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不能理解，总有一些女人，为了所谓的生活，出卖自己的身体和灵魂。
——木木
在我看来，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都是在出卖自己，只是我们和她们出卖的东西不同，本质上并没有区别。
——朗月照轩
车沿河边拐了几个弯，前面路旁一片霓虹闪烁，殷红的灯光挑逗着人的**。我太熟悉这种灯光了，这几年差不多的夜晚我都在这样的地方流连。看来的确今不如昔、缺乏创意，到处是千篇一律，是不是他们怕新来到这个城市的人找不着地方，所以各地都一片暗红？
张柱把车停下，我看了看，这家的名字倒还不赖，叫“倚红坊音乐茶座”，虽然名字很直白，老板也算有几分才情了。大家走下车来，舵爷掏出电话打，我听见他说：“我们就在门外。”想，呵呵，他们才来一次，就踩好窝子了。不一会儿，里面出来了一个女人，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也说不准，这些地方的女人通常要老得快一些；模样还算俊俏，身材也不错，就是脸上妆化得有点浓。她一看见我们，就笑着迎了上来，说：“郑哥、黄哥，你们来了！”说着夸张的抱着了舵爷。
舵爷乐呵呵的，任由她抱着，说：“红妹儿，才几天没见，就这么想我？”红妹“恩”了一声，张柱说：“小别胜新婚嘛！我们郑哥哥也是每天都想着你哟。”红妹做了个害羞的动作，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红妹说：“黄哥，你这几天害得我们娇娇茶不思饭不想的，班都不来上，刚才我给她打了电话，她听说你来了，高兴惨了，马上就过来。”张柱说：“真的？这么想我，那今晚要她多喝点酒。”舵爷说：“帮我们这个帅哥找个小妹妹。”红妹看着我，笑着说：“帅哥哥，喜欢哪种小妹妹呢？”
我跟着他们往里面走，心里有些看不起舵爷，想，舵爷老了，胆子小了，出来耍都要用个假名字。其实这些地方，谁管你是谁？只要你有钱，她们才不管你是张三还是李四，对谁都是这样亲热。你即使告诉了她们你的真名字，她们也不一定记得住，除非你要耍大方，把她包了，她们才会跟着你。等你没钱的时候，她自然会走，绝不会缠着你不放。世界上真的爱你的人不好找，有钱的男人还不是一抓一大把？既然是逢场作戏，就要做得真实点嘛，太虚假了，会让人觉得很乏味，很无聊。听见红妹问我，就非常严肃的说：“我还是纯情少年，只喜欢年轻漂亮、纯洁温柔的小妹妹。”红妹咯咯乱笑，说：“那我把小艾叫给你，她可是才来，放暑假出来打工的。”我知道在这些地方，只要你第一次去，小妹儿永远会跟你说今天才第一天上班，要么是学生出来挣学费，要么是白领出来赚外快，要么是家里亲人病了没药费，要么是两口子吵架才跑出来，这些话你听着就可以了，千万不要相信，也不可说破，就像大街上一些铺子，永远都挂着“铺面转让，最后一天，挥泪甩卖”的广告，你从门前过了半年一年，他都还是最后一天，铺子永远转让不出去，也见不着老板挥泪，倒看见他每天笑呵呵的数钱数到手抽筋，你如果非要拆穿他，就是自己找无聊了。
这个歌厅很奇怪，建在一个地下室里，只有门厅在地上面对着道路。沿楼梯走下，就看见一个吧台，吧台左边是一间小屋，有半面墙都是透明的玻璃，里面坐满了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女人，一眼看过去，一片春意荡漾、风光无限，这玻璃是专门供人挑选小妹儿的，一般是单向玻璃，只能从外面看到里面，这样里面的女人才会自然，不会因客人的到来而受到影响，你站在那里挑选这些女人，感觉就像在菜市场点杀家禽的摊位隔着笼子挑鸡，你可以清清楚楚一览无遗的看清楚她们，也可以品头论足仔细比较，选好了就给吧台说一声，你选中的小妹儿就会从里面出来陪你度过缠绵的几个钟头。吧台右边的门进去就是大厅，我们随红妹走进去，我早就适应了这种昏暗的环境，几下就把大厅的情况看得清楚，正对面的墙上挂着投影屏幕，正播放着音乐，下面对摆着七八对沙发，坐着的人差不多都抱在一起，或者就在划拳和猜色盅。大厅右边有很多道小门，那是所谓的包间，有几间隐隐透出光来，通常那里面会有一男一女紧贴在一起，或者几个男人在里面看真人表演。大厅左边是一道向上的楼梯，估计是通到楼上还有客房，这里的客房和宾馆里没有两样，但通常房价比宾馆便宜，当然，卫生状况就值得考虑了，我基本上从来不在这样的客房里过夜。
红妹问：“坐大厅还是包间？”张柱说：“当然坐包间。”舵爷说：“还是坐大厅吧。”于是红妹把我们带到一对沙发上坐下，说：“我去拿酒。”张柱说：“你先把我们帅哥哥的小妹妹叫过来，我们完全相信你的审美水平哟。”红妹一笑，说：“放心，包退包换。”说着走了。我说：“现在只有这些地方的三包才落实得透彻。”舵爷说：“那是当然，包退包换包做，等会你叫我郑哥，叫张经理黄哥，我们是过来做药材的。你看你叫什么好？”我说：“我无所谓，还是就姓李，我单身汉一个，不怕。”舵爷说：“你不怕你老婆晓得了？”我笑着说：“我这辈子没有其他爱好，就这一点，她晓得也是这样，不晓得也是这样。”张柱点点头，说：“兄弟家庭教育工作做得好！”
红妹带着小艾过来了，把她推到我身边坐下，说：“帅哥哥，你看看，我们小艾多清纯的。”我看那女孩，十**岁的样子，身躯娇小，脸上淡淡的扫了点粉，透出带红的肤色，一头直发批在肩上，穿了一件白色的收腰连衣裙，胸部并不丰满，果然有点清纯的样子，又想，恐怕是才换的衣服洗的脸，女人最容易打扮，发型妆扮衣着一换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像男人，气质要从心里焕发出来，不是几件名牌衣服就能改变得了的。我点点头，说：“红妹妹眼光还是不错。”又对小艾说：“小妹妹不要怕，哥哥今晚上带你耍。”小艾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扑在我怀里，说：“红姐跟我说有个哥哥，很老实，结果哥哥还真的老实。”我知道她说的反话，说：“小艾妹妹，哥哥看见了你，想老实都老实不起来了。”小艾说：“哥怎么称呼呢？”我说：“你就叫我李哥，这是郑哥和黄哥。”小艾向他们打了招呼，张柱说：“小艾妹儿还是多乖的。”舵爷说：“等会小艾和黄哥多喝两杯，黄哥很少表扬人哦。”我说：“小艾每个人敬三杯。”小艾说：“我喝不了多少酒，要喝醉。”我笑着说：“女人不醉，男人没有机会。”张柱接着说：“男人不醉，女人也没有机会，小艾，你不把李哥灌醉，今晚是没有机会的哦。”我点点头，说：“我这个人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酒后要乱性，不喝酒保证不乱性。”小艾笑着说：“那我们今晚喝饮料。”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