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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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变(下)
胤祥在我额头烙上重重一吻,柔声道:“没想到我爱新觉罗•胤祥也过上了得过且过的日子。每日只等着你的早膳,只想着能看到你,所有的烦心事就都能熬过去。”
这位爷越扯越没边儿了,见他手松懈了些,我立即推开他跳出一丈之外,坐在贵妃榻上,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用手轻抚胸口顺气。
胤祥不明意味的望着我道:“你怎么啦?”
我挥挥手,干咳了两声道:“快憋死我了。”
胤祥浓眉一挑,直起身来道:“你就不能有一次不说这些没心没肺的话?”
用手指着自己,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额上已经画上五线谱啦?死小子不说自己早恋,说我没心没肺?还有天理吗?
收起了夸张的动作,我正色道:“皇上还等你明日上朝呢?旨意一日未下,他就一日还在考虑熟轻熟重。为今之计只有你二人尽心尽力的为皇上办事,博取他老人家的欣赏。嫁与不嫁只在他一念之间,没准儿他哪日一高兴就把别的格格给嫁出去了。”
胤祥冷哼了一声:“博取欣赏?谈何容易!那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
我站起身来,耸耸肩道:“那就是你们男人的事了,这么点小事儿都办不好?别让我瞧不起你。”给他句‘强心剂’,明知一切不可能,我又能怎样呢?
胤祥果然明眸一闪刚要张嘴,我干笑了两声,当真没心没肺的道:“而我们女人该做的就是等你好消息了。嘿嘿,我这就去回慧琳。跟她说已经都告之你了,你明日就上朝。”
走到门口,我没有回头丢了句:“别再拿皇上对你的宠爱做交易,那~,一文不值。”便拂袖而去。
出门才知已近黄昏,想想现在回去也是被慧琳问东问西,一句话说不清楚再漏馅!不妙!不妙!御膳房也不能回,慧琳肯定早派人在那儿盯梢儿。四处走走吧,运气好没准儿能碰到开心果小天赐,给咱调理、调理心情。
走到一处湖边,忽然一阵悠扬的箫声随风而至,音色潺潺,如湖水流淌,直沁我心。
我屏息倾听,那箫音婉转承吟,如诉如泣,隐隐透着一股压抑,真真切合了我此时此刻沉重的心境。曲调哀怨,而且咋那耳熟呢,仔细听听,正是那首催生古今中外万千女生眼泪的《梅花三弄》。这首是师姐唯一肯学的一首曲子,可师姐早逝,莫非还有别人也穿越来了?
忍不住顺着箫声寻去,顺着湖岸向前走转过一排翠柳,眼前出现一棵耸立参天的桑树,夕阳将树影拉得一半儿倾斜。光线不明的树荫下有个人倚靠树干而坐,两条腿一伸一曲。
夕阳的余辉撒落在他身上,泛起一圈圈金黄色的光晕将他环绕其中,有如天上仙子。此人身行极为消瘦,衣角、裤管儿随着微风徐徐摆动,仿佛衣架一般。由于树荫挡住了他的脸,看不真切是谁。
慢着?天生衣架?莫非他是‘书呆子’?‘小气鬼’??‘亲亲未婚夫’???十二阿哥胤祹~~~~~~~~~????的019
好奇心越来越强,我缓缓的走到他身侧。十二阿哥略有察觉,嘴角轻轻上扬继续吹箫。原来老十二也是穿越来的,终于找到党组织啦。
嘴角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我缓缓的吟唱:
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
若非一番寒澈骨那得梅花扑鼻香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
看人间多少故事最消魂梅花三弄
箫止歌毕,我眼望波光粼粼的湖面,淡笑道:“你是从哪儿来的?”
十二阿哥莫名其妙的望着我道:“我住在这儿,所有未建府的阿哥都住在这儿,你说我从哪儿来?”
