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生涯 第五话 再见“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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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回头看到了姐姐的孩子竟然站在门外,呆楞的笔直的站着,没有表情、没有眼泪、也没有声音。之后污蔑陷害姐姐的人良心发现,跪倒在男人面前请求惩罚。
男人也明了姐姐那清白的守护,可惜有些事情却是永远没有办法挽回的,就像姐姐的生命。
虽然妹妹怨恨着男人的冲动和绝情,可是男人之后低落的情绪、消瘦的容颜,还有悔悟的泪水都让妹妹感到心痛,这使妹妹突然明白,原来当这个男人还是姐姐最重要的人的时候,就已经镶进了她懵懵懂懂的心房。
男人似乎也开始关注着她,为那相似的容貌,为那浓厚的血缘,常常看着她开始发呆,虽然她清楚的明白那个眼神透过自己看到的是姐姐,自己只能是这个男人弥补遗憾的替身。
她还是傻傻的愿意代替姐姐,接受着他愧疚的专宠,也照顾那年幼的孩子。
很凄凉的爱情故事,可惜不会勾起我的感伤,因为我觉得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如果连自己都可以妥协,别人就更没有必要为你掬一把同情泪了。
已经选择了,就别去后悔,因为后悔只会使自己更加痛苦。
姨娘悄悄的离开,我听到了她内心的愧疚,她是利用姐姐的生命,才得到今天的地位,她确实比姐姐聪明,因为她懂得利用一个男人的软肋,而这是任何一个深深陷入爱河里面的人所想不到的,所以她也许根本就不爱那个男人,只是一种单纯的比较,因为她知道,除了那个男人没有人会给她这个身份。而她对我的感情也许不仅是单纯的喜爱,还多多少少有种弥补的味道在里面,这就是现实的人性呀。
也就是在失去额娘之后,我开始有一点点不正常。所谓一点点的意思就是说,我和别人在一起都很正常,只有在看到自己阿玛的时候就会疯疯癫癫的胡言乱语,或者就是直接干脆的尖叫晕倒。也许是亲眼目睹了那血腥的一幕,让年幼的我产生了心理的魔障,我用自己的方式排斥着阿玛,指责着他的残忍。
这种举动让阿玛歉疚的心再次受到伤害,他尽全力地想弥补我,可惜效果往往适得其反。后果可想而知了,当阿玛的那种自我责怪的心情过去,他就开始为自己的行为找尽各种理由推脱,偏偏我的举动却不断的提醒着他的过错,他开始疏远我,隔离我。我想,要不是姨娘从中周旋,我恐怕早就被驱逐出府了吧,毕竟在这里,女儿本来就是不值钱的,何况还是一个从来不肯承认自己的女儿。
东珠给我梳了一个极为复杂的头,沉重的头饰压垮了我可怜的小脖子,可惜那个小丫头却是异常的倔强,坚持不让我扎个简单的马尾了事。还有理有据的说什么,没有出嫁的小姐是不能梳那种头的,不吉利,哎,可怜的古人。
我在姨娘的默许之下,可以出来走动走动了,不过是有范围的,只能在后院走走,不许像上次那样疯跑到前院去。后院的规模让我没有任何异议,这么大的院子,估计够我逛一段时间了。突然之间很是羡慕其他穿越的同仁,起码他们有机会出去逛街玩耍,而我,却只能在这里一步三摇的走着,扮演着大家闺秀的角色。也曾好奇的问起我是怎么生病的,可惜东珠的嘴就像是河蚌一样的紧,半点口风不漏,问急了只有一句话“小姐,您不记得也是一件好事”,郁闷中……
平静的日子就这样流逝着,每天的生活就这样枯燥的循环着,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没有音乐、没有自由。这段时间我老老实实的表现似乎赢得了东珠的信任,她不会二十四小时的紧迫盯人了,我有了丁点的自由空间。那天我一个人正在小花园闲逛,却有个不长眼的石头绊倒了我,我很没有气质的和大地来了个热情的拥吻,吃了一嘴的土。
倒霉,真是倒霉,这么出糗的事情还被人给看到了,只见那个穿绿色衣服的小丫鬟过来搀扶我,我真是想把自己塞到地缝里。不过小丫头没有嘲笑我的意思,只见用那水汪汪的双眼看着我,好像在看着梦中情人那样的专注,我感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想着自己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应该没有什么特殊嗜好吧,不会把人家小丫头怎么着了吧。
不过这个小丫头很面熟,哦,这就是上次那个被落芽支使着传话的丫头么,只见她拉着我的手,示意我和她走,我想着上次她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肯定是想告诉我些什么,就随着她七绕八拐的来到了这个偏僻的地方。还没有来的及问出心中的疑问,小丫头已经抱着我痛哭出来:“小姐,您终于没事了,是艳红没有照顾好您呀,艳红对不起主子呀。”

“嗯,你先别哭,能不能说明白一些,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新衣服呀,恭喜你吸收这么多美人泪!
