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错吃鸳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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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琼姐姐赴美起程。
小镇各界同事友人,把琼姐姐送至小镇车站,与琼姐姐依依惜别。
刘淑曼和方旭把她送至A市机场。琼姐姐预备先乘飞机到达北京,至北京办完留美出国手续,再由北京乘飞机赴美。
下了车,天阴下来,到机场还有小段路程。琼姐姐抬头看了看天色,叹声说:“妹妹,方兄,回去吧,天气不好!”
“人到终南山,为的见鲁班。你不登机,我们不回去!”方旭说,又问刘淑曼,“你说是吗?”
刘淑曼点点头,眼眶红润润的。
在A市下车,离机场还有一小段路,市公交车已坐满乘客,挤不上去,三人只得沿街徒步而行。天阴欲雨。
一会儿,天果然下起了毛毛细雨。雨不大,却湿衣裳。春风剪剪,颇具寒意。
“方兄,买雨具吧?”琼姐姐说。
“使不得。一来怕误事,二来雨小路途短。”方旭说,又问刘淑曼,“你感觉冷吗?”
刘淑曼抹掉一把脸上的泪水,甩出去,“我穿得够厚,心里冷!”
“啊,我也是。这是心情!”方旭抹掉一把滴水的须眉,甩出去。
“其实,我们还是潇洒一点儿好!”琼姐姐抹掉汗留儿上的水甩出去。
“话是这么说,可从古至今,有谁在这种情况下潇洒过?李太白送孟浩然,只送‘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我们送你秦小姐,也要送至:‘孤雁远影碧空尽,唯见白云空悠悠。’”
“方兄,你文采横溢,难得的世上奇才!”
“秦妹妹,愚兄并无惊人之处。你怀才得志,真真是才华女子!”
刘淑曼又甩出去一把水。
方旭惊问:“淑曼,你甩出去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琼姐姐忙过来劝她,“妹妹,你怎么老哭?在几年,你还不把眼泪哭干?”
“姐姐——!”刘淑曼竟然哭出声来啦!”
“刘淑曼,你节制点儿!”方旭也过来劝说。琼姐姐、方旭分两边携着刘淑曼走。
“姐姐,我本不想让你在这个时候看见我熊样儿!可......我忍不住!”又捂住脸哭。
“秦妹妹,去了美国,一月来一封信!”方旭说。
“那是自然。”
“一年最好回来一次!”
“我......照......办!”琼姐姐亦哭。
“小心误了班机!”方旭提醒。
来的真巧,再有二十分钟飞机就要起飞了。
机室前,琼姐姐跟刘淑曼含泪拥抱两分种,跟方旭紧紧握过手后,就慌忙登机而上,洒泪挥手而别。
飞机起飞了。
刘淑曼翘首仰望太空,跌足失声痛喊:“琼姐姐——!”......
一会儿,雨住,云散,天晴,只剩下湛蓝湛蓝宝石般的天空。
方旭提醒,“刘淑曼,咱该回了!”
刘淑曼这才如梦初醒,掏出手帕,擦去眼上的泪水,“不,老师,我得去喝杯开水!”
“好,我陪你!你仍是冷?”
刘淑曼点头,泪又流出来了。
“刘淑曼,你节制点儿!别太伤心!”
喝过开水,刘淑曼就要求回去。
“不逛A市?轻易不来的。”而且,有老师作陪。”
刘淑曼抬头,“没心绪!”
“妹妹刘淑婷吗?你不必担心的。护士们挺爱她,也喜欢逗他,不会有问题的!你只管放心!”
“不!我主要是太没有心绪!”刘淑曼使劲摇头,一脸沮丧的表情。
“那好,依你!”方旭说。
“要不要吃点东西?”他问。
刘淑曼摇头,“吃不下!”
