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深陷郝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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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慢慢的降临。圆月挂在空中,夜风徐徐的吹着,这静谧的夜,风吹在脸上真的很舒服,今天的夜空真得很美,繁星点点,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就连月亮都很圆,高挂在天空。
夜晚到来时,碧空如洗,圆月如盘,明月斜照着坤宁宫那一层层白茫茫的地上,微风拂煦,宁静的夜晚在月亮的辉映下,洁丽,明净。
“什么人?”沈世琪防备地道。
一抹黑色的身影进了坤宁宫,沈世琪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却看见一抹黑影,吓得忍不住叫了起来,那抹黑影的剑却快她出声,剑指着她的脖子冰冷地道,“别叫,否则要你的命。”
沈世琪听着声音,居然是一个女人,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点点头,然后略带颤抖地道,“你是什么人,挟执本宫做什么?”
“没什么,和你做一场交易。”
那抹黑影如鬼魅一般,坐到床榻边上,将自己的目的说了一遍,沈世琪听罢,似乎不敢相信,疑惑地盯着她道,“那我凭什么信你?”
“凭我的身份,足让他们要相信。”
“你的身份?什么身份?”
“这你倒不用问,其实这一切,与你来说,没什么损失,不是吗?而且成功的话,还能达到你的目的,你我,不过是同病相怜的女人,我可真不想动手杀了你。”黑衣女子冰冷地说道,声音犹如地狱般的魔鬼发出来的,让人不寒而粟。
沈世琪思索许久,点点头,这一切与她来说,真得没什么损失,不过是配合而已,只需要推波助澜就好,总之,能让那个贱人痛苦的事情,她都乐意做。
她起身交床头的令牌交给这个素不相识的黑衣女人道,“不管怎么样,能让她痛苦,当然是好,我最重要的是想要除掉她。”
“能除得掉我就早就动手了。”
“她有那么厉害吗?”
“厉害不厉害你不是早就知道吗?我走了,很快,你自然会知道我是谁。”说罢,便消失在这无尽的深夜中,仿佛坤宁宫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切,安静如往。
沈世琪愣了愣,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脖子,还在,自己还活着,她光着脚小跑到窗口,伸头看了看窗外,除了守夜的宫女的侍卫,什么都没有。
夜,漆黑一片,风一阵阵吹摆,树叶随风摇晃着,斑斑树影,今夜的圆,真得很圆很圆,仿佛可以透过圆月看到月亮里的嫦娥,还有一颗树,那里面住的嫦娥是不是如同自己一样孤独随行呢,她还好,还有玉免,而自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来郝邦已经有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总有些不好的预感,却也猜不到什么事,郝寒的嫔妃倒都挺安静的,除了见过那乌丽娜,其它人都没有见过,更没有找过自己的麻烦,平静的不像后宫的生活,只是越是平静,背后越是波涛汹涌。
而且大理似乎没有和郝邦交战,这倒是让自己很安心,最起码宇大哥没有因为自己开战,只是心里却有了莫名的失落,宇大哥,我被困在郝邦的消息,想必你也知道了,只是,怎么还不找人来救我,难道,你已经忘记我了吗?
不,不会的,你一定不会忘记的,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给耽误了,况且此次的乱子因我而起,我真怕你带我回去了,郝寒他又没完没了,这样,那何时是一个尽头呀?
爹,娘,还有快要出生的小弟弟,一切的一切,真得好想好想,师傅,您的预言似乎真要成真,那大师兄的身份,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呢?为什么却没有告诉我这一切?想到这些事情,依依的眉头越皱越深,轻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一个尽头?
“姑娘,娜妃娘娘过来了。”白衣站依依后面静静地说道。
“我知道了,我马上出去。”说罢,扭过身便来了大厅,看着乌丽娜一身美艳的宫装,说真的,这个女人真得很美,香肌玉肤,明艳不可方物。
她举步轻摇地走到依依面前,将依依上下打量了一翻,然后抬起头不带感情地道,“妹妹来住在香锦宫可住得习惯?”
