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回 无欲则通弃舍道 激流方显行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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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到京中,朱元璋如何还不知道此事背后有着太子的影子。急下密旨给朱棣,就近尽快解决,不要再将人犯押解到京城。“封口!”朱棣一下就知道了父皇的意思,“皇家的脸面还是要的。”第二日,朱棣就下了令,杀严淦及其全家满门。杀薛英。王志新流放。
苏州事件处理完毕,秦家几人和朱棣一起商议今后的事宜。秦文说道:“由此事看来,太子对西山银庄红了眼,急于掌控在手,今日虽将此事挡了下来,只怕今后还会再生事端。”朱棣摇了摇头说道:“我那个大哥,被那几个书呆子教的晕了头,父皇原本和母后都是想把这银子留给他的,可他偏要把自己的东西先砸砸烂。”“这银庄其实最大的老板就是父皇,他这是和父皇对着干呀!”
秦璐在一边开了口:“要说这事还要有个出路。我看,还是把西山银庄交了吧,在这里太显眼了。”“另外,最好再建个银庄,留着应变。”“不错!”朱棣说道:“再建的银庄不要再用西山票号,用燕山票号吧,区分开来,一但有事,西山垮了,还有一个撑着。”
秦文理出了个折子,让朱棣带去了京城。朱元璋看到了折子,叹了口气。“这银库交到了户部手里,只怕各种伸手的又多了!”传来了太子,把折子递了过去。“你知道这西山银庄是怎么一回事吗?”朱标看着折子,才知道原来西山银庄竟是母后所建,秦文在其中经营,为朝廷获得了大量的银子。“孩儿实不知这西山银庄是朝廷产业。”“现在秦文要撂挑子了,你知道,一但这银庄转到户部手里,朝堂之上会有多少人盯上去吗?”朱标看着折子,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讲。“知道抓权,你进步不小呀,看来那几个老夫子也不是白教了你。只是,这办法实在是太愚蠢了!”“想要什么东西,也要和父皇商议商议,搞些个阴谋诡计,不是正道。”
朱元璋教训了朱标一顿,下了旨,却是把太子的老师宋濂从乡下抓了回来。可怜那太子的老师宋濂本是朱元璋认为“为人忠厚老实与人无争”的老夫子,刚荣归故里,却又入了牢房。
朱元璋在南京钟山脚下重建了银库,终于还是把银庄交到了户部。与此同时,大明各地,悄悄地冒出了一个新的银庄,燕山银庄。虽然银票与原来的西山银庄不通用,但信誉良好,很快就发展了起来。
西山银庄的官方身份一暴露,不少大商家就偷偷的把银子又兑换了出来,存进了燕山票号。大明朝对商人的压制,使得大商人们心有余悸,不敢把银子放在官府手中,害怕有朝一日被官府一纸命令就没收了去。这样,西山银庄的生意大受影响。虽然还是赚钱的买卖,但比起从前是大大不如了。待户部发现银庄生意越来越差,急着向朱元璋上报。朱元璋一急,就要调秦文进京担当户部侍郎。秦老太君却不愿意,写了信与朱元璋商议。朱元璋下密旨,赐了秦家黄金锏,并答应保秦文为官的安全,老太君方才同意。
秦璐已经是二十岁的年轻人了,这连日来,涵玉到秦府帮住秦璐处理各种事务,秦文全看在了眼里。私下找到了叶夫人和老太君商议。“秦璐的婚事也该考虑考虑了,我看涵玉那个孩子还就是不错,姚家这几年来为秦家为大明都做出了不少事情,虽然是商家出身,但还是值得信任和尊敬的。这两个孩子的婚事我没意见。”秦文向两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老太君开口说道:“商家出身身份十分不好,只是如今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我也总不能老拦着,这事你抓紧时间在去京城上任前办了吧。”“是。”叶夫人说道:“涵玉这孩子十分讨喜而且很能干,璐儿娶了她,并不是什么坏事,这事夫君就作主了吧。”
