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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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三十七年,康熙帝大封皇子,长子胤缇为多罗直郡王,三子胤祉为多罗诚郡王,四子胤稹、五子胤祺、七子胤佑、八子胤祀均为多罗贝勒。康熙三十八年,康熙三次南巡;同年七月,敬敏皇贵妃章付佳氏薨;三十九,帝巡永定河堤岸;四十二年,帝四次南巡。
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帝南巡,百姓夹道欢迎,四海升平,歌舞响彻一片江南之地。
“老爷,这江南有一大盛会,就是一年一度的舞会,舞会自四年前盛起,是为一个名为白罗的女子开创的。这白罗精通舞艺,当年以一曲凤舞九天大胜了天竺舞团,为我们江南一带争回了面子,我们为了感谢她,所以每年举办一次舞会,每次都会选出一个大家公认的舞魁,一但有幸被选为舞魁,那可是莫大的光荣。舞会每年都在天香楼举行,今天就是决赛了,我们刚好可以一饱眼福。”一个妙龄女子挽着一个中年男子笑说,中年男子道:“那我们来得可真是时候。白罗,这是谁家的女儿?”女子摇头道:“这就不知道了,白罗自四年前大胜天竺舞团后,再没有出现过,没人知道她的身份,家世,她就这样任空消失了。很多人找过她,可从来没有人找得到她,她消失得好像从来没在这世上存在过。”
中年男子喃喃而道:“是啊,消失得好像从来没有在这世上存在过,可她又真的存在。”
女子不由皱眉,一个二十来岁的妇人道:“老爷,我们还是去看热闹吧。”
十几个男男女女进了一间高雅别致的茶楼,可才进门,一个十三四岁的公子哥儿往他们冲来,口中喊道:“借过!借过!”这些人连忙让出一道可有人来不及躲啊。这个衣着不凡的少年撞到了这行人中一个十七八岁的白衣少年,两人跌倒在地,同时呻吟了出声,少年还没来得及骂人,背后一大群男人追上,为首的道:“来啊,把这小白脸给我砍了。”那些人立刻同时朝少年攻去,少年闭上眼睛大喊道:“飞雪救命呐。”
“锵锵”的一连串的声音,众人只感觉到一阵风过,没人看清是怎么回事,那些人却全倒下了,只是一个冰冷的黑衣女子站在那个少年的身旁。少年开心地站起,走到女子的身旁抱住女子道:“飞雪真是太厉害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在紧急的关头赶来救我的。”女子冷哼了一声道:“敢动风家的人,找死。”
少年笑了笑,道:“这个,是我惹他们的,你就不要伤他们了,反正现在他们也有得躺了。”女子道:“棠主子怎么说就怎么样,飞雪没有异议。”少年笑道:“还是我们飞雪好,不像星雨那样死心眼。”一个女声道:“棠主子又说我什么坏话了。”少年嘻皮笑脸的转过身对那一身蓝衣女子道:“没有啊,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蓝衣女子道:“如果我告诉主子你又惹事,不知道主子会怎么样呢。”少年一听急了,道:“不行,你不能说,要是让你家主子知道今天的事,我就完了。好星雨,你心地最好了,而且你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我再也不会说什么事实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了。”少年不住的撒娇,蓝衣女子不由笑了,道:“也只有主子能降得住你。”
那冰冷的女子道:“时间到了。”少年猛然想起,道:“该死的,我把正事给忘。走,我们快上楼。”说完拉过蓝衣女子的手要上楼,突然想起刚刚自己做的好事,掉转头到那个少年前道:“这位公子,我刚刚撞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那白衣少年一顿道:“没什么。”这少年道:“我刚刚使尽了全部的力气撞上你,你怎么会没事呢。这样吧,你来这里一定是为了看舞会,今天是决赛,你们来得这么晚,人又那么多,早没位子,我呢,有一间房,你们要是不嫌弃不如到我的房里去。”
白衣少年看向那中年男子,男子点点头,白衣少年道:“既然这位公子如此诚心邀请,那我们就打扰了。”少年笑道:“没什么。走,今年的重头戏就要上演了,我们赶快上去吧。”说完转头就往上跑,白衣男子一笑,尾随其他人上去了。
上了楼,进了房,众人不免一惊,这间房无论是宽度还是摆设,都是万里挑一的好东西,而在这房中,可以将整个茶楼的每一处收入眼中。中年男子道:“好精妙的设计。”少年自信地道:“那当然,这可是我们家阿离亲自设计的。”几乎所有人在听到少年所说的名字时身体都一僵。

