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乐极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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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肃敏在做乞丐的这一天的时间里认识了两位美女,还在两位美女的陪伴下吃了个饱饱的午餐,接着和人家搞笑了半天,可谓眼福享尽。另外,在人家的帮助下搞了丰厚的一笔收入,顺便处理了一下个人卫生,睡了个舒坦觉……
当肃敏从澡堂子老板娘那里取了项雪留下的三百块钱,满心得意的从澡堂子里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早已经黑下来了。
肃敏的肚子虽然还不饿,但是,毕竟到了饭点,肃敏还是想往里面填点什么。(老婆不在身边,没有人关心他是否吃饭了,他得学会自己关心自己啦!)
肃敏晃晃荡荡的向着正街走去。
这一家洗浴中心是一家在侧街的小店面,从里面出来,大约有五十米就是正街,正街上灯光明亮,在夜色里显得尤其吸引人。
肃敏奔着光明去了,心里还在盘算着今天晚上是否还有美好的经历。
都市的夜晚真是让人憧憬啊!肃敏在心里感叹着。那李姗姗婀娜的身姿仿佛还留在大街上呢!没想到,真是没想到,那样的一个美女就让肃敏给碰上了,而且这李姗姗还摆出了要“调查”他的架势……
肃敏还喜滋滋的品味美女的时候,突然,他的身体向前直线倾倒了。
肃敏结实的趴在了地上,鼻子给坚实的路面打了个亲密的照面,肃敏立即尝到了一股腥甜的味道从鼻腔传到了口腔。
让肃敏做了一个这样高难度的动作的是一记重脚。肃敏自己可做不出来。
接着,几个大汉在肃敏的身上做起了踢踹运动。——肃敏瘦弱的身体像面条一样在地上滚着来回——他没有任何的反抗,完全给打蒙了,当他明白自己是遭受了袭击的时候,他就完全处于了劣势,他的最高反应速度就是尽量蜷缩身体,减轻自己的伤势。
密集的,下力的撞击声音停了下来。肃敏的身体已经动弹不得了。他蜷缩在地上,听着一个沉重的皮鞋走了过来。
肃敏的头上挨了一记打,“小子,今天的日子过的顶滋润嘛!钱要了不少,还有美女陪着吃饭,是不是就差让美女陪你洗澡了?”
肃敏没有作答,他知道人家要收拾他,不是要听他做答的。
在那一刻,他想到了那个叫做刘兵的人。
“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顶滋润啊?”随着气急败坏的声音,肃敏头上又挨了一记重拳。
“给我接着打!”
“咚……咚……咚”肃敏的身体又接受了几下懒洋洋的,无节奏的,稀疏的打击。
一个声音说,“刘老大,算了吧,这小子太瘦,不经打,打死了也没有意思。饶了他得了!”
肃敏的身体的确是那样,他一米七八的身高,体重却只有五十三公斤,走起路来晃晃的,碰哪都是一把骨头。这样的人打起来也着实没什么意思。
“饶了他?……他妈的……不行!就这么饶了他?”肃敏听清楚了,这的确是刘兵的声音。
肃敏抬头看着那张曾经谄媚无比的脸,如今是趾高气昂的一副小人相。
“TMD,你小子不服气怎么着!”刘兵向着肃敏吐了口唾沫,随后吩咐他的手下们,“……便宜他了……给我打断他一条腿!”
一个大汉走了过去,拉起肃敏的一条腿放在一旁的台阶上……
……
“把项雪那个傻B给他弄的钱翻出来!没有了钱,让他去吃屎吧!”
