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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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时光总显得短暂,才更让人留恋吧!不到辰时,小路子又是一阵急切的敲门,似乎是天塌下了一般,大有冲进屋里的架势。玲珑看着一脸愤恨的胤禛轻笑着,支起身帮他那受了伤的手套进衣服袖里。“这奴才若是没有什么天大的事儿来烦我,我定要扒了他的皮!”胤禛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又道:“你再睡上会儿,我去瞧瞧就好!”看着趴在塌上半睁着眼的玲珑,他有些心疼得摸了摸她泛黑的眼袋。屋外又传来小路子的叫唤声,胤禛只是将外衣披上便匆匆出了屋。
玲珑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枕边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有女入梦,一圆绮思……”轻轻念叨着方才胤禛的话语,玲珑心头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两人的未来是如此的漫长,处处隐藏着未知的变数!心底隐隐还是有些期盼回到属于自己的时代不说,自己真的能圆他的绮思吗?也许现在他要的只是做康熙的好儿子好臣子,那么将来呐,当他渴望乾清宫里高高在上的宝座时,自己真的能够陪他一路走过注定的风风雨雨甚至是沾满了血腥的无情杀戮吗?心中渴求的不过是一个温暖的家,一个爱自己的丈夫,能让自己可以撒娇可以依靠的有力臂膀,没有大风大雨,没有阴谋斗争,只是老天何其的残忍,连这点小小的奢求都不愿满足于自己!玲珑苦笑着,浑身的酸意和下体的疼痛又再次提醒着她,如今她已经深深陷在了这里,陷在了胤禛为自己编织的一张温柔的金丝网中,挣脱不开也不舍不得挣脱开着身心的羁绊。
“主子,您醒了吗?”屋外传来巧秀轻声叫唤,玲珑应了声合上眼。放纵所要承受的代价远远超过了那片刻得到的欢愉感,已经清醒的头脑告诉自己再也无法置身事外,今后与李氏一起面对胤禛,是挣是抢是霸占亦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同分享,一切都不会受到理性的思维所控制,唯一可以确定的却是:日后的情敌远不止李氏一人。轻声叹了口气:算了,既然做出了选择,一切已成定数,现在才惊觉所要面对的问题是如此之繁杂也已枉然。
铜盆触动木架引得盆里的水不住的晃荡声,也让玲珑回过神来。抬眼发现巧秀正盯着自己目不转睛,打量了片刻又皱起眉头似乎不解。玲珑被她盯得发毛,将露在被外的光裸手臂收了回去,拉高了锦被这才道:“你这丫头是越发的没大没小!”
巧秀似乎明白了什么,诡秘的一笑,随即回道:“主子别想瞒我,巧秀虽不机灵可是倒也不笨,这大冬天的可不会有那么多蚊子一同儿飞出来肆虐!”
“你……”玲珑脸一红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反驳,见她笑得更是猖狂,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板起脸道:“小丫头片子的,如今懂得事儿不少了啊!赶明儿我就赶紧给你找户人家嫁了算了,这才多大的人儿尽说些胡话也不害臊!”
巧秀早就摸透了主子的性子,知道她不过是吓唬自己,也不着急。一边将毛巾浸湿一边自顾自地说道:“只是今儿爷似乎贪了些,听说小路子四更天时叫了半响子爷都不起来,这是不是印了那句‘**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不不不……是‘从此四爷不早读’!哈哈哈……”笑声还未渐止,巧秀便被玲珑砸来的枕头收住了嘴,轰出了房。
就着她端来的一盆热水玲珑洗去血迹,整理好衣物,玲珑这才唤巧秀进来帮着梳头。
“噢,昨儿奴才倒忘了给主子贺寿了!”说着,巧秀停下手上的动作走到玲珑身旁恭恭敬敬地伏了伏身作了一辑,又道:“奴才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能送给主子,前些日子趁着闲时在屋里秀了一个荷包,回头取来主子见了莫要嫌弃!”
