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恰闻心迹(全章)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3。恰闻心迹(全章)
‘哎哟’随着衙役一声吃痛,‘啪’板子摔落在地。
我硬着头皮高喝一声:“求大人手下留情。”说完不顾李卫地拉扯,赶忙跑上堂去。
徐知府大惊失色,指着我道:“方小佟,怎么又是你?你怎么又来扰乱公堂?”
我生生挤出个笑容:“呵呵,瞧您说的,小的我这次是有要事禀报。”
徐知府白了我一眼,对执行衙役道:“板子怎么突然掉了?”
衙役一边揉着手腕儿,一边闷声道:“不知何人刚才拿什么砸到我手上,一时没拿住板子才落了地。”
“没用的东西!”徐知府训斥了他,又挑了挑眉毛对我道:“是不是你阻止衙役执刑?”
“哪儿能呀?”我回头朝那名衙役笑着道:“这位大哥,哪儿会有什么东西自己砸您,怕是您掉了什么东西吧。”说完扫了一眼地面。
衙役低头一看,却是一锭明灿灿、光闪闪,唤得鬼儿来推磨的十两银子躺在地上。他连忙拾起银子道:“是我自己掉了东西,无人拿东西丢我。”
我颇为满意地点头笑笑,迅速地瞪了正在看好戏的胤祥一眼,又转身斜靠在公案旁,跟徐知府嬉皮笑脸地搭讪:“禀报大人,今儿这是一场误会。他是我远房表弟,他父亲富甲一方,他怎会去贩私盐?”自己心中暗道我表哥是他八哥,让他叫我一声表姐应该不为过吧,而且全天下肯定没有比他爹再有钱的人,所以我绝对不算提供伪证。
徐知府将信将疑:“你表弟?那他为何这身布衣打扮?”
我笑着道:“唉,他家有钱不外露,您瞧他细皮嫩肉的,像卖盐的吗?”左右看看两旁,我又凑前压低了声音对徐宏锦道:“既是我表弟,自然也是满人,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啦。”
徐知府闻听此言,又仔细打量了胤祥一番,对他招招手:“你过来,本官有话问你。”
胤祥大摇大摆地走上前来,学我的样子也半边身子斜倚在公案前,与我对面而站。两人相互微笑却是各怀心思。
徐知府扫了我一眼,对胤祥道:“你是他远房表弟?”
胤祥‘扑哧’一声笑了,暧昧地看着我道:“就算是吧。”
我瞪着他笑而不语,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就算是吧!
徐知府又指着方世玉道:“那他呢?”
“我表弟!”竟是异口同声,我和胤祥立即相互对看,真是难得的一次意见统一。
徐知府见此情景反而相信了,对我道:“方小佟,你们家亲戚还真多,可他二人为何会与卖私盐的混在一起?”
“这个。。。”我正不知如何做答,胤祥却漫不经心地道:“早说了是路过,你们却不信。”
徐知府面色一沉,冷冷地道:“既是当场被俘,你们有何凭证与此事无关?”
“有证据~,有证据~。”我赶忙从怀中掏出五百两银票递给徐知府,我左半张脸笑着对徐知府,右半张脸冷着对胤祥,心中暗骂死小子一刻也不安生。
徐知府斜眼扫了扫桌上的银票,将银票向外推推,“本官不是这个意思,你也知道钦差大人刚刚来访,你这不是陷害本官吗?”
我赔笑着地道:“草民绝没有贿赂您的意思,这确实是证据。”言毕又向里推了推银票。
“这~。”徐知府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我笑着道:“其实这也就是个芝麻绿豆的小案子,几十斤盐算得了什么?您还真能难为我不成?”又扫了一眼门口的李卫,“再说,您不看僧面总得看佛面吧。”
徐知府白我了一眼,对胤祥和方世玉道:“你二人既然是方老板的表弟,就随他回家去吧,以后少和那些卖私盐地混在一起。”
胤祥耸耸肩,冷哼了一声,默不作答。我连忙道:“知府大人教训的是,在下回去后一定严加管束。”
胤祥闻听此言‘扑哧’一声又笑了,高傲地昂着头撇撇嘴。我刚要瞪他徐知府却对他冷冷地道:“年轻人,你这种仗着家里有几分势力的纨绔子弟本官见得多了,本官奉劝你一句,桀骜不驯迟早要吃亏,你好自为之吧。”
越听话茬儿越不对,估计这二位再僵下去,我那五百一十两银子就得付之东流。“多谢大人高抬贵手,改日在下设宴当面道谢还请您赏脸,今日就不再打扰您了,告辞。”言毕一手拽着胤祥、一手拉着方世玉直奔堂外。
出门后我怒瞪了胤祥一眼,甩开他的手,拉着方世玉就走。一边走一边道:“世玉,你不是去学艺了吗?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世玉道:“我学成下山回杭州找可乐哥哥和雨菱姐姐却扑了个空,好心的街坊说他们来扬州了。”他越说越激动,欢喜之色已然挂在嘴角眉梢:“没想到半路上能遇见恩公,更没想到会再遇见您!”