西山银庄交给了朝廷,办移交办了好几个月,总算移交完了。秦璐赶回了苏州,和姚建业一起到了太仓港。太仓港如今已经是一个很象样的港口了,西山船队打造的远洋大船已经有了八艘,现在又开建了两艘用于护航的远洋战船。前段时间主要跑了附近沿海一线,最远只到了缅甸。再向外,就要注意防止海盗了。就是沿岸的一些地方岛上的土族人,有的也是有攻击力的,有一支保护队伍是必要的。

看着秦璐,姚建业心里非常欢喜。再过些日子,这秦璐和小女涵玉的婚事就要办了,那时就成了一家人了。前些日子,秦大人带着彩礼上门提亲,把姚建业乐的合不上嘴。涵玉更是羞的躲在房里,连出来见个礼不不肯。姚建业的夫人死的早,对涵玉是既当爹又当妈。知道小女那点小心事全在秦璐身上。更何况,看着秦路是怎么看怎么顺眼。秦文一提婚事,当然立刻就同意了。两人捡了个好日子,把婚礼的日期定了下来。
“姚叔,你看这船厂的事儿怎么办?父亲很快就要去京城赴任,只是新上任的苏州知府对这个港口的支持还不知如何,很多事不在我们的控制之中,要不要把造船的作坊迁到南京或者天津卫去?”秦璐有些担心,这西山船队实在是太显眼了,很难不让别人不盯上去。
近来已经有不少商家找上门来,要求将他们的货也带上或者派上自己的船队和西山船队一起出海。姚建业把此事告诉了秦文,秦文也不知道如何办理好,按说带上其他商家是好事,能很好的促进江南的商业发展,可偏偏是官府对商家进行压制,秦文若不是当时有皇后马娘娘在背后撑着,那能不能把海外生意做成还是个问号。这样就不能再把此事扩大了。毕竟,这海外生意并没有交给朝廷,而是秦家和西山及姚家自己的产业。
“是呀,我也担心此事,还是提前做好准备为好,现在咱有钱,在南京,天津卫都建起造船作坊并非不可以,一但有问题,把工人迁去就行了。”“看情景。这海外生意一但开了头,船是不愁卖不出去的,多建两个作坊或许还能赚些银子。”姚建业同意了秦璐的说法。
“另外,我想让涵玉婚后一起去北平,今后江南一地,风浪怕是会很大。姚叔叔也要做些准备。”姚建业当然知道太子的事情。的确,今后会有着一些问题,还是投到北平去比较安全。姚建业点了点头。
苏州秦文要入京城的消息一下就在京里传开了。户部是朝廷里主管钱粮的部门,与兵部一样,都是非常重要的部门。调秦文入户部,虽不是尚书一职,但明眼人都看的出,只怕尚书很快就要让位了。
京城里各系人马都忙开了。苏州知府的空缺要人填补,那个位子是各大势力必争之地。过去一直是秦文坐阵,没人能撼动。现在空了出来,各方都在考虑人选。而户部里更是热闹。本来户部的人选就是各方势力妥协的结果,现在被皇上一下子打乱了,变成了皇上的亲信人员来管理,这种情形,各方势力当然也不愿意看到。
大明洪武十九年,为秦璐和涵玉办了婚事,秦文还是来到了京城南京。一到京城,徐达就派了人来,请秦文去徐府赴宴。在酒宴上,徐达含蓄地向秦文道了歉。秦文说道:“老将军,那件事并不怪贤侄,他只是没了解实情被胡惟庸利用了而已。无须放在心里。”那徐辉祖在一边听了,心里才渐渐安定了下来。“听说这个小秦叔叔为人极好,看来还是真的。”
徐达沉思半天,看了看秦文开口说道:“还有一事,这小犬增寿与秦龙将军小女秦湘,自小交好,现在两人岁数都大了,可没得到秦龙将军的许可,一直没敢上门提亲。如今,秦龙将军常年在北平,此事还是请秦文大人代为勾通一下为好。”
秦文一听笑了,“哈哈!原来徐府也是如此想法呀。这事我代兄长做主,徐大人尽管放心。其实今日到贵府中,多半的原因也正是为了那两个小孩的事。这个状元郎呀,现在在苏州秦府里可是很吃的开呀,老太君和全府上下都很喜欢呢。”
徐达一听,面含笑容:“如此,下一步是不是就择定婚期为他们完婚?”“甚好!”秦文大声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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