招呼小林,要我们的工人都不动,看见工人们都停住手,我把老农放开,说:“为这点事情打一架,弄几个人在这里摆起,值不值得?”
老农一下子坐在地下,哭天抢地,说我打了他,叫他们的人打电话叫人,非要把我弄死在工地上。我由得他闹,眼神一下凌厉起来,盯着他们一伙人,有一个小伙子掏出电话,看见我的眼神,吓得赶紧把电话放回口袋。
张老大想去扶老农起来,我扯一下他的衣角,轻轻摇了摇头,张老大没办法,只好站在我身后。老罗带着几个人出现在工地门口,看见我们立刻跑到我身边。我回头看看,我们的人已经比他们多,放下心来。这种事情一是怕发生群殴,那就不可收拾;二是怕吃眼前亏,往往事后解决都只能自认倒霉。现在两种情况都没发生,即使现在打起来我们也吃不了亏。他们也明白这个道理,刚才掏电话的小伙子把老农拉起来,老农见他们自己的人来拉,就不再闹,站起来。
我平静的说:“我们到你们的地方来做工程,是来挣钱的,不是来打架的,你们砌这点围墙,也是为了挣钱,为屁大一点事情打架,有什么意思?”老农想说话,我立刻抢着说:“你们要认为我欺负了你们,没关系,我就住在度假村里,随时来找我。”把身子一挺,声音特别洪亮的说:“我就不信为这点事情我李某人还要把二两小命丢在这里!”
老农想了想,说:“你凭什么动我们的材料?”我说:“要是我们的材料挡着你们,你们一句话,我花多少个工都马上搬。现在你们的材料挡着我们,我们帮你们搬,够朋友了嘛?大家出来挣钱,不是为了打架,我们是来交朋友的,要是你们觉得我李某人够意思,不妨和我交个朋友,以后工地上随时欢迎来耍,有机会也可以到工地上来做工赚钱。”说到这里,我顿了顿,又向着老农说:“刚才我要是伤着了你,我马上找车送你到医院。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说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大家不打不相识,以后我们在这里还需要很多工人,你们围墙砌完后要是愿意,就继续在我们这里做工。”说到这里,我向老罗使了一个眼色,把食指向地下点一点,老罗明白了我的意思,给这个老农一个台阶下,就走上前,对老农说:“我们到处做工程,交了不少朋友,今天我们认识,也算是缘分,以后我还要找你帮我找一些工人,大家一起合作,今天的事情,我们李经理年轻气盛,对不住你老人家,我代他给你道个歉,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大家交个朋友!”说着把手伸向老农,老农迟疑一下,说:“交朋友可以,以后工地上要工人,优先考虑我的人。”我说:“老罗,这样,只要他们的价格公平,以后都找他要人。”老罗说:“就这样说定了,以后我找你老哥哥要人。”老农不再迟疑,握住老罗的手使劲摇了摇,又走过来对我说:“李经理,刚才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很奇怪这个老农怎么一下子像变了一个人,整个神态都不同,但这件事情摆平,我也放下心,笑着说:“没关系,我们是打出来的交情,以后我在这里,还要靠你老哥哥都帮忙。”握住他的手,说:“明天抽个时间,我请你吃顿饭,算我小弟娃向你老哥哥赔罪。”老农摇手说:“改天我请你们到我家里吃饭,欢迎你们到我们这个小地方。”转过身招呼他们的人,几下子就把材料搬开。

张老大走上来,和老农说话,说得十分投机,整个下午工地上再也没出什么事情,两边的人都变得十分友好,小林说他班里差几个砌砖师傅和十多个小工,老农立刻把他们的人都带到小林面前登记名字,说好工钱,他们本地的工钱很低,我叫小林按本地工钱每个人每天多给五块。大家都非常开心,一会儿两边的人就有说有笑起来。
下班的时候,我和张老大、老罗、小林一起走,一走出工地,老罗就伸出大指拇,说:“李经理,有本事!要是其他人来处理,今天非打起来。”小林说:“我都以为要打起来,结果李经理把他们镇住了。”张老大说:“你们今天才和李经理打交道,我昨天和他说了一会儿话,就晓得他是有本事的人。”我笑着说:“全靠兄弟们,我一个人哪敢跟他们闹。老罗有水平,明白我的意思,把事情搁得平平稳稳。”又对小林说:“你哥子够意思,没有下软蛋。”小林洋洋得意的说:“我不管在哪个工地上,经理工长要打架,叫一声我马上抽得起。”老罗说:“李经理,你年纪虽然比我小,我在你这个年纪,遇上这些场面,恐怕还要向你学习。”我说:“老罗你也别客气,大家都是兄弟伙,经过今天的事情,我们也算一起打过架,是铁哥们了。我们以后一定要齐心,不然就要被本地人压着。”张老大说:“对,大家一定要齐心。”老罗和小林都答应说:“不能让本地人欺负。”
我说:“今天的事情虽然解决了,但难保以后他们还闹事情,老罗,我们就这样定下来,以后用本地人工资都给高点,回头我和舵爷说说,把工价涨一点。”老罗见我买给他好处,很开心,说:“李经理你放心,我也是一直在工地上做事,什么规矩都懂,我们争取把这个工程做好,大家梳光光头。”我听见他向我许愿,想,这又不是我出钱,反正是老板的,这样的事情要做得越多越好。向老罗点点头。又对张老大说:“凡是遇见本地人闹事,在地上耍赖,你千万不要去拉,你越拉他,他闹得越凶,你不理他,他反而一个人闹得没意思。”张老大说:“兄弟说得对,以后管他们闹成什么样子,我都不管。”
老张站在牌坊下等我们,看见我们走近,赶忙迎上来,说:“李经理,你今天威风,把我们的村支书制服了!”我一惊,说:“那个老头是你们村支书?”老张点点头,说:“他不但是我们村支书,还是两个电站的老板,有钱得很!”我们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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