能再见到世玉,我也是满心欢喜,刚要张嘴解释,却听侧后方一路追来的胤祥道:“恩公?小兄弟,明明是你刚才帮了我,为何唤我恩公?”
世玉一下子红了脸,停了脚低头小声道:“很多年前的事啦,许是恩公忘记了,其实也没什么。”
胤祥指着世玉诧异道:“咱们以前见过?”又蹙着眉指着我对世玉道:“莫非咱们三个以前见过吗?”
世玉刚要张嘴,我拉着他的袖子就走,“世玉别理他,这人脑子有病。”
世玉边疾步随着我走,边道:“方大夫,恩公不记得我总该记得您呀?”
此时胤祥赶上前来挡住我二人的去路,李卫也随着过来。胤祥疑惑地对世玉道:“她!我自然是认得,我只是不认识你,可很明显咱们三个以前见过。”他突然住口,思忖半晌后哑声道:“莫非你就是那个十四弟所说的小贼?我和梦珂,咳咳,方大夫的大媒人!”
世玉目愣当场、无言以对。
我对世玉吃惊的表情做了个初步分析报告。
第一,估计他没见过一个正常人大脑迟钝到如此程度的。
第二,没见过这么当面戳自己脊梁骨的,世玉唤他‘恩公’,他却唤世玉‘小贼’。
第三,没见过当街喊自己‘大媒人’的。
“咳咳!”我侧头在世玉耳畔低声道:“他曾经失忆,以前的事儿记得不大清楚。雨菱和可乐现在和我住一起,咱们快回家,他们见你回来指不定得多高兴呢!”
世玉恍然大悟,笑着对我道:“原来是这样,那咱们走吧。”
我边走边道:“你是怎么和他遇见上的?又是怎么被官府抓起来的?”
世玉道:“我在来的半路上遇见官府正在抓盐贩子,我见其中有恩公就上前帮忙。”
我挑眉道:“你这几年白学了不成?以你的身手不应该被那些每日胡混的衙役抓呀?”
世玉面露愧色,幽幽地道:“其实以恩公的身手也不应被抓,可他帮其它人逃跑后自己却束手就擒。那些官府衙役粗鲁的很,我怕恩公吃亏,就也被抓住了。”
真是个好孩子,却不知天下能让你恩公吃亏的人屈指可数。我背着手长叹一声,暗道胤祥胡闹。
胤祥却冷不丁地对李卫丢了句:“李卫呀,回客栈带上咱们的包袱,再把四爷请到龙门客栈,今儿晚上方老板请客。”
我倏然扭头瞪着正在浑身打颤地李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揪起他的衣领,出手锁住他的咽喉,把他死死地抵在墙上。
世玉立即上前施展擒拿手直向胤祥,胤祥伸手反挡,世玉顺势往上一滑,将胤祥反手擒住,使胤祥无法动弹半分。而后他扭头朝我道:“怎么啦?莫非恩公的朋友是坏人?”
我不禁赞叹世玉年纪轻轻却心思缜密、反应灵敏、功夫了得,假以时日,必定是可造之材。
我手上加了三分力道,眯着眼冷冷地对李卫笑道:“好哇,耍我是吧,你不是不认识十三爷吗?”
“咳、咳。”李卫一手攥住我的手腕儿,一手指着自己的咽喉示意我松点儿。
我又加了一分力道,狠狠地呵斥:“快说!再不说你就永远没机会啦。”
李卫满脸苦相儿,哑着嗓子道:“方老板饶命呀,是爷自己说这第一板子不打下来就不让我管,您找爷说理去,真的不关我的事呀。”
我扭头瞪着被擒的胤祥,却换回他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李卫见势接着道:“十三爷这是苦肉计呀,您就瞧在我刚帮您省了八千两银子的份儿上饶了我吧。”
他不提苦肉计还好,一提我反而火大,莫非徐宏锦刁难我也是十三搞的鬼?他这是下的连环套呀!招来一大群人同演一场戏,却都是为了我~!为了我?我~。
“你哪里来的功劳?一个跑腿儿的狗奴才。”我嘴上不饶人,可手上已松了一半儿的力。
李卫尴尬地笑道:“那奴才没有功劳,总有苦劳?没有苦劳,总有疲劳?您说是吧,主子。”
“呸,谁是你主子!”手上又加了力,看来绝不能对这小子客气。
李卫急忙解释:“您是我主子的主子,难道不是我的主子吗?”
我刚要骂他,世玉突然松手放开胤祥,自己退后半步。我侧头一看,他满脸红云,已经从耳根烧到脖颈。
看来世玉已经猜出**不离十,我自己也觉得无聊,松手放李卫下来。
唉!自己蠢呗,还能怨得了谁?
