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野餐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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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的手机铃声又响起来,我不禁可怜起王妍未来的老公了,不要说整日里看不到自己的老婆,偶尔抽空亲热一下,还要提防时时刻刻会被手机铃声打断好事。.k.那样就太令人郁闷了。所以说,为了成功付出的努力是必然的,而获得成功是偶然的,可是没有必然的努力,哪有偶然的成功?我相信王妍一定会如期,甚至会提前实现她的理想。
王妍迅速掏出手机,速度之快可以媲美美国西部片中牛仔的拔枪速度:“是我啊,是的,我们吃完午饭再去,是的,我们要野餐,那和吃完饭再去有什么冲突吗?吃得下就多吃点,吃不下就少吃点,好的,我马上过来!”
我看着专注地接着电话的王妍,我觉得一腔柔情把我紧紧环绕:有所追求的她是幸福的,我不禁羡慕起她充实的人生,唉,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从头再来,我也能开创自己崭新的未来!
王妍挂机,把手机夹在两指之间飞速地旋转:“我要先出去了,他们还要去安排午餐,你要知道,二十万不是那么好挣的,每次到越南我都会掉十斤肉,就在短短一周,然后到了国内狂吃海喝,再用一个月把十斤肉补上。呵呵,每年我都要把全身的肉换一遍,恐怖吧?”
我打了个寒噤,我听过人体与外界物质时时刻刻发生着元素间的置换,可是当活生生的例子出现我面前,我还是被吓了一跳。我急忙说:“那你快去吧,我不耽搁你,不要说谈恋爱,在这样高强度的劳动下,就连日常生活也成为噩梦一般的存在。我能够理解你!你忙你的,不要管我。我会恪守我的承诺的。放心好了,在越南我不敢乱来的。”
王妍倒也不急着走了,她斜睨了我一眼:“你不敢乱来?我可不敢相信,就说近在眼前的陈碧君吧!她邀请我们这个周末到她家聚餐,顺便认识一下她的家人,你敢去吗?”
我苦笑地说:“你替我答应了吗?为什么你们都这么惟恐天下不乱?怎么就不能安分点?”
王妍呵呵一笑:“知我者,卓越也,我走了。”
她翩然离去,掩上房门,房间里沉入死一般的寂静。我把身子深深地蜷缩在房间里唯一的靠背椅子里,到底哪里才是我绝对安全的所在呢?“滴滴”,消息来了,打开一看,是潘玉兰的:“想你了,你在想我么?”
我的手机还是姚兰的那个小巧的诺基亚,手指翻飞:“我也想你,身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爱,我要回来了,等下个星期一吧!具体的行程还要看旅行社。”
潘玉兰回了一个“虚席以待”,接着又来了一句:“我们现在能不能直接打电话啊,我好想你!”
我知道她又要哭哭啼啼的,我讨厌她哭哭啼啼的,可是我不想告诉她我讨厌她哭哭啼啼的,我坚决地拒绝了她:“我们现在在集体活动,不方便,等晚上我回到房间再说吧?”
至于晚上,不是还没有到嘛!我最后发了一个消息:“不多说了,我们要开始爬山了,下次聊!”
我没说错,只是把下午的爬山活动提前了一个小时而已。手机响了,我一看,是王妍的电话:“我知道了,我马上下来,当然要去,我不是她们的大众情人么?我就是听到你说的,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我心中刻着呢!”
直到我走,胡振良都没有回房间。他倒是一个识趣的人。我一进餐厅,里面济济一堂,坐满了我们整个旅游团的人,还有两桌是礼仪学校的女孩子们,她们平时一般不和我们一起吃饭的,我仔细扫射了一下那些莺莺燕燕,都是第一次看到,看样子他们换了一些新人。我坐到胡振良旁边:“小胡,她们是哪里来的?她们的姿色整体都提高了一个档次啊!”
胡振良很激动的样子:“她们是精选出来的供我们挑选的,呵呵呵,卓越啊,你是没有这个福分了,你和……”
我瞪他一眼:“我和你很熟吗?你的嘴巴怎么这么大!说话之前先打好腹稿,不要一说话就错,你知道说什么话最让女孩子讨厌?”
