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婉盈知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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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亲王为未能成功铲除林文昌一事,非常生气,气愤地是自己的计划竟然就这样失败了。极怒之下,叫来了聂辰。
聂辰见到庄亲王,作揖说:“王爷,您找我有何事?”
庄亲王将心情稍放平和些:“上次让你办的事,你完成的很好,现在,本王又有一件事,差你去做,这次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聂辰收到命令后,信心十足地说:“王爷,有何吩咐,您尽管放心。”
庄亲王点点头,踱着步说:“好,这次我要你去林府,除掉一个人。”
聂辰‘咯噔’心一跳,问:“不知王爷说的是何人?”
庄亲王斩钉截铁地说:“婉盈!她的百般阻挠,会误了我们的大事,所以,不能留她!”
聂辰只有在打斗中,跟婉盈接触过,并且,欧阳清曾经也对自己提到此人对自己的威胁,所以聂辰毫不含糊地答应下来。
庄福晋经过,听到了两人的谈话,立刻走进书房,说:“老爷,你怎么可能想出这个法子?不管怎么说,婉盈还要叫我一声‘师叔’,再说,她人机灵、活泼,又懂事……不行,这绝对不行,你让我怎么跟师姐交待啊!我还选中她当我未来的儿媳呢!”
庄亲王听了这一番话后,劝慰道:“夫人,优柔寡断者,难成大气!何况,婉盈现在虽然不知道我们的计划,但是她在林府也算是处处与我们做对,要是留住她,我们的计划就会有所影响。这一次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庄福晋还要说什么,被庄亲王阻拦了,庄亲王吩咐聂辰马上去办。庄福晋对此十分痛心。
聂辰带了一个同族的手下,武功也相当高强,来到林府外,打探时机。
此时林文昌正在宫里上朝,而林俊伟也在练兵场,是下手的好时机。聂辰示意,现在动手,并且要动作迅速的完成任务。
而在此时的婉盈,和往常一样,在林府里到处走动着巡逻。一切都很平静,婉盈也觉得自己当这个护院可有可无。
正在婉盈稍有松懈时,忽然,婉盈看到从房后飞入两个蒙面人,此人正是聂辰。婉盈看到蒙面人闯入林府后,便冲向蒙面人的方向,开始跟聂辰等打斗起来。林府的其他护卫也来帮忙。
聂辰与婉盈打得不可开交,另一人与护卫们也打的难解难分。婉盈和聂辰打了不下上百招,终于,婉盈利用自己灵活的身法,趁聂辰喘息之际,聂辰一不留神,让婉盈有机可乘,划伤右臂,聂辰的剑,掉落在地。
此时,正在房内休息的林福晋和艳岚,听到打斗声后,忙出来查看究竟发生了何事。艳岚见此场面,害怕不已。
婉盈转头,看到另一位蒙面人打的也很猛,虽然不法靠近婉盈,但是已经打退了不少护卫,并且正朝着福晋的方向逼去。婉盈便用轻功跳了过去。可是,婉盈救福晋心切,不小心被蒙面人用刀划伤了右臂,不过,婉盈还是顽强的和蒙面人硬拼着。最后,由林俊伟从宫里调来的几位侍卫帮助下,优势偏向婉盈,聂辰见事不妙,便撤走了。
婉盈见蒙面人逃跑了,自己也解除了紧张的心情,用手捂着伤口。
福晋看到婉盈受伤了,很着急地跑到婉盈身边,看到婉盈的右臂一直在流血,便把婉盈扶到自己的房间里,派小慧去找大夫。
福晋扶婉盈坐下,心情急切地问:“婉盈,痛吗?流了好多血。你为了我们,可以丢弃任何东西,甚至你宁愿用自己的性命来保护我,我真是,真是不知道应该怎样感激你才好啊!孩子。”
婉盈看到福晋伤心的表情,强忍着疼痛,勉强笑着说:“福晋不要难过,婉盈没事,只是受了点儿皮外伤,不碍事的。你看,我还能动呢!”说着,要把右臂抬起,可是由于伤到了筋骨,婉盈立刻“哎呀”了一声,把右臂放下了。
婉盈是个坚强的姑娘,一直没有叫痛,是为了不让福晋担心。
福晋知道婉盈伤得厉害,眼里充满泪水,忙说:“孩子,快把胳膊放好。”说着,找到剪刀,把婉盈的右胳膊的袖子剪开,以便呆会儿大夫来,更容易治疗。
可是,当福晋把婉盈的袖子剪开后,整个人的表情都变了。福晋发现,婉盈的右臂上有一块胎记,这块胎记的形状貌似两朵梅花相连的样子。福晋不由地想起自己的孩子在生下来时,右臂上也有一块类似的胎记,但是后来发现艳岚的右臂没有,便认为是自己看错了,再没有追究。但现在,福晋看到婉盈的右臂上有一块跟当年看的一模一样的胎记,没法不怀疑婉盈的身份跟自己有没有关系。
婉盈看到福晋看着自己的右臂发愣,便忍着痛问:“福晋,你怎么了?”