啊?这小子还装傻,我坐在他身侧,双手托腮道:“我是问你从哪儿学来的?”看你还怎么掰。
十二阿哥玩儿味的看着我道:“你还真没规矩,此曲是爷的一位故友所授。你以前也听过此曲吗?你又是从哪儿学来的,这词写的不错。”
我晕,原来他只学过曲,并未听过歌。那他~,那他一定是认识师姐啦!!!因师姐生性古板,我当初只教她曲调,从未唱过此歌给她听。他此曲吹得忧郁压抑,难道他们之间也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心酸往事。康熙的孩子一水儿的早恋狂,恋姐癖!
我伸手挠头,嘿嘿一笑道:“奴婢从未听过,只是一路听来觉得此曲曲调新奇,甚是好听,现编的,让十二阿哥见笑了。”
“若非一番寒澈骨,那得梅花扑鼻香。”十二阿哥说完向湖中抛了一颗石子,荡起层层涟漪。“你不愧为一代才女,怪不得有那么多阿哥为你着迷。”
哼!跟我来这套,你不知道我们富察家都是‘娱记’出身吗?我瞟了他一眼道:“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量。梅花三弄,风波起。云烟深处,水茫茫。十二阿哥,您吹的此曲与您的身份、地位、经历都不太相称吧。”
十二阿哥拿出一个布带,小心翼翼的将萧装好。布带上绣的梅花我一眼就认出为师姐所做,原来他们真的。。。。。。
一想起师姐,我的心中就隐隐作痛,想起身离开。谁知十二阿哥却突然冒出一句:“你为什么会选择我?绝不会是因为一块‘玉’吧。”
我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位爷。能在九龙夺嫡时期受康熙重用,不参与任何结党营私,在所有阿哥面前可以全身而退,这个人的轁光养晦功夫绝不亚于雍正。初时见他总带着一副碌碌无为的假面具,但背于人后,当他独自吹箫时眼中所流露的奇光异彩说明他的心智远在单纯的胤祥之上。
“因为你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和你在一起最安全。”我抱住双膝,直言不讳对他说。
“哦?”他轻叹一声,摇头道:“看来保护得还不够好,招惹上你不已经惹火上身了吗?”
无语!这位爷说话还真噎人,我有那么可怕吗?不过历史是不能改变的,招惹上我你就自认一辈子倒霉吧。
他见我愣神,抬头眼望天空道:“日月同挂,看来时辰不早了,你刚入宫路不熟,我送你回去吧。”
我随手掏出胤祥所赠的怀表看看几点了,十二阿哥望着怀表柔声道:“来之不易,你要好好珍惜。不是人人都能等到一番寒澈骨时,还有机会去闻那梅花扑鼻香味的。”
没有机会?谁没有机会?他和师姐没有机会?我不敢抬头看他,怕把他那痛彻心扉的往事尽收眼底。收好怀表,我强挤出个笑容对他道:“那就有劳十二阿哥了。”
背后有人朗声道:“无须劳烦十二哥,弟弟自会送梦珂姑娘回去。”
啊~!啊~!小霸王来啦!!!
我赶紧回身行礼:“奴婢给十四阿哥请安,十四阿哥吉祥。”
十二阿哥也回身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十四弟了,哥哥先行一步。”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俩一眼,转身便走了。的a9
胤祯也不说话,拉着我就要走。我使劲一甩道:“我自己会走,你干嘛?”
胤祯暴怒道:“我干嘛?我还要问问你干嘛呢?白日里给十三哥送饭还不够忙吗?晚上还有时间来陪十二哥?你那么有时间不如来陪爷吧!”
