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月色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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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碧无云露湿衣,众星光外涌清规。东林莫碍渐高势,四海正看当路时。还许分明吟皓魄,肯教幽暗取丹枝。可怜关夜婵娟影,正对五候残酒卮。”适逢明月之夜,晓青于是来了雅兴,给杨丹背诵一首七律古诗.
他们仰望天空,望见一轮圆月,天空中有层层清云,如烟似雾,弥蒙在月光下。月晕恰恰是这圆月与清云的红娘,牵于二者之间,淡淡的点上一圈,既不喧宾夺主,又有万般娇态。人们常说,新月似芽,半月如瓢,圆月如西子之明眸。这似明眸的圆月要用在秋之月上,实为不妥。云生月隐,神秘、迷离.此秋之圆月虽不及西子之善睐明眸,却独具情调。真想随月在云中漫步,听她讲古老的传说;也想站在静处悄悄凝望。不过,这一切都化为柔和的月光洒在他们身上,这才是和明月最真实的接触。许多人愿意在屋中欢饮度过这秋之夜,而他们更喜欢在宁谧的月夜中散步于街巷,在户外倾听月的歌声,感受“月中清露点朝夜”。
杨丹对晓青说:唐人曹松的《中秋对月》中“直到天头无尽处,不曾私照一人家”的诗句,却不及李白的《峨眉山月歌》中“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的意境悠远。“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晓青对杨丹说:“月出月落,月圆月缺,这一自然景象的奥秘何在?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仁人志士废寝忘食地探索之,试图找到科学的答案,诗人们则借助于丰富的想象咏之问之。李白的《把酒问月》更是这方面的代表作啊!”
月亮,多么美丽迷人的字眼!古今中外,人们无不爱月、赏月、咏月。中国诗歌史上究竟有多少咏月诗作,如同“明月几时有”一般令人难以作答。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便是自古咏月诗人多,咏月诗更多。“匪东方则明,月出之光”,“月出皎兮”,“月出皓兮”,“月出照兮”.这些都是最早的咏月诗句。
从咏月诗中,可以看到月亮有不少的别名、代称。最常见的有——月子:“月子纤纤云里见,吴江不尽莫湖来”;月牙:“别家六见月牙新,万里风霜老病身”;月魄:“日轮驻霜戈,月魄悬雕弓”;月轮:“昨夜风开露井桃,未央前殿月轮高”;月桂:“长河上月桂,澄彩照高楼”;桂魄:“不知桂魄今何在?应在吾家紫石屏”。
咏月诗,大都着意描绘月亮的形状。在诗人的笔下,新月是弯弯的,其形如玉钩:“玉钩斜傍画檐生,云匣初开一寸明”,“夜来江上如钩月,时有惊鱼掷浪声”;其状如弯弓:“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其样像女子的眉毛:“凉月如眉挂柳湾,越中山色镜中看”。而满月则是圆圆的,李白的诗句“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以“白玉盘”、“瑶台镜”状写月圆之形,且突出了月光的皎洁;苏轼的“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也是用玉盘比喻月亮,描绘颇为形象具体。
月亮皎洁明亮,这在咏月诗中得到了充分的展示。东晋大诗人陶渊明的诗句“白日沦西阿,素月出东岭”,著一“素”字,直写月之皎洁明亮。唐代诗人王维的诗句“家住水东西,浣纱明月下”,“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李白的诗句“明月照我影.送我至郯溪”,宋代诗人苏轼的诗句“杏花飞帘散余春,明月入户寻幽人”,都是以“明”字明言月之皎洁明亮。咏月诗中也有不少是借助于比喻、映衬手法描绘月之皎洁明亮的。南朝梁简文帝萧纲的“夜月似秋霜”,唐代李白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李益的“回乐峰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这些都是以白雪比喻月亮的皎洁。赵嘏的“独上江楼思渺然,月光如水水如天”,这是以清澈的江水与皎洁的月光相互映衬,突出月明。北朝诗人庾信的“山明疑有雪,岸白不关沙”,这是以雪的洁白、沙的反光映衬月光的皎洁明亮。而唐代诗人白居易的诗句“独出前门望野田,月明荞麦花如雪”,以明月映照下的荞麦花白如雪来衬托月光的皎洁明亮,别有一番韵致。
一年四季,季季有月。而在诗人们的笔下,不同季节的月则分别与不同的物象连在一起。春月,往往与梨花等物象、与青春的气息连在一起:“一树梨花一溪月,不知今夜属何人?”;“日暮归来春困重,秋千闲在月明中”。夏月,常常与荷花等物象、与纳凉相联系:“四顾山光接水光,凭栏十里芰荷香。清风明月无人管,并作南楼一味凉”;“绿槐阴转小栏干,八尺龙须玉簟寒。自把红窗开一扇,放他明月枕边看”。秋月,每每与露、霜等物象共处:“白云映水摇空城,?“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冬月又总是与梅、雪等物象相互映衬的:“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梅花擎雪影,和月度疏篱”;“明月照积雪,朔风劲且哀”。静寂之夜,皓月当空.常常引起游子的思乡之情,唤起诗人的怀远之念.