福晋这才转过神来,便问婉盈:“你右臂上的这块胎记,是你从小就有的吗?”
婉盈看了看,说:“是啊!师父告诉我,自从她父捡到我之时,就已经有了,而且,我还常常看到这块胎记,就想我娘,想她的模样,可是……,我扯多了。怎么了,福晋,难道你见过这块胎记吗?”婉盈一时有些紧张起来,因为说不定,会由这块胎记找到自己的亲娘。但是,婉盈一紧张,胳膊碰到桌子上,婉盈一时觉得疼痛难忍。
福晋看到婉盈疼痛的样子,又开始自责:“都怪我,什么时候,还问这个。怎么样,很痛是不是。那个小慧也真是的,找个大夫,也要找半天。”说着,福晋用口轻轻地吹着婉盈的伤口,说:“这样就会痛的轻一点儿。”
婉盈这时已经忘记了痛,一想起说不定有娘的消息,就迫不及待地问福晋:“福晋,你看到我的这块胎记后,是不是知道我娘是谁?”
福晋没想太多,说:“这事先放一放,等你伤好后再说好不好?”
婉盈是个急性子,凡事都要问个明白,更何况这又关系到自己亲娘的事。
婉盈刚想再问福晋,这时,小慧从外面跑了进来,还一边喊道:“福晋,我把京城最好的大夫给请来了。”
福晋看到大夫来了,立刻起身,上前迎接,并对大夫说:“大夫,你一定要治好婉盈的伤势。”
大夫点头道:“福晋放心,我会尽力的。”大夫说着,就走到婉盈旁边,放下自己带来的药箱,开始为婉盈医治。
大夫看了看婉盈的伤口,说:“伤口很深,已经触及到姑娘的筋骨了。”
还没等大夫说完,福晋着急地问:“那能治好吗?千万不要留下后遗症,这么标致的姑娘,再加上她的武功又那么好,如果右臂废了,那岂不是太可惜了,我也会一辈子不安的。”
婉盈看到福晋担心的样子,便安慰福晋说:“我没事,福晋放心吧!”
大夫看到婉盈受了这么重的刀伤,还这样坦然面对,有些佩服地对婉盈说:“我真佩服姑娘的忍力和坚强,我曾经也为许多健壮的年轻人治过这样的伤,但是,从来没见过一个像姑娘这样坦然面对,并且连声“痛”也没喊过的。就为这点,如果我治不好姑娘的伤,那我就枉费了从医数十载了。”大夫说完,开始打开医箱,取药,为婉盈治伤。
婉盈听到大夫的话后,笑笑说:“这没什么,我们练武之人,已经把这种小伤,当成家常便饭了,并且我从小受过多少次这样的伤,我都数不清,也已经习惯了。”
福晋听到婉盈小时居然受过同类的伤,忙问:“你怎么会也受过这样的伤呢?”
婉盈忍着痛说:“那是在我练武的时候,经常自己拿着剑刺到自己。”
这时,大夫对婉盈说:“姑娘,你忍着痛,我要给你上药了,这个药叫白叶清,对清洗伤口、消毒和愈合伤口都很有效,不过,涂上这个药会很痛,姑娘一定要忍住。”
婉盈听完,心里虽很怕,但是脸上仍装出一副坚持的样子,说:“好,上药吧!”