我咬了下唇,怒道:“爷什么意思?奴婢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请爷说话干净点儿。”
胤祯冷哼一声,眯着眼睛道:“别以为你去求宜妃的事儿没人知道,这个地方根本没有秘密。你来私会十二哥可真真儿‘光明磊落’呀。”
“你!”我刚要辩驳,忽听得不远处有人郎声道:“臣弟参见太子殿下。”胤祯一把将我揽入怀中,藏于树后。
只听有人道:“十二弟快请起,今儿是怎么了,这么大声。”
“有吗?若是惊扰了您,请您恕罪。臣弟只是新编一曲,自己一时高兴而已。可能刚才**吹久了,底气太足还没散开。”
这也能叫理由?我不由得一笑,胤祯一把捂住我的嘴,死瞪着我。我见他如此紧张,低头窝在他怀里不敢出声。
“哦?我倒没什么。不过你向来做事稳重,怎能在如此小事上出纰漏。今后若是在皇阿玛面前可注意了。”
“太子教训的是,臣弟记下了。相请不如偶遇,如若太子无事,臣弟不才想请太子去臣弟宫中听听臣弟新谱的曲子。”
“呵呵~,你说什么?”
“原不该惊扰您,不过臣弟想在万寿节吹此曲助寿。”
“哦~,不过不巧,为兄今日还有事。咳咳,万寿节所有的事宜都是八弟一手操办的,你若拿不准就去找他吧。”的ef5
“臣弟知道了,恭送太子殿下。”
听见大队人马的脚步渐渐远去,紧绷的弦终于可以松下来了。我刚一动,胤祯却搂得更紧。
只听树后有人道:“奴才明明看见这树后有人呀?”
太子道:“狗东西,你眼花了不成?”
“噔”的一下,我的心又被提到嗓子眼儿上了。这个太子也太无聊了吧。
胤祯松开手,示意我别动,自己走了出去。
“啊~(打哈欠声),何人扰我。”“哎呀,原来是太子殿下,臣弟给太子殿下请安。”
“呵呵~,原来是十四弟呀,这么冷的天怎么睡在这儿呀。十三弟已经病了,这大节下的,你可别在病了。”
“劳烦太子费心了,臣弟今后注意。其实就是因为十三哥病了,我一个人闲得无聊才在此睡着了的。”“咦,你这奴才,转到爷身后做什么,扶着爷点儿,爷刚睡醒站不稳。”
“咳咳,十四弟呀,转年兴许皇阿玛就让你上朝了。你怎么还像个孩子,不知轻重。”

“是,是,太子教训的是。您这可是回毓庆宫?不如咱们同路吧。来来来,今日无他人,臣弟也沾个光,臣弟扶着您。”
等他们走远了,树后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了我才猫儿着腰慢慢走出来。抬头仰望,早已繁星璀璨,我赶忙往回走。
走出不远忽然觉得身后还有人跟随,难道是疑心病?我假意掉了手帕,伸手去捡,回头之即发现确有一人一闪身藏于树后。我捡起手帕继续走,心想着此时若是走太快了,让那人知道我有功夫更不好办,但如果我直接回慧琳那里,不出三日便能查出是我。这个太子也太八婆了吧,我该如何是好呢?
德妃娘娘的永和宫离慧琳那里最近,不如我先去那里,德妃总会给我几分薄面的。
走到永和宫门口正赶上莲馨在指挥小太监做事。莲馨看见我便笑道:“你怎么来了,快快请进。”
我正求之不得,跟随她进了永和宫。进了二道门,我便停住脚道:“莲馨姐姐,奴婢是来看看慧琳格格是否在此,奴婢有事禀报格格。”
莲馨纳闷儿道:“今日格格从未来过呀?”
“是吗?兴许是我一时心急听错了,麻烦莲馨姐姐了,梦珂这就回了。”我装傻道。
莲馨笑道:“嗯~,有可能。宫里的名字近音的有很多,你刚进宫,准是听错了,不如我叫个人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别在迷路。”
我连忙道:“不用了,不用了,这么近我不会搞错的。今日真有急事找格格,下次我再来拜访姐姐。”
莲馨道:“嗯~,那你路上小心点儿,宫里规矩多,自己要多注意。德妃今日睡得早,我就不留你了。”
莲馨一直把我送出门又叮嘱了几句才回去。
我刚走不远发现身后还有人跟踪,怒从心头起,还有完没完呀!!!转身就想打他。谁知定睛一看原来是十四阿哥的小太监,“怎么是你?”
