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强人大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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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甲子(杨甲同学的昵称)下午军训结束回到宿舍的时候。早上在宿舍里喝酒的三位仁兄已经清醒得能自己站起来了,聊了几句以后传奇宿舍里的最后一位成员也出现了。他就是傻强。只不过这位仁兄出场的样子比较奇怪,头上缠着厚厚一层绷带,脸都差不多看不见了,要不是手上也吊着一根,包准谁看着都会以为那是阿拉伯出来的难民。
疯子一看见他着副模样,一脸崇拜地凑上去。“嘿,大哥,你这妆哪弄的,够牛逼的。”
“我叫西门强,别人都叫我傻强。”说话简单明了,要是有女生在旁边的话肯定尖叫大叫。图象怎么样不说,看人家这说话,用现在的话来说这小伙子裤毙了。
我们都知道,一般来说这年龄段的男人之间的感情一般不是用闲话来结交的,有以下几种办法:一是喝酒,一是打架。(聊女人也是能有这种效果,但是这种感情一般都不会很坚固)还有那种慢热型的就需要时间慢慢培养了,在这学校就呆两年谁他妈的有时间跟你等。要是你一开始就很热心的话那么你一定会有拍马屁的嫌疑。疯子和甲子两位子字辈的杂种可以排除在这之外。
下面我就来介绍一下几位男主角。
啊落:男的。未婚。个子一般,长相还不错。属于那种和女生走在一起女生基本上觉得不会觉自己的脸的类型。这学校来的目的前面已经说过了,在这就不多介绍了。
甲子这位仁兄也介绍得够多的了,除了身材比较娇小点之外其他的我只能说,同上。
船长这人可有点不一般,是那种放在哪都能出名的牛*人物。据说当初在上幼儿园的时候就掀了漂亮老师的裙子;小学一年级就整天拉着班上最漂亮的女生要人给他生个儿子……高中就因为太强悍,弄走了班上的几位任课老师,学校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请”他回家,美其名曰自由复习,高考直接来考试就可以。这厮在高考的头一天晚上玩到凌晨才回家,一觉醒来跑到学校的时候考试迟到了半个小时,所以正当很多学子在考场上奋不顾身地挤着那座独木桥的时候,他已经蹲在宽阔的柏油路上看过路的美女打口哨了。这就是强人和普通人的区别。
回到家里,家里人都着急得不行,但是就是拿他没什么办法。
后来他自己跑到酒吧里找了份保安的工作,三天打跑了12批客人后被扫地出门。他老爸让他去学开车,他把人车子当潜艇使唤直接开到河里做了小鱼小虾的寝宫…….。
最后他家里人没办法了,把他叫到跟前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你要什么也做不成就只能上大学了……。于是船长来到了这鸟不拉屎的职业技术学院了。
疯子就更了不得,他出生的那天他家院子里来了好多的乌鸦,呱呱地叫了半天,然后他就呱呱地落地了。他现在的这张碎嘴难不成是冥冥中上天的安排?强人就是强人,出生就有上天的预兆。不过长相寒碜了点,天下乌鸦一般黑,不过他倒是没觉得什么。听说晚上只要他出门,那多数看到他的人就会睡不着觉。呵呵夸张了点,我就觉得这小子挺好,因为我在学校的时候他老帮我打饭来着。
最后我们来说说西门(傻强)吧,用一个字形容他那就是,帅。两个,很帅。这也可能和他的姓氏有关。四大名著里面有部专门说一群强盗的书,里面就有一个姓西门的,也是因为帅去挖人家的墙角最后被打死的那段故事,我相信很多人都知道那段典故。我老是怀疑他是不是和那人有什么关系,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而已,不代表官方意见。在中学的时候就有一天收到过17封情书的记录。这种人是当鸭子的最佳人选。一米七五的个子说实在的在这个贫穷落后营养基本人人不良的城市来说不算矮了。坐台的话一定生意兴隆,财源广进。不过现在他脑袋上的绷带把他包得跟个猪头似的,只是露出五官,看不出来。难得的是几人都是本地人。不用整天用那蹩脚的普通话交流,跟个二百五似的。
