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获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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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空气真不赖,三两只不知名的小鸟在枝头欢快地歌唱着,林中的小动物们也出来晨运了:看那有只野鸡。。。松鼠,穿山甲也出来晒太阳啰,想来今天是个好日子哟!背上背着大箩筐的逸,走在山间的小道上。
逸自幼丧父,娘亲在8岁那年被穷日子给折磨得发了疯,掉水坑里淹死了。山上的道长玉阳大师,看他怪可怜的没吃没喝好些天了,就将他领回圣水观,收做徒弟,授以道名“逸”。
玉阳大师对这山中的药草无不识,没课的时候,经常带着逸去山上转悠,教他认识这些个能治病的仙草。每隔三日,逸必上到山中险峻之处,采摘生长在那的药草,分给来山中求解疑难杂症的百姓们。他老人家去世有些年头了,可转悠采摘药草这个习惯,却被一直坚持了下来。
前边的路越来越窄小了,再往里些路也就没了。今天想去北边山头,那边去的少些,说不定有意外收获喔!迈着轻盈的步伐,逸眼睛在林子中搜寻着。那是什么?逸的眼神在不远处定格了:好像是个人!
加快了步子,上前一看,是个血人,脸上五官全被血迹掩盖了,瞧不出模样,不过从衣着来看该是名年轻男子。抬头看看上面的崖壁,想是不慎跌落的吧!伸手探了探该人的鼻息,嗯,还有轻微的气息,还有救!也没犹豫,逸将背上的箩筐放下来,背上受伤的人就向圣水观中自己所住的玉清宫方向狂奔,救人如救火!
打来观中享有名气的圣水——涌金泉,给伤者清洗了脸上的血迹,一个好俊俏的人儿:白瓷一样的脸庞上一双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弯而翘、直挺小巧的鼻子、薄而性感的小嘴自然向上翘起,即使不言语也像在冲你微笑。额头上有道很深的伤口,恐怕是从崖上失足时被树枝什么的划伤了。也只楞了会,逸就着手解开伤者身上被血迹浸泡透了的衣物,查看伤势
衣服揭开后,逸倒吸了口气,重来没见过如此伤重的人:腰部两边都被类似鞭子的刑具抽得皮开肉绽的,并且清晰能看到左边胸腔内有条肋骨断裂了,整个左边胸骨出现一小部分凹陷;左手大拇指骨折弯曲地不成样子。。。伤势好重啊,这么看来,不是从悬崖上跌落所致。是什么人手段如此残忍呢?逸皱着眉头用毛巾欲将伤者伤口处清理干净。
天啊!她是个姑娘!刚只一心留意伤势了,现下才看出对方是位姑娘:白嫩、小巧的胸部被两块绸缎布片包裹着,这是姑娘家用的肚兜吗?逸顷刻间就脸红脖子粗了,害羞了呗!长18岁了还没见过女子的身体,这头一回,就碰见了个貌似天仙的姑娘,能不脸红吗?
修道之人万万不可有邪念!摇晃了下脑袋,逸很迅速将姑娘的伤口清理干净。涌金泉的水以其能医治百病而著称方圆百十里地,用圣水给她清理,望只望伤口不要发炎才好。将备好欲给山下乡亲的创伤药给姑娘敷上,至于内伤,需待明个观主回来医治。现下的观主玄真人医术了得,山下乡亲们有个什么疑难杂症的病痛,只要来找真人,真人总能手到病除!
现下这姑娘的伤还很重,给她将身上的血衣换下,将自己的道袍给姑娘换上,宽大的道袍下,姑娘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干等不是办法,立刻为姑娘煎些治内伤、化瘀血的药方是上策!对!逸摸了摸姑娘的额头,没发热,就转身出去准备药草去了
“别!你别过来!要多少银子,你说话,我爹爹一定给你,你别!别伤害我!”丫头被噩梦所困绕,嘴里不停地求饶着。
“姑娘!姑娘!你醒醒!”逸煎好药,给姑娘喂下后,就一直守候在床边。她一直在做噩梦,嘴里还一直叫囔着什么,怕是受了不少惊吓。看来,晚些时辰,再给姑娘药中加上些定惊的草药才行啊!
