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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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昨天徐少淮被一群蟊贼砍伤,并不是如他所说故意的,而是因为他受伤敌不过那些人,否则他也不会让我替他出来一趟了。
“公子,刚才多谢公子伸出援手,老朽有一个不情之请。当然,价钱由公子定。”掌柜的站在我身边,打断了我的思考。
“老伯,我告诉你怎么做这开口饺子,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而且,这件事情对于老伯来说易如反掌。”我看了一眼门口势力的店小二,见掌柜的没开口,我继续说,“凡是到你店前的乞丐一律施舍饭食。”有些心不在焉,我有些担心徐少淮,掌柜的心中窃喜,只管点头。
见掌柜的点头,我凑到他身前:“秘密就是在拌馅的时候,切记按照一个方向搅拌,还要不停加水,就可以了。”掌柜的豁然开朗。我摸着空无一物的肚子,指着刚才那张桌子,“老伯,那几盘饺子能不能让我打包带走。”
掌柜的有些纳闷,见我不提钱的事情,只好让人把饺子打包好了,“当然可以送给公子,这钱嘛,公子开个价吧。”掌柜的等了半天,终于把问题再拎出来。我急着要回去,不等他说完:“老伯,我们已经成交,希望你遵守诺言。”我拎着东西直接飞奔了出去。
那绝色美男子也从里面出来,走在我身旁,想着他和仇仁豪是一伙的,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公子,我们好像不顺路吧?”
“你干吗不把刚才的方子拿来卖钱?”他的嗓音低沉,质地有如陶器的厚重。我不答话,他一直左顾右盼,过一会儿,他止住脚步:“刚才那帮人想必不会再跟来了,公子可以安心回家去了。”说完,他转头走了。算你有良心,还知道民族团结。我对着他的背影默念。
徐少淮躺在太阳底下,脸色苍白,我坐在他身边,将饺子摊在腿上,他看着我,虚弱地笑笑,我心里一直不安,回来的路上还盘算着如何开口问他,现在,什么责怪的话都不忍心说了:“为什么受了伤不告诉我?怎么回事。”
“没事的,不用担心。”他投过来的笑容越淡定,我就会越紧张,好在他的武功造诣很好,所以仅三日恢复得远比常人快几倍,其间,崔铉来过一次,是来送月饼分成的。第三日,朱义仁来了。
“徐公子,风姑娘。”他神色匆匆地从远处走来,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徐少淮坐了起来。我让朱义仁坐在地上,他犹豫了了下,还是坐下了。
“前阵子,城内传闻有一群人,秃头却不曾受过戒,也不戴佛珠,见人不顺眼就打。今天,两个兄弟正在行乞被那群人撞见,竟然将两个人打伤。捕快来抓人的时候,有人看见他们逃到禁军营,那个地方连京兆尹都没办法进去。这些人下手很重,两个兄弟怕是不行了。”说完他低下了头,神情有些悲伤。
“打伤两个兄弟的假和尚可是本地人?”徐少淮对和尚很有兴趣。
“是本地人,他们说话时我亲耳听到的,错不了。”朱义仁的愤怒没有消退,语气上也重了几分。
我转身到了庙里,扒开垫背的草,刨开一个小坑,这坑是我用念安的匕首挖了藏钱用的,我从里面拿出一贯钱走出来,递到朱义仁手里。“这些钱你先拿去,该用的地方不要省。”他迟疑了一下。

“我们现在的弟兄有多少人?”徐少淮看看我,再转向朱义仁。
“现在有一百人,放心,都很可靠。”朱义仁心领神会,“放心吧,徐公子,兄弟们每日都在修习清影拳法。”他小心地看了我一眼。想不到短短几日,他竟然把队伍养大了。
“朱,大哥。”我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这称呼妥当不妥当,只见朱义仁连连摆手,“你手下的功夫好,为人又端正且细心的,能不能挑五个人出来?”两人不明白我的意思,都将头转向我。
“选出的人五个人必须是朱大哥和我们认为可靠的,同时,将本派的成员也分给这五个人,从收人到日常一切大小事务,都交给他们来做,他们也可以挑选自己管辖内的人,做助手。不过,五个人及辖区内的大小事务必须交由朱大哥,朱大哥和我们商量后再做决定。”一口气说完怕他们听不懂,我只好停下,朱义仁本来以为我要换掉他,一副紧张神情,正在逐渐放松着。
“从现在起,我们帮的正式的名字就叫丐帮,朱大哥就是本帮的副帮主,五个人就是本帮的五大长老,下面可再设护法等职。本帮成员只有乞丐,所有的事情都不得公开。因为这个群体是弱视群体,我不想任何一个成员受到伤害。麻烦朱大哥给我一份丐帮成员的名单。”我突然像只进入战斗的母鸡一样,有了要保护的目标。
“属下一定尽全力,后天就带名单和五大长老来见二位帮主。”他眼光严肃地站起身来,我和徐少淮也站起来,目送他离开。
见他走远,徐少淮无奈地笑笑,“你的想法真是奇特,既选出一个副帮主,又选出五大长老,这样,他们彼此可以互相牵制,看似个个都有权力,可是谁都没有决策权。一旦其中有人联合起来,你会很被动。”
“别忘了,你也是帮主,万一我控制不了,不是还有你嘛?”出了事情,我会把皮球推给他。假如真的有人要对付我,我希望徐少淮能站在我这边。
“我受伤也是因为假和尚。”他坐下来,看着我。“没想到事情发展的这么快!我那天夜里本来是跟踪几个假和尚的,回来的路上,遇到两个蒙面人,其中一个人的武功竟然与我相差无几,弱的那个死之前,另一个人叫了声大哥,我没听清楚。这人跟我拼了命,最后,把我打伤的那人也没了命。我揭开他们头上的面罩,才发现是假和尚。”
“今天打伤两个兄弟的假和尚,与仇士良有莫大关系,禁军由仇士良的人控制,这些人能逃到那里避难,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地方官也无可奈何。”
“那他们怎么不趁你受伤的这段时间来暗杀?反而偃旗息鼓,难道是怕你了?”我猜测着,又感觉解释不通。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除非,他们要杀的人不是我。从他们的口音来判断,绝对不是中原人,我跟踪的那群人假和尚全都是中原人。”徐少淮说完又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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