“这种事儿贵在心意,难为你惦记着!”玲珑忍不住心中的高兴将她扶起,“还在娘家那会儿就听额娘和嬷嬷们夸你,说是‘这丫头别的不成,就是手上针线活算是一流的!’我哪敢嫌弃你的荷包阿!”
“主子……”被玲珑这么一夸,巧秀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一时间倒显得扭扭捏捏起来。玲珑看着好笑,看来平日是夸她太少了,小孩子都喜被人夸赞的。
“对了,今儿一早老爷和夫人就派了人来给您送寿礼,说是如今您嫁入了四爷府虽不能像从前那般给您做生日,但这礼是省不得的。夫人特地嘱咐您要好好照顾自己,虽不能盼着您常回府去聚聚,但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千万别闷在自己心里,只需打发个小厮回府上说声,她定来看您……”巧秀还未说完,玲珑已经止不住泪水,伏在梳妆台上呜咽的哭起来,这份亲情是越发地让她难以割舍。
“哎哟,主子您别哭,巧秀不是故意惹您伤心的!若是让爷瞧见您这副模样指不定又以为是我惹了什么祸!”巧秀急了,本想让主子高兴高兴,怎么反倒惹得她落泪了,想起胤禛那张阴沉的脸,她忍不住打了个寒蝉,爷就是不发怒那冰冷的表情也够让人害怕的。
“怎么,胤禛有骂过你?”玲珑接过巧秀递上的帕子擦了擦眼泪不解道,莫不是上回街上走失那回子事儿吧,可自己明明有嘱咐过明焉和小虎子不要同胤禛说的……
“没有没有,只是主子您是福晋,爷对着您当然是一脸的温柔,可咱们作奴才的哪有那么好命,自然只能瞧着爷冰冻三日的冷脸拉!”巧秀急忙摆手解释道,若是让爷知道自己多了嘴,即便有主子护着,这日子也好过不到哪儿去。
“那就好,看见你这么活泼可爱,他那张冰冻了三日的脸也铁定会融化的!”玲珑听她竟将胤禛的脸说成冰冻了三日,忍不住笑着说道。“要是真的能融化就好啰……”巧秀撇着嘴小声嘟囔着,接着帮玲珑打理发髻。
“对了,刚才小路子到底什么事儿那么着急啊?”玲珑忽然想起早上的事儿朝巧秀问道,这丫头起的可比自个儿早多了,一定知道些什么。
“还能有什么事儿,不就是悦明居的那位祖宗又闹得慌,不小心摔了一跤说是动了胎气呗!”巧秀不以为然地答道。
“什么?”拿在手上把玩的簪子惊地掉落在地上,玲珑转过身震惊地回望着巧秀。
“哎呀,簪子裂了!”巧秀有些心疼得看着地上裂作两半的玉簪,急忙拾了起来仔细瞧了瞧,不知道还能不能修复得了,这可是主子平日里最爱的一枚簪子阿!“您瞧瞧,好好一个簪子就这么给您摔裂了,多可惜!”巧秀又是惋惜又是心疼。
“先别管簪子,你刚才可是说南屋的那位摔了跤?”玲珑觉得心嘣嘣跳了起来,一时间竟说不清楚此刻自己心里是喜是忧,只是紧紧抓着巧秀的手紧张地问道,“严重吗?我还是赶紧去瞧瞧为好!”说着,起身就要往那屋走去。
“啊呀我说我的好主子!”巧秀见她还未梳完发髻穿好衣服便急着去看人,急忙将她按会椅上叹道:“您怎么就这么菩萨心肠,人家仗着肚里的孩子都快爬到您头上了,您怎么还这么热心地去关心她阿?要我说若是真的给摔掉了倒也省事了!”一想起平日里李氏那嚣张的气焰,巧秀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偏偏自个儿主子看得淡薄,事事都求安静不愿去同她争抢,这才让她越发的不可一世,连带着那屋的奴才都狗仗人势。
菩萨心肠?玲珑苦笑了笑,若是真能有那样宽广的胸襟这四个字倒还受之无愧,只是现在自己也闹不清楚到底对她的孩子抱着什么样的心态,若说不气那是假的,可自己又凭什么对那孩子不满,若是按照时间来看,怎么都是自己当了回第三者。“孩子是无辜的!”玲珑默默地念叨着,像是在劝解巧秀却又更像是在提点自己。
