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琼霄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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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沁人心脾的芬香,冲爆突起的炎木棺盖“轰”的飞上了阁层的横梁,引得灰烟四扬,“诈尸”这一词这时划过每个人的脑海,墓犬本能的狂吼了起来,我们也架起了机枪,随时应对着突来的一切.
“这是怎么回是,不是他的灵魂撞出来了吧!”卢小康说,看来他还没从那件事中缓过来,
“瞎说,应该是压强在作怪吧,内外压强不一,才会使棺盖冲天吧!”我说.
“压强?”梁振稀不太信.
“说多了你也不懂”我朝他挥了挥手“你看着炎木棺的密封呈度多好处,里面尸体的腐烂的尸气挥发导致棺内的压强小,与棺外的压强一碰,就爆了开,很容易这样的嘛,搞不好就是墓主有意干,也就是为了吓吓我们.”梁振稀的话我也无心与他多说,即然不是鬼神作怪,也没什么好怕的,冒着刺鼻浓香,用工兵铲挑开一件件陪葬品,看棺里有没有那种神秘的球体.
心里咒骂着爷爷那老家伙,说都没说那种球体有几个,就见到一只手伸了进来,盛况用他那引以为傲的鼻用力吸了一鼻子的香气,拨开几件死者的衣物和罩住尸体的裹尸布拿出一颗一元硬币大小的不方不圆的半透明石块,原本就沁香的屋里再次日飘荡着浓郁的香气.
“什么嘛.”我捂着鼻子叫道,因为离的近差点没给我熏晕了.
我瞥了一眼棺里的死尸,果然比活人还活,皮肤白到了透明,尚且能见到红色的血管,简直就是个……是个……睡美人嘛,全靠的是这口炎木棺和那颗臭香臭香的石头,这么高级的棺柩应该是到头了吧!
而盛况把那块石头打量了一番:“没错是的,是琥珀冰晶”接着他又涛涛不绝的说了起来.
盛况这小子净是知道些没引的稀奇古怪的事,在学校跟别人说吧!别人当他是疯子,今天逮到个机会,还不让他说的虚脱啊.
“炎树只要是长在冰上,冰不化,它就能能永生,并以极慢的速度在冰上生长,这种树也可以在冰里长叶,炎树的冰晶叶,在冰中随着树干的缓慢慢伸展,在触及到了冰封住的一些动物尸骸或其他的植物,只要炎树的冰晶叶够大,它就能出于本能的把冰中的东西包住,但不是吸取它的营养而是把叶子的分泌物注入叶子的裹囊.
就这样长年累月下来,被裹住的东西会被一层层的裹,如此下来被熏染的就有了香味,带着冰晶的干体伸出了雪面,一经太阳晒干枯后便落在了雪地上.”
盛况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琥珀冰晶一面说道:“叶子风化而去,但是干枯在雪地冰层外的炎木枝干却不会腐烂,常年的寒气使得炎木在内细胞组织死亡后,能够再生出新的可以供炎树断枝的细胞.应该就是这样了.”盛况最后还有意无意的加了一句.
“妈的什么叫‘应该就是这样了‘感情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自己放的是什么屁!”我心里暗骂了一声.
梁振细和卢小康一边把棺材里的金银往兜里塞,一边异口同声的叫道“有这么神.”可手上的活一刻也没停下.
“你们看这口炎木棺的炎枝只因在雪山下生长千年,害冷早已深入炎木的心里,所以才千不腐,但颜色又淡了许多……靠,你娘的,留点我呀”几句话说完棺内的陪葬已被我们拿了一半,只剩下了些竹书,衣服,盛况气得破口大骂.
“尸体的七窍因该被塞死了吧,你去拿呀!”我见盛况手上空无一物,对他打趣道.
“屁,这炎木寒气如此之盛,还要塞七窍,冰封死你一个活人都有余了。”盛况愤愤道:“再加上这一个熏尸的冰晶琥珀.”
“卢小康这时叫了起来,喂喂…盛况,兄弟我见你落了空……给你”卢小康一抖手把包里的金银递了过去.
盛况斜瞄了他一眼:“有阴谋?”
“我以我最纯洁,高圣的心灵发誓.”卢小康信信道.
“是肮脏的吧!”我心说.
“不过,你把那琥珀冰晶给我.”卢小康试探性的把装有明器的登山包给了过去.
“果然够肮脏.”
最后我问盛况那个琥珀冰晶在市场上值多少钱,盛况答道市场很小,价格绝对高不上去,因为这东西要出手也是第一件,没有识货的买主,连卖出都很困难,盛况当时也纳闷卢小康怎么会想到要那块琥珀冰晶?
照例留了几件明器给尸主压魂,避免阴魂不散留明器说的是这些赔葬物在尸体旁日久成精,又占有风水眼(陵墓的主棺是风水地的风水汇集之处,也就是风水眼)一定程度上会生灵性,只要碰到活人的生气就会作祟,所以要留几件压住邪气.当然这是行规也是迷信,可古人之话自有在理之处,不可不信.
在屋内搜了几圈,全是些工艺品和夜郎的壁画,即然没有我们要的就奔三楼去了,楼梯处还是时刻提防机关(亘是被吓怕了)这琼霄阁共有四层,那第二层应该就是夜郎王的主棺,那这琼霄阁也就是“冥楼”了.