杨丹要和晓青比比谁知道的月亮的别名多,还要说出这个别名的诗句出处.杨丹首先说月亮还称为白兔:“此时瞻白兔,真欲数秋毫。”晓青回答说月亮还被说成是玉兔:“上人分明见,玉兔潭底没。”杨丹立刻接上晓青的话语说月亮被称为金兔:“朱弦初罢弹,金兔正奇绝。”晓青也不甘示弱,说月亮被称为蟾兔:“三五月正满,四五蟾兔缺。”杨丹赞赏地看了晓青一眼,接着说月亮被称为兔魄:“慈乌夜夜向人啼,几度纱窗兔魄低。”晓青说月亮还别称兔轮:“西瞻若水兔轮低,东望蟠桃海波黑。”杨丹说月亮还别称蟾蜍:“闽国扬帆去,蟾蜍亏复圆。”晓青说月亮还别称蟾宫:“鲛宝影寒珠有泪,蟾宫风散桂飘香。”杨丹说月亮还别称清蟾:“已饶瑞英明朝满,先借清蟾一夜圆。”晓青说月亮还别称明蟾:“永夜凉风吹碧落,深秋白露洗明蟾。”杨丹说月亮还别称玉蟾:“玉蟾离海上,白露湿花时。”晓青说月亮还别称半蟾:“西郊阴霭散,开户半蟾生。”杨丹说月亮还别称桂月:“桂月危悬,风泉虚韵。”晓青说月亮还别称桂宫:“白兔如嫌冷宫,走入杏花坛下井。”杨丹说月亮还别称桂轮:“桂轮秋半出东方,巢鹊惊飞夜未央。”晓青说月亮还别称桂魄:“桂魄初生秋露微,轻罗已薄未更衣。”杨丹说月亮还别称月桂:“长河上月桂,澄彩照雨楼。”晓青说月亮还别称月魄:“日轮庄霜戈,月魄悬雕弓。”杨丹说月亮还别称月轮:“昨夜风开露井桃,未央前殿月轮高。”晓青说月亮还别称宝镜:“皓魄当空宝镜升,云间仙籁寂无声。”杨丹说月亮还别称金镜:“叹慢磨玉斧,难补金镜!”晓青说月亮还别称玉镜:“冰含玉镜考寒在,粉傅仙阁月色多。”杨丹说月亮还别称水镜:“柔只雪凝,圆是水镜。”晓青说月亮还别称冰镜:“团团冰镜吐清辉,今夜何如昨夜时。”杨丹说月亮还别称飞镜:“一轮秋影转金波,飞镜又重磨。”晓青说月亮还别称玉盘:“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杨丹说月亮还别称玉环:“高星粲金粟,落月沉玉环。”晓青说月亮还别称玉轮:“玉轮涵地开,剑匣连星起。”杨丹说月亮还别称玉钩:“娥眉蔽珠栊,玉钩隔琐窗。”晓青说月亮还别称玉羊:“玉羊东北上,金虎西南昃。”杨丹说月亮还别称玉弓:“寻章摘句老雕虫,晓月当帘挂玉弓。”晓青说月亮还别称玉鉴:“仰头看月见新鸿,形影霜飞玉鉴中。”杨丹说月亮还别称冰鉴:“绛河冰鉴朗,黄道玉轮巍。”晓青说月亮还别称冰轮:“昨夜忽已过,冰轮始觉亏。”杨丹说月亮还别称素娥:“素娥脉脉翻愁寂,付于风铃语夜长。”晓青说月亮还别称银钩:“一曲银钩晓,宝帘挂秋冷。”杨丹说月亮还别称琼钩:“琼钩半上,若木全低。”晓青说月亮还别称碧华:“白景归西山,碧华上迢迢。”杨丹最后说月亮还别称圆景:“圆景光未满,众星粲似繁。”