给世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着我,然后扭身就走,再呆下去只会自讨没趣。
胤祥上前拉住我的胳膊,默不作声。
我甩开他的手,回头冷冷地斥道:“一别三年,我至少想过一百种重逢的画面,却独独少了这一种!这就是你的见面大礼!”眼中就快喷火了,还他妈的是大礼包!买一赠一!
他嘴角儿上翘,淡淡的微笑,只是这笑容越来越深,越来越浓:“自从分手,整整一千个日日夜夜。”
心中‘咯噔’一下,这就是他三年后对我说第一句话,好似一缕清风本应扑面而过,却不知为何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檀香气息进入我的口鼻、沁入我的心扉。
四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处谁也不肯再多说一句。我始终低着头不敢面对胤祥炙热的目光,即使如此也觉得浑身都在发烫。不行!不能再给李卫和方世玉两个小鬼提供免费泡妞面授课程。
我仰起头,闷声道:“既是来了扬州,我自当尽地主之谊,都随我回客栈吧。”说完自己径直往前走,谁愿意跟着就跟着吧,随他们。
~~~~~~~~~~~~~~~~~~~~~~~~~~~~~~~~~~~~~~~~~~~~~~~~~~~~~~~
“梦珂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我规规矩矩地说话,规规矩矩地行礼。人就是这样,看见八阿哥我会不由自主的亲切,看见九阿哥我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钱,看见十三阿哥我会不由自主的发脾气,看见十四阿哥我会不由自主的内疚,真等见着四阿哥我就会不由自主的~~~~~老实,谁让他是下任终级BOSS呢。
四阿哥微微一笑:“方老板,咱们入乡随俗,你是大名鼎鼎的方小佟方老板,我是黄禛,他是黄祥,这位是我新认识的朋友李卫。”
我当即会意点头,他们还真是微服私访,看来他们并没有与徐宏锦和李貌然‘勾结’算计我,是我自作多情啦。“那在下就给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接风洗尘,请各位入席。”我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请。”四爷也出手示意。说威风、论派头,我自然抵不过这哥几个,也没什么可比性。等四爷落座后,我与胤祥、李卫分别落座。大家互敬几杯后四爷和李卫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询问我扬州的情况,我也捡一些主要的回话。胤祥早已把粗布衣衫换掉,天青色的锦缎袍子穿在他身上透着贵气。他脸上始终挂着风清云淡的笑容,话不多,只是偶尔随声附和四阿哥几句,甚至有些惜字如金,与三年前的谈吐大相径庭。他已从一个每日跟在四爷身后意气风发的冲动小子转变得沉稳内敛,少了几分莽撞,多了几分睿智。唯一不变的是我每次偷眼看他时,他眼中的光彩依旧,在那黑白分明的清泉中我可以轻易寻得自己的身影。原来我一直都在那儿,即使逃得再远也终究无法藏匿。
“十三弟,你今日都打探到了些什么?”四阿哥终于落到正题上。我可不想搀合他们那些国家大事,连忙说道:“几位爷先用膳,我下楼去催催菜,别的菜可以错过,但这扬州名菜‘三套鸡’却不可不尝,这也是咱们客栈的招牌菜。”
言毕刚要起身却被十三扣住手腕儿,隔着衣袖婆娑着我腕上的手串儿。他送的手串儿,我从不离身,一切已在不言中,剩下的唯有两人谁肯放弃的多一些,是自由?还是权贵?我并没有正眼看他,用余光见他同样也没有看我,只是嘴角逐渐地上扬,原来男人满足地笑时也可以这么的甜。
我使劲儿抽回手臂,把手串向上挪了挪,能藏多深就藏多深吧。他侧头给李卫递了个眼色,李卫立即起身冲我道:“还是我这个跑腿儿狗奴才去吧,哪敢劳您大驾。”
我白了他一眼,高声喝道:“可乐~,进来。”
可乐推门而入,先给几位爷行礼,又笑着朝我道:“老板,您找我?”