其实这些都不是我要说的重点,其实我最想表达的是,这几个人都不是什么好鸟。个个一肚子坏水。
甲子和傻强在喝过啊落递过来的啤酒以后,几位大人物开始称兄道弟起来。啊落那罐啤酒是早上和疯子船长喝剩下的,最后一口喝不下去了,就又吐在里面了。聊天的时候想喝着解渴来着,突然想到了好象是上午吐了一口酒在里面的,就没喝直接交给甲子了,甲子为了表示兄弟情谊,喝了一半又递给了刚刚出现的傻强。要是他们喝得仔细的话一定会发现啤酒罐里不光有啤酒,还有几块辣椒皮和还没有消化的鸡骨头的碎末……。
职院的兄弟都知道,原来这个叫112的小镇上本是一片荒凉,但是自从有了这个学校,就立刻热闹了起来,饭馆网吧发廊台球室小旅社都如雨后春笋一样,就如九八年的那场洪水一样挡都挡不住。这也证明了云城的人民还是有眼光的,至少在小买卖上是有的。做不成大生意这只是地域局限了发展而已。其实在我看来,云城的小买卖老板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云城都市报能三份能拆了当四份卖,馊了的豆腐烤一下当臭豆腐欺骗学生纯真的感情和人民币。跟286差不多的电脑收费两块一个小时。住20块的旅社房间中间直接用木板隔开的,晚上住到里面能听到左右房间里跟动物世界似的。女人的呻吟声,男人的喘息声,两块肉碰撞而发出来的“啪啪“的声音,还有就是“吱呀吱呀”的摇床声。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运气好的或许还能听到“呀,痛…”之类的处女或者装做处女的叫声。
所以来这学校读书的兄弟们除了忍受学校的欺骗外还得担负起了养活这学校周边大大小小的消费场所的责任。理论上来说,来职院读书的学生都是他娘的穷鬼,家里没几个钱的。所以这里的消费就不是很高,吃顿饭少点三块钱就能打发了。再不然到星云摆上一桌,撑死也就三百块,当然这些都不算酒钱。如果想奢侈一下的话,就只有坐两块五的公交到云城市区里去了。不过看来在这破逼学校是没人有那能力去那些烧钱的地方挥霍的,就是有,你想想看要是有一个千万富翁来这读书,那花钱在他看来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来这纯粹是隐居了。听人说真正的有钱人就是这个样子,不过我是没看过,我也就净看些没多少钱却装得好象世界首富似的爆发户装逼了。

今天晚上星云饭店的的老板很高兴,笑得他的假牙都快掉出来了。但他仍然还在笑。每年的这个时候生意都是最好的,新生入学,身上都带着大量的现金,而且军训这么累,学校的食堂肯定捞不到什么油水,学生大多会选择出来吃饭补充点营养。人生地不熟的新生最好宰了,不像那些老生,一个个油得跟老鼠似的,一桌人点个炒土豆都赖着电风扇半天不肯挪挪。大有坐到打烊的劲头。今年新生这么多,看来昨天跟村子里王老二买的瘟猪肉今天就能卖完了,明天到哪再弄点呢…….。正当他正在为明天到哪再弄点廉价的猪肉盘算的时候,又有客人进店里来了,五个,有一个头上还包着一大圈的绷带,看着像假阿拉伯鬼子一样,不过这没关系,管他真的假的,只要钞票是真的就行。
“小玉啊,接客咯”他大声招呼
走在前面的刚才还牛逼烘烘的傻强听到这句话正琢磨怎么就觉得这么耳熟呢,后面的四个人却差点一跤摔倒,由此看来傻强的反应还是有待提高。
这饭店座位倒是还挺雅致的,几人坐的是包厢。不错,至少干净。服务员上茶水的时候傻强大叫一声“啊我知道了。”把在座的各位都吓得够呛。服务员小妹手一哆嗦,两个茶杯又让各位听了个响。
你知道什么呀知道。一惊一诈的,看把人家小妹吓得。操!。说着我们甲子同学蹲下发扬了一下雷锋精神。其实各位在座的都知道,男人要是看见好看的女人一般都会想找个办法搭讪。你别说你没有这样的念头,除非你不是男人,做人要厚道。
这时候傻强又说出一句杀伤力大得让人几乎吐血的话来“刚才那老板的话我说怎么就这么耳熟呢,我在看鹿鼎记的时候就听过,妓院里老鸨都是这样叫的,楼上楼下的姑娘们,接客拉……”
那小妹脸红得像滴血似的,头都埋到胸口上去了。那样子,啧啧……。