晓青说月亮被古代的诗人还称为杨丹:“一轮明月挂,杨丹在眼前”说完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气得杨丹又是叉腰又是跺脚,追着晓青要实施“杨式暴力法”之拧耳朵的“列宁上下册(扯)”晓青却是哈哈大笑着机敏地左躲右闪,不让杨丹的暴力得逞.气得杨丹更加牙根痒痒,说等捉到了晓青一定要给他“上老虎凳”,“灌辣椒水”坚决严惩叛徒“蒲志高”!
晓青看到杨丹气急败坏的样子,反而心疼她了,于是他主动“投案自首”乖乖如绵羊状,让杨丹揪住他的两只耳朵,口中连连说:“大人恕罪,草民知错了!”杨丹哪里肯轻易饶他啊,先是揪住晓青的耳朵上下扯,然后再完全施展了“杨氏飘飘拳法”,一双粉拳如鼓捶般擂在晓青的后背上,嘴里还念念有词:“民女有冤,击鼓升堂啊!”笑得杨丹和晓青都乐弯了腰.
杨丹不依不饶,非要给晓青“上老虎凳”,“灌辣椒水”!吓得晓青连连摆手,装作十分惊恐的样子,一个劲的作揖,高声叫着:“求天救命则个!丹丹好老婆这次就饶了小生吧!”.气得杨丹羞红了脸,追过来又是一顿乱捶:“你个笨木头!嘴里还再胡说!”晓青转身抓住了杨丹的双手,感到自己的身体有些发热了心跳的也快了。用手挽住了杨丹的腰,就往自己的怀里塞,这里只能用塞这个词了,因为这过程中得到了杨丹的强烈反抗。
杨丹说:“笨木头,你坏,你坏……街道上还有行人呢。”晓青却不肯松手.
几个回合下来,最终还是被晓青的顽强不息的精神打动了,准确地说杨丹是被晓青的执拗征服了,只好让晓青拥抱着,依偎在晓青的怀里.
杨丹说:“晓青你个笨木头,你也太大胆了,这要是被别的同学看到了,非传到老师耳朵里不可.要是被咱们的家长看到了,他们还不得气得七窍生烟啊。”
晓青却没有放开杨丹的意思,而是把杨丹楼得更紧了。
晓青说:“刚才看你发怒的模样,真是让人觉得可爱啊!发觉你比以前漂亮多了,所以有了抱着你的冲动。”
再一看杨丹,她脸背侧着,但晓青还是能依稀地看见她脸上因微笑而带动的肌肉,女孩子的心里都比较喜欢别人说她漂亮,尤其是异性。
杨丹用手咯吱晓青的腋窝:“那你就是说我以前不漂罗。”
晓青赶紧解释说:“在下失言了,以前你在我心目中很美,只不过这个时候我发现你更加美丽。”
杨丹说:“是吗?那你觉得我漂亮吗?”
“蛮漂亮……”晓青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胳膊像被蜜蜂蜇了一下,然后看见杨丹斜着眼瞄他,另一只手做蠢蠢欲动状。
“你给我听着,如果以后我问你我漂亮吗,你不能说这类有毁本小姐形象的话,必须说很漂亮,明白吗?”杨丹装作很严肃地说.