我轻咳两声:“可乐呀,去催催菜,别让几位爷等着。”
“是。”可乐再次行礼,躬身退出雅间儿,顺手轻阖上屋门。
四爷笑着道:“十三弟,她自己虽没什么规矩,可下人却稳重老成。”说完还漫不经心地瞟了李卫一眼,李卫低头含笑不语。
胤祥笑着点点头,“四哥说的是,她一向最怕规矩。”
不多时可乐轻手轻脚地把最后一道大菜‘三套鸡’端了上来。
等可乐退出去,胤祥开始进入正题:“今儿个和那些私盐贩子聊了几句,他们大都或直接、或间接从一个叫吴天魁的人手里买盐。这个吴天魁有些门道,他不知从哪儿低价进盐,又以高价卖给盐贩,从中获取暴利,暗中操作还不用上盐税。盐贩子都说官府的人纵容他,上面压下来官府就去抓那些穷苦的盐贩子,却从不敢招惹他。”
“哦?”四阿哥淡淡地道:“只怕他也有几分道行,这盐路是半条国家经济命脉,没有黑白两道的人都保着他,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做。”
“嗯。”胤祥点点头道:“应该可以从他这里下手查下去,但我最怀疑的还是他盐的来路,他是从哪里搞到那么多盐的?这江浙一带的私盐市场估计有九成是他把着,他要转这么大的盘子没个铁定的上家可不成。”的5a
胤祥一语中的,中间商再怎么折腾也翻不出天儿来,没个雷打不动的厂商支持他,他卖啥呀?他最多也就是个随时抱着脑袋进刑部大牢的二道贩子,所以四爷他们若想永绝后患还得要查出幕后黑手。
我这边暗自揣测,那边四阿哥道:“嗯,十三弟说的对。所以咱们黑白两道都要查,特别是查他盐的来路,但目前咱们也只能先从官道上下手,谁让他们先逼咱们露面呢!”
嗯?我猛的抬头看四阿哥,逼他们露面?逼~,他们露面!
三人见我如此反应相继一笑,四阿哥笑着道:“这徐宏锦也够绝的,听风儿说京城有钦差要来查案马上就对梦珂动手,非要把钦差逼出来不可。此次若是换了八弟、九弟他们来,可有的他们受。”
十三瞟了我一眼,笑着道:“是呀,连梦珂都敢惹,他这是活得不耐烦了。亏得是咱们来,若是八哥来了先和颜悦色的教导他一日,再让九哥骂上他三天,估计他得每天喝着自己的胆汁儿过日子啦。”言毕三人哈哈大笑,我却苦着脸,我有那么大威力吗?真能让徐宏锦吓破胆?
李卫道:“他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所以四爷就给他来个敲山震虎,打他个措手不及,明个儿看他能抱来什么样的账本给咱们看。”
四阿哥笑着道:“事情也没这么简单,徐宏锦若是笨到如此程度也混不到今日这位子。我倒要看看他们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李卫道:“嗯,不假!所以他现在也只认得我这位假‘钦差’,最多是过了明日识得您这位真钦差,可他却不知道方小佟方老板的表弟却是当朝十三阿哥。”
“咳、咳、咳。”我一边猛捶着胸,一边暗骂自己不长记性,喝汤的时候一定要等所有人都闭嘴再喝,呛死俺了。的13
胤祥一边轻拍着我的脊背给我顺气儿,一边幽幽地道:“慢点儿,还是这性子,怎么都改不了。”
我挪了挪身子躲开他,狠狠地道:“少废话,还钱!”
胤祥附身在我耳边低语:“打个商量,还人如何?”
“没的商量!”
这边厢我二人打情骂俏,那边厢李卫手舞足蹈、添油加醋地跟四爷解释今日的经过。完了,完了,我的清高形象算是彻底在雍正面前毁灭啦!!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便又把可乐寻了进来。“可乐呀,咱们的天字一号、二号、三号房空着呢吗?”
可乐笑道:“可巧了,天字一号、二号房的客人今早才退房,但三、四号房还住着客人。”
“哦。”我平淡地道:“那你就想法子把其中一房的客人请到地字号房去,不收他的房钱就是。”
可乐忙道:“三号、四号房的熟客是一同来的,可能不肯分开。”
我莞尔一笑:“既是熟客那更好,让他们都去地字号房住,无论他们住几日我都分文不收,下次再来也只收他们一半的房钱。三楼空出来了几位爷也落个清静,你寻个长眼的伙计专门伺候爷,其他的闲人一概不许上楼。”我饶有兴味的看着李卫道:“这位爷今日帮我省了八千两,区区几两银子我还舍得。”
可乐刚要回话,四爷却道:“毋需麻烦,留两间上房即可,委屈黄祥小兄弟住地字号房。”
忘记这茬儿,他们不应该认识。我点点头道:“是我疏忽了。”扭身对可乐道:“可乐,给这位小爷寻间僻静点儿的房间。”
胤祥慢悠悠地道:“别麻烦啦,开两间房就成。”玩儿味似的望着我:“我自然是要跟表兄叙叙旧。”
“啪!”我一摔筷子,起身对可乐狠狠地道:“随便给他开间房,一个子儿也不许少收。”言毕忽略掉李卫那句:“十三爷,主子的脾气还真是不一般的。。。”,四阿哥脸部的严重扭曲,胤祥眼中的波澜不惊,夺门而出。TNND,老娘受够了!