方旭叹息,“按说,刘淑曼,你以后得听我的。这以后,你若是太任性了,心胸不开展,太伤了身心,你那琼姐姐回来,怕要追查我的责任。她那伶牙俐齿的,我可吃罪不起。再说,她去美国,我们盼望她去掉一切杂念静心求学,为国争光,为我们争口气。她呢,会跟我们不一样的心境吗?会不盼望我们不沉溺于伤怀吗?会不求我们争气争光于国家于民族吗?不争光争气于她吗?你这般痛怀不醒,他若知道,还会静心于异国他乡吗?你知道,她是怎样的忍了,去离开你?我看得出,她是不忍心让你看到她的熊样儿!她是强大精神!我与她相识的那天上午,她为什么半斤葡萄酒就会吃醉?你见过她那样儿吗?”
刘淑曼低头,“不曾见过,白酒她也能喝上半斤呢!医院里人都叫他‘酒半仙’!”
“这不就是了。她近些日子要离开你,心里不痛快。按说,她的命运,她的事业,她的前途,哪一样都该她大快人心的,可她,却揪心挂肚,心情不开。还不是恋你?爱你?难舍难割的呀?若不是天下还有个方旭,她会慷慨而去?会不带你去美国?”
“她说过的,若不是有你,他不带了我,宁舍不去!”刘淑曼又抹掉一把泪。
“对了,可见真情!刘淑曼,如此钟情的女人,你见过吗?”
“我也不知道,她压根儿为什么这样爱我?是不是前世有缘分?”
“很可能。她是前世的祝英台。你是前世的梁山白!”
“老师,你第一次同我玩笑!”刘淑曼抿嘴笑了,莞尔的样子。
“还有第二次呢!刘淑曼你要是个男的就好了!”
“是难得又怎么样?”
“与你那琼姐姐结为夫妻呀!”
这回刘淑曼真的开心了,她狡狤的莞尔一笑,“嘻嘻,我要是个男的,方老师还回执意留我?琼姐姐还会带我去美国?”眨巴着迷离的双目看着方旭,“我呢,若是个男的,会放秦小姐不追?傻乎乎守着一个有妻子有女儿、年近不惑的人?怪乎?不怪乎?”
“刘淑曼,你不要放肆!”方旭轻叫,脸红红的像关公。
“嘻嘻!我也是第一次同恩师开玩笑,这就叫东施效颦!”
“刘淑曼,你仍不失可爱!”方旭惊叫。
“恩师”刘淑曼也惊喜的叫,“我也有第二次呢!”
“说也!”
“不怕?”
“不怕!”
“也不脸红?”
“脸红是精神焕发!”
“那你听着:我要是个男的,一定给你搞成同性恋!”
“不不不!”方旭垂首连连摇头,“刘淑曼,你这玩笑开得过分了!”
“不过分!”
“过分了!”哈哈哈!”方旭畅怀大笑。
“不过分!嘻嘻!”刘淑曼亦手舞足蹈,笑得前仰后合。
“啊呵呵,我胜利了!”方旭忽然欢呼雀跃起来,像个三岁的娃娃,都笑出了眼泪。
“恩师,你喊什么啦!这是大城市,人家会笑话咱们俩!”摇着方旭,“哎,你刚才你说什么来着?”
“我是说我胜利啦!”
“你胜利什么?”
方旭抹掉两眼的泪,“没想到啊,今日我把你逗得这么乐!我方旭还没老,还有能耐,我还有生命力!刘淑曼,没想到,我赢了你的真心的欢乐,幸福的笑面!而且笑得像三年以前一样,黄金灿烂,美的令人折服!我胜利了,真的胜利了,而且是在今天!”
刘淑曼呆了半天,才叹道:“啊,方老师,你老奸巨猾!”
“奸也好,滑也好,随你便说去,反正我真的把你赢了,我看到你真的欢颜了!呵呵,笑了我好几眼泪,真开心!秦小姐要知道,还真奖我呢!”以袖拭泪。
“快别乐了,像范进中举一样,惹人家笑话!”刘淑曼娇嗔。
“大城市里,搂搂抱抱的都属正常,亲亲吻吻也是礼节,土包子进城,少见多怪哩!人家那会笑话咱大街上闲言笑语?“方旭爽朗的笑。
此时此刻,越见他潇洒风流倜傥之处,刘淑曼越发抑制不住,把胳膊插进他的臂弯里,与他相携手,款步而行。那模样无疑是一对伉俪之交,又似那甜蜜初恋的情侣。
“你不能赢我,琼姐姐会把我交给你?”
