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太子被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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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京城来的太医来得及时也医得及时,十八阿哥的病情才得以控制,康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从十八阿哥生病这件事看出,康熙对这个儿子甚是疼爱,由于十八阿哥还没有完全痊愈,康熙决定停止这次行围,带领大队人马返回京城。为了避免十八阿哥病情加重,康熙特意命令随行队伍缓缓而行,一天的路程不得超过二十里。
尽管如此的小心翼翼,但是还是传来了十八阿哥的病情再度恶化,我也管不了那么多的礼节,心急如焚地冲向胤衸的房间,看到康熙正抱着十八阿哥,正火气腾腾地骂着那些太医,道:“朕把你们从京城召来,是为了什么,啊,现在你们看看,看看,胤衸都病成这样了,你们竟然都说束手无策,回天乏力。养你们何用,反正都是些庸医,不如拉出去斩了。”那群太医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我走上前,道:“皇上,不要动怒,小心身体啊!”
康熙看着我,脸带悲情,道:“言儿,朕是个失败的父亲,连自己的儿子都救不了,只能看着他小小的生命从朕的手中一点一点的流逝,不甘心,他才这么小,上天怎么就这么狠心地把他从朕的手中带走呢?”
“不,皇上,您是个好父亲,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十八阿哥能做您的儿子,尽管只有八年,但奴婢想他是很庆幸的,庆幸能成为您的儿子。”尽管我也很是伤心,但是还是不忘康熙的身体,幽幽地劝道。
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十八阿哥,感觉他的气魂正在一点儿一点儿流逝,不,我不能就这样让他死去,当初哥哥就是这样一点儿一点儿地在我的面前消失掉的,那时是我没有能力救他,如今我有足够的能力来救胤衸,难道还要悲剧重演吗?但是在这众目睽睽这下,我不可能无所顾忌地使用仙术,该怎么办?胤衸的灵魂根本就等不了那么久,我焦急万分。
我定了定神,趁众人没注意的时候,使用了定魂术,好让胤衸的灵魂不能离开本体。十八阿哥的死给了康熙极大的打击,但更让他伤心的是随行的阿哥们对十八阿哥的病情根本就漠不关心,甚至无动于衷。
人死不能复生,康熙再伤心、痛苦,十八阿哥也不能死而复生。召来众阿哥大臣,商量着给京发丧报,但唯独不见太子,便问道:“李德全,胤礽呢?”
“回皇上,奴才找遍了所有地方,没能找到太子殿下,请皇上恕罪。”李德全回道。
“什么,没找到,那还不快吩咐待卫去找,不管他人现在何处,一定要在一个时辰内把他带到这里来。”康熙甚是失望道。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太子便被李德全带到了康熙面前,施礼道:“皇阿玛,听李德全说您找我,不知您找儿臣有何事。”
“你知道你十八弟已经去了吗?”康熙淡淡问道。
“哦,十八弟死了呀!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不是我说,皇阿玛,您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就为了十八弟,竟然废这么大的功夫找我,也太不值了吧!”太子一脸惊奇,对于十八阿哥的死仍然表现出一副无关紧要的态度,好像十八阿哥不是他的弟弟,而是一个与他无关的人。
康熙一听,心里的火便一下窜了出来,拍案而起,怒火道:“大胆胤礽,竟然说出这等不仁不义的话,胤衸可是你的弟弟呀!你怎么就能说出口呢?朕一向以仁孝治天下,没想到到头来自己的儿子却是这般铁石心肠,你,爱新觉罗胤礽,一向仗着朕的宠爱为所欲为,别以为朕不知道。原以为索额图死后,你会收敛一些,没想到你浑然不觉,依旧我行我素,更是愈演愈烈趋势,而你的那些侍从们更是虎假虎威,仗势欺人,胡作非为,几乎引起万民公愤呀!朕是恨铁不成钢呀,怎么就教出你这样的儿子呢?”
太子听完非但不反躬自省,反而“忿然发怒”,然后跑了出去,随后便听闻他挞辱随行的侍从和大臣。康熙是气得直咬牙,但毕竟是自己喜爱的儿子,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无奈接着便发生了“帐殿夜警”的事件,这无疑是给康熙的心头火上浇油。
原来,太子被康熙骂后,心头很是不安,于是便派出了自己的亲信去侦察康熙的日常起居,其本人也在夜间偷偷到康熙帐前,扒开帏幄的缝隙,鬼头鬼脑地窥视里面的动静。不巧这事被其他皇子看见,这事就被捅到康熙面前。
康熙听了,大为震怒,随后便召集所有的随从大臣和武将,并下令将太子胤礽和其他皇子全部拘来。康熙当着大臣们的面,痛骂这些无情无义的儿子们,特别是对皇太子胤礽,康熙更是新帐老帐一起清算,痛骂道:“你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太过分了!你平日里就不听教诲,目无法度,朕包容了你二十多年,你不但不知悔改,反而愈演愈烈!你平时奢侈无度,比朕的花费还要厉害,倒也算了,派你去南巡,你竟敢向当地的官员索贿纳贿,胆子也大过天了!连外邦进贡的物品,你都敢贪入私囊!你十八弟病危,朕日夜照料,焦虑万分,你身为兄长,竟然无动于衷,像你这样毫无孝悌的人,怎能当太子?你还在深夜里向我的帐殿窥视,难道你是想看我死了没有吗?你的亲信日夜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到底用意何在?”