“小姐,您是不是被老爷吓傻了?您身上的伤都好了么,不疼了么……”她打算这样不进入正题的胡扯到什么时候,虽然我现在时间比较多,可是噪音还是会影响身心健康的。
终于,小丫头发现我的不耐烦,战战兢兢的问:“小姐,您是不是还在责怪艳红,您不再要艳红了对不对?”
“怎么会呢,”我挤出一个自认为是最友善的笑容,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说着:“艳红是吧,我从来都没有责怪你,那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怎么病倒的?”
只见那个叫艳红的丫头显然是陶醉在我伪善的面孔下,被我的声音蛊惑了,呆呆的点点头回话:“小姐您根本没有生病呀,是老爷用鞭子……”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她双手紧紧的捂住嘴,像是害怕再被我套出什么话来似的,眼睛也流露出恐惧的光。
我不忍心,毕竟我知不知道对我没有多大的影响,因为我已经脱胎换骨了。所以打算安慰安慰她,告诉她我和那个阿玛不熟,不会去打小报告的。在我还没有说出心中想法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非常有磁性的男声:“你先下去吧,我有话和你家小姐说。”
真是见鬼了,难道我穿越过来就是专门来扮演这个狐假虎威里面狐狸一角,要不然怎么正主儿们都会不声不响的出现在我的身后?心理非常的不平衡,气愤的回过头来,准备给身后那位仁兄好好的讲授君子道德: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讲”。
然后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霎时,感觉时空在旋转,我的手轻轻的抚上了那张脸,泪水就这样无声的滑落。老天爷,如果这是你给我的恩赐,就让它持续久一些吧,我现在没有什么天长地久的奢望,只希望可以多看他一眼,把他的一切深深的刻录进我的脑中、存储在我的心中,让我可以像以前那样,无论遇到什么挫折,都会有他可以陪伴我一起度过,即使仅仅是在我的想象中。“莫寒,莫寒,莫寒……”我已经没有了别的语言,只有这样一直不停地呼唤着这个深入骨髓的名字,才可以平复我心中的痛。
手被紧紧的握起来,“娥儿,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别哭呀!”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徘徊,而我却像是突然清醒过来,猛地推开了面前的人,他不是莫寒,莫寒的手永远是温暖的,而且常年的执教工作,让他的手很柔软,每次我们握起手来,我都会感觉很温馨。
可是刚刚那双手却是冰凉的,坚强用力的甚至抓痛了我。失望的打击让我失去了冷静,我听到自己那稍显稚嫩的声音厉声问着“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可是答案似乎根本不重要,因为他不是莫寒,所以无论他是谁都没有关系了,我真的真的永远的失去了莫寒。早已明了的认知,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划痛我的心。
我又开始疯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逃避,还是在寻找。我只知道,不能呆在这里,面对着一张明明不是莫寒却和莫寒一模一样的脸,会让我崩溃。我看到前面有一道光柱,那个是不是莫寒接我回家的路,他是不是仍然关心着我,因为莫寒说过,我永远是他要用生命守护的宝贝,所以他舍不得把我丢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来接我了。
我不顾一切的冲向那里,感觉自己腾空飞跃,向着那道光柱接近。可惜,我伸出的双手抓不到任何东西,我只看到莫寒像天使一样,挥舞着白色的翅膀,带着那浅浅的笑容温柔的注视着我,不住的挥手说着“月月,再见了,你要幸福哦。”
可是,谁来告诉我,没有莫寒的月月要如何幸福,没有心的月月怎么会幸福?
然后周围变得冰冷,不住的有水灌进我的鼻孔,我想喊,才发现原来嘴里面也都是水,发不出任何声音,好痛苦。
这个是不是就是死亡的感觉,如果就这样死去,我是不是可以回到莫寒的身边,虽然没有实体,可是只要让我可以随时看到他,陪在他的身边,我愿意。我感觉到又回到了莫寒温暖的怀抱,他点着我的鼻子,宠溺着说:“你呀,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总是让人这样的操心。”
我微笑的回答:“只要可以这样时时刻刻在你的怀抱里,我永远不要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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