~~~~~~~~~~~~~~~~~~~~~~~~~~~~~~~~~~~~~~~~~~~~~~~~~~~~
我怒气冲冲地瞪着已经斜倚在我房门前三分钟的人,月光将门影拉得一半儿倾斜,阴影打在他的脸上,瞧不清他是喜、是悲、是忧、是思。
“我现在给你三个选择,一、你老老实实的自己回客栈。二、我打折了你的腿,把你扔回去。三、我。。。”

“想我吗?”他幽幽地打断我。
我脚尖三次点地一瞬间已疾步来到他的身前,飞起一脚直奔他的面门。他闪身躲开,右足在门槛上一点,重又回入,立在屋子正中。我心中一凛,这小子三年不见身形矫捷、功夫大有精进。我单手探出,直锁他的左肩。他低肩倏翻,我转手去拂他背后**道。他乘势一滑,与我擦肩而过,迅速转身面对着我:“想我吗?”
我咬着下唇心急如焚,难道我现在已不是他的对手?低身横扫一脚,他腾空而起,飘落于我另一侧。我起身屈膝直奔他的胸口,他出双臂挡在胸前,嘴角儿还挂着淡淡地笑意。其实我本就虚晃一招,立即收式出拳奔他臂下腋窝,他眼中精光一闪退后半步,出手去切我的手腕。我立即收手,另一手刚一抡出却被他稳稳地抓住,顺势一拽将我搂于身前。
我只觉腰间一酸,震惊当场。他~,他~,他竟然会点**。
“想我吗?”他第三次问我。
他竟然也会点**!!!
~~~~~~~~~~~~~~~~~~~~~~~~~~~~~~~~~~~~~~~~~~~~~~~~~~~~~~~~~
~~~~~~~~~~~~~~~~~~~~~~~~~~~~~~~~~~~~~~~~~~~~~~~~~~~~~~~~~~
~~~~~~~~~~~~~~~~~~~~~~~~~~~~~~~~~~~~~~~~~~~~~~~~~~~~~~~~~~
我眨了眨眼睛,因为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动的部位,颤声道:“你~,你~,你别告诉我你这三年来巧遇奇人或是掉进山洞偶得一本武功秘笈什么的大俗故事,你~,你这些本事都是哪儿来的?”
胤祥‘噗哧’一声乐了,挑眉道:“你的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那年打从木兰围场回京我就求名师学艺,不做好万全的准备怎敢轻易来见你?”
万全的准备?他都准备什么啦?下一秒钟就跟三年前一样,我被他打横抱起。我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着,他说了些什么,可我没听清楚,也可能听清楚了,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当我意识清醒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我见他正在一边解着自己衣领上的盘扣儿,一边满眼宠溺的望着我笑。这小子要干什么?玩儿阴的?思绪纷乱,呼吸在这一刻为之屏息。“你~,你~,你要干什么?”
胤祥面露诧异之色:“我还能干什么?每次你都解不开盘扣儿,只能由我代劳喽?”他眼中暧昧不明:“出门在外可没那么多件袍子,您一天扯一件儿,我受得了吗?”
一天扯一件儿!?头‘嗡’的一声就大了,这小子要霸王硬上弓呀!我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别胡来,我可不是个随便的女人!”
‘噗’,摇曳的烛火被他吹灭,他转身躺在我身侧,将我搂在怀里,在我额头印上一记痴缠细致的热吻:“睡吧,熬了这么久,我真的累了。”
他的呼吸渐渐平缓,吐出的热气全都哈在我的脸上。我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生怕自己刚睡熟他却起了色心,然而我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他身上独有的檀香味儿也许有松弛精神和助眠的功效,不多时我就被周公CALL去喝茶了。
毕竟一千个日日夜夜,我也累了。
第二日一早醒来时我却不敢睁眼,不敢动弹。不是因为怀疑胤祥昨晚是否吃了我,两人都是和衣而眠,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而是为了自己此时的龌龊睡姿而暗自惊心,**道早已自行解开,我现在就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缠在他的身上。色女呀!我是动?还是不动?
我咽了口唾沫,分析了一下当前的时局~,先~!
如果不动,等到他一觉醒来精力充沛时,清晨第一件事会对怀中朝思暮想的女子干什么?我不敢再想下去。
如果动,会不会一不小心惊醒了他?
此刻的惊心动魄绝对不亚于昨晚!我是动?还是不动?
“想我吗?”耳畔有人在轻笑着问话。
我当即一脚踹开他,收回了自己的八只爪子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怎么过一个晚上了还是问这句!?贫~!
身后之人伸手自我身下从我腰间滑过,紧紧揽我入怀,我甚至可以感觉到背后的人在笑。他将下颚抵在我的头顶,伸出另一只手轻抚着我的脸,眉毛、眼睛、鼻梁、嘴唇,然后一路向下滑,婆娑着我的衣领:“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汝宁不嗣音?”
跟我来这套,他就扯吧!我原以为我前脚刚离开京城,他后脚就会想法子追过来,可这位十三爷三年来连个纸片儿都没托人捎来过,还不如他老爹呢!他老爹至少还派两酷哥护我安全。我转身面对着他,眼中有些酸涨,撅着嘴道:“少跟我咬文嚼字,你还不是一样!我经营隐市斋生意惨淡的时候你在哪儿?我被徐宏锦敲诈的时候你在哪儿?我被逼无奈去当铺的时候你在哪儿?”