“她不凡,是才女子,眼中有慧!”
“快告诉我,这座城市里,有什么好看的,有什么好逛得?”
“哇!你果然有了兴致。告诉你,这里名胜古迹有三五处,是老外必赏之处。另有镜湖公园、红楼公园两处,皆是遇而不游必悔之处。”
“啊,这么好的地方,游玩它三日再回!”
“哇塞!看巧,我向学校请了三日的假!”
“啊,你是早有预谋,很知我不会出你手心!”
“嗨!三国时,诸葛亮出师能胜,是他备而无患。”
“方恩师越来越不谦虚,自比诸葛孔明!”
“啊呵呵,在你刘淑曼面前,我不掩饰,孩子似的天真,吐真言,亮真相,一如自然流水。这样**快,好开心!”
啊,他多么令人心醉!多么直爽而开朗的俊男憨汉!可爱至极!
她站住了。“别走了,”晃了晃他的臂弯,“我饿了呢!”
“早该了呢!我也饥肠辘辘的了!走,前边有一处餐馆,进去吃饭去!”
“没想到,跟你在一起会这么快乐开心!”
“我也是。”低吟,“谁道人生再无少,幸得真爱回三春。”
“你又是在吟哦!”
“兴致来了!”
“来了,咱们就对诗!”
“行!你先启!”
“三月桃花开,恋花蝶迟来。”刘淑曼起。
“不来因旧紫,一蝶两难采。”方旭对。
“爱我花儿香,飞去又飞来。”
“心中有悲苦,来去常徘徊。”
“不**不败,一蝶总相爱。”
“天下五彩蝶,花娇可选择。
“劝花违心苦,蝶比花更哀。”

突然,方旭擂胸大叫:“刘淑曼,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反过来啦,我该叫你刘恩师来着。我输给你了!你赢了我了。我对不过你。竟败给你了。你是真真的才女!天下独一无二!我怀疑:你是否苏小妹转世?亦还是李清照转世?”
“恩师过奖了。莫再羞我。对诗如两军对垒,胜败乃兵家常事。比古小生不敢。今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是恩师激将点化的,令爱生灵感来了,诗兴大发;若不然,怎敢与恩师比翼对诗?除非我吃下豹子胆!扣下东海龙王眼球子啦!”
“刘淑曼,你今日是兴奋,灵感大启发!”
“还不是恩师能耐,若不然,此时此刻,刘淑曼也不知在哪里悲哭呢!何言即兴对诗?恩师,你点石成金,指风化雨,真真诸葛孔明转世!”
“过奖!过奖!呵呵呵!......”
刘淑曼一高兴,乘机吻了他的颈项,他却不知。他笑咧咧走进餐馆,即高声叫喊:
“店小二,好酒好菜伺候!”
“恩师,今天我也喝辣酒!”刘淑曼低声求他。
“好!好!真乃我徒弟!”
一会儿,酒菜齐备,二人便开怀畅饮。
“刘淑曼,这餐馆兼办旅社,有男女宿舍,咱们今天在此下榻方便!”方旭说。
“也好!”
“后顾无忧,畅饮!”
“畅饮!”
二人举杯碰盏,喝得好不痛快。
“喝!”方旭不住地叫。
“恩师领吧!”刘淑曼说。
一会儿,方旭喝足半斤,刘淑曼喝够三两,都醉乎乎的了。
“刘淑曼,三天前,你琼姐姐那一段话,你还记得吗?”方旭问。
“清楚地记得!”
“她可是酒后真言,一片真心哪!”
“酒后不戏言!”