盛况也说这么高极的棺柩应该不是虚棺那我们这趟也就到头了,所幸没有人员伤亡.

……
第三层和第一层差不多空荡荡的只是其中多出一尊石雕.
黑暗一尊雕立在屋间.走进一看才知道是尊蛇像,一圈圈的盘在地上,昂起蛇头注视着楼梯的入口,一双眼睛正好看着我,冷不丁让我一惊.
“这里有画。”梁振稀看了一眼四面墙说.
这间楼层除了中间的一尊石雕外,就剩下四面墙上的壁画了,那犹如夜郎历史长歌般的浩瀚的画卷.
夜郎古国的夜郎文在中国五千年的文化长河里也许只是一朵偶然起伏的浪花,可它也算是源远流长,它具有悠久、古拙、怪异等特点,只因千年前的几次国战的败北,随着城池与国都的失守而消灭无踪,大部份关于夜郎的古籍还没来的及传入中土就被销毁了,更是在最后与汉朝的一战使它的失踪成为一个千古之迷.
而夜郎文化它是原始采集、农业、渔业三大文化的总汇,并随着时代的变迁而不断的发展和衍变,同时也具有强烈的宗教、政治、民族文化,也尽数表现在这四卷长篇的画卷里,并充分的体现了出来.
一片山地中一副农耕的火热景象,远处是几个耕地的农人,近处完全是一副农耕的放大图-几个人在耕田,身后是几个翻土的人,而前方的人在往土里潵一些液体,应该是稀释土壤吧!最后的是手里拿着耕地的农具的播种人,那农具上半部分是圆柱形的筒,下半部是锥形的尖嘴漏斗,似乎筒里的东西能顺着尖嘴漏斗倒下.多个这样的器具用一根绳子并排串好.打入耕好的土中,因为底尖,轻易就**土中.
接下来,连串器具最右边的一个器具有很多小环,从最府下的拉起,**一行土中,拉出一个环,环是拉着一跟竹片的,竹片插在器具里,直至拉到最后一个环,大概也就是每一竹片隔着圆筒内的种子,如此播种速度可以算是奇快了.
而捕鱼他们却是先派人在湖的一个区域大面积的用网布置,网很厚.应该是竹子做的,要知道夜郎们个个文化也是有名的,一次起网有大网的鱼在跳.画技逼真.鱼的神太也完全勾勒了出来.这竹子网很坚韧.如此大的竹子网竟能捕起大量活鱼.
且后,耕地画的不远处山峦起伏的青山中,砍树、捕猎……无不表现出夜郎在农业方面的智慧.而相对的另一面墙壁……
黑暗的夜幕火把照亮了天空,人们手举火把,表情显得憨傻痴呆,围着一尊巨大的槃瓠跳着一种怪异的舞.
巨大的槃瓠屹立在拿着火把的夜郎人群中,黑色光滑的表面,在画师高超的画工下一一的反映了出来,那槃瓠骑在一只鹿的身上,灵鹿口含仙草,周身带着五彩飘带,可在此处却显的格格不入.
渐渐的人停了下来,眼睛盯着夜空下的槃瓠,眼中竟带有几分喜乐和贪婪,各自从的腰间拔出短刀,接下来的画面就好像是地狱一般,他们刀不断的扎入自己的身体,或相互的刺杀,脸上不带丝毫的痛苦之意,反而是说不出的诡笑,这场景的每个人的笑此时都象一把尖刀深深的刺进我们的心“这……这是什么?是祭天吗?太……太可怕了。这种表情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杀戮还在继续,壁画早是一片的红色,最后所有的将死之人都把身体贴到了槃瓠**的灵鹿身上,血迹、血点染满鹿身,当人们带着满意的笑容倒在了鹿的蹄下,它已经变成了一头“血斑神鹿”如同从地狱狂奔而出的噬血魔神.
“是夜郎国的祭神仪式,不然不会以壁画的形式出现在这里.”看完后我们长出一口气,盛况也缓缓的说道,这画面确实是来的太震撼了.
“是吧!蛮夷国度的文化无论再怎么的高,也阻挡不了这些无知的愚昧活动.”我揉了头说.
“太诡异了,太可怕了.”卢小康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梁振稀也是哈巴着嘴:“这是日本的漫画呀!”(一顿暴打)
“应该不是真的吧!哪有被人砍了还嘻笑的.”
“迷药,那些人闻到了迷药,被控制了神经,这种事经常出现在蛮夷部落的祭祀里,你们可能看不出来,画的工笔和色彩的差异全表现在了那头鹿的嘴上的仙草上.那是**草那些人正是因为吸进了它的花粉.”后而有传向我“舒超杰你不会也看不出来的吧!壁画中的各种物质的分辩,可是学过的.”盛况一脸轻蔑的看这我.
这到是然我一愣“还真没用上了,但能在那种情况下还能作出准确的判断的也只有他了.”不过可以长到这么大的草也能算是仙物了吧!
看完这幅画后我们一致决定上楼去,尽快结束这段几近死亡的旅程.那最靠边的壁画我还是忍不住的看了几眼,分别是制毒的过程也就是制蛊了吧!和另一种国君的君臣对话(大概是吧)当我还想再一眼时却被拉上上楼“快点,咱抄了明器就开溜.”梁振稀边拉着我,嘴里还哼着“常回家看看”.
可是,谁又知这只是一场惊魂剧的开始,或者说只是序幕而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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