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生涯 第四话 错乱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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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几天的食疗大补、中药调养,我终于可以又蹦又跳的了。
趁着那个叫什么东珠的丫鬟不在的时候,我就第一时间冲到梳妆台前,想看看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可惜,那个低档的铜镜怎么照都觉得自己像是妖怪,根本把人照的都变形了么。
东珠捧着香薰炉走了进来,看到我又没有老老实实的呆在床上,很无奈的抱怨着“小姐,您就行行好吧,奴婢一时不在,您就乱来,这要是出了什么茬子,您叫奴婢怎么担待得起呀”。
“能出什么茬子么,东珠,你怎么就像是老嬷嬷一样唠叨。你看我都快发霉了,这样吧,我们出去晒晒太阳好了。”说着就趁东珠不备,从她身边跑了过去,目标就是被东珠挡着的大门。
“小姐,您小心脚下,您别跑呀,现在外面日头正毒,您不能出去呀……”东珠在后面边追边喊,我才不理她呢。
外面风和日丽,耀眼的阳光为世界渡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外衣,看起来显得富饶而美丽。
反正我也不认识路,就七拐八拐的疯跑,我很久都没有这样轻松的感觉了,就连呼吸着这纯净香甜的空气,都让我为之开心不已。
看到对面走来了一排丫鬟,我都激动的都想冲他们喊一句“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可是怕吓坏她们,我忍了,谁让我们有着几百年的代沟呢。
可是她们看到我披头散发的样子,还是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目瞪口呆的样子,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一个人抱着肚子哈哈的大笑起来。
东珠气喘虚虚的追了上来,哭丧着脸,好像我欠她几万块钱似的,开始唠叨着:“小姐,您看您这像什么样子,要是……”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跪到地上,颤抖着身躯像是风中摇摇欲坠的落叶似的。
我觉得自己有些玩的过火了,马上道歉,“好了,东珠,对不起么,我不跑了,你别这样,我怕了你还不成……”
“成何体统”,严厉的指责从我的身后传来,我也是说么,我这么人见人爱的,怎么会有这种威慑力,把东珠吓成这个样子,原来自己当了回狐狸还不自知,真正的老虎是我身后的那个。
我回头就看到了第一次醒来见过的那个老头,估计应该是我姨丈吧,正凶恶的瞪着我,嗯,确切地说是在瞪着我的头发,估计是因为披肩发在这里是不流行吧。
见我愣愣的看着他,他似乎更加生气了,胡子一动一动的,很是好玩。老头后面跟着一个年轻人,善意的向我点点头,然后给我挤了下眼睛,这个该不会是在抛媚眼给我吧?虽然据说我现在这具身体才13岁,但是古代人好像都是挺早熟的。
当我还处于自恋中,那个年轻人又用力的咳嗽一声,我这才注意到怪异的地方,所有的人都已经跪了下去,只有我还像是电线杆一样的杵在这里,难怪老头不开心,原来我忘了行礼。认真的算下来,眼前这个老头才是我的衣食父母呀,这个可是不能得罪的主儿。
只好硬着头皮,回想着电视剧里面的情节,双腿一弯,右臂一抬,虽然没有手帕,但是自我感觉还是很到位的,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但我毕竟是个小姐,不用动不动就行跪礼吧,同时说着:“娥儿给姨丈请安,姨丈吉祥”,有模有样的,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可惜老头的脸色非但没有缓和,反而更加的僵硬了。他厉声说道:“谁让你这么叫我的,反了你了”。
我正在那里沾沾自喜的为自己的表现自豪呢,突然被这么一吼,吓得我心跳都失去了规律,傻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的,同时还维持着那个可笑的姿势。
我觉得他应该很喜欢姨娘的呀,那不是应该爱屋及乌的也喜欢我么,怎么会用如此恶劣的态度对待我呢?好歹我是个21世纪的女性,为了生存都给你低头了,你再这样,我就——晕倒给你看,谁怕谁呀。
不知道是那个机灵的小丫头发现不对劲,通知了我那可爱的姨娘,正当我僵直着身体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救星出现了。
可惜姨娘都不看我一眼,直直的走到老头身边,向老头请安。然后看到老头身后那个年轻人,很热情的说着:“赵公子也来了,好久没有见到您了,府上老太君还好么,一直说着要去看她老人家,被娥儿这事情给耽搁了,真是过意不去”。
那个赵公子却是心不在焉的样子,直直的看着我,我瞪,哼,我的眼睛也不会比你的小,对你的好印象已经全部抹煞了,一开始还以为你是欣赏我呢,觉得你还挺有眼光的,之后才明白你原来是在嘲笑我的不懂礼数,别以为现在对我笑笑我就会原谅你,你以为自己牙齿白呀。

姨娘似乎也看到了赵公子在注意我,所以对老头说:“爷,您看这娥儿还没有好全呢,在这样的日头下可受不住,还是让她赶快去休息吧。而且赵公子也来了,爷可要先招待贵客呀。”
那个老头话都不说一句,只是用鼻腔哼了一声,我就被东珠和另一个丫鬟押回了卧房。接着东珠就像是看贼一样看着我,生怕我再惹出什么麻烦,我百无聊赖,就和她闲聊起来。
“东珠呀,那个赵公子是个什么人呀,怎么觉得老头对他很尊敬呀?”