康熙越说越气,气都喘不上来了,只能喘了喘气,接着道:“这几日来,你每天都在我帐幄周围窥测,弄得朕是整夜不得安宁,时时刻刻都得戒备,真不知道是今天会被你毒死,还是明天被你所害!”说到此处,康熙已是老脸泪痕,痛苦万分,更是失望之极,激动之下,还一度地昏倒在地,等他稍平息了怒火后,便道:“爱新觉罗胤礽即日废去太子名号,像他这样的人不能继承祖宗的家业。”
康熙下令废太子后,命大阿哥胤禔一路监视胤礽回京师。随后,康熙又下令将索额图的儿子格尔芬、阿尔济善和追随胤礽的苏尔特、萨尔邦阿等六名党羽立刻诛杀,以绝后患。回到京师后,康熙将胤礽囚禁在上驷院旁边的毡幄之中,交由大阿哥胤禔、四阿哥胤禛和九阿哥胤禟负责看守。
在十八阿哥死的当晚,我便以狸猫换太子之计把十八阿哥救活了,幸好胤衸是个懂事的孩子,没有央求着要阿玛额娘什么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排他,但我既然救了他,就应该对他负责,况且他还只是个八岁的小孩子,生活根本就不能自理,又是个生活在深宫大院的阿哥,我寻思着如何是好?在回京的路上,我反复思讨着这个问题,没办法,只好暂时把他安排在了水兰阁旁的一小院内,然后请了些侍从,言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小家伙看到我要走时,很是恋恋不舍,我告诉他我会抽时间来看他的,让他在这里不能乱跑,不然到时就找不到他了。但是小孩子天性调皮,怕他万一跑出去怎么办,于是就施了连心术,让我可以随时感受他的状况。
还有一件事不出我所料,就是十三也因为太子被废一事受牵连,原因好像是在废太子之时,有一张调兵的文书,上面有太子的签字,经过许多阿哥的指认,纷纷把矛头指向了十三,所以康熙便囚禁止了他。
太子被废,不管是宫内还是宫外,都是传得沸沸沸扬扬的,八爷党的人一致认为时机已成熟,便联名推举八阿哥为太子,不料康熙却下令削除八阿哥的爵,十四跪下求情,却不料康熙誓言要杀了他,要不是五阿哥及时拦住,他怕早已魂归。尽管如此,康熙还是把十四拖下去仗则了几十大板,把十四打得是心灰意冷,德妃更是整日以泪洗面。
回到熟悉的京城,因为太子被废一事,不仅康熙身体状况有所下降,就连四阿哥也是忙得不可开交,所以彼此都没有时间见面,这也解了我一时的困境。这种情形一直持续了大半年,直到康熙复立了太子为止。
一日陪同康熙来到德妃行宫,康熙一进门,就笑问道:“怎么,爱妃,还在生朕的气啊!”德妃毕竟太过疼爱小儿子,当时听闻康熙打了十四,吓得差点昏了过去。听到康熙这么说,只是勉强道:“皇上,臣妾哪敢啊!”
“看,还说没生气呢?朕知道你一向疼爱十四,但是十四上次确实做得太过了,朕不得不这么做啊!你呀就别气了,朕自会补偿十四的。”康熙带哄道,不难看出这德妃在康熙心中还是有一定的位置的,不然康熙大可不必管她。
德妃这才抬头看向康熙,道:“补偿,皇上,你说得轻巧,这人你打都打了,你不心疼,臣妾这个做娘的还心疼呢,他可是臣妾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说着就抽泣起来了。
康熙忍住心中的不耐,道:“谁说朕不心疼啊,可别忘了,他也是朕的儿子啊!要不这样吧,你这个做额娘的说说朕该怎样补偿十四。”
德妃这才止住泣声,无意中看了我一眼,把我看得有些莫名其妙,笑道:“皇上,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要怪臣妾无理哟!”
后宫女人都是这样,不由得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康熙笑着点了点头道:“不会,朕说话向来是算数的,只要不要太过。”
“臣妾也没有什么要求,只是眼看着儿子一天天长大,想着要是哪天臣妾离开了,就没人照顾他了,所以臣妾想请皇上赐婚,不知皇上意下如何。”德妃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康熙的脸色,唯恐康熙不高兴。
康熙抬手端起一杯茶,思讨着德妃所说的话,想着,这一阵子,确实是发生了太多太多不愉快的事,何不趁赐婚这喜庆来驱除下这阵子的霉气呢?于是便道:“经你这么一提醒,朕才注意到十四过完年就二十了,也确实到了该娶嫡福晋的时候了,既然爱妃都这么说了,想必心中已有了人选对吧!”
德妃轻点了点头,道:“真瞒不了皇上的法眼,臣妾心中确实已经有了人选,但是那女子可是皇上的人儿,不知皇上是否肯割爱呀!”
“哦,爱妃所选之人是朕身边的人儿哪,不知是哪位女子能有如此福气,竟入得了爱妃的眼啊。”毕竟是生活了几十年的夫妻,德妃的心思儿康熙哪会不知道啊!一旁的我,也自然听出了名堂,想必德妃口中的人选必是我吧!同样是女人,我岂会不知她的想法,她看康熙这么宠我,一定是害怕我将来会影响她在后宫的位置了,可不曾想康熙和我都不曾有此心思,这女人哪,表面温温和和地淑女样,原以为会是一个和善之人,没想到竟然如此废心思地想把我铲聊掉,不简单啊。准确地说,后宫的女人都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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