这小妹人们都叫她小云,长得,,恩,怎么说呢,我语言能力不怎么样,就用清秀这个词语来形容她吧,应该很贴切。不像现在的那些城里女人一样脸上随时可以刮下两斤粉做包子吃。山里的妹子看着舒服,淳朴,不做作。她是星云饭店的老板的二舅的姐夫的外甥女,家住在山沟沟里,直到现在都还没通车,想要回家的话坐火车到一小站下了车之后还得再走七,八个小时。她母亲拜托他把她**来见见世面,这家伙看人家长得漂亮就把人带到自己店里来了。说到这肯定有人会想歪的,没你想的那回事,老王(就是饭店老板)虽然奸诈,但是还没到老牛吃嫩草的那境界。他店里的服务员都颇有几分姿色,这也就是他店里的生意为什么比其他几家店好的原因。谁有美女不看愿意去看一帮更年期的大妈啊?每天他店里的色狼那是一批接着一批,来他店里吃饭的人一般都会盯着他的服务员看。男的心里在想,这几个小妞挺水灵的,要是哪天能弄上一个…..嘿嘿。而女顾客也不会闲着看这男伴那一地的口水想,哼,回去要你好看。
老王一脸无害的笑脸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几位猪哥心里面正在想着上述所说的事情。
“几位,吃点什么。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想吃点什么尽管说”。他心里早就把这几位当成凯子了,试想要是你你会放过这样一个大好的赚钱机会吗?他都想好了,呆会叫那几个服务员多往这跑几次叫他们没心思注意菜。他这样想不是说他的菜不好吃,也不是说怕人吃出瘟猪肉的味道。而是他这样做就可以在做菜的时候少放一点原料而不被人发现,这是他多年来积累的经验。
啊落看了一菜单就知道这家伙打的什么鬼主意,因为菜单上几乎没有便宜点的菜,都是些杀人不见血的菜名。不过第一次吃饭吃好点也是应该的,不然就显得小家子气了。其他几个人都是他这样的想法,闷头闷脑只有让别人宰了。面子,这就是男人所说的面子问题。死要面子活受罪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面前,这种事情只有脸皮够厚,心够黑才能化解。其实不是脸皮不够厚,疯子在高中的时候去吃饭就经常干这种事情。到夜市去吃消夜,这家伙就烤了俩串豆干,楞是霸占着人家的位置直到打烊,这期间喝完了自带的5瓶啤酒,还让老板把吃了好几口的豆干热了好几回。搞得那老板在旁边咬牙切齿,指桑骂槐地嘀咕个不停。疯子装没听见。又叫他热了一回。这样的人你能说他脸皮薄?我操!谁再这样说我和他急。
老王看他们点了一堆的菜,心里笑开了花。越发把几个当成凯子。想得跟他们搞好关系,争取回头客。脸上又堆出比刚才更灿烂的笑容。“鄙人姓王,这里的同学都叫我老王,我店里的东西是物美价廉,口味独特。以后请多多光顾小店,我一定给你们打折。”
“老王八”好几个相同的声音在心里同是响起。中国人民是在受到侵略的时候都是团结起来的,不然不可能把那些岛国的杂种赶出中国。虽然也有人投敌当了汉奸,但是在场的几位看来都是好汉。
“老板,菜你上快点,先端四件啤酒上来”学校周边的啤酒大多是九瓶一件,因为这样的啤酒便宜,深受学生的喜爱。老王一听以为他在开玩笑,不是没见过喝酒的,只是5个新生,还一个带伤的叫这么多的酒,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要不要把老三叫来。
他们王家在这一片那是一支大姓,人多势众。家里面老三更是这一带的地头蛇。整天干些欺男霸女的勾当,店里一般有什么事情都是叫他带着一帮小痞子搞定的。他在家里排老二,不过是个男人都不喜欢这个名字。你想一个男人成天有人“老二,老二”的叫你,是你你乐意?
酒端上来了,老三也来了,不知道他叫什么,反正认识他的人都叫他老三。看了看这一桌,没什么问题,家伙什么的都没带,也就几个酒量大点的小子而已。也不知道二哥怎么搞的,今天手气背输了两百多块钱,刚刚转运就被个电话叫过来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埋怨了几句,然后对老王说了句没事就又屁颠屁颠地跑回去准备扳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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