福晋立刻来到婉盈背后,为婉盈擦因痛而流出的汗,并扶着婉盈的肩膀。
婉盈有福晋的关心,婉盈觉得,痛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可是,当大夫为婉盈把白叶清涂到伤口上时,一切力量都无法阻挡疼痛的折磨,婉盈终于叫出了声,福晋也在一旁又怕,又心痛。怕的是药到伤口上时,产生了反应,福晋联想到,如果换成自己,肯定受不了,并用手用力按住婉盈的肩膀,因为,婉盈痛的,连坐都坐不住了,而痛的却是婉盈的种种一切都太像自己的女儿了。
药上好了,大夫连忙问婉盈:“怎么样,姑娘,是不是很痛,真对不住,因为这药就是这样,虽然痛,但是很有效。”
福晋忙问大夫:“那,大夫,婉盈的伤会治好吗?不会留下后遗症吗!”
大夫一边拿出纱布,一边说:“应该没什么大碍。以后,我会每天来为这位姑娘上药,当然,不是白叶清,是一些愈合伤口的良药。据我这么多年来治病的经验来看,如果好好调理,不会留下后遗症的,这请福晋和姑娘尽管放心。好了,我现在要为姑娘包扎伤口了。”说完,大夫就拿纱布在婉盈的右臂上缠起来。
福晋对婉盈说:“谢天谢地,没事就好。婉盈,现在还疼吗?”
痛劲已过,婉盈轻声说道:“谢福晋关心和照顾,已经不疼了。”
“不疼就好。”福晋的心稍缓和些。
大夫包扎完伤口后,嘱咐道:“切误让水碰到伤口,否则会发炎。”说着,把医箱背到肩上说:“那我就先告辞了。姑娘好好养伤,我明天再来为姑娘上药。”
婉盈感激地说:“多谢大夫。”
福晋也很感激说:“多亏大夫了,才治好婉盈的病。”说完,对小慧说:“小慧,到帐房拿十两银子给这位大夫。”
“是。大夫,这边走。”小慧答着,引领大夫出门了。
大夫说:“谢谢福晋。”
福晋点头说:“大夫慢走。”
大夫走后,福晋还是关心地对婉盈说:“现在觉得怎么样,很痛是不是。本来这种痛苦应该属于我的,可是你为了救我,反倒让你受这么苦。一会儿,我让厨房给你做一碗燕窝鸡汤给你补补。现在呢,你就到床上先休息一下吧,呆会儿汤做好后,我来叫你。”说完,要扶婉盈去床边,但是婉盈不肯。
婉盈还是没忘记刚才的事,对福晋说:“福晋,刚才你看到我的胎记,神情真是很不对劲啊!您是不是觉得我的胎记很独特啊!”
“是啊!刚才看到你的梅花胎记,就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林福晋若有所思。
婉盈笑了笑,说道:“是吗!幸好我的右臂上这着胎记,以便以后凭它找我的亲生父母。不过,从小到大,虽然我最大的心愿是找到我亲生父母,但是,我自己很清楚,在这茫茫人海中,想找人,又何尝容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婉盈说完,眼睛就盯着某个地方出神了。
福晋看着婉盈的脸说:“等我一下。”说着,福晋走到梳妆台旁,开了一个小抽屉,拿出一个精美的首饰盒。
婉盈在一旁有些诧异。
林福晋拿着首饰盒,走到婉盈面前,“你知道我为什么看到你的翡翠玉镯会那么惊异吗?”说着,将首饰盒打开,“呐,你那只镯子和我这只,正好是一对!”
婉盈看到此景后,神情有些诧异,目光紧盯着林福晋:“福晋,怎么会这样?”说着,婉盈接过林福晋的镯子,放在桌上,又将自己的那个拿出,比较起来,“福晋,您是不是在暗示些什么?您是不是,是不是知道我亲生母亲是谁?”
福晋此时眼里含着泪说:“已经十八年了,这个镯子已经消失十八年了,没想到,现在又回来了。”说着,林福晋眼里的泪水便滚落下来。
婉盈忙问:“福晋,你把我弄糊涂了,您快告诉我啊!您到底知道些什么?您告诉我啊!”
福晋刚要对婉盈说些什么,这时,林文昌回来了。
林文昌还没迈进房门,就紧张地说道:“听说有黑衣人到府上行刺了,怎么样,没受伤吧!”说着,走进房内。林文昌看到婉盈的右胳膊用纱布包扎着,担心地对婉盈说:“婉盈,你受伤了,要不要紧?”