胡振良的脸色发白:“我……我……我不知道。”
我不理他,自顾自吃饭,人是铁饭是钢,话虽不伦不类,可是意思大家都明白。困在西贡这个热带城市将近一周,我觉得有必要到山里透透气。
山间小路,超级大巴车不能通行,只能安排两部小巴车,男男女女分成两组乘车,眼看着归期将近,各位老少爷们更加着急了,一个个缠着心仪的女孩子大献殷勤,看得我眼都花了,听得我牙都酸了。我一上车就把目光投向车窗外广阔无垠的田野。
越南的乡间是一片田园美景,在青山绿水间点缀着一些或古朴或新颖的别墅,我想这就是越南先富起来的人的家吧?其中是不是有陈碧君的家呢?我偏过头,陈碧君正在和王妍亲密地说话,看到我转过头,她看了我一眼,连忙低头,假装没看见我。我感觉心里闷得慌,就和前座的胡振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害得他不能和身边那个美丽的越南姑娘阮锦爱聊天,可是他又不敢不理我,车里响起了喇叭,我相信胡振良肯定偷偷地舒了一口气,因为我们的目的地到了。就那么一个小山包,越南人却给取了一个镇龙山的大名,看样子,吹牛不上税的帽子放在越南人头上也正合适。满车都是年轻人,除了我,他们兴高采烈地跳下车,大家都马不停蹄地忙起来,搬东西的搬东西,捡柴火的捡柴火,挖地灶的挖地灶。胡振良大叫道:“包饺子啰。”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如此高兴。真是小孩子心性发作!我懒得理他们,叼着一棵烟,坐在阳光直射的山腰,眺望脚下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我感觉一丝惬意心中来。“滴滴”,短消息来了:“西安暴雨依旧,江南风景正好,何日启程,大哥来接你。”
我连忙回复:“雨具怎么处理,如果没什么意外,下个星期一就可以回来。”
短消息来得很快:“雨具还有用,暂时保管,出发前再联系。”
我回了一个“知道”,看到远处飞过一抹烟尘,我奇怪这里难道是旅游胜地?怎么有这么多人同时来这里踏青,实际上在西贡,基本上感觉不到四季的变化,只有雨多雨少的区别。我饶有趣味地看着那股烟尘越来越近,慢慢可以看出它的轮廓来了,好像是一辆吉普车,不会吧?真是一辆悍马军车!本来我还有一份心思在王妍和陈碧君身上,我看到她们两个搭档,也玩得不亦乐乎,王妍还招呼了我两声,可是陈碧君连看我一眼的勇气也没有。军车上竟然还架着一挺重机枪,近了,近了,驾车的竟然是一个女人,扎着马尾辫,戴着墨镜,满脸剽悍。她一转方向盘,一个急转弯,从我们的旅游车旁边掠过,毫不减速,直向我们的野餐大军冲去!一时间鸡飞狗跳、狼奔彘突、虎啸猿啼,一片混乱。锅碗与瓢盆齐飞,沸水与黄泥一色,我连忙俯下身子,嘴巴里捅进几根坚硬的草茬,我用牙齿呲了一下,涩涩的,我连忙吐掉,借着眼角的余光,我看到悍马军车又一个急转弯,拉出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我知道,在接下来就是电影里一个常见的场景,军车上的重机枪就会“突突突”,唱起欢快的交响曲,虽然单调,可是有效。一阵硝烟之后,草地上只留下一些残肢断臂。我连忙闭上眼睛,可是我没有听到“突突突”的声音,我睁开眼睛,我也没有看到残肢断臂,可我偷看那些还能好好站着的家伙,一个个都是脸色惨白,两腿簌簌发抖,还有几个小姑娘吓得直哭,陈碧君和王妍紧紧地抱在一起,她们好像没哭。我看到从悍马军车上跳下来三个人,除了那个司机是个女人之外,另外两个都是彪形大汉,他们身上虽然穿的不是军装,可是我可以打包票他们肯定是军人,从他们站在那里的气势就可以看出来,虽然他们面前有三四十人之多,可是即使再多几倍这样的乌合之众,他们的站姿还是稳如泰山。那个女司机开始讲话,除了轻微的抽泣声和呼呼的风声,没人干扰她的讲话,可是我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除了几个越南词语“我”“你们”之外,我一窍不通。可是我看她的脸色和听她的语气,知道她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她要把我们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在她说话的间隙,陈碧君也说话,还是满口的越南话,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猜测那个女司机是在指责我们,而陈碧君在为我们辩护。她在指责我们什么呢?而陈碧君又在辩护什么?还不用我怎么猜测,那个女司机突然变得声色俱厉起来,原本一直叉着腰的手突然往下一探,拿出来的东西我似曾相识,应该是一把仿照五四式的手枪,枪口一抬,瞄准了正在和她据理力争的陈碧君,我连忙从山坡上一跃而起,边跑边叫:“不要!住手!”