晓青连连点头,杨丹又笑嘻嘻地问他:“我漂亮吗?”
晓青赶紧说道:“十分漂亮,超级无敌的漂亮。”
杨丹拍了拍晓青的肩膀说:“此孺子可教也!算你还机灵,不然再让你尝尝我杨氏拳法的厉害!”
晓青说:“杨丹呀,你回家后可要好好地看看我送你的生日礼物,我可是花了很多心思为你准备的。”
杨丹说:“我倒要好好欣赏一下,怎么觉得你的礼物沉沉的。”
晓青说:“那才显示这是一位贵重的礼物呀!”
一边走着、一边聊着,很快就到了离杨丹家最近的一个拐有处,晓青发觉和杨丹在一起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
杨丹的身影在月光下仿佛是一个精灵,晓青感觉到空气中也似乎弥漫着香甜的刚刚冲好的咖啡味道,不禁又动了**,看看他们左右都没有行人,于是俯下身去在杨丹的脸上吻了一下.杨丹先是一惊,然后露出羞涩的笑容,双颊顿时灿若桃花.晓青在杨丹的耳边低语,背诵了他们初吻后他写在日记上的一首小诗:“我吻了她两次吻了她微润的唇是吻了她的唇吗?哦,不是那么你吻了哪里?我吻的不只是她的唇那简直就是是无暇的玛瑙吻得甜美甘畅.”杨丹听了晓青的情诗,“嘤咛”了一声,说了声晓青好坏,看看街面上没有行人,杨丹也大胆起来.她和晓青都心照不宣,他们躲到了一棵大树的后面,杨丹翘起了脚,双手搂住了晓青的脖颈,一双大眼睛热切地看着晓青,然后闭上了她的双眸,把她的嘴慢慢靠近晓青的唇,然后张开嘴,慢慢吻晓青的唇.晓青激动地用双手搂住杨丹的腰肢,热切地回吻着杨丹.杨丹用她火热的唇去**晓青的舌,用她的舌去挑逗晓青的舌,晓青也热切地回应着杨丹.晓青先轻柔地将杨丹的脸庞吻过一遍。从眉头开始,向下探索至下巴与双颊,最后将将他的唇定点落至杨丹的双唇上。晓青用舌舔杨丹的上下唇,杨丹感受到她的舌部味蕾有种舔掠的感觉.晓青想用他的舌尖轻轻打开杨丹的嘴唇时,而杨丹欲擒故纵,用她的唇稍稍温暖晓青一下的嘴唇,却又马上收回她的热吻,她无限诱人地侧过头去,再用她的舌尖拂过晓青的嘴唇,让晓青轻轻的痒感产生了一种勾魂快感,这最短暂的肌肤相亲却带来他最敏感的享受.
尔后晓青和杨丹四目相望,深情凝视,坚持了很久。他们火辣辣的目光仿佛一束高能激光,穿透对方灵府最深处,脑中幻想翩翩,他们都想象着尝试揭开对方的神秘性感地带,**指数迅速向上攀升。在双唇相遇之前,柏拉图式的意念之吻已经让他们身不由己,热情汹涌澎湃,从心灵的契合到**的相触,升华到至美至高的境界。杨丹将耳朵贴在晓青宽阔的胸前,轻声细诉对他的思念,她一面说着话,一面轻轻地用牙咬晓青的耳朵,将她的一腔热情化为在晓青的耳边私语。杨丹悉心倾听着晓青的心跳声,他们温柔四射的目光交接,杨丹的足尖快乐地踮起,用她的手指沿着晓青的唇部外侧自上而下轻轻抚摸,触及到晓青的下唇时轻拧了他一下,然后杨丹一把拉近晓青,将她那那片性感热唇覆盖在晓青的口上。杨丹轻拧的微痛感更加刺激了晓青的亢奋,晓青的热吻如雨点般印在杨丹的耳际、双颊、嘴唇、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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