婉盈面无表情地说:“谢林大人关心,只是一点小伤,没事。”
林文昌又看看夫人,觉得两人的表情很奇怪,便问福晋:“你们这都是怎么了?都被吓到了是不是?刚退朝,就听说府里出事了,到底发生了何事?”
福晋用手擦了一下刚刚从眼眶里流出的泪水,便把那对翡翠玉镯递给了林文昌,说:“老爷,你看看这副翡翠镯子,是不是很熟悉?”
林文昌奇怪地接过镯子,仔细端详了一番,高兴地说:“哎,这镯子不是一只吗?怎么另一只又回来了。”林文昌并没有多想。
福晋接着对林文昌说:“难道你不知道另一只是怎么丢的了吗?”
林文昌想了想说:“你当时生艳岚的时候,不是放在包裹艳岚的包袱里了吗?对了,你不是告诉我,已经丢了吗?怎么又凭空回来了?”
福晋又问:“那你又知不知道另一只是怎么回来的?”
林文昌摇摇头,轻笑说:“夫人,你就不要跟我打转了。”
福晋啜泣了一下,说:“你记不记得,我在生完艳岚的时候,我告诉过你,我们的女儿的右臂上有一块貌似梅花的胎记。”
林文昌开始有些不明白了,说:“是啊,但最后不是说那是你当时眼花吗?怎么又提到这件事上了”。
婉盈听到此,觉得福晋肯定知道自己的身世,迫切的希望知道答案。
福晋对婉盈说:“婉盈你过来。”
婉盈还是不明白福晋究竟想做什么,便照做了。
正好在这时,艳岚想通,要来看望婉盈的伤势,因为毕竟刚才婉盈救了自己。但是刚路过此地,便听到里面的谈话,于是停了下来,想听个究竟。
婉盈走到林文昌和福晋的面前。
福晋指着婉盈右臂上那梅花胎记说:“你看,婉盈的胳膊上的梅花胎记,就和我当年看到我们女儿胳膊上的胎记一模一样。”
“那可以证明什么,你是想告诉我,婉盈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这也太荒谬了吧。”林文昌根本不相信。
福晋又说:“有长着一模一样的梅花胎记的人,这世上有几个?并且都是在右臂上。还有,这副翡翠镯子,明明就是我们当年的那副啊!并且,婉盈从小是在水月庵长大的,上次我去水月庵,听天允师太说过,她正是在十八年前的五月十六的晚上,在水月庵门外收养的婉盈,而那件事,正好也发生在十八年前的五月十六,我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福晋说着,眼泪禁不住落了下来。

林文昌背着手,一直摇着头。
福晋哭着说:“我作为一名母亲,直觉告诉我,婉盈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其实,我一开始也不敢相信,但是,好多事实都如此的吻合,并且,自从婉盈到我们府上以来,我就发现婉盈有好多好多地方很像你我。”说着,双手放在婉盈的肩上,深情的看着婉盈,脸上流满了泪珠。
婉盈听到福晋说的话,很想相信那是真的,但是,她又不希望是真的,因为婉盈想到了艳岚。
福晋对林文昌说:“你现在还是不肯相信这些事实吗?
林文昌走到一边,开始深思,嘴里还说着:“胎记,玉镯,水月庵。”
过了一会儿,林文昌转过脸来,深切地对婉盈说:“孩子,你受苦了。爹娘从小也没照顾过你。”林文昌想通了,开始惭愧自己并没有对女儿做过什么。
婉盈这时已经是泪流满面了,轻声地说:“你们真是我的亲生父母吗?我等这一天都等了十八年了。我一直害怕你们不肯认我。”
福晋哭的更伤心了:“对不起,孩子,娘从小就没有照顾过你。”福晋擦了擦婉盈脸上的泪说:“那就让我从现在开始为我的孩子,也让我以做娘的身份,为我的孩子做点事吧。”
说完,福晋再一次抱紧婉盈。
婉盈现在好开心地说:“我总觉得我自己一点也不幸福,小时侯,看到别人家的孩子有爹娘的爱护,我就好嫉妒,好恨,恨老天为什么连从小就失去爹娘,即使让我知道爹娘的相貌也好啊,可以让我在想你们的时候,可以回忆一下你们的相貌。可是现在,我觉得我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有爹有娘的照顾,我真的好开心。”
说到这儿,婉盈和福晋哭的更伤心了,不过这是开心地哭泣,林文昌也在一旁啜泣着。
婉盈擦了擦泪,说:“福晋,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怎么会跟你们失散?”