“主子,其实不是我故意去诅咒她,看不得她得势,我瞧着就算是这孩子生下来了,在爷的心里她也无法跟您相比!只是您想想,她平日里那么宝贝这孩子处处小心得很怎么可能就这么容易摔着了?府上就数通往她那屋的小路打扫得最干净,别说是雪迹就是连一点水渍她也叫人擦得一干二净的,加上有如意搀扶着,怎么就那么容易摔着,何况说摔着的人也是她自己没人有瞧见阿!”巧秀一一给玲珑解释道,平日里主子总是躲在屋里不愿出门的,自然没瞧见这些个细节。
玲珑听巧秀这么一说倒也明白了七八分,孩子就是她想同自己比试的筹码,她又怎敢冒这么大的风险真伤着了孩子?毕竟动了胎气,肚子痛这些个说法都是本人才感觉得到,她爱怎么说便怎么说,就是太医来了也拿她没辙!定是昨日里我说了她几句觉得受了委屈,面子上挂不住,便想到了这招急急得把胤禛叫去想借着孩子博得他的注意。玲珑心里捉摸着但也只是猜测,看来走上一遭是免不了的,孩子虽不是自己的可确是胤禛的,舆情于礼这都是自己做福晋的本分。想到这儿,玲珑也显得不那么焦躁了,静下心来让巧秀接着给自己梳头,又吩咐她将昨个儿胤禛送给自己的那个木雕放回锦盒中小心收好了。
既然想要伴在胤禛左右,看来四福晋的位子自己是坐定了!
梳妆完毕,又简单的吃了些点心,玲珑便和巧秀往李氏住的南屋悦明居走去。还未进院子便瞧见小路子领着太医院的胡太医走了出来。向玲珑请了安,两人一副火急火燎的神色赶着去抓药,也是,这皇家的血脉到底比一般人要来的重视。玲珑却还是叫住了太医问道:“母子都平安吧!”老太医一五一十地答道:“回福晋,格格倒未扭伤哪里,只是受了惊吓不免动了胎气,老夫开了几副安神的药喝下了便无大碍!”玲珑听了这话,心中有更加确定了几分,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不知太医可给四阿哥看过手伤?”见太医一脸茫然玲珑便接着道:“昨儿个在宫里他不小心扭伤了手,却未来得及请大夫瞧瞧!那就有劳胡太医去堂屋侯着,我请爷去堂屋让您瞧瞧伤势!”老太医点点头由小路子领着往堂屋走去。

“主子……”巧秀想要说什么却被玲珑止住了,默默地跟在她身后进了南屋。一进院子便瞅着如意站在廊下哆哆嗦嗦的模样,玲珑嘴角扬起丝讥笑,被说想要做个合格的奴才也是一门学问,当初在康熙跟前当差时便是极其的羡慕李德全,真像是康熙肚里的蛔虫,只要皇上一个动作,哪怕是细微的神色他也能猜出个五六分,知道皇上此刻是喜是怒,然后关照着当差的奴才们要小心谨慎的此后着!眼下这如意姑娘虽不及李德全李谙达的七八分,不过察言观色,体贴主子本事绝对比自己强上百倍,这部在李氏最需要人小心伺候的时候不在屋里呆着反倒跑到屋外吹冷风,无非是将屋里那方小天地让给许久未在一起胤禛和李氏罢了。
瞧见来人,如意刚想出声往屋里通报,玲珑已经朝她摆手作势道:“你家主子这会儿情绪不安稳,我进去瞧两眼就好了你不用通传扰着了她!”不待如意反应,玲珑已掀了门帘走进了屋里,巧秀则同如意在屋外侯着。