辗转反复数次后,这姑娘被噩梦折磨得开始发烧了,许是山林中清晨的寒气侵入体内,加上胸腔受伤,看来这姑娘性命危在旦夕啊!手边不停歇地为姑娘换湿毛巾来意图给她降温,心里也不由得祈祷鼻祖可怜这个姑娘,怜悯、保佑她渡过这个难关!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玉清宫内,床榻上的人儿迷迷糊糊地醒转过来。“嘶!”刚想撑起身子,胸腔内一阵剧痛。“姑娘您醒了?”趴在床边打瞌睡的逸,听到动静随即醒过来。

“这里是?”摇晃了下头试图让自己快些清醒起来,一阵晕眩就要将我吞噬,连忙用手撑着头,望向眼前清秀的少年:白净的皮肤、睿智有灵气的双眼、宽松的道袍、手中还紧紧握着块湿的毛巾。是他救了我?
“姑娘,这里是圣水观中的玉清宫。你受伤了,我在采摘药草的途中遇到昏迷中的你,旋将你带回来了。你别动,你的伤势不轻,我们观主晌午后将回来,我届时请他来给您疗伤。”我还没反应过来,小道士就伸手就摸了摸我的额头,动作很是娴熟。看来昨天就是他一直在照顾我。想想心里怪感激的
“哦!看来是安全了!”身子好沉啊,倒下后就迷糊了。
在昏迷了一星期后,我醒过来,发觉自己胸腔的位置绑覆着很多小夹板,那个清秀的小道士趴伏在床边。我欲下床排毒,动作过于笨重,眼看就要和大地母亲来个亲密接触时,小道士及时出手,将我完好无损地接住并送回床榻上,动作一气呵成。哇塞!是个高手耶!我兴奋地直拍手,反叫小道士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经过又一个星期的相处,我才将我,受伤——获救——得观主亲自医治——昏迷期间等一系列过程了解清楚。了解了整个过程后,我去拜见观主,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观主是个很和蔼、眼神犀利的老头,一边练着些拳法,一边和我讲话,也没出现气喘吁吁,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观主是个常习武,并练就了一定高度的高手啊!这么看来,这道观中的人都是习武之人啊!
“姑娘是何方人士啊?家居何处啊?令尊。。。”我的个娘啊,我这比当年见对象家长拷问还那什么。我吱吱呜呜地不知道先回去哪个问题好,小道士逸出来为我及时解了围;“观主,姑娘头部也受了碰击,现下不是问这些的时候,等姑娘的伤好利索了,咱送姑娘回的时候再问也不迟!”好人啊!绝对的大好人啊!
“是啊!是啊!”收起拳,观主走进观内,我也一并跟着进去参观一下。圣水观占地5.5万多平方米,主要的建筑有玉皇殿、三清殿、玉清宫等,殿瓦、吻等为铜铸。殿内正中供奉老子铜像,为明代所铸。东西配殿铁瓦覆顶,供奉全真七子王玉阳铜像,整组建筑巍峨严整,气势恢宏。
“虽说我们这是道观,可收留个姑娘家总还是不方便的,可姑娘这身子骨要不留你,伤势怕是没法好利索啊?”给观主打了个千:“谢谢观主知遇之恩!丫头都是仰仗了观主高超的医术,方能保住小命!待好利索了,丫头自会离去,您的大恩大德丫头自当图报!”
“修行之人重不言报!姑娘安下心来将养身子就是了。”看来我是可以正大光明地留下来了!真好!
在逸每天一碗中药,每两天用圣水洗一次澡,换一次身上敷的草药中,我的伤势愈合、恢复的很快:大拇指能活动了,就是使不上力;肋骨处的骨折也开始收口了。
“逸,我现在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可脑子里却乱得很,待我恢复过来,我自跟你一一说明。”逮着逸不上课时,我跟他好好谈了会,不是有意隐瞒事实,是我还在和自己做思想斗争,到底是回皇宫,还是就这么一辈子生活在外界,再不与宫中有任何关联了?
“曦,你无需向任何人交代什么,你就是你自己,跟随自己的意愿好好过活,就是你!”修行的人,悟性就是比我们这些个凡人,境界高很多。因为我没告之姓名,加上我是在早晨第一缕阳光照射下被发现的,逸为我取名“曦”。
“曦多谢逸的救命之恩,我现下山,待我安定下来,定告之住所。”本来人家是我的再生父母了,尊称句师傅不为过,可逸不让,我也作罢,跟着别些个道士也直接称呼他的名讳
“你此番下山,需修身养性,务再与他人结怨!”我被人迫害的情形,看来对逸也说也是记忆犹新啊!“曦定谨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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