“蒙娘娘抬爱,我一切都安好。”依依不知道这个女人打着什么主意,小心翼翼的应付着。
乌丽那忽地一笑,似乎在嘲笑自己这么一问,“那是,这香锦宫可是后宫内最华丽的宫殿,妹妹又怎么会住不习惯呢?看来是本宫多心了。”
依依笑了笑,这香锦宫的意义,多多少少也听宫女提过,一些宫女还说自己是内定的王后,只是,自己根本不屑,而且自己本是大理的妃嫔,又如何成为郝邦的王后,郝寒就算有这个心,他没有这个能力群臣交待,更没有能力向郝邦的天下百姓交待,“娘娘,我也是一个娘娘,是大理的妃嫔,我有大理的华清宫,而郝邦的香锦宫,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乌丽娜神色一闪,这个女人,可真是聪明,一眼都能猜透自己在想什么,只是,你呆在郝邦一天,你住香锦宫一天,我的心里就会不舒服一天,明白吗?
“王上驾到。”
乌丽娜怔了怔,行了礼道,“臣妾参见王上。”
而郝寒直接越过笑着对依依道,“依依,今天要不要出宫看看?”他深知依依的性子好动,所以总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好。
乌丽娜直了直身子,看着王上眼角含情,不禁一愣,王上自从这个女人来了之后,每天早朝过后,第一时间,都要往香锦宫来跑。
听说,有时,只为了看她一眼,有时,只为了陪她用膳,有时,只为了看看她开不开心,王上,不该是无情的吗?不该是阴狠毒辣的吗?
自己所见到的王上就是这样的,怎么会有深情,他怎么会有深情,不可能有的,不对,一定是自己看花眼了,一定是,可是仔细看,还是有的,深情越来越浓。
依依看着郝寒的样子,她摇摇头,郝寒不知道,她的性子已经渐渐不在好动,她已经不再单纯,很多事情,她也能一眼都透,想透,此时的自己,只想着如何离开郝邦,回到自己的国土去。

“王上和姑娘先聊,臣妾先行告退。”乌丽娜咬了咬下唇,低头道,随即便准备转身离去,郝寒却在此时好像才发现了她,扭过头来毫无表情地道,“爱妃怎么过来了?”
“臣妾本想看看妹妹住的是否习惯,刚聊上,王上就过来了,即然王上过来了,那臣妾就不打扰王上和妹妹了,臣妾先行告退。”乌丽娜笑了笑,躬了躬了身子。
郝寒轻轻一笑,这娜妃总是很识时务,他摆摆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只是,他以为这么识时务的女人就会一直这么识时务下去,他甚至没有注意到那个识时务的女人眼角的爱意和恨意是多少的深。
依依见那乌丽娜走了后,便坐在一旁用着膳,郝寒也坐了下来,两个人和往常一样,坐在对面吃着饭,谁也不说话,郝寒知道,依依不愿意说话,他没办法逼她,但是他,有的是耐心,未来的时间还很多,他有那个耐心让依依的心留在郝邦。
丽城再来客栈内,安焰烈和任若惜两个人换了一身衣服,又侨装成普通兄妹,然后下了楼坐在客栈内吃着饭,任若惜嘟着嘴道,“焰烈,我们要从哪里查起?”
安焰烈压低声音道,“先别急,看看情况再说,先吃饭。”
“哦。”任若惜点点头。
安焰烈看了一下周围的人,没有什么异常,便低头吃饭,其实下来楼吃饭,还有一个原因,因为酒楼本身都是口舌杂乱的地方,在这里,自然也能听到计多小道消息,虽然不知道是真假,但总比没有消息来的好,安焰烈低头侧耳听着,却没有听到什么消息,刚打算作罢,又进来几个人坐到客栈一角压低声音道,“你知道吗?听说新王上要立王后了。”
“还新王上,已经快一年了,是郝邦的王上了,还什么新不新,旧不旧的?”