屋内弥漫着一股花香,淡淡的似有似无,却让玲珑心中燃起的点点火苗平息了下去,脑子有些混沌起来,觉得浑身暖暖的,有种忍不住想要躺下静静感受这弥漫在空中的香甜。只是偶尔传来低低的啜泣声却又惊醒了她,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内室迈去。明明是大清早,虽称不上阳光明媚可这冬日里难得阳光对孕妇是极好的,不知为何屋里却处处拉着帘子,偶尔透过缝隙钻进的日光,衬得昏暗的屋子有种说不出的暧昧的气息。玲珑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帕子故意放重了些脚步,走进内室只见得胤禛拥着李氏坐在床头,轻轻抚着她的背,而李氏则靠在他的胸前紧紧环着他的腰身,不住的抽泣着,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怜香惜玉!听见了响动,两人不约而同的往向站在门边的玲珑,胤禛一僵本抚在李氏背上的手定住了,似乎想要起身,无奈李氏牢牢的环抱着自己让他动弹不得怕伤着李氏!“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多休息的嘛!”胤禛有些尴尬的说道。
玲珑感觉手心一阵生疼,她有些庆幸起自己藏在了暗处,反倒是对面的两人沐浴在投射进的阳光里,脸上的表情叫她瞧得一清二楚,是不是可以称之为我在暗敌在明,自己正是两军交战中处在有力地势的那方呢?可为什么心里还是没有个底,感觉孤零零一个人面对着气势如虹的敌人,明明早上还躺在自己身边的盟友如今却站在了敌方的阵营?一阵炫目,玲珑赶紧扶着门框稳住自己,尽量平静下不住往上漫着苦水的心情道:“今儿起的迟了害姐姐白跑一趟,又差点摔了跤真是过意不去,就赶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得!”没有理会胤禛,玲珑自顾自的坐在了窗下的雕花檀木椅上,背着光将自己的表情接着掩藏在黑暗中。
“是我自己不小心,妹妹也别把责任尽往自己身上揽!只是对不住这肚里的孩子,万一他要是有个……我对不住爷!”说着她又将头埋在胤禛的怀中呜咽起来。“太医方才不是说孩子很好没有事儿吗!别哭了……”大约是察觉了玲珑的阴沉,胤禛安慰的话语显得有些不耐烦,僵在她背上的手也尴尬的滑落下来。
手中的帕子似乎湿了一片,握在手中黏粘的腻腻的,玲珑却舍不得放手,好像那是根救命稻草,即便稻草纤细却是唯一的慰籍。“爷刚才怎么没让太医给诊治一下手臂,从昨儿扭着就一直没看别烙下了病根子啊!我已经让胡太医在堂屋侯着了!您赶紧去吧,您在这儿只会让姐姐满心的委屈不能好好休息!”
“爷,你手受伤了?”李氏赶紧从他怀中立起身,惊诧的打量着他。
“嗯,也是!”没有了李氏的束缚,胤禛站起了身道:“你好好修养着,请安这些个规矩礼仪的就算了,我改日再来看你!”说着又瞧了眼坐在暗处一动不动的玲珑,可惜看不见她的表情,便讪讪地离开了。
直到听见如意和巧秀恭送胤禛的声音后,李氏一脸倦意的看着玲珑道:“今儿身子不适,不能好好招待妹妹,妹妹随意坐坐容我休息一下!”说完,慢吞吞的躺下身子,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玲珑含笑着看着桌上摆放的一只青鸟形香炉,炉盖有一对似鸳鸯的水鸟蹲伏著,炉身贴了两层莲瓣纹,也有承盘。盘底有如意云头花式足。香炉就从鸟嘴逸出,炉身挖有小气孔,那阵阵扰人思维的香烟便是从上面的鸟嘴飘出。“妹妹若是喜欢便拿去使吧,爷知道我喜爱熏香原先赏了好些这样的!”李氏那带着几分自豪的话语像那慢慢腾起的香烟飘进了玲珑的耳朵里。
“是嘛,既然是爷赏的我怎有夺人所爱的道理!”玲珑轻笑着,起身走到她的床畔边,细细的为她掖好被角不紧不慢地道:“姐姐好好养着,既然爷免了晨请您就千万别再到处乱跑了,若是以后真跌了跤可就亏大了!”