这两个词是我从陈碧君嘴里现学现卖的,用在这里不多也不少。可是看到女女煞星把枪对准我,我还是忍不住吓出了一身冷汗,我的冷汗,你流得更猛烈些吧!流汗总比吓得尿出来好一点。我只能不住口地说:“不要!”
那女煞星把枪扬了扬,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了起来,我都不知道她把枪藏在哪里。让我更惊异的是她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什么不要,花生米很值钱的,你以为我会随随便便给你吗?”
我一听火气就上来了,看了一眼被她的枪吓得萎靡不振的陈碧君:“你把枪对准我不要紧,怎么能够随随便便对准女孩子呢?而且她还是你的同胞!”
那女司机的话像枪一样锐利:“什么我的同胞,我没有这样卖友求荣的同胞,你知道你们现在都在干什么吗?你们在拉—皮—条!”
我一听不乐意了,看看他们,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估计都吓得不轻,没有人敢接话。我突然间变得什么也不怕,变成了他们的代言人:“什么叫拉皮条?一方是嫖客,一方是,才可能有拉皮条的,我们这是做媒,是缔造美好姻缘。阿弥陀佛,我们是在做造福两国人民的大好事。我们给他们创造如此好的交往接触环境,而你要来横插一脚,肆意破坏,你居心何在?”
那女煞星一时语塞,可是马上回过神来:“你们中国人仗着有几个臭钱,就到我们越南挑挑拣拣,简直把我们大越女子当做玩物,你们和到中国买春的日本人有什么本质区别?”
我被她指着鼻子大喝,我也火了:“当然有区别,我们是来挑选妻子的,而我们也同时被你们大越女子挑选,这是一个互相挑选的过程,不存在金钱与美色的交易;而可恶的小日本来中国是纯粹中国女人的,他们的出发点不同,那么他们所作所为的性质也不同!你不要混淆概念,看见男男女女在一起就是嫖客和,你不仅侮辱了我们中国人,你更侮辱了你们越南人!”
不要看她笑嘻嘻地,我可不能忘了她的本质还是一个女煞星!她没有多说话,向左右摆了一下头,她身后的彪形大汉旋风般地冲上前,我来不及后退,刚才意气风发地驳斥她的谬论的时候,我已经离他们太近了。这时候,突然从我两边窜上去两个身影,不料就一下子,他们分别被一个彪形大汉抓住衣服,不约而同地被狠狠地重击了一下肚子,根本不需要第二下,他们就像破口袋一样软绵绵地倒在地上。我定睛一看,一个是黑熊,另一个是瘦猴,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勇敢,就像我一样,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居然敢对着枪口冲上去,好像英雄救美也不需要冒着这样的风险吧?虽说陈碧君是一个十足的美人,可是我根本就不是这样一个救美的英雄啊!不容我多想,我的双手被他们抓住,我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们狂奔,我被重重地扔到了悍马军车上。片刻间,就像来一样突然,他们也不打招呼就绝尘而去。几年前爆发第二次伊拉克战争时,我倒是梦见我驾驶着悍马军车,招摇过市,可是真的没想到现实是这么残酷,我不知道他们会把我怎么样,在才是让我最感到恐怖的!就算是他们现在说要把我送到山里枪决,我都不可能这么畏惧,因为那毕竟还是可以预期的,从小到大,虽然在现实中从来没有看到枪杀的场面,可是在电视和电影中枪杀镜头屡见不鲜,可以说,我们在臆想中每个人都已经死过很多回了。他们换了一个大汉开车,而我被一男一女夹在中间动弹不得。他们隔着我,“唧唧呱呱”说起了越南话,我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不过我本能地知道他们肯定在商量怎么对付我。真是飞来横祸啊!我想不通没事我为什么要趟这浑水,我要改改我这个没事就三省其身的习惯,现在还是想想怎么脱身,我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至少在他们这些人面前我没有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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