可这时,楼下响起了一阵轻柔的乐声,少年道:“开始了,开始了。”立刻到窗边的椅子坐下,楼下的舞台上,一个红衣女子翩翩起舞,少年道:“白真金,你就开心吧,看你一会儿还能不能笑出来。”楼下的女子容貌出众,能比得上她的不多,一个浅绿衣的男子道:“这姑娘的舞艺当真不错。”少年看向他。浅绿衣男子被盯得极不自在,道:“我说错了吗?”少年道:“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跳舞啊?你以为一个人只要跳出那些华丽舞姿,漂亮的舞态,那就是好舞了?用出家人的话来说,那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这有什么意思吗?真正的舞,不需要什么华丽的舞姿,漂亮的舞态,而是一颗心,一颗对人生,对世事,对舞蹈存有的心。没有心的东西活着也是死的,而有了心,就算死了,人们也会永远记着她。”
众人闻之若有所思,这时一个小身影窜了进来,扑到少年的怀里唤道:“棠姨。”少年一惊,抓住怀中有小女女孩道:“乐乐,你怎么会来这儿。”小女孩笑道:“是念儿带我来的。”一只小白狐飞扑入小女孩的怀中,叫了几声,少年立刻骂道:“你这只该死的狐狸,带着乐乐乱跑,你信不信我把你炖了。”小白狐对他扮了个鬼脸,藏入小女孩的怀中不出来。少年一看气死了,刚欲开骂,小女孩道:“棠姨,他们是谁啊?”
少年这才想起还有外人,立刻恢复了笑脸,小女孩道:“棠姨,这人的舞技好差哦,到底什么时候才到我妈妈啊?”少的道:“你怎么知道你妈跳舞?”小女孩眨眨眼睛道:“棠姨你告诉我的啊。”少年一听气得咬牙切齿,小女孩拍拍他的胸口道:“棠姨你别气别气,你说的,生气的人容易变老,你还没嫁人,要是老了会没人要的。”
“我老了没人要,就让你老妈养我一辈子,而你,风乐涯,你怎么和你妈一个德性呐,这个性子,狐狸本性。”少年磨牙的说,小女孩呵呵的笑,对少年道:“谢谢棠姨夸奖。”
说完退到一旁的中年男子的身边,甜甜的道:“叔叔你好。”中年男子一看这小女孩,不知为何,就有一种亲切感,道:“你叫风乐涯?”小女孩道:“对啊,我叫风乐涯,妈妈说希望我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我的名字好吗?”中年男子道:“好啊,妈妈是……”小乐涯道:“妈妈就是额娘。”中年男子道:“那你的阿玛呢?”小乐涯道:“我没有阿玛,我跟妈妈姓。”中年男子道:“那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小乐涯道:“我妈妈叫风……”话未说完,少年喝道:“乐乐,别乱说话,你难道忘了你妈妈的交代了吗?”小乐涯吐了吐舌头道:“叔叔,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如果下次我们还能再见的话,我再告诉你。咦,到我妈妈了。”
众人闻声看向楼下,一个江南衣着打扮的白衣蒙面女子飘然而出,乌黑的长发垂散而下,全身散发着出尘不凡的气质。优美的舞姿,一动一静,张驰有度,那发自心而跳出的舞蹈,令人移不开眼睛,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舞台上的白衣女子,中年男子脱口唤道:“离儿。”
白衣女子袖中挥出两片白绫,白绫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不少人惊道:“凤舞九天,这是白罗,白罗哎。”
一个收势,白衣女子停下了,一阵口哨声响起,雷霆般的掌声也随之落下,白衣女子退了出去,少年道:“乐乐,走,我们看你妈妈去,你妈妈实在是太厉害了,四年没跳舞还是宝刀未老,要不是我,你想看你妈妈跳舞可没那么容易。”可是,人家小乐涯早跑下楼,少年回过神来连忙跟下去,中年男子不知为何也跟了下去,其他人见此连忙跟上。
“雪姨,妈妈呢?”小乐涯和少年跑下楼,可是只有那冰冷的黑衣女子,小乐涯开口就问。黑衣女子道:“出了大事,主子已经先走了。”少年道:“出什么事这么急?”黑衣女子道:“主子没说,只是让我等立刻送你和小姐回去,请你上车。”少年应了一声,抱起小乐涯上了车。
当中年男子出了客栈时,他们的马车已经驶去,中年男子道:“立刻去查那女扮男装的是谁。”消失了五年的人,他一定要找到,无认如何也要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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