当铺!?我怎么把这茬儿给抛到脑后啦,倏地跳起身整整自己衣服道:“我得去趟当铺把太后赏的紫金佛赎回来,昨儿个一忙竟然忘记了。”
他四平八稳地躺在床上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道:“去吧,早去早回。”
我白了他一眼,呵斥:“你今儿晚上休要再胡闹,紧着回客栈去睡。”说完扭身走人。
我刚一进当铺,掌柜的就笑着道:“哟,您今儿个就来啦。”
我涩然一笑,心中暗叹估计现在我的故事已经是街头巷尾、茶余饭后必谈话题。掏出银票和当票对掌柜道:“这是三千三百两银票您收好,多出来的一百两是多谢您的帮助,改日还请您赏脸来龙门客栈一叙。”
掌柜并未收钱,他莞尔一笑:“瞧您说的,你随我到后堂吧,我把东西交给您。”
我点点头随他进了后堂。
眼前之人眸中布满血丝,靴上满是灰尘,他面容疲惫,我身心疲惫。“九爷,您怎么在这儿?”
他淡淡地道:“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日,早知道十三弟在这儿,我就不来了。”
无论从前九阿哥在背后多呵护我,可当面儿一向是飞扬跋扈、冷嘲热讽,今日这不冷不热的口气还是头一遭。我默默的坐在八仙桌儿的另一侧,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无论九阿哥在背后多呵护我,
他把紫金佛推到我身前:“收好吧,这尊佛这辈子你也别想再打发出去。”
我咬着下唇不敢多言。
他幽幽地道:“给你的牌子为何不用?没人让你还人情。”
我低着头:“您就当我争强好胜吧。”
他无语。
屋中鸦鹊无声,气氛冷得另人发抖。。。
“呵呵。”他蓦然苦笑:“是我多余,皇子没有圣旨不可擅自离京,今日见我之事不可与十三弟提起。”
我点点头,这点儿道理我还懂得。我吸了吸鼻子,挤出个笑容道:“九爷,不管怎么说也得多谢您这几年的照拂,今日我做东,请您到本地最有名的燕归楼吃一餐,如何?”
“燕归楼?”九阿哥挑眉道:“十三弟如今住在龙门客栈吗?”
我点点头撒谎,他现在住哪儿还真是个令人头痛的问题,可这与我请九阿哥吃饭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九阿哥神情淡漠:“你请我到我开的酒楼吃饭,他不住驿馆却住在你开的客栈,真是天壤之别。”
我无语,再次撞到枪口,冷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如坐针毡,必须得有人打破僵局,我自告奋勇。一盏茶后,我微笑着感叹:“九爷,咱们这一别也有好几年了吧?”
“嗯~?”九阿哥猛的醒过神来:“大概快三年了吧。”他思忖了半刻局促地道:“等过了年就三年啦,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三年了。”
我无言以对,又一次冷场,耳畔响起那小子的情话‘自从分手,整整一千个日日夜夜。’我不禁感叹一千夜与一千零一夜的区别就在于一个人是每日数着日子过,企盼重逢。另一个人却是每日混着日子过,只愿付出不求回报。
“唉~。”九阿哥长叹一声,透着凄凉:“皇阿玛待他终究是不同的。”他扭头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傻丫头,回吧。有他在你身边我就放心了,我今日便归京,此地不可多留。”说完像尊老神一样目视前方,直到我起身离开他都未曾动过半分,未再多只言片语。
我留下银票,拿走金佛,钱物两清,纠葛两断。回去后准备先回后院儿收好金佛再去前边儿照看生意,雨菱却告诉我四爷和十三爷在我屋里叙话。我有些老大不乐意,雅间儿、客房哪儿没有他们密谋的地方,为何非要赖在我屋里?
离雍正登基还N年呢,如今他俩在我屋里是他俩做事不妥当,我也不能总这么忍着他们呀?我正准备踢门而入,只听里面道:“十三弟,你今日就回客栈去住,有些话本不该我这个做哥哥的说,可你们俩现在这样,成何体统?再说,你难道不知道客栈里那两个是什么人吗?若是传到皇阿玛耳朵里怎么办?”
“呵呵,四哥,我正是等着他们帮忙呢。”
我心中暗道原来他昨晚与我同榻而眠纯属故意,就是要通过那两名侍卫转告康熙‘此物’已归十三儿所有,暂时寄存于扬州。
“你!你这不是成心跟皇阿玛怄气吗?”
“是又怎么样?瓜尔佳氏已然怀孕,我已经按他老人家的意思办了。皇阿玛为何还要逼我娶富察氏?竟然也姓富察!皇阿玛给我指一个同样姓氏的,是他成心跟我怄气!”