“唉,管它呢,你知道要立的王后是谁吗?”那个神秘地说道。
几个人的好奇心被提了起来,一起道,“是谁?”
“听说是大理的妃子呢!”
几个人摆明的不相信道,“这怎么可能呀,我们郝帮的王后怎么可能会是大理的妃子呢,乱讲。”
“对呀,我们郝邦这么多优秀的女人,干嘛找个大理的妃子做王后,你哪听来的小道消息呀?”
“我一个在托马尔将军府上做事的亲戚说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另一个人打断几个人的议论道,“还是不要议论皇族的事情,否则让人知道了,要砍头的。”
“对呀,对呀,我们王上肯定不会立大理的女人为王后的,算了,别说了,吃饭吃饭。”
安焰烈听罢,心里有了一个谱,看着若惜站起来的样子,安焰烈拉着她的手上楼了,腹中传音道,“别上前去问。”
若惜虽然不明白,也任由安焰烈拉上楼,待关上门后道,“为什么不前去问个仔细?”
“你要知道你问的是谁,一个他们本国人都不知道的人,你却知道,你不是没事找事吗?”安焰烈敲了一下若惜的头,这丫头总是那么冲动。
若惜伸了伸舌头,不乐意地道,“我也只是想快点找到她嘛!”
“好了,我晚上去托马尔的府上看看,你给我安静地呆在客栈。”
“我不,我要跟着你一起去。”若惜立即不满意地道,自己的武功在江湖上好歹是数一数二的,怎么总是把自己当个孩子似的。
安焰烈无耐地道,“这是郝邦,不是大理,而且你出来时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若惜嘟着嘴道,“记得记得,一切都听我你安排嘛,可是我武功也不错呀,跟你不会给你添乱的。”
“若惜,这是郝邦,你要知道,郝邦有多们能人异人,我们不知道,若真出了什么事,我的武功逃离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你要跟在我身边,我一定会分心的,知道吗?”
“好了好了,我乖乖的就是了,那我可不可以去逛街?”
“可以,不过早些回来,还有别让人发现你不是郝邦人,知道吗?”
“安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人发现的。”
安焰烈笑了笑,看着窗外,不禁地叹了一口气,依依,你现在在哪里?他,待你好不好,此时的你,一定是度日如年吧!
夜,很快降临,若惜看安焰烈前脚出门,她后脚就离开了客栈,看着热闹非凡的夜市,她兴高采烈地逛着,见到小东西,她都要买一些,还好出来时银子带的多,走到一个布偶小摊上,若惜停了下来,这布偶做得可真漂亮,一男一女两个人互相抱着,霎时可爱。
小贩看着若惜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忙开口道,“姑娘,买一个吧,这布偶可便宜了,而且全都是我老婆亲自缝做的。”
若惜点点头,拿出一锭银子交给小贩,小贩忙道,“姑娘,太多了。”
“没关系,多的给你老婆买衣服穿。”若惜笑了笑,不禁地抬头看着对面的药店一个女子,她身上的衣服可真漂亮,比起大理的衣服可好看多了,若惜忍不住开口道,“师傅,你知道那姑娘那衣服是在哪里定做的吗?我很喜欢,也想定装做一套呢!”
“哪个姑娘穿的?”
若惜指着药店里的女子道,“就是那个姑娘。”
“那是宫装,姑娘,你不是本国人吗?”小贩盯着若惜道,这宫装郝邦人多半都是知道的,这个女子,清新可人,俏丽多姿,怎么可能不知道,难不成不是郝邦人?
若惜一怔,忙开口道,“我是郝邦人,只是之前一直住在山上,对山下的事情并不了解。”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姑娘如此单纯呢,那姑娘穿的是宫装,应该是从宫中出来的。”
若惜装着不经意地道,“即然是宫里的人,为什么在晚上跑出来买药呢?宫里不应该是有药膳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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