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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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被一道石门挡住。孤瞳推了推,推不动。拉拉伊恩的手问:“伊儿,你知不知道怎麽开?”
伊恩上前,在孤瞳引导下摸索著门,回想雅教给的方法,按下,轰隆一声,石门退开。哗啦哗啦有细碎石块掉进来,孤瞳护著伊恩後退,等石块停住,已占了大半个门的空间。两人踩著石堆爬了出去,放眼望去竟是在一片空旷荒野处。
伊恩念著雅的嘱咐,叫孤瞳带他到门边,摸索著关了门。又是轰隆声起,石门闭合,地面微微震动,又有石块掉下来,孤瞳忙跑过来护住伊恩,结果站立不稳,两人一同从石堆上滚了下去。所幸石堆不高,两人也没伤著,反而觉得开心的笑起来。
孤瞳转眼看向石门处,才发现出口竟是建在一个滑坡的山体之下,倾斜的坡面上堆积著大小不一的石块,不时有一两颗滚下来,落入山坡下的石堆里。刚才的石门被山石遮盖住,已完全找不到了。
孤瞳站起来,又扶起伊恩,为他拍掉身上的尘土,又拍干净自己的,拿起掉落地上的瑶筝,看看没有被弄坏,将瑶筝交给伊恩,自己背著行李,随意寻了个方向,牵著伊恩慢慢沿小路而行。
此时是正午,天气炎热,两人在堆有冰块的屋里呆惯了,出门又都是车马侍候,平常也没什麽感觉。这会在大太阳底下步行,总算记起夏阳的毒辣。走了一会便都是汗水淋漓。孤瞳首先叫受不了,干脆一**坐在路边树荫下,不动了。
伊恩抱著瑶筝在孤瞳身边坐下,听他悉悉索索地翻开行李包,然後一个水囊递到他手上:“渴了吧?给你。”
伊恩接过,摸著打开壶盖,喝了一口就还给孤瞳。除了热,他倒没其他感觉,不累也不渴。孤瞳灌了几口水,收好,很奇怪的看向一副无事模样的伊恩。“真不公平,伊儿明明看起来比我小比我弱,怎麽就一点也不累啊?”
就地躺倒在草地上,孤瞳揉揉腰,忍不住又抱怨:“累死了,腰到现在还在酸,陌那混蛋。啊,我真笨,为什麽不干脆睡到晚上再出来?那麽热太阳,都烤**干了。哎,伊儿,你不累吗?那两个家夥也不是什麽好东西,你腰不酸吗,我都差点直不起腰了,不就分开一个月吗,干嘛表现得像头狼似的。”
孤瞳躺在草地上絮絮叨叨,伊恩盘腿坐著,将瑶筝置於膝上,老老实实想著怎麽回答孤瞳随口唠叨的问题。他的身体原是不好的,过去偶尔亲热一次要休息好多天,直到後来练了雅教的内功……
亲热的事,他倒不觉得难以启齿。在识得礼仪廉耻之前就已被那两人吃干抹净很久了,现在来说害羞,未免矫情了点。只是,当真不知道怎麽说比较好。只记得那个感觉还是很坏的红娘姐姐曾笑得很贼的跟他说:“主上挑的这内功心法,对你可是大有好处的哟!”然後就一直笑,说可以采补阳气什麽的。他不是很明白,直觉不是好事,自然不愿意说出来。

手指拔动琴弦,有点心虚的对孤瞳道:“你休息,我给你弹琴好不好?”
孤瞳早不记得自己问过什麽,自不在意伊恩的顾左右而言它,听伊恩要弹琴,忙靠了过来:“好啊好啊,伊儿你弹,我听著。”
伊恩遂调了调音节,轻轻弹奏起来。
伊恩因目不能视,也因此对声音尤其敏感。特别喜爱乐音之声,那两人为哄他高兴,特特找来了十数名当朝最负盛名的乐师日夜教导他。伊恩本不是天生聪明的人,三年时间,能学的也不多,但毕竟是在那麽多名师指点下,用起乐器来,也算是有模有样了。
伊恩最喜瑶筝,若是在庄园里,定要洗手戒斋,薰香燃起方可执琴。现下身处效外,自没有那麽多规矩,伊恩只是闭了眼,尽心地弹奏。
孤瞳侧躺在伊恩身旁,从下往上看著他,看他长长的睫毛下覆盖的阴影,看他抿著唇,认真的弹奏。他不太懂乐理,只觉得琴声似乎还带著点断续,伊猁的手指也不是很灵活,他却最喜欢听伊儿弹琴。喜欢看小小笨拙的伊儿全心全意,近乎虔诚的做完每一件自己能做的样子。
琴声稍微顿了一下,伊恩眨眨眼,又弹了几个音调,停下,有些歉意地对弧瞳说:“抱歉,我……後边的我忘了。”
孤瞳笑著鼓掌:“真好听,这是什麽曲子?”
“《清遥赋》,先生说,这曲子是已过世的清流居士为过往旅人而作,疲累的路人听了这曲子,必能精神百倍……可惜我弹不好……”伊恩抚著琴弦,暗恼自己的笨拙,总是什麽也做不好。
“哪里,伊儿弹得好听极了。”孤瞳心下感动,抱住伊恩又是一个大亲。
伊恩静静的笑,拔了拔琴弦:“要不然,我再给你弹一曲,《平章曲》,这个我会!”这模样,又像个想要表现自己的孩子似的,笑得单纯。
孤瞳自然应好,伊恩便低下头,闭了眼,深吸口气,手指弹动,铮……
伊恩停住,睁开眼,侧耳倾听:“有人靠近!”
“咦?路人吗?”孤瞳站起身眺望,却什麽也没看见。
伊恩摇头,转向声音的方向,眉头越皱越紧:“两批人,前面一批脚步声很乱,後面一批几乎感觉不到……有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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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在末尾恶俗的加一句:由此,被後世称之为XXXX圣者的少年,开始了他波澜壮阔的江湖之路。
不过……算了。这章对剧情发展毫无助益,纯是为今後做了个铺垫,大家先将就吧!
另:琴,可是伊儿至关重要的武器哦,所以非提不可,不要嫌无聊,某千从不写没必要的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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