福晋也用手帕擦干了眼泪,回想起当年那悲惨的一幕。说:“好,我就把这一切都告诉你。那是在十八年前,那年正好我和妹妹,也就是你的姨妈,同时怀上孩子的时候。
当时我们都不知道怀上了孩子,便找了一段你阿玛和你姨夫都有空闲的时候,一同去了武莲山北面的一个山水秀丽的地方,去游玩。可是,到了那儿之后,我和你姨妈才检查出已经怀上了你和艳岚。你阿玛和你姨夫本想带我们回家好好修养,但是,又因为旅途太奔波了,怕会影响到腹中的孩子,我和你姨妈便留在那里村庄的一个农家里,想好好安养着生下你们。
过了几个月后,我和你姨妈顺利的生下了你和艳岚,当时,我生下你的时候,用一块红绸缎布包裹着你,当时,我每次一抱你的时候,你就喜欢用小手摆弄你阿玛送给我的那只翡翠玉镯,就是,现在你身上的那只。我看你如此的喜欢,便摘了下来,放在了红绸缎布里。
但就在我和你姨妈生下你们那天的晚上,村庄里便来了很多黑衣人,他们是想来杀人灭口的。我不知道我们哪里得罪了什么人,会招来那么多黑衣人,一个晚上,整个村庄的人全被杀光了,遍地都是尸体和鲜血,他们死的好惨。几个护卫保护着我和你姨妈,但在逃的过程中,我和你姨妈由于慌张,分散了,就在我们逃跑的过程中,抱错了孩子。我幸运的被护送了回来,但是,接下来就失去了你姨妈的消息。
当时回府后,我在检查孩子有没有受伤时,发现翡翠玉镯不见了,当时我没在意这个。但在给孩子洗澡时,我又看到孩子右臂上的梅花的胎记也消失了,我当时心生怀疑,你阿玛安慰我说好象是我看眼花看错了,所以,这件事就这样淡化了。现在想想,自己亲生骨肉的胎记怎么会记错呢?自从,我看到了你,我便对你就有了一种亲切感。
婉盈,现在我更加肯定,你就是我失散多年的苦命孩子啊。”福晋一边说着,泪就不由地流落下来。
婉盈听后,也泪流不止。
福晋抚摩着婉盈地头说:“现在,你还是叫我福晋,叫他林大人吗?”
婉盈高兴地哭着说:“阿玛,额娘”,说完,婉盈和福晋又抱在了一起,林文昌把胳膊也搭在婉盈和福晋的肩膀上。
婉盈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了。
而这整个的过程,都被艳岚听到了,艳岚简直要崩溃掉了。竟然从小养大自己的人并非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艳岚觉得现在好象天塌了一般。不过艳岚还认为:‘先装作不知道,等他们不认我再说,现在也不能跟婉盈再发生正面冲突了,然后多跟太后来往,就凭我与太后的关系,即使我不是林家大小姐,太后也不会不念我们旧日的亲情,最后成为皇上的爱妃,那么一切就大功告成了,也就不用担心自己以后怎么过了。不过,最好让婉盈和阿玛还有额娘分开,我就不会失宠。我为此,得想个法子才行。’
聂辰的行动再一次失败,为此,庄亲王更是气上加气。
聂辰见到庄亲王,抱着被处死之心说:“王爷,聂辰无能,再次让王爷失望。在我们叶赫族中,行动屡次失败者,代表办事无能,理应处死。聂辰今天情愿一死。”
庄亲王本来还在气头上,但听到聂辰竟然说出这番话,便气愤地说道:“死!如果你死了,我们的计划就能成功吗?更何况,你现在在大清,死还是不死,本王说的算!”
聂辰无语。
庄亲王继续说道:“聂辰,据本王了解,你的办事效率应该是很高的,怎么现在屡次失败呢?是你对自己松懈了,还是敌人太厉害了?”
聂辰愧疚地说:“王爷,我知道我以后该怎么做了,我希望您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坚决不会再让您失望了!”