“奴才见过梦珂姑娘,是十四阿哥怕姑娘有事,吩咐奴才一直跟着的。刚才跟在您身后的是太子身边的人,奴才一直跟在最后。他见您进了永和宫便走了,奴才知道您一定会出来,便在此等着您。”
原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呀。我追问道:“你确定他已经走了?”
小太监道:“奴才确定,清清楚楚看见他走了,天色已晚,不如奴才送姑娘回宫吧。”
就这样,小太监一直把我‘护送’回慧琳宫里。进宫后看见慧琳冲出来,真不知如何面对她,胡乱的应付了几句便早早睡了。这一日过得真累!!!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要熬多久。
第二日一早便赶去御膳房,今日是试做蛋糕的大日子,不能马虎。没想到每一种材料,每一个步骤,每一道工序都有太监逐一记录下来。而官佑荫和小路子一直在一旁学着一起做。原来等到万寿节那天根本不会让我动手,而是由真正的御厨来做。这样更好,只等万寿节一过,我就求阿玛向老康请旨回家,省得将来他老人家一想起蛋糕就传我。就这样整整折腾了一天,我先和他们一起做了一次,又指挥他们做了两次才算大功告成。
现在开始分蛋糕!!!
尝了口蛋糕,香而不甜、甜而不腻、颊齿留香!我竟然在御膳房找到了番邦上贡的纯奶油和可可酱,水果更是一应俱全、品种繁多,这蛋糕至少有‘味多美’的水准。
“唉~”某女极其欠扁的叹了口气。
“梦珂姑娘,奴才这蛋糕做得还不对吗?”老官惊恐的望着我道:“奴才刚才尝啦,应该没错呀。”
我摇摇头道:“虽有美味万寿糕,却无有宫廷玉液酒。自然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呀。”
“啊~?”老官已经有点儿面部痉挛了,过了半晌,他苦笑道:“没想到姑娘还好这口儿,老奴这里有点儿存货,您等着。”
不一会儿的功夫,老官抱着一个酒壶进来,‘咕咚、咕咚’倒入碗中。他一边倒,一边言道:“这酒味道有些怪,您先尝尝,如若不合口奴才再换。”
我端起碗来,琥珀色的汁液晶莹透亮,散发着浓郁的异国酒香。
尝了一口,我兴奋得差点儿把老官抱起来,道:“威士忌!”
老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实不知此乃大忌。”
啊?这个猪头!!!我轻咳了两声,将他扶起,正色道:“咳咳,此酒辛辣伤胃不宜多饮,不过治疗风湿痛却乃良药,威逼寒气、去风除湿,简称‘威湿剂’。”
“哦~。”老官松了口气道:“原来是药名,老奴还已为犯了您的忌讳。”
我忍着笑继续道:“嗯~,不过直接饮用也无用处,需和透骨草、追地风、威灵仙、伸筋草等十几味药一同煎煮,乘热熏蒸或浸泡于患处方可去痛。”我一边说着一边轻揉着膝盖。
老官见状道:“您这么年轻也有风湿痛?”
我眉头微皱,轻叹道:“诶~,这与年龄无关,我这还是多年前的老毛病了。”
老官赔笑道:“这酒还是两年前娘娘赏的,老奴一直没舍得喝,没想今日竟派上用场了,请您笑纳。”边说着边把酒壶往我手里递。
我忙推脱道:“那怎么成,既是娘娘赏您的,梦珂怎敢夺人之美。”
老官继续道:“诶~,老奴喝了也是伤胃,您却可以去病。一会儿您写个方子,老奴亲自去太医院取药给您送来。您若不方便,让小路子熬好了,送到慧琳格格宫中也成。”
我轻敲着桌面道:“呵呵,哪能麻烦您呢,治病也不在这一日两日,现在最重要的办好寿宴。再说熏蒸或浸泡都很麻烦,不如~”
老官连忙道:“不如您先拿着‘威湿剂’,等您出宫回家后再治。如若缺哪味药请富察大人给老奴带句话就成。”的04
我接过‘威湿剂’,奸笑道:“那梦珂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太医院的药岂是咱们这等奴才能用的?”