东珠却不明所以的问:“小姐,您说的老头是谁呀?”
我晕,究竟是谁在问谁呢,“就是我的姨丈,你们的老爷呀。”
东珠紧张的看了看外面,见没有人,才小心的劝我说“小姐,以后像这样的混话可不敢再说了,要不然大福晋也保不住您的。”
我用标准好奇宝宝的眼神看着东珠,估计肢体语言表达的不错,东珠明白了我的意思,又悄悄的对我说:“没有人会叫自己的阿玛为姨丈的。”
我吃惊的张大嘴,消化着这个刚刚的得到的情报,老头竟然是我的阿玛,同时又是我的姨丈,那不就是说我的这个古代无缘见面的娘亲和她的妹妹嫁给了同一个男人?
虽然说在这样的社会,这种事情可能不是什么大的新闻,甚至还是可以得到传诵的,就像是娥皇女英,只能用来证明那个男人的优秀。
可是女人的心酸又有谁去理会,就像妈妈在爸爸不在的夜里,想着他也许正在和妻子一起缠绵入睡而心酸低泣。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可是我希望的爱情要含有一个词:唯一。只有成为彼此的唯一,才有可能拥有完美的爱情,如果连唯一都没有办法做到,又拿什么来保证爱情的无暇。
没过多久,姨娘便来看我,并没有指责我刚才的行为,只是抚摸着我的头发,用着那么哀伤的表情。
我靠在她的怀里,吸允着一股叫做母爱的味道,想着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姨娘这样的迁就着我的任性。我慢慢的在温暖中睡去,感觉回到了妈妈的怀抱,聆听着童话故事,可是故事的内容换了,不再是熟悉的美人鱼、灰姑娘什么的,而是一对姐妹的伤心过往。
姐姐对男子一见钟情,可是贫瘠的身世让她自卑,没有勇气争取。但是为了爱情,她甘愿为妾,默默地进了男子的家门,默默地关住着他。
可惜,一个男人,尤其是在战场上拼杀的男人,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谈情说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安抚家眷。当初始的新鲜感过去,姐姐就开始与落寞为伍,弯曲的眉间写尽忧伤,姐姐经常抚摸着妹妹的头,告诉她将来一定要找一个好男人,不要和自己一样,为了一时的心动耽搁了终身的幸福。
妹妹不懂,她只知道姐姐不快乐,因为没有见到姐姐的笑容。姐姐就像是一朵慢慢枯萎的花,脸上渐渐失去了颜色。
突然有一天,姐姐改变了,伴随着那慢慢胀大的肚子,姐姐的笑容越来越多,因为姐姐有了盼头,有了依托。虽然生了个女娃,可是那个只会哇哇啼哭的小孩还是滋润着姐姐干枯的生命,让姐姐绚丽多彩。
直到有一天,姐姐被男人打的遍体鳞伤,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妹妹哭着上前阻止,男人却变得更加凶恶,变本加厉的拳打脚踢。
姐姐始终把妹妹守护在怀里,没有让妹妹受到丁点伤害,妹妹抬头看见姐姐嘴角边的血迹,那么鲜明,那么耀眼,好像盛开的鲜花,妖娆动人。姐姐笑了,那种很少见到的发自内心的微笑,姐姐说她没有食言,她守护了自己的爱情,也说男人很可怜,虽然拥有了众多的妻妾,可惜掌握不住她们的心。
男人疯狂了,亲手结束了姐姐的生命,妹妹哭着喊着、踢着打着还是阻止不了悲剧的发生。妹妹用颤抖的手抱住姐姐满是伤痕的身躯,泪水慢慢的汇成小河,“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妹妹不停的哭喊着,像是诅咒一样余音环绕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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