“刘淑曼,我对不起她!”动情地拉起刘淑曼的手,按在心窝儿上,“更对不起你呀!”
“恩师,酒后不益伤怀。”
“我始终是矛盾的!希望得到真正的爱,又希望自己有良心,守道德,守传统的道义。”突然高叫,“刘淑曼,你不能做我的妻子,只能做我的知心朋友!”
“我何曾打算做你的妻子啦?”
“我爱你,你也爱我!”
“守口如瓶,埋藏心腑!”
“切磋知识,共创事业!”
“功名惊天下,携手共伴侣!”
“刘淑曼,你多么像我!”
“情投意合!志同道合!”
“可惜!可惜!”方旭垂首叹息。
“可惜什么?”
“我终于找到你了!”
“那有什么可惜?”
“你是我的影子!”
“一模儿!一样儿!”
“我是太阳!你是月亮!”
“没有你,我不够发光!”
“可惜!可......惜!”
“怎么那么多可惜?”
方旭竟然哭起来:“可惜我不能娶你!”
“恩师!”刘淑曼一惊,低声地,“方......你吃醉了!”
他一把搂住刘淑曼:“可惜你不能做我妻!”
“恩师!恩师!你吃醉啦!”携方旭离席,“走,休息去!”
“我不醉!我不醉!”......他边走边嚷。“我......我......”舌强难言。
携至灯暗处,刘淑曼再难抑住,亲吻了他的醉仙红颜。
方旭趔趄前行,突然吟哦起来:
草长莺飞三月天,
太白吃酒醉长安。
相携仙子乱迈步,
投入旅家睡千年。
“啊!恩师,你斗酒诗百篇!像当年李太白醉酒长安市上!”
方旭不接,又吟哦起来:
红楼西厢镜湖边,
相携倩影碧水鉴。
不是鸳鸯总相爱,
绝胜荷塘并蒂莲。
“啊,恩师,好诗!你真真一大才子!”她亲吻了他的脸颊,“恩师,能不能再来一首?”
方旭还是不接,又吟哦起来:
投城三日成醉仙,
好酒佳诗共姻缘。
瑶台宫中龙凤对,
大海白云是洞天。
“啊,恩师,你出口成章,好诗连篇!咋不令人钦佩?”
方旭仍然不问,又吟哦起来:
蓬莱岛上落凤凰,
和鸣胜过天仙唱。
海里魍魉屏息听,
水晶宫中醉龙王。
“令人叫绝!”刘淑曼拍手。
“别叫!我再来一首!下边你对!听着:
孤舟载乘对鸳鸯,
避风港里共尚佯。
才子婵娟酒歌罢,
扬帆千里破风浪。
“爱生,对吧!”
刘淑曼抓耳挠腮,只叫:“哎呀呀,恩师,吃醉酒了,我不会作诗!”
“哈哈哈!刘淑曼,你败给我了!”
“你永为我师!我永为你徒!”
“你......我亲......”
刘淑曼低声地,“你亲什么?”
“亲爱的!”
“哎呀,恩师!你酒还没醒!”
“怕我要醉上三日!”
“待会儿,上了客房,你莫再胡说!不然,会落同房客人笑柄!”
“我不管!我不能自主!怕要一夜胡言乱语!”
“哎呀,我这夜里也好苦哇!”刘淑曼叫。
“你苦个啥?”
“往日琼姐姐在家,我姊妹二人,犹如一对蜜月夫妻,同枕共眠;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怎说不苦?”
“照此说,你是睡不着?”
她点头。
“哎呀呀,你不听人常说,吃好睡好,身体才好!你长此以往,还不坏了身体?”
“你是放心不下,要不你就......”
“哎呀,刘淑曼,你是我爱生,莫再胡言乱语!你酒还没醒是吗?”
“怕我这酒三天三夜也不会醒啦!”
“哎呀,那可怎么办哪?”
“我直觉你非常的可爱!”
“我直觉你可爱的非常!”
