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庆功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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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巧,晓青他们班级赢得篮球比赛的那天,也这是杨丹过生日的日子.晓青在球赛之前在日记本上还为杨丹写了三首藏头诗:(其一)吾祈天公开福门,爱降凡间贺君辰。杨柳红日启祥瑞,丹桂庚星耀贵人.(其二)扬雪除岁舞纷纷,丹青墨染又一春.我待蜂蝶争飞过,爱在蜜蕊近黄昏.(其三)生有几何人间乐,日月交替在乾坤.快活一笑神仙羡,乐在今生又一轮.晓青还自编了一首歌要唱给杨丹听:“象一场细雨洒落我心底,那感觉如此神秘.我不禁抬起头看着你,而你并不露痕迹.虽然不言不语,叫人难忘记那是你的眼神,明亮又美丽.”一个男人,一个男朋友,尤其是一个想成为那个女孩的男朋友的男人,有几点必须记得。你也许可以不温柔,你也许可以不强壮,但是,你却绝对不能忘记了那个女孩的生日.当然,在生日的时候,送上一份能让女孩喜欢的礼物,也是至关重要的,这关系到了以后的整个进程问题。
所以这几天来,晓青心急火燎,现在怎么办,总要买礼物吧,但买礼物的钱从哪里来?晓青只好去街上逛逛,看看哪里有什么便宜货.他来到一家十元三样小店,眼前顿时一亮,何不去这里挑样东西,带着这个想法他走了进去。东西还真不少,不过大都是日常用品,称得上生日礼物的没几样。
突然灵光一闪,最近晚上听广播的时候,主持人说向女朋友送杯子就代表爱她一辈子,干脆就送个杯子给她。在各式各样的杯子当中他选中了一个,他问:“老板,这个杯子怎么卖?”老板说:“单价三块五。”晓青的身上只有早餐钱二块七,于是他和老板侃价。晓青说:“老板,你能不能便宜一点,这个杯子我很想要,对我来说作用很大。”老板说:“那你用它啥?”
这一问把晓青给问傻了,他总不能把真实的目的说出来他那也太没面子了,如今这个社会,几块钱掉在大庭广众之下谁还会去捡起来,况且这又是送女朋友的生日礼物。想了一会儿,对了,他姨父不是开饭店的吗?晓青说:“哦,我姨父是开饭店的,最近要买一批杯子,我看这个蛮好看,决定买个回去让他瞧瞧。”
老板听晓青说完顿时笑开了花,忙问:“那你姨父打算买多少呀?”晓青说:“这个,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大概要一千个左右吧!”老板一下子激动起来,有别人问他怎么卖他都不理了,干脆对那人说没空,走到晓青面前,低头弯腰的,一副奴才相。他们又进行了一番侃价。侃了大概十分钟,终于把价压到了二块五。最后,老板送了晓青一个杯子,说这个杯子是样品,完全免费,还跟晓青说他明天就去进货,叫晓青的姨父后天来提货。晓青连忙说好,带着免费的杯子兴冲冲地离开了。
据说这家小店就因此破产了,后来那老板在外面摆地摊以一元钱的价格贱卖那些杯子,逢人就哭述那次悲惨的遭遇。当然,这也是后话。
经过晓青和几个同学共同策划,一个新的计划已经准备开始实施。球赛散场之后,晓青和几个要好的同学拥簇着杨丹来到KTV里面,然后叫杨丹闭上眼睛。等杨丹睁开眼睛时,他们已经围着她单跪在地上,双手托着生日礼物,齐声说道:“七个小矮人祝公主生日快乐!”“哇,好漂亮的蛋糕!”一打开盒盖,一个双层蛋糕呈现在杨丹眼前:底层是一圈淡紫色的花边,如一道道美丽的波纹,上层排列着三朵粉红色的花朵,娇艳欲滴,一只浑身雪白的公鸡昂首啼鸣,旁边“生日快乐”四个字闪烁着快乐的泽。“杨丹,这个生日蛋糕你满意吗?”晓青走上前来问道。“真是太棒了,晓青!”望着这精美的蛋糕,一股幸福的暖流传遍了杨丹的全身。“小寿星,点起蜡烛,许个愿吧”,“好的!”杨丹小心翼翼地把蜡烛一根根地插上去,淡红的火焰刚一升起,“祝你生日快乐,……”晓青已边拍手边带头唱了起来,吕凯那跑调的声音也似乎格外欢畅,在同学的祝福声中,杨丹默默地许下了三个美好的愿望。“晓青、吕凯、李亦菲你们都来吃蛋糕”,一块块香喷喷的蛋糕分到了晓青他们手中.晓青吃得很细致,用小勺轻轻地挑起奶油,慢慢品尝着,晓青为了逗杨丹开心,和吕凯还演起了一幕双簧戏.“吕凯,你小时的蛋糕有这好吃吗?”晓青边舔着唇边的奶油边故意问。“蛋糕?唉呀,那时候哪有蛋糕!穷人家的孩子连饭都吃不饱,过生日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吕凯瓮声瓮气的学着老人的腔调回答道.逗得杨丹都笑弯了腰.