……
一个大汉走过来,把肃敏的身体翻了几个个,从肃敏的裤兜里拿走了肃敏的收入。让肃敏回到了身无分文的正经乞丐身份。
又有一个声音传过来,“做乞丐要有做乞丐的样子,现在瘸了条腿,也算是像个乞丐了。”
肃敏的身体不再蜷缩着了。他头破血流的躺在街上。
肃敏的身体素质一直都挺差的,从他记事起,凡是涉及到体育竞赛的事情都找不到他的头上。也是,不知道他爹妈怎么给了他那样的一副身板。另外,他的身体发育的也和别人不一样,在二十岁之前,他的身高一直是在班级里最矮的,也就是说,在二十岁的时候他也就只有一米五六的身高——十足的一个小矬子。到了二十岁那年,也不知道哪里来了出息,他一口气长了二十二公分。那样他的身高不再惹人笑话了,但是,他的体重却一直没有增加,那样的一个身高配上那样的一个体重,哎!肃敏的身体素质就一直差到了现在。够让人头疼的了吧!他在活动的时候虽然还算灵活,但是活动的速度很有限,再者,就是没有力气,属于男人堆里最乏力的那种。

肃敏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打击,打击过后,他的身体根本就不听自己的使唤。他原本是个意志力很强的人,可是,现在,他终于尝受到意志在某些时候是根本没有用的了。
不得已,他也只能再次昏厥过去。
大街上过往的行人不少,但是,没有一个人打电话为肃敏报警。其实,这样的事情很好解释,第一,行人不愿意多一点麻烦给自己;第二,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点,肃敏的身份是乞丐,(只有乞丐才有肃敏那样的破烂装束)作为乞丐,在大街上躺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人会为这个而感到奇怪。
肃敏在朦胧里反思自己的状况了。他的身体受到了重创这一点被肯定下来。但是这记重创对他的身体究竟有多大的影响,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不是……
……
肃敏的意志终于起到作用的时候,肃敏清醒过来。
他检视了自己的伤情,他的头上的都是皮外伤,不碍事,他腋下疼的厉害,大概是肋骨出现了问题,这里的问题即使在医院里也只能靠调养来解决。被打折的是他的右小腿,在小腿中段,已经乌黑了,肃敏抬它的时候它已经丢丢答答的了。
现在,他感受最多的是疼痛,撕心裂肺的疼痛。夜已经深了,肃敏所在的街上看不到什么行人,而正街上还有车辆晃来晃去的影子。肃敏必须靠自己了,他艰难的翻身起来,向正街上爬去……
……这时候一辆货车开过来……肃敏看到了希望……他艰难的,坚强的站了起来,用他的那条瘦弱的左腿摇晃着……
“砰!”一声车辆撞击人体的声音。肃敏迎接的不仅不是希望,而是更加惨重的遭遇。
货车停了下来。
货车司机从车上慌乱的跳下来,匆匆看了一下倒地的肃敏,试了一下肃敏的鼻息。然后,他熄灭了车灯,跑回驾驶室里打了个电话。接着,他又跳下车,把肃敏扛上肩头,扔进了货箱里。
原来,这个倒霉的货车司机认为自己撞死了人。他惊慌失措了,于是给他的朋友或是老婆打电话说明情况。可能一:当他发现自己撞的是一个乞丐的时候,他做出了另外的打算。可能二:他接受了电话另外一头的什么人的建议……他要把肃敏的“尸体”拉出去扔掉。他的意思是:没有人愿意追究乞丐的死,但是,如果乞丐死的地方过于显眼,那,相关部门就只能追究了,他是一个聪明人,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肃敏别死的太显眼……
……
在郊外的一个小垃圾场里。
肃敏终于再一次醒过来了。
肃敏的眼前出现了亮光。但是,仅仅是亮光,肃敏努力的想看到更多的东西,但是他看不到。
他嗅到了腐烂的气息,那是垃圾的气味,气味冲天,环绕着肃敏的全身。
肃敏抬了一下左臂,又抬了一下右臂,当他试图抬起他那条原本没有折断的左腿时,他发觉自己已经丧失了控制它的能力。
很不幸,肃敏在和货车撞击的时候又撞折了左腿……而且,经过那一次的撞击,肃敏的眼睛也丧失了应该有的功能,它们只能感受到光的强弱了。
求生的**再次袭来,他挣扎着坐了起来。背运的肃敏开始呼救。他大声呼救,跟着急促的喘息着,在他每一次喊出救命之后,呛人的腐烂气息就会冲进他的胸膛。……
在他的眼前终于出现了忽明忽暗的光线,有人过来了,肃敏的心中一阵惊喜。
“哼哼……哼哼……”猪的哼哼声。
对,背运的肃敏的呼救招来的是一头垃圾猪,而并非什么人。
“滚开,滚开!……啊!……”那头垃圾猪并不在意肃敏的大呼小叫,而是不停的拱着肃敏的两条断腿,肃敏在受痛时,下意识地大叫。……
摇摇晃晃的,又有了忽明忽暗的光线。
一条绳子套在了肃敏的脖子上,然后绳子开始拽动,肃敏的身体跟着倒下。
肃敏听到了怪异的人的声音,是兴奋的声音。当肃敏的身体被拖出去四五米远之后,他终于基本搞清楚了状况。他遇到了一个精神病人,精神病人用绳子套住了他的脖子,在绳子的那一头栓在了垃圾猪的身上,精神病人在趋赶着垃圾猪拖着他。
肃敏虚脱了,绳子系的是活扣。当猪用力的时候肃敏还没有反应过来,活扣勒紧了他的脖子,造成了他的呼吸困难,当他作出本能反应,用两手来拽绳子的时候,他只能保护着自己不被勒死,却已经没有解脱自己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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