庄亲王此时也再无他法,更何况此时人手又不够,便说道:“好!本王希望你能吸取前几次的教训!你先回去休息吧!你还有伤在身。”
聂辰听到庄亲王的这番话,也暗下决心,‘只准成功,不许失败!’
庄亲王的计划再一次破灭,他的下一步计划又被打乱了。
艳岚得知自己不是林文昌夫妇的亲生骨肉之后,便觉得更应该在他们面前表现的好一些,这样,才能暂时在林府站稳脚跟。
艳岚便煮了一碗参汤,端来林福晋的房间。
艳岚端着参汤说:“天气凉了,额娘可要好好注意身体啊!我亲自煮了一碗参汤端来给额娘,额娘快趁热喝了吧!”
林福晋接过参汤,高兴地看着艳岚说:“这是你亲自煮的吗?你可是从来没有煮过这些东西的。”
“亲自煮,额娘才能看出艳岚的诚意啊!”艳岚说:“凡事都要尝试着去做嘛!额娘快喝吧!尝尝我煮的怎么样!多提提建议,下次可以改进!”说着,催林福晋喝!
林福晋喝着参汤,虽然参汤里没有放糖,可是喝到心里却是甜的,因为在林福晋眼中,艳岚长大了!喝后说:“味道很不错啊!第一次煮,就这么好喝,以后啊!肯定会好喝的不得了的!对了,你哪天去宫里,也可以给太后煮碗喝,这样,她才会更喜欢你啊!”
“是啊!这是个好提议,我有几天没有去宫里了,明天就进宫见干娘去,顺便去看看皇上最近在忙些什么。”艳岚若有所思。
林福晋听到艳岚提到皇上,便说:“对了,皇上有两三次特意来府上……”
林福晋还没有说完,艳岚就问:“皇上来过吗?我怎么不知道?皇上来做什么?找阿玛谈政事吗?”
林福晋摇摇头,说:“好像是来找婉盈的,也好巧,每次皇上来,婉盈都不在府上,皇上等了好长时间,见婉盈没有回来,也就离开了。”
艳岚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火冒三丈,在林福晋面前,还是强颜欢笑着。
艳岚得知皇上出宫见婉盈一事,心里又掀起一番嫉妒心,再加上艳岚又知道自己不是林文昌的女儿,更要拉拢皇上的心,虽然皇上不喜欢自己,但是只要成为皇上的妃子,那么以后真相大白后,自己就可以有一寸自己的余地。于是,艳岚便来慈宁宫,将自己亲手煮的参汤让太后品尝后,聊了几句,艳岚便来到御书房找皇上,想利用这事,来威胁皇上。
艳岚通过传报,来到御书房,皇上正在批阅奏折。
皇上看到艳岚来了,肯定没什么好事,便说:“艳岚,你找朕有事吗?”
艳岚温柔地说:“其实,没什么大事。”
皇上一听这话,便来了劲,说:“那没事你就去慈宁宫陪母后吧!朕今天还要批阅好多奏章呢!”皇上说这话,就是想把艳岚赶走。
艳岚听出皇上要赶自己的意思,立刻说:“不过,也有一件事,就是皇上出宫的事。”
皇上听完后,立刻放下手中的奏折,站起身说:“你怎么知道?是林大人告诉你的?朕不是不让他说出来的嘛!”
艳岚走近皇上,说:“我也是在不经意间知道的,皇上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得知消息之后,就先来找你,曾没去告诉过太后。”
皇上知道艳岚肯定会跟自己谈条件,便说:“你说吧!你要怎样才能帮朕保守秘密?”
艳岚笑着说:“其实,我的条件很简单,皇上也肯定会做到的。”
皇上心急地说:“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条件你就说出来吧!只要别太过分,朕一定会答应你。”
“我的条件皇上肯定很清楚,”艳岚说:“因为太后也跟皇上提起过,就是让我入宫,作……作你的妃子。如果我做了皇上的皇妃,皇上还可以纳婉盈为妃啊,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
皇上听了艳岚的话后,说:“你就那么想当朕的妃子?朕真搞不懂,你宁肯要名誉,也不要你一生的幸福。你即使嫁给朕,朕也肯定不会给你幸福的。这样你也愿意吗?”
