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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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忙碌,写招聘招伙计,收拾店内的陈设,将所有的时间全都利用上,在拿到李公子的题字后,我去了一趟衙门。没想到竟然遇到薛元赏。他一身官服正要出门,倒是让我有些吃惊。
“你是官府的人?”我明知帮问地抛出一个傻傻地问题。
“怎么?有事吗?”蒒元赏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脸上冷淡得很。我知趣地不再追问。
“我是想来咨询点事情的,我想注册商标,申请版权,不知道要办理什么手续?”我直奔主题,既然人家不愿意跟我攀谈,我也要识趣点。见他一脸疑惑,我才醒悟他根本听不懂。
没办法,我只好耐心地解释一遍,并将未表的字拿给他看,他看到字的时候吃了一惊,一道凌厉地目光看向我,接着他去了里面。之所以选择了京兆尹,完全是因为上次的事件,让我对他有些好感,抱着这样的心态才来。过了一会儿,有人请我进去,说是京兆尹要见我。
京兆尹倒是不含糊,问都没问直接点头批准,我的美人面独此一家,任何人不得仿冒。得了这道批文,我兴高彩烈地离开。
回来的路上,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上次假和尚事情薛元赏应该在暗中帮忙的,不然,凭我一个小乞丐是不可能那么顺利进去,又毫发无伤地出来。
店开张第一天,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身鹅黄色长袍,衬得他的肤色更加苍白。他大大咧咧地坐下,漫不经心地看着四周,当面条放在他在桌上时,他并没有拿筷子,只是皱着眉头,低声念叨,“面空心可以吃出来,不知道人的心怎么才能看清楚?”
“有句话叫面由心生,新罗王子殿下应该听说过吧,心里想的在脸上就能看到。还有句话叫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时间越久,就越能了解一个人的内心。”这次他的态度与之前不同,我的语气自然也就软着几分,我乐意在这个人面前卖弄老祖宗的文化。更何况,这是我的地盘,想来他还不至于在这里找碴吧。
我活面的案几就摆在口门,主要的目的无非是显摆自己的和面手法,招徕顾客罢了。
我低头活面,回头看了看他,他正聚精会神地听我讲话,眼神中的惊讶之色难以掩饰。我以为他不过是个无知蛮横的番邦人,不过从他刚才的表情中,我不得不对他有了新的认识,毕竟是在宫廷中长大的皇子,性格自然不会只有一面。
“敢问姑娘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两次看到你,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身份?”新罗王子口吻和善了些,他已经认出我了。他离座来到我面前,直直地站在那里,等着我的回答。

“我只不过是一个乞丐。这面馆是我的副业。”我冲他微微一笑,店里陆陆续续地来了人,我准备结束这次的谈话。
“我叫金祐靖,不知道姑娘可否告知芳名?”他看着我和面,眼神并没有游离开。
“我叫风灵芷。”我用手裸露的小臂擦擦额上细细的汗珠,并不去抬头看他。这样的贵公子碰了软丁子该离开了吧。
“这个送给姑娘用吧。很高兴认识你。我先走了。”他见我毫无热情,将一方洁净的丝帕放在案几上,丝帕一角绣着盛开的莲花。我不知道这个人的心思,不过他倒是挺有趣,第一次见面,还是针锋相对,第二次他的态度就大大转变,人啊,真是难以揣测。
我顺手将线帕展开,一股淡淡地茉莉香味弥漫开来,这曾经是我最喜欢的味道,我闭了眼睛,细细品味了一下。将脑后束发的细布条散开,用丝帕重新系好。
因为系得太过随意且松散,耳边有几缕青丝散落,在面前悠然晃动。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头微微有些疼,身体也有点发酸,可能是一直站着有些累了,我对里面的伙计元璋打个招呼。起身向家里走去。
元璋的名字是我给他起的,他的本名叫元十八,他以前是在别的酒楼做杂工,不过人很聪明,比如,拉面的事情我只给他演示几遍,他就已经熟记于心,并能有模有样的操作了。
出了面店,不知不觉中身体有了精神,就这样来到东市,一个乞丐映入我的眼帘,悠闲地在太阳底下闭目仰神,这个人是丐帮弟子,我有印象。
悄悄绕过他,我来到一家乐器店内,店面不大,却精致敞亮。我快步走进店内,看见一件似曾相识的乐器,我欣喜地取过来在手中把玩。
“老板,请问能根据客人要求改良乐器吗?”我满眼企盼地看着精瘦的老板,心中竟然有些激动。
“这个有些困难,不过我可以办到,价钱嘛,咳咳,要根据要求的难易程度收费。”老板的眉梢带着浓厚的兴味,笑的实再难看,眼睛只剩下一条缝隙。
一听到钱我明白了,是要加收费的,捺住性子,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无比流恋地把手中的埙放回原处,“哦,原来如此,我再考虑一下。”
天空白云流淌,高大的白杨树叶在风中哗哗作响,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从身边溜走。丐帮弟子的生活有些安逸了。为了吃饭才聚到一起队伍太没战斗力了,我可不想他们成为悠闲的乞丐,看来,需要给他们安排点事情了。我快步走回了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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