俩人越靠越近乎。
俩人是不知道,他们后便悄悄跟着一个人,偷听了他们的全部,便追过来呼叫:“这两位客人,慢走!”
二人站住了,警觉地背靠背,怒目而视后边的来人。
“怎么?没给你留下酒钱?”方旭问。
“呵!想趁夜短爷娘的路?”刘淑曼攥拳。
来人抱拳合掌,“二位客官误会了,我是特意来给二位解酒的!”
“解酒?”二人同时惊诧发问。
“嗯!我是酒店老板,旅店掌柜。刚才二位一进店,我一看是一男一女,以为是伉俪之交,便蓄意让你们喝了这‘鸳鸯酒!’”我一路听来,你们是师生关系,真遗憾!本老板也只好赶快跟你们解酒了!”
“哇!你让我们喝地是‘鸳鸯酒’?”刘淑曼和方旭都同时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对对对!这酒是我历代祖传,秘方专利,独家酿制,不出售,只在我店**客。”
“不出售?只在你店中供客?”
二人惊诧不已。
“不不不!并非所有来客都能享受。”
“那是为什么?”方旭问他。
“祖上有规矩,但凡投店客人,非男女婚配者禁忌‘鸳鸯酒’。男女婚配者,非郎才女貌者、才子丽人者,禁忌‘鸳鸯酒’。”
方旭仰天大笑:“照此说来,你祖上不是为钱财滥售?倒是为美化人生?”
老板说:“客人所言极是,正是我祖上宗旨。”
刘淑曼说:“照此说来,我二人正合你家祖规矩,所以赐酒?”
老板喜形于色:“小姐说得正是!适才我在店中打坐,忽听得有人对诗,抬头一看,是你们这么一对才子丽人投店来了。我一时心动,忘乎所以,误认为你二人已经婚配,便亲手伺候祖传秘酿的‘鸳鸯酒’,以敬我祖上遗训,扬我祖上德仪。没想到我一时高兴,头脑浑噩,忘了去查登记薄,没问病情乱投药,再晚一时成大错。没想到你们二人是师生关系!”
方旭叫:“你听,老板做起诗来啦!”
刘淑曼问:“再晚一时成大错?”
“对,小姐!”
方旭问:“成什么错?”
老板眨巴一下眼,数起了顺口留:
“喝我鸳鸯酒,
夫妻爱不够。
白天手扯手,
晚上怀中搂。
生下儿和女,
龙崽或凤雏。”
刘淑曼说:“听你这话意识:夫妻喝下这‘鸳鸯酒’,夫妻优生忧育!”
“对对对!所生后代,人有人才,貌有貌才。长大以后,非是达官贵人,便是才子才女!”
老板说:“我祖薄上有记载,凡夫妇喝我酒所生儿女,男的最低是五品州官,女的大至封宫娘娘,小至高官妻妾。才子才女如云。”
刘淑曼拉方旭:“走,别听他胡诌!”
老板气急跌足:“小姐,我们是做买卖的,宾客就是我们的上帝,像你们这样的才子才女,我们请都请不来,巴不得每日光顾。今日蒙恩莅临,光顾寒舍,我等受宠若惊,还会戏耍你们二位尊贵不成?”
“刘淑曼,他所言极是!不必质疑!”方旭说。
刘淑曼问:“此酒若不解呢?”
“此酒不解,到不半夜,你们便钻到一个被窝子去了!”
“休再胡言!快为我解酒!”
“那好,”老板说,“快都闭目!”
二人闭目。老板往每人嘴里,塞进一粒丸药,拍拍二人头顶,便都咽下去了。
“好。你们各自安寝去吧!”
二人各入客房,倒床便昏睡如死。酒解,一夜无话。
次日醒来,已日出三竿。
二人游历A市三日。前两日,游览了五处古迹名胜;后一日,观赏了镜湖、红楼两处公园。
刘淑曼一扫与琼姐姐离愁别绪揪心之苦,游兴难尽。若不是方恩师假期已满,不思回归。
方旭,真乃神恩师!救活了刘淑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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