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情在指尖只恨短 兵甲逢时当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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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秦府,涵玉才发现时间不早了,快到了中午,急忙就要离去。秦璐向薛英告了个罪,让小妹领着薛英去见爹爹,自己带着涵玉转身离开了秦府。
秦府和姚家相距不远,可这一路,秦璐和涵玉足足走了一柱香的时间。到了姚府门口,秦璐看着涵玉用那冻得有些发红的小手捧着那几枝梅花,额头的发絮被风儿吹的有些儿散乱,急用手去帮着理了一理。涵玉感到了秦璐略带凉意的指尖在额头上划过,心头却涌现出一片温暖,思起了原来娘亲为自己打理头发的瞬间,浑身如浸在和煦阳光之中。涵玉眼中含着大大的泪珠儿,踩着碎步梦幻般的走进了姚府,走进了自己房间。
文儿见小姐采来了梅花,取来了花瓶放在了桌上,当涵玉将梅花**瓶中,一缕清香才把涵玉从梦昵中惊醒。涵玉这时才发现还没和秦璐道别,急忙又跑到了门前。只见到远处秦璐离去的身影,涵玉对着秦璐的身影默默的摇了摇手。远处的秦璐似乎预感到涵玉的到来,转过头,看见了涵玉,在远处也挥了挥手,接着才转身离开。
“秦大人,下官特来感谢秦大人的照顾。”薛英正在秦文书房内,面对着秦文感激地说道。小妹把他带进了秦府,进了书房去见了秦文。秦文一听回答道:“进入官府是皇上的意图,不用谢我。”当年,和秦璐同登探花,朱元璋曾发过话,‘一满十六岁就可以入朝为官’。现在薛英已满十六,进入官场是顺理成章之事,本来秦璐也过了十六岁,也应进入朝堂,只是秦璐不愿为官,要先走遍天下,故而没有当官。
秦文正在给北平朱棣和大哥秦龙写信,信写好随手从桌子下的抽屉里取出了私章盖了上去。把信叠了起来,放进信封,准备派人送去。薛英看着秦文忙着,转头看了看秦文的书房。秦文的书房很简单,一排高大的书柜,放满了各种书籍。墙角花架上放着一盆花儿,房间里很有些生气。另一侧墙上挂着一幅大明地图,地图下面供着一把宝剑。
薛英最感兴趣地当然是书,在书架之中,薛英发现了不少珍本和孤本书籍。“有机会,还要请秦枫帮忙把这些书借得来看上一看。”秦枫拉着薛英出了书房,在大堂中看见了秦璐刚刚回来。薛英和两人告了别,向府外走去。
洪武一十六年春,天下大旱,黄河以南至长江以北大片区域,数月未见下雨,河南山东最为严重。朝堂为之震荡。户部上了奏章,皇帝年初拿出来的那一百万兩银子,用于疏通河道,补足官员薪水,更换军备,现所剩已经不多,此次旱灾需银赈灾,如不发角钞难以为继。一听说又要发角钞,朝堂之上官员可不乐意了。前段时间,难得有西山银庄出面开始兑换角钞,用十兩角钞换一兩白银的比例兑换银兩,再给九两的兑换卷,言明今后每年换一成。官员们一见都很高兴,废纸可以换银子,那可是天大的好事。那银庄贴出公告限定了时日,过期不候。如今再发角钞去找谁兑换去?
朱元璋看看朝堂上乱糟糟的一片,心中又想起了马娘娘。“幸好秀英早有安排,如果没有秀英的安排,没有秦文在后面经营,今日之局真不敢想象是个什么局面。”
朱元璋口袋里装着秦文的密折,送粮赈灾的船队已经开了出来,同时附上了又一个百万兩银票。秦文还说那高丽的白银竟已收到了近千万兩。时间才几个月,还可以再收一收。秦文还说西山银库已满。现只好在北平银库存放,请皇上拿个主意。朱元璋立刻批复“准”。

朱元璋看着众大臣,开口说道:“这次赈灾钱粮均已备齐,各受灾地的官员做好接受和发放的准备。”冷冷地声音再次响起:“不得贪墨,否则杀无赦!”户部的官员有些惊奇,这皇帝又从那儿弄来的钱粮?上次拿来了百万兩白银已经让人大吃一惊,接着又有银庄可以兑换角钞更是让人跌破了脑袋。只是可以看出,银票全是出之西山票号,但百分百的是真金白银,随时可以兑换到。
太子在堂上低头沉思,“西山票号”“西山银庄,秦文。”“看来,这南方一行要早些行动了。”
秦路最近又在忙碌,为了兑换角钞,秦路又想了一个鬼主意,铸银币!一兩一枚和一钱一枚的银币含银百分之九十五,余下的是铅锡等物。压成的银币非常好看。大明银币,壹兩。还有壹钱的小银币。全在这次兑换角钞中应用。这样很快就知道角钞兑换了多少。一推出,竟得到了欢迎。
原来,在那些小买卖中,用银子付帐那些碎银子很不方便,为了确定重量不免老是要用秤去过重,十分繁杂。这银币一出,免了过重,拿到手就知道是一兩还是一钱。不少百姓跑到银庄要用银子兑换银币,搞的秦璐只好开始铸币。秦文见了此事,觉得铸造钱币应该是朝廷的事,西山银庄自己铸造有违例的嫌疑。急忙叫停并给皇上上了一道奏折。朱元璋回复:“西山可铸造银币,但需户部监管。”此后,秦家庄才又开始铸造。
户部可头大了,皇帝让监管西山造币,可监管什么呢?造币的银子是西山银庄自己的,造多少管不了,银庄能发行多少就造多少,那就只有看重量了,那模子一压一个,谁也没法作弊。户部派去的人正好乐得逍遥快活,在外面游山玩水去了,这一来户部其他官员眼红了,纷纷要求去西山当差。户部竟出了个怪招,轮换,三个月一批。各个官员无不欢天喜地。
高丽运回来的银子越来越多,存放在北平银库,那燕王朱棣见银子“疯长”心了可美滋滋的,他知道,再过数月,朝廷就要开始收回被占的辽东了。
春日刚过,朝廷派使节去了高丽,要求高丽归还原来大元所属现由高丽代管的辽东土地。高丽皇族一片哗然。高丽国王仍然依附蒙古残余势力北元,对大明要求置之不理,拒绝归还。
秦璐早就做好了撤退的准备,大明使者刚到,船队就离开了高丽。乘着风,张着帆,一溜的大小船只进了天津港。留下的是高丽举国愤怒地叫声。
北平燕王府里,朱棣正和父皇派来的元帅冯胜交谈着。这次父皇又派来了十万大军,领军的是老帅冯胜,大将有蓝玉,常茂。合北平原有的军队,燕北之地一下集中了四十万大军。冯胜和蓝玉率军二十万,秦龙率十万大军,三十万大军向辽东开去。
常茂是大明武将常遇春的儿子,一身武艺,打仗喜欢冲锋在前。性格直率,象条猛牛。“早就知道北秦龙,这个秦龙多次征战,听说打仗很有几下子,这次正好比上一比。看看那北秦龙厉害还是我猛常茂出众!”
出了长城,常茂率前军一路向宁远奔去。秦龙大军却上了战船,扬帆驶向了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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