杨丹对大家说:“我觉得我今天真是幸福啊!妈妈一大早就给我煮了满满的一碗面条,上面搁着两只热腾腾的荷包蛋,白嫩嫩的,看了就让人直淌口水!”“快吃菜,大家别光说话,菜都凉了,”晓青率先把筷子伸向了菜盘,有些反客为主了.“就你是嘴急!来让我这小寿星喂你!”杨丹真的就用筷子从菜盘里夹了一大块红烧肉塞进了晓青的嘴里,这一举动惹得餐桌边的同学哈哈大笑.“哦哦,真得好吃啊,谢谢小寿星—丹丹!”晓青嘴里塞着块红烧肉仍然不放过调侃杨丹,杨丹未等他的话音说完早就一记“天马流星拳”捶在晓青的后背上,然后杨丹变拳为指,“狠狠地”又掐了晓青一下.晓青装作很疼痛的样子,龇牙歪嘴的说:“孔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今始知之!”杨丹立刻反驳他“孔子的本意女子不是特别指妇女,而是个泛指。而在现代社会中,人们最常用的称呼会习惯加上一个“小”字:小女人。不是指对方的年龄小,而特指一类女人的特性,归为小女人一类。”
李亦菲也趁此借题发挥:如果说女子难养,可能小女人就更有过之而无不及了。小女人的情感丰富,泪水来得快,笑容也来得及时,而作为拥有小女人的男人来说,就会有一种难养也的感叹了。难归难,还是愿意无休止的沉浸在海底针的氛围当,承然这其中是一种爱的体现了。男人最烦的就是小女人的情绪化,一时间的大吵大闹足以消磨掉慢慢积累起来的情感。小女人敏感,常常会因为一些细心而把话题扩大化,这也是难养的另外一处体现了。小女人会温柔的给你送上牛奶,会准时给你作好饭菜,可是也会在一瞬间变得叫不可理喻。仔细找找根源,这可能就是女子难养也的种种体现吧.小女人的情感大多细腻,时而给你爱的甜蜜,时而给你不可理喻的烦乱,而男人天生是理性的,天天说情话,转弯末角的男人必竟是少数。于是,小女人的烦恼多数是自己的心情所至,自寻烦恼乎。可是这样的小女人却也为拥有这样的生活而津津乐道,这也是男人有的时候感觉小女人奇奇怪怪的原因。小女人难养是因为她的心思难猜,男人会烦小女人是因为他们不想成天埋没在无休止的情绪化空间里。小女人难养是因为男人不会一味跟着小女人的心思去转来转去,于是拂袖离去的时候,心中还念道着:活该!!世界可能真的因为拥有了性别而变得丰富多彩,而因为拥有着比率不在少数的小女人而变得跌宕起伏。不过适度的起伏是调剂,还是要跟天下的小女人轻轻的说上一句:难养乎,并不等于无限度的让步.

李亦菲这篇长篇“小女人”论,让晓青等男同胞齐声叫好,仿佛他们都受够了“小女人们”的腌臜恶气,借此之言一吐为快.杨丹立刻柳眉倒立﹑杏眼圆睁,只好使出她的武林绝学“还我飘飘拳”让她的柔荑都“轻轻地”抚摸了男同胞的脸颊,实行了“高压镇压”,才逐渐制止了这场“小女人之论的暴动骚乱.”