老官自豪道:“嗨~,那您就甭操心了,我拿两个熊掌换他几味破药还不容易。”
“呵呵~”我笑了生平最奸诈的两声道:“那要是没别的事儿,梦珂就回去了?”
老官道:“您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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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女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喝着小酒卧在三友轩里。
我得儿意的笑,又得儿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把酒当歌趁今朝。。。。。
喝得正起兴忽然觉得正前方坐了个人,我‘噌’的一声坐直了身子道:“你是谁?”
酒醒了三分,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和尚。此人面对着我,坐得离我如此之近我却未有丝毫察觉,看来酒喝的真不少。
他是淡笑道:“老衲乃为万寿节做法事而来。”
哦~,原来也是来打工的。我咻了一下鼻子道:“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你怎么突然就坐在我面前了?”的058
老和尚道:“你非此处之人。”
我回手一指御膳房的方向,道:“我是御膳房的厨子,跟你一样,嘿嘿~,临时借用。”
老和尚接着道:“那你可愿回原处?”
我身子一僵,顿时懵了。失手将酒壶摔落,‘啪’的一声,将我完全惊醒,自喃道:“你是神仙?”
老和尚笑道:“非也,非也!老衲乃是盾入空门之人,并非神仙。世间轮回,全自因果,万事万物,皆有始终。女失主从哪里来,自然要回哪里去。”
我连忙站起身来,走到他跟前跪下,道:“还请神僧指点迷津,我如何能回去。”
老和尚道:“阿弥佗佛,南柯一梦,等到梦醒的时候你自然就回去了。”
南柯一梦,我依稀记得刚穿越时阿玛也曾说过这个词,我之所以叫‘梦珂’也是由此得来。但跟我说这些等于没说,我怎么知道梦什么时候醒?
“您能说得再清楚点儿吗?”见老和尚刚要张嘴,我又追了句:“您千万别说什么天机不可泄漏的佛语来搪塞我。您泄一半也是泄,全泄也是泄,您还是一次泄清楚了吧。能赶上我这么个有缘人也不容易,估计您这次轮回也就遇见我这么一个了。”我傻笑了两声,接着胡诌:“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您一次全曰出来吧。佛曰:全曰即为不曰。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嘛。”
老和尚白眉一挑,无奈道:“哦?‘全曰即为不曰’此等佛理老衲还是头一次听说,上未参透。看来要回去好好参悟。你的梦何时能醒,由你自控,老衲如何得知呢?既然是有缘人,下次轮回,也许咱们还会再遇。”说完起身要走。
岂能让他轻易就走,我一把抓住他的僧袍道:“其实现在回不回家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我最痛苦的明知道一位好友要死,但我却无法帮她,眼睁睁的看着她向悲惨的命运前进。普渡众生乃您之天职,您能想想办法吗?”
老和尚轻叹了一声道:“个人有个人的造化,命由天定,事在人为!”
命由天定,事在人为?是让我为吗?我能做什么呢?我急道:“可无论我做什么,历史还是延着它的轨迹前进,并未因我而改变呀?”
老和尚只是轻易的一扫袍袖,我的手就不由自主的松开了。“天命也会适时而改,你既来此处,历史已经因你而改变,但擅自改变天意会折阳寿,你好自为之吧。”
折阳寿?我会怕折阳寿?我现在是阳寿被Double了好不好!!!
等我醒过神来,三友轩又只剩下我和空气中弥漫着的‘威湿剂’的酒香,难道是我刚才喝醉了做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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