“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无事生非骗爷说自己摔了跤不成?”李氏听出话中的刺儿,沉不住气叫出声。
“摔没摔跤,大家心里都清楚,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物极必反。肚里的孩子就一个,真摔掉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怀上,万一哪天你做得太逼真了可就得不偿失!”玲珑的笑意淡去,冷冷得看着她道!“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昨儿已经有位热心肠的母妃给德妃提了意,说是要将你抬为侧福晋,你大可以安心养胎不必再做这些小动作!”说完玲珑便转身往屋外走去,未了又在门口停住了脚步,平静得说了最后一句:“孩子是无辜的,不要把他看作是筹码!”听见身后传来东西被砸碎的声音,玲珑没有再停住脚步。本守在门外的如意听见了屋里的响动急急得冲了来,见了玲珑好似见了魔鬼一般,玲珑失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冰凉凉的,方才在那么暖和的屋子里竟然没有焐热!
“主子您没事儿吧!”巧秀一见玲珑出了屋急忙上前查看,生怕她被李氏伤着了哪儿?“刚才屋子里的响动是……”
“一见价值连城的国宝级文物被毁了!”玲珑拉着她的手走出南屋,脑海中回荡出小时候每当母亲同父亲起了争执,家中那乒令乓啷令她心惊胆战的声音,每当这时自己总会躲在小屋子里捂住耳朵无助地等待着声响的结束随后传来的便是母亲凄凉的哭声,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没有人注意到那个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孩子幼小的心灵被抹上不可磨灭的伤痛,孩子总是无辜的……大概这也是在听及季翔要同自己分手的时候能平静的答应的原因吧,谁让别人比自己先怀上了他的孩子?那是个无辜的孩子,即便他的存在是导致自己无法得到幸福的根源……
犹如一件精美的瓷器出现了裂痕,即便请了手艺高超的师傅来修补,仍然有着抹去的痕迹。玲珑和胤禛不约而同的选择忽视它,有些事儿若是一味的追究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结果,于是两只鸵鸟一只躲在帐房里同老管家学习管账,一只躲在屋里读书温习拉下的功课。年关将近,府上也忙得不可开交,各种赏赐各种礼品都要提前备好了,便是府上各处张灯结彩用的支出也让玲珑算得头疼。好在大部分都有老管家悉心指点,玲珑倒也勉强应付的过去。偶尔向胤禛抱怨,他也是笑着拥她入怀送上几句不太新鲜的甜言蜜语,不碍乎什么“谁让你是我的好福晋?”“辛苦我的好福晋了!”……说完又拉着她坐在腿上一道看书,一个不留神竟让他发现玲珑不识满文!
“你怎么会不识满文?”胤禛甚为诧异。
“因为……因为皇阿玛教导咱们满汉一家亲,阿玛说汉人的学问博大精深,要好好学习,又怕我学不过来便让我主修汉语,副修满语,久而久之给我精简为只学汉语就好了!”玲珑硬着头皮胡乱的解释着,看见胤禛脸上疑云密布却也实在找不出更好的理由,难道一个落水失忆就能解释将自己的母语忘记了?
“什么叫主修,什么又叫副修?”胤禛更是疑惑不解。
“去账房听课的时间到了,让老人家等着不礼貌!”不待胤禛反应过来,玲珑跳出他的怀抱冲出了屋子,留下久久深思的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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