杨丹为了庆贺班级的今天篮球比赛胜利,没有一丝忸怩,主动拿起了麦克风,她唱得是徐若瑄的歌曲:
别再说我们都太自我
想要的想说的都不同
作一个假动作说你要离开我
不想再分分合合情感勒索
别再说不必解释什么
语带保留是你的阴谋
你给我的温柔占满我的生活
我还以为你只牵我的手
就别爱我忘了我的温柔
挂掉电话的那一刻我有多么舍不得
十指紧扣却扣不住天长地久
你说的承诺我丢进漩涡
就别爱我假装我很洒脱
原来我为爱努力着跟自己说你爱我
为爱执着最后还是选择自由
静静的放开手
慢慢说出口谢谢你爱我
我坐着不动把自己放空
我删除所有不和你连络
杨丹的歌声引得晓青﹑李亦菲﹑吕凯等男同胞的齐声喝彩.晓青还拿起餐桌上拼盘的萝卜花走上前大献殷勤,趁机握了握杨丹的小手.杨丹满脸喜悦,大叫道:“我好高兴呀!谢谢你们。”然后杨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晓青就调笑杨丹流的是“狼外婆的眼泪”.气得杨丹暗地里狠狠地跺了晓青一脚.男同胞们一边吃着生日蛋糕,一边唱着张学友的《恶狼传说》。
大合唱过后,几位兄弟说是要来个情歌对唱:李亦菲和厉娜一组,晓青和杨丹一组。看是哪组更有默契。
唱就唱吧,晓青还是比较有自信的.
李亦菲和厉娜唱的是《广岛之恋》,厉娜唱得还不错,就是李亦菲唱得比较恶心,怎么个恶心法呢?就是他总要把那爱字要不是唱得很重就是拉得很长。
等他们唱完,晓青就向大家说他要和杨丹唱红楼梦中的那首著名的《枉凝眉》,大家一致叫好!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
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
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
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
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
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
怎经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
杨丹就这样轻轻的唱着,那轻柔的乐曲和优美的词藻让晓青为之深深地沉醉了.边唱着晓青边看着杨丹,杨丹也注视着晓青,看着含着她含泪水的浓浓黑眸,晓青感到身上有些发热,用手拭了拭额头竟然有丝丝汗珠渗出。此时晓青想杨丹便是这歌中的水中月而他便是这的镜中花,他们小小的爱情是否像这歌中唱那样“终虚化”,而杨丹的泪水会不会也“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想到这里刚刚还笑呵呵的晓青此时不由得有些伤感。
不会的,晓青告诉自己他们不会如此的,晓青不是那“行为偏僻性乖张”哥哥,而开朗宜人的杨丹更不是那多愁善感的了林妹妹。
此时的杨丹大概也是被打动了,她轻轻的唱着缓缓的吐字,从一颦一笑的眉目中晓青看不到平常的她倒是看到了一个本是书中的林妹妹。
一曲唱完,晓青的脸竟有些微红,大家连声说:“唱的动情真是好。”,连李亦菲拍起了手掌,大家还说:“你们两个真像那宝哥哥和林妹妹。”吕凯还使坏的唱着“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晓青连忙将话岔开,他扭头看了看杨丹也微微的低了低头脸上有些绯红。
吃完生日晚餐,晓青他们来到收银台准备付账时,看见一男子坐在柜台前的高凳上,指着酒杯对服务员说:”倒……倒……倒……,等那杯酒快要溢出来才说:“倒……倒多了。”原来那人是结巴。
晓青突然想起来一个以前听过的笑话,便对大家说他想起了一个笑话给你们讲讲吧,大家齐声说好,晓青便看了看哪个到酒的人说道:“有一个结巴,一次指挥着司机倒车,叫道:“倒……倒……倒……”还没等他把倒字结完,墙就被汽车撞开了一个大洞。于是司机十分气愤,责备他,为什么还在叫倒,然后那结巴又说:“对……对……”那司机以为他做借了事还说是对的,气得挥起袖子揍他,揍了一下他才接着把那话说完,原来是说对不起。”众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等到大家笑过,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由于计算失误少带了十元钱,于是向老板解释且保证下次一定归还,结果老板不但没有相信他们真诚的话语,还诬陷他们有钱不给。
僵持到最后,只好大叫他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这才获得一丝老板的同情心,最终放狼归山。
夜色有些深了,晓青当心杨丹会出意外,决定送她回家。
两个人在这寂静的街上并肩走着,一轮皎洁的月亮悄悄的升起了,透过树梢和楼房的空隙将她那洁白柔和的光芒照着他们,在月光下此时的杨丹显得更加美丽更加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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