艳岚有些心寒,说:“皇上,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别人都说我们俩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为什么皇上要变心呢?皇上没有下江南之前,对艳岚还是爱护有佳,为什么自从皇上认识婉盈后,就对艳岚换了一种态度呢?皇上不觉得这样对艳岚太不公平了吗?我是真心喜欢皇上的啊!”艳岚说完,啜泣了一下。
皇上听了艳岚的话,也有所感动,但是爱情是自私的,便说:“每个人,都不能把自己的爱平分成几份,再分给几个人,朕也一样,朕心中现在只有婉盈,其他任何女人,朕都不可能接受,艳岚,朕也知道你一直喜欢朕,可是,爱是相互的,强迫得来的爱是不会有任何幸福而言的。”
艳岚很伤心,激动地说:“我不管,我只要你的人。如果皇上还喜欢婉盈的话,皇上最好答应我,否则我就将此事告诉太后,皇上也应该知道,太后得知此事后,会有什么后果。”
皇上大怒:“你这是在威胁朕!”
“这不算是威胁,只是满足自己的一种**罢了。”艳岚再次激将皇上:“皇上要是还不表态的话,那我就要去慈宁宫找太后聊天去了。”
皇上立刻叫住艳岚,说:“你再让朕再想想。”
皇上说着,一边踱着步,一边想:‘如果朕不答应艳岚,母后肯定会去找婉盈,到那时,婉盈肯定会有危险,如果朕答应了艳岚,这样艳岚就太不公平了,不过,先答应她再说好了,艳岚可是一个很冲动的人啊!’
皇上想完后,立刻转头对艳岚说:“朕娶你也行,只不过,你也要帮朕一个忙。”
艳岚听到皇上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很开心,立刻多云转晴,说:“没问题,有什么忙我可以帮的,皇上尽管吩咐。”
“帮朕出宫!”
“出宫?”艳岚问:“太后不会让你出宫见婉盈的?”
皇上解释道:“朕就是知道太后不会让朕出宫,才让你帮忙的。”
艳岚想了想说:“事成之后,皇上可要答应娶艳岚哦!”
皇上立刻答应道:“那当然。君无戏言。”
“好,我现在就去找太后去。”艳岚兴奋地说。
皇上紧张地叫住艳岚:“朕不是已经答应你,要娶你的吗?怎么又要去找母后?”
艳岚得意地笑着说:“皇上不想出宫了吗?”说完,便高兴得跑开了。
兆远这时从外面进来,说:“皇上,您真的要娶艳岚吗?那婉盈姑娘怎么办?”
皇上对此非常无奈,“朕还是会想办法让婉盈到朕的身边的,至于艳岚,随她吧!大不了,朕一再推托就是了。”
小米在一旁说:“奴才真的很是怀疑,艳岚竟然是林大人的女儿,一点儿也不像。”
艳岚再次来到慈宁宫。一路上,艳岚都在想应该如何找理由,太后才能允许皇上出宫。
艳岚笑着对太后说:“太后干娘,刚才的参汤好喝吗?”
太后笑得合不拢嘴,“当然好喝了,哀家都开始怀疑,这参汤到底是不是出自你手!”
“太后干娘又开艳岚的玩笑了,”艳岚故作撒娇地说:“太后干娘,艳岚想求您件事儿。”
太后见艳岚平时如此乖巧,事事都顺从,便答应道:“说吧!有什么事?”
“我想让皇上陪我去外面走走,”艳岚说:“我见皇上每天在宫里,都快要闷出病来了,正好出宫,到民间散散心啊!”
太后似乎看出点意思:“是不是皇上想出宫,特意让你来求情啊!不管怎么说,皇上身为当今圣上,就应该以国家为重,哪还有处理政事累了,就上街散散心的说法?不行,哀家绝对不同意。”
艳岚摇着太后的手说:“太后干娘,求求您了,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再说,您不是也想撮合我和皇上吗?这正好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啊!您就答应了吧!”
最终,太后拗不过艳岚,便答应下来:“记住,要适可而止,明日申时之前必须回来!知道吗?”
艳岚兴奋地说:“是,多谢太后干娘开恩!”说着,做了一个半蹲礼的姿势。
艳岚说服了太后,可以让皇上出宫,虽然是成全皇上和婉盈见面,但对自己也并无坏处,至少,艳岚心中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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