“混账!这天家能跟寻常百姓家一样吗?后嗣最为重要,你大婚已然三年,至今未有一子,独有瓜尔佳氏今年才怀孕。皇阿玛在给你和瓜尔佳氏指婚之前为何要把瑛笛宣进宫问话?瑛笛三两句话能搪塞过咱们母妃,她能瞒得过皇阿玛吗?你对得起自己的嫡福晋吗?”
四阿哥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声音已经有些沙哑。我却暗自好笑,都说古人避讳男女之事,特别是这位四爷,向来是满口礼义伦常,可是他对男女之事的后果,也就是孩子这个话题倒真放得开。这不是明摆着说胤祥从来没碰过瑛笛吗?然后老康一怒之下开始一个接一个给他送老婆去。
胤祥也挑高了声调:“是,我是对不起瑛笛,但不是现在,是早在三年前。”他冷笑三声,自嘲道:“天下竟然有我这么蠢的人,慧琳不是没有暗示过我为何失忆,可我却一直以为。。。总之,是我愧对瑛笛。我可以跟别人同床异梦,但对于她,我办不到。”
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窜入我的心,一点点的啃噬着我。
“十三弟,你也别钻牛角尖儿,就算他日你把梦珂娶进门,也不能专宠她一人。你每位福晋身后都代表着什么,你自己明白。”
“四哥,您答应过我的事儿,不会反悔吧。”
“十三弟,你当真要那么做吗?”
“嗯,一切只等您成就大业之后,还望四哥成全。”
“唉~,当年太宗为了宸妃,皇玛法为了董鄂妃,皇阿玛为了仁孝皇后都。。。,自古爱新觉罗家多痴情种,没想到了咱们这一代竟然是你,难怪皇阿玛自小儿就器重你。。。,”四阿哥语气突然变得惊颤:“十三弟,你这是何意?快快起来说话!”
我只觉得心里阵阵揪痛,莫非是他给四阿哥下跪?继续屏息倾听。
“四哥,虽然我得皇阿玛的赏识,但弟弟我从未有过那份儿心,更不敢跟几位先皇相提并论。如今早就对太子心灰意冷,纵览诸位皇子,弟弟只觉得您有资格坐那个位子,也唯有您能答应我的妄为。怨只怨我姓爱新觉罗就不该遇上她,遇上她就不能再姓爱新觉罗。我心意已绝,还望四哥成全。”
脑中一片混乱,一下被塞进了太多的东西,我反应不过来,也无法再听下去。混沌之中转身便走,再不走我就得冲进去,再不走他说什么我都会答应。
~~~~~~~~~~~~~~~~~~~~~~~~~~~~~~~~~~~~~~~~~~~~~~~~~~~~~~~~~~~~~~
我与胤祥、世玉、可乐、雨菱一起用的午膳,四爷和李卫外出办事,李卫临走时还说以后为掩人耳目就不一起用膳啦。本来与世玉重逢这头一餐应该喜庆才对,可我没什么心情,大家也都低头专心吃饭,气氛冷得诡异。
我几次抬头看胤祥时,这小子都吃得起劲儿,全桌就他笑容可掬,吃的不亦乐乎。我食而无味、难以下咽,用筷子把碗中的饭搅来搅去,却忘记入口。正愣神时碗中突然多了一只翡翠虾仁,我抬头一看正对上胤祥宠溺的眼波,他朝左右看了看示意我别太冷场。我赶忙夹起一片鱼肉放到世玉碗里,世玉轻声道谢,说完刚要夹起来吃,又放回碗中,然后伸筷夹了片牛肉给可乐,可乐夹了蔬菜给雨菱。雨菱刚好也在夹菜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不知所措,筷子夹着豆腐悬在半空中,眼瞅着豆腐就要从中间断开,胤祥蓦然伸手用碗接住掉落的已经两半的豆腐,痞气地笑着:“谢了啊!”
我望着这仿若接力赛一般的情景笑了,笑在眼里,乐在心里。大家都笑了,气氛由紧张变得松弛。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在这里,在扬州城中的这处小院儿里,只适合幸福和随性的笑容,其它的概不接受。
午膳后雨菱小姑奶奶难得一次主动请缨去前面照看隐市斋的生意,可乐回龙门客栈忙去了,胤祥与世玉在院儿中切磋武艺,我独自一人在屋中看书。
怨只怨我姓爱新觉罗就不该遇上她,遇上她就不能再姓爱新觉罗。
不能再姓爱新觉罗!书里写的什么我不知晓,耳边始终萦绕着这句话。胤祥,我该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
如今我逃是错,不逃也是错;
爱是错,不爱也是错;
厮守是错,不厮守也是错;
顺应天意是错,逆天行事也是错;
怕只怕想要遗情弃爱偏又再重逢,想要长相厮守却人去楼空。
“晓桐!”
我猛地醒过神儿来望着脸色铁青、双手叉腰的雨菱问了句:“怎么啦?”心中暗想难道有流氓欺负她吗?那正好,我正心中有怨气没地方撒呢!刚才我在窗子缝隙中看见世玉与胤祥的武艺在伯仲之间,可能世玉招式略胜一筹,而胤祥的力气与经验又高出一等。昨日胤祥轻易被世玉所擒,只怕是给我二人做秀罢了。现在院中有两大武林高手,客栈中有两位大内侍卫,我还怕谁?只要雨菱一句话,我打他个满地桃花开。
我这边厢捋胳膊挽袖子,雨菱那边厢怒斥道:“你那个十三少太过分啦!”
“啊!”我当即目瞪口呆,莫非小流氓是他?这小子竟然敢顶风作案?
“他竟然说你胃口不好,让我晚上单熬点儿口味清淡的粥给你,就不与大家一起吃饭啦。这是扬州,这可不是京城!他以为他是谁呀?明明是他招惹了你,那他应该自己单独吃饭,为什么他跟我们一起吃饭,你却独自一人?”
拍拍胸口顺气,我当多大的事儿呢?我呵呵笑道:“我今日的确心情不佳,有劳雨菱大小姐给咱熬点儿粥,再配上两样酱瓜小菜。您晚上爱跟谁吃就跟谁吃,甭搭理那个十三少,他说话你只当一阵风一样,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讨厌!”雨菱笑着撇了我一眼,喃喃地道:“你~,你会这次跟他一起回京城吗?”
我斩钉截铁:“不会。”轻轻拍着雨菱的肩膀:“当初与你、可乐重逢的时候我打算什么时候回京城不是已经跟你们说清楚了吗?你放心好了,除非天王老子来抓我这个小鬼儿,否则我哪儿都不去。”
雨菱应了声,点点头。可我却发现她眸底的光彩渐渐黯然,这丫头最近越来越怪。
~~~~~~~~~~~~~~~~~~~~~~~~~~~~~~~~~~~~~~~~~~~~~~~~~~~~~~~~~~~
我歪着头用一手拄着腮,另一手舀起碗中的粥,勺子倾斜,又倒了回去,如此反复、反复、再反复。口中叨念着:“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胤祥进来时我还在犯愣,抬起头看他,脱口问他了句:“子宁不嗣音?”
“嗯?”胤祥笑着道:“没这个必要呀?”
“啊?”勺子摔着在碗里,粥全都溅到我的脸上。他竟然敢说‘没这个必要’???
胤祥无奈地摇摇头:“真是一点儿都没变。”言毕坐在我对面,掏出手帕轻轻擦着我的脸。
“早上你问的话我还没来得及解释,你就去当铺啦。你经营隐市斋生意惨淡的时候我在想这丫头竟然能坚持三个月,我原以为依照你的法子两个月就得关门大吉。后来你开了龙门客栈我真真儿对你刮目相看,你还算有点儿本事。你被徐宏锦敲诈的时候我在想这徐宏锦碰到你算他倒八辈子大霉。你被逼无奈去当铺的时候我一看是九哥的铺子就没帮你赎回来,反正放他那里也丢不了。”他勾起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以后不许再去赌坊,那是什么人才去的地方?”
我刚要张口辩解,他抢先道:“是男是女都不许去,我还真能把你一个人丢这儿不管吗?”口气略有责备之意,但眼中却露出温柔朦胧的微笑。
我眨眨眼,一时语塞,原来他什么都知道,这也是他万全的准备之一?
“怎么?九哥不还你紫金佛吗?为何你回来后一直苦着脸?”他笑着启口问道。
我瞠目结舌,这他也知道?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胤祥微微一怔,失口道:“原来九哥真的来了。”继而笑着掩饰尴尬:“我家珂儿魅力不减当年呀!”
“讨厌!”我一脚踹开他的椅子,转身上床拉起被子蒙住头,闷声道:“快走,我不想看见你。”
‘噗’,烛火被他吹灭,好似一切又都回到了昨晚,他躺在我身侧,将我扳过身来搂在怀里,在我额头印上一记热吻:“睡吧,熄灭了烛火你就看不见我啦。”
嗯?我原意是这样的吗?可以这样理解的吗?
眼前一片漆黑,隔着衣服也可以感受到他带来的温暖,空气中散发温馨浪漫的情愫。也许此刻并不需要**与**,两人只要能安静地依偎在一起,相互细听那久违的心跳就足以!
**书签
--------------------------------------------------------------------------------
作者有话要说:
跟各位不喜某晕文中十三的亲亲打个商量如何?
想PIA飞十三的直接PIA我吧,归根结底那句不着边际的混话也是我说的,与他无关。
真的,PIA飞我吧,再痛我也忍着,谁让祸是我闯的呢!
你们放过他吧。。。
某晕先主动PIA飞自己一次,各位消消气儿。。。
小声说一句,请别再写PIA飞十三了。
真想踢的,直接评:“